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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風車

  曾經是死氣沉沉的小山村,因為我“擺脫”瞭過去的陰影,重新恢復瞭一絲生氣。大傢都不明白我為何能在一夜之間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但看到我重新振作,心裡自然都非常高興。

  “大哥,多吃一點!”

  “波爾多,你知道達秀不吃羊肉的,怎麼還給他夾這個!”

  “不好意思,我忘記瞭!”

  “粗心大意的傢夥,連茉莉都記得,你怎麼不知道!該打!”

  “姐姐,你又擰我的屁股!好痛!”

  我坐在餐桌前,吃著雪芝夾過來的菜,微笑地看著波爾多被茉莉和梅麗婭聯手欺負,而羅莎則坐在我的大腿上,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神情。至於梅麗婭,她和“老相好”倫蒂爾緊挨著坐著,兩人放在桌下的腳皆赤裸著,不時地做著親密地嬉戲動作。對於昨晚的“姐弟亂倫”之事,她卻完全表現得象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而小公主,她雖然有些落寞的坐在一邊很少動刀叉,可是當我把手從桌下伸過去,輕輕地放在她的腿上時,可愛的小臉上也立刻浮起兩朵紅雲。

  一傢人,圍聚在一桌酒菜,吃吃喝喝,有說有笑,這樣的場景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出現瞭!在新年第一天的晚宴上,逝去的歡樂又重新回到瞭餐桌前。

  飯後,傢裡的女人們興奮地拆解著我替她們準備的禮物,而我則拉著波爾多坐在一旁喝茶聊天。

  “大哥,你終於過去的噩夢中醒過來瞭!真是太好瞭!”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瞭!波爾多,卡瑪不在這裡,有件事我想勸你,如今你的嶽父和法比爾皇族間的對抗,這趟渾水你還是不要插入的好!”

  “可是他是卡瑪的父親,他需要……”

  “他的事,就由大哥來處理吧!你不懂得政治,在這個遊戲裡,你始終隻是受人擺佈玩弄的棋子!”

  “可是大哥你……”

  “沒關系,你怕什麼?我不想死的話,就是如月也殺不瞭我!”

  屋子裡的女人們此時全都自發地停止瞭拆解禮物,豎起瞭耳朵聽著我和波爾多的對話。我沖著她們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接著對波爾多。

  “碧姬阿姨的傢鄉,伯爾達市,很多年沒有回去瞭吧?那裡也是姐姐出生的地方!還有,你的父親的墳墓,你也很久沒有去掃過墓瞭吧?波爾多,我的好兄弟,為什麼要待在這塊充滿眼淚的傷心地做著自己最不喜歡的事情呢?”

  我看瞭坐在一旁的茉莉一眼,接著把目光轉向梅麗婭,雪芝、羅莎、小公主,最後是倫蒂爾老師,然後才道:“為什麼不帶上愛你和你愛的女人,離開這片傷心地,回到阿姨的傢鄉,或者是你的出生地去呢?那兒無論空氣和水,都比這裡要幹凈多瞭!”

  波爾多先是一愣,然後興奮地握著我的手道:“大哥,你說的話也我早就想對你說的!我當然想離開這裡,但是有個條件,那就是你也要和我一起走,我們大傢都一起走!一起離開這裡!我們一起搬去伯爾達居住吧,那兒可是帝國很有名的鬱金香之城啊!”

  “……”

  “怎麼瞭,大哥,你不願意嗎?”

  我看瞭周圍的女人一眼,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身上,我點瞭點頭,回答道:“當然,當然我會陪你一起走,離開這裡!”

  在聽瞭我的話後,屋裡的女人幾乎全都興奮地叫瞭起來,梅麗婭甚至趁機當眾吻瞭歡呼雀躍的小公主一口,順手還在她的胸脯上摸瞭一把,嚇得這位可愛的少女驚呼連連。

  我當然是在說謊,但屋子的人幾乎全都相信瞭,除瞭雪芝以外。她不聲不響地站起來,借口替茶杯添水,走瞭出去。

  當晚,我和雪芝、羅莎二女在床上抵死纏綿著,這一年來,除瞭昨晚和梅麗婭的“亂倫”外,我完全是過著禁欲的生活,以至於她們一直都獨守空房,因而今晚的戰鬥空前的慘烈。從傍晚到現在,雖然大傢都裝出忘記瞭過去的傷痛的模樣,但希拉之死給我們每個活著的人留下的創傷依舊存在,大傢都是出地不願旁人想起這件傷心事而強作歡顏。

  我們一傢人雖然已視如月為仇傢,但小公主卻早已被彼此接受並視為傢中的一員。今晚羅莎和雪芝就向我提議到要把小公主拉到屋裡要我“收”瞭她,卻被以“今晚隻想陪你們倆”為由拒絕瞭。

  再“激烈的”戰鬥終究也有結束的一刻,當一切平息下來後,羅莎首先身體不支沉沉睡去,而雪芝卻強撐著眼皮不肯睡下。

  借著床頭昏暗的睡前燈光,雪芝盯著我的眼睛問我道:“達秀,你真的打算就這麼離開這裡,放棄這兒的一切,和波爾多一起去伯爾達隱居嗎?”

  我顧左右而言他道:“那兒是有名的鮮花之都,是個好地方!”

  可是雪芝卻單刀直入地再問瞭一次:“我是問你真的想放棄一切,包含仇恨在內,就這麼去伯爾達隱居嗎?”

  我剛想說“當然是”,雪芝卻用略帶生氣的語氣哼瞭一句:“不要騙我!”

  她的話把我正想脫口的謊言逼瞭回去,我悻悻道:“我還有一些事要解決清楚,會留下來呆一陣子!你放心,以我今天的力量,從這裡到伯爾達,來回用不瞭半個小時!距離遠近的差別根本是不存在的!”

  “是嗎?”

  雪芝疑惑地看瞭我一眼,然後嘆瞭口氣,然後身體往我懷裡靠瞭靠。

  她說:“我很累瞭,睡吧!”

  本來我心裡已準備好一堆天花亂墜的說辭,但雪芝已不想再聽瞭,靠在我懷裡,她很快就進入瞭深深睡眠中。

  她確實太累瞭……

  ※※※

  在新年後的前半個月,我們一傢人的生活過得平靜。雪芝自那晚之後,就再沒有追問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而羅莎則對未來的新生活再次充滿瞭希望。至於小公主……我與她的感情也處在持續升溫中,從平日裡偷偷地摸摸碰碰,親個小嘴,到用小嘴和乳房替我口交和乳交。這十多日來,我與小公主之間,除瞭那最後一關外,是能做的都做瞭。

  隻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要瞭小公主的身子,而她本人也是十分的願意,羅莎和雪芝也不反對,至於梅麗婭姐姐……她雖然眼紅,卻也隻能幹瞪眼流口水——我的這位變態的姐姐,她對小公主不軌的野心始終都沒有放棄過。

  我一直沒有破瞭小公主的處女之身,卻是有原因的。原因有兩個,其實中一個就是我對她的身世的疑問,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憑著我八變的力量,我已經探查出小公主絕對和我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但她身上也沒有流著法比爾傢族的血,她絕對不是奧拉皇帝的女兒。

  那麼,她會是誰的女兒?

  對我來說,答案很容易揭曉,隻需把麗安娜皇後抓來,催眠逼問即可。但為擁有的時間太多而煩惱的我,並不想這麼“簡單”地解決問題,而是把疑問交給瞭佈萊克,要他替我找答案。

  既然收瞭這條狗作手下,總得要他做點事吧。

  很快佈萊克就把調查的結果交給瞭我,答案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小公主的生身父親,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革命聯盟”的領導者,希美亞公爵!這個膽大妄為的商人,居然給皇帝戴瞭一頂特大的綠帽。

  而奧拉皇帝也早就知道小公主的真實身世,所以那天如月險些誤殺小公主時他故意袖手旁觀視而不見。忍功瞭得的皇帝有著自己的打算,他需要以希美亞公爵為首的新興貴族來抑制國內龐大而腐朽門閥貴族勢力;而同樣野心勃勃的希美亞公爵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就這麼互相利用瞭十幾年。

  我的老爹和我居然會想和這樣的人物合作,當真是蠢到傢瞭。我心想,若當年麗安娜皇後生下的是男孩而不是女孩,估計這十多年來,這個狡詐的商人說不定會是絞盡腦汁地想整倒如月,以便能將自己的“兒子”推上前臺。

  佈萊克問我道:“大人,你打算怎麼做?”

  “是時候瞭,過兩天,等我把傢裡的事處理清楚瞭,我們的遊戲正式開始!!”

  不遠處,小公主正蹲在小河旁,忍著刺骨的河水洗著衣服。看著她,我嘆瞭口氣,對佈萊克·傑克下瞭一個命令:“除瞭麗安娜皇後以外,把所有有可能知道小公主身世的人,通通給我宰瞭滅口!”

  佈萊克·傑克領命離去後,我走到河邊,強行捉著小公主冰涼的小手塞懷裡,用胸膛替她捂暖。

  “麗,別洗瞭,水太冷瞭!”

  小公主的身世被確認瞭,但對這個心靈象雪一般潔白的女孩,我依舊無法生出半絲的恨意。

  “水不會冷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天氣突然回暖瞭許多!”

  手指輕輕地在我的胸口打著轉,小公主一臉幸福地把臉貼在我的胸前。發生瞭這麼多事,她長大瞭很多,但善良純真的天性依舊沒有變化。

  “麗!”

  “唔……”

  “今天晚上……”

  “怎麼瞭?”

  小公主抬起頭看著我,眼裡充滿瞭欣喜,那純凈無垢的眼神,竟讓我把原本正要出口的話“到哥哥的房間裡睡吧”,又給咽瞭回去。

  結果我吐出來的話變成瞭:“麗,今晚就做燒牛排,好嗎?”

  這樣的話,自然是令小公主感到失望,但她還是點點頭,“高興”地答應瞭。

  ※※※

  兩天後,我們一傢人收拾行裝,離開瞭這處居住瞭一年多的小山村,帶著無盡的傷痛與回憶上瞭路,而目的地正是梅麗婭出生的地方,伯爾達市。

  伯爾達位於帝國南部的米托亞省,離風都約有一百五十公裡,以盛產鬱金香而出名。可惜如今是冬季,萬物凋零,我們到達時一片蕭條,很難看到一絲綠色。

  “二月革命”爆發時,米托亞省正是最早加入“革命聯盟”的七省之一。當地的貴族早就被站起來反抗的革命者們殺死或驅逐。因為是“有序”的革命,有“專人”引導和指揮,所以貴族們的莊園、別墅,在革命的烽火中基本都較完好的保存瞭下來,並不象別的省份般,舉目望去盡是狼藉一片。

  就象破敗的秀耐達傢族一般,碧玉龍一脈的克勞維斯傢族也不是興旺的傢族,碧姬阿姨的故居隻不過是位於城內的一座舊別墅,與我在風都的舊居相差無幾。由於是龍戰士的房子,加上波爾多又早早地擺明立場“投身革命隊伍”,所以這兒的一切都沒有受到外界的沖擊而完好地保存瞭下來。

  風都城附近的城市,由於喬西的壓制和以及大多數平民都安於現狀,所以很少有“革命傢”站在街上發表鼓動人心的“革命”演講,但在這兒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不僅是在公園、廣場這些聚會的場所,甚至在街道的十字路口中央,都有口才出眾的革命者們,站在裝普羅士酒(一種廉價的劣質酒)的木箱上,用帶著挑逗性的語氣,以及更有挑逗性地語言,大聲發表著革命的言論。

  “我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要抗爭?是為瞭我們的子孫能吃飽穿暖,為瞭大傢的每天辛勞不被這個國傢打著愛國的名義刮走去養肥那些貴族和所謂的公仆們!”

  “愛國?什麼是愛國?國傢不愛我,我憑什麼愛國傢?吃不飽,穿不暖,生死沒人管,我愛他娘的國傢!”

  “國傢先要愛人民,再提人民愛國傢!一年前,就在神龍廣場上,我們所愛的皇帝以‘愛國’的名義,對著‘愛國’的平民揮起瞭屠刀!人民愛著這個國傢,可是國傢卻先拋棄瞭人民!難道我們就該再愛這個不愛人民的國傢嗎?就這麼坐以待斃嗎?”

  “兄弟姐妹們,拿起武器,推翻那些以愛國之名行無恥之事的蛀蟲們,徹底推翻這個不管人民死活的國傢!”

  “我們要活下去,我們的傢人要活下去!公民們,拿起武器戰鬥吧!消滅那些吸血鬼,消滅這個國傢中無恥的蛀蟲們!”

  “我們不是孤立無援的——在天野,在格裡高裡,在雲萊,在帝國的每一座城市,革命的烈火熊熊燃燒!在那些貴族們的統治區裡,許多平民不放惜放棄一切千裡迢迢跑來投奔我們!我們正變得一天比一天強大!終有一天,革命的烈火將燃遍全國,將所有的吸血鬼都燒成灰燼!”

  所有的演講,內容都大同小異,無非是鼓動平民站在起來反抗,推翻以“如月”為代表的門閥貴族勢力。不過在一座已經“革命”成功一年的城市裡,居然還有人高呼這種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口號,目的隻有一個。

  “整軍備戰!”

  伯爾達這座鮮花之城,也象帝國大多數的城市一般,正在為隨時可能爆發的內戰準備著。雙方代表在法蘭克的談判,不過是為己方爭取更多的戰爭準備時間罷瞭。盡管兩方執掌軍隊的將領大都不想打仗,不想成為挑起人類內戰的罪人,但站在他們身後的政客,卻根本沒有想這麼多。

  除非出現強有力的鐵腕人物可以同時壓制雙方,否則大規模的內戰遲早會爆發。

  我們的馬車駛到一條街道時,被幾位維持秩序的準軍事人員圍住查問。不想暴露身份的我們說自己來自風都,應付他們的波爾多說話的聲音稍大瞭點,立刻被邊上那位耳尖的演講者聽到。

  “你來自風都?”

  “是的!”

  望著自我陶醉兼興奮過度的演講者,波爾多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就對瞭!”

  那個演講者走過來,大力摟住瞭波爾多,揮動著拳頭嚷道:“天啊,你是從風都來的!我說過我們不是孤立無援的!你們瞧!”

  他用力拍著波爾多的胸膛,力道之重,差點摳得他吐血。此人高聲嚷道:“這位年青人,他來自風都!”

  他拉著波爾多的手轉瞭一圈,讓所有人把註意力全集中到他身上,這才接著大聲道:“看吧,這位年青人,年青而熱血的年青人!他背井離鄉,離開那個受銀翼龍保護,沒有戰亂而又富裕的地方來到這兒加入我們!將自己一腔的熱血都投身到我們的革命事業中來瞭!我說過我們不是孤立無援的!大傢為這位英勇的年青人鼓掌致意吧!”

  莫明其妙什麼也沒有作就成瞭“英雄”的波爾多摸著頭剛剛傻笑瞭兩聲,就被興奮過度的民眾舉起,高高地拋向空中……

  躲在馬車裡的我又一次見識到瞭民眾的盲目性,對於這出鬧劇,我在心中哼瞭一聲:“既然你們這麼想打仗,那麼一切很快會如你們所願的!”

  ※※※

  在伯爾達市住瞭不到兩天,我們一行七人就待不下去瞭。原因很簡單,白天,整座城市紛紛攘攘,到處是高呼革命口號的演講者,以及手持武器操練的“平民自衛隊”。而到瞭晚上,則是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的打鐵聲。在一座備戰的城市裡隱居,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好在波爾多很快通過在這兒的一些舊關系,在城郊附近買下瞭一座貴族們遺棄的舊莊園,大傢才算找到瞭一處較安靜的隱居場所。

  在這個新傢,我隻待瞭不到七天,就告辭離開。我沒有告訴傢人自己要去哪裡,隻是說明自己有事要暫時離開一兩天。我的舉動令眾人有些不解,但我不解釋,大傢也不好再追問。畢竟發生的事太多瞭,誰都擔心出言不慎撥動我心中的創傷。

  我離開伯爾達,去的目的地正是法半克市,我要讓將轉不轉的風車快點轉起來!

  從伯爾達到法蘭克,不到二百公裡的路程,對今天的我來說,隻要數分鐘的時間就可以飛完。

  新年過後,革命聯盟和保皇黨們的談判繼續進行著。

  “革命聯盟”這方派出瞭以希美亞公爵為首,人數高達一百二十人的談判團。而“保皇黨”那邊的參加談判的人士也多達一百三十餘人。由於兩方都沒有誠意,談判始終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當我到達雙方的談判地點:市政禮堂時,雙方依舊象從前那般正沒完沒瞭地扯皮,作為調停人的喬西苦著臉站在中央,被兩方人馬折磨瞭幾個月,他的精神幾乎都要崩潰瞭。

  當我一腳將談判所的厚木門踢成漫天碎屑,以無比張揚的方式闖入前,談判所內仍然熱鬧得象個菜市場。不過當我破門而入,在看清我的面孔後,這裡馬上變得有如墳墓般冷冷清清。

  “吵死瞭!談瞭這麼久都談不攏,那還有什麼好談的!大傢拔出刀子互相對砍,誰活到最後,誰就是對的!”

  我邊走邊說地走進談判的議事廳內,先瞧瞭希美亞公爵,不,現在應當稱他為“革命傢”希美亞,他的身後站著一堆的“革命的戰友”。接著我掃瞭格萊姆親王那邊的貴族團體一眼,他們被我的目光一掃,全都嚇得身體劇震。

  最後我才把目光停留在迎上來的喬西身上。

  對於屋裡的兩派,我都一樣地討厭。但對在最危難時幫瞭我一把的喬西,我還存有一點情誼。

  “喬西,在這裡隻有你稱得上是正直的人!正直的人和這些跳蚤臭蟲混在一起,實在有失身份!”

  喬西想對我解釋什麼,卻被我用手一指,將嘴裡的話封瞭回去!

  “廢話就不要多說!這裡交給我!你還是回自己的住處去,指揮好手下的皇傢騎士團!把中立區的治安管好吧!”

  說話期間,一個風元素球在我手中由小變大,強大的魔法能量在狹小的議事廳裡引發瞭一場風暴,我要在這兒使用九級魔法,嚇得廳裡的人尖叫連連。

  喬西大叫著阻止我道:“達克,你要幹什麼,快住手!”

  我答他道:

  “畫一條和平的生死線!”

  我的手一揚,風元素向上射出,將屋頂擊出一個大洞後飛瞭出去,帶出的旋風將室內一切較輕的東西全卷瞭起來,空中到處都是紙張在飄飛。

  我對嚇傻瞭的雙方人士道:“我剛才以風都的神龍廣場廢墟為中心,在地面上畫出一個直徑為三百公裡的圓!在這圓圈內的地區,被我設為禁區,交由喬西管理!除瞭平民外,你們倆邊的人馬都不得踏過那道分隔線,否則格殺勿論!”

  我的話一時間眾人都無法消化,包括希美亞公爵這個大奸人在內,他們個個都用惶恐和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無需對他們解釋得太清楚,待他們在邊界線上看到我“畫”出來的,那個寬一米,深數十米,直徑達三百公裡的超級大圓形的溝壑後,就什麼都明白瞭。

  “至於談判,這種無聊的遊戲你們也別玩下去瞭!現在兩邊的豬狗們統統地滾回自己的地盤,整軍備戰!誰對誰錯,還不是看哪一方的拳頭更硬一些!囉囉嗦嗦廢話這麼多幹嘛?你們打一場,誰勝瞭誰就是這個帝國的統治者!”

  “啊!”

  周圍一片嘩然,這些螻蟻們這時才明白瞭我的用意。

  “達克!不要胡鬧!”

  喬西還想阻止我,但我已懶得和他多聊,猛地伸手抓住喬西的胸口,接著放出一個空氣護罩將他包裹在內。

  “你還是少管閑事比較好!告訴你一件事,從今天起,你絕對不要踏出我畫的圓!否則的話,我就將圓內的人統統殺光!我說得到做得到!”

  說著我手把一送,將裹著喬西的空氣護罩丟瞭出去,擊穿墻壁,飛瞭出去。空氣護罩裹著喬西一氣飛行瞭一百多公裡,一直到達我“畫”的“圓”的邊緣才停瞭下來。

  清除瞭這條愛管閑事的銀翼龍後,我把目光轉向瞭與會的兩方代表。

  “你們聽明白瞭我的話瞭嗎?”

  到底是狡猾的狐貍,“革命傢”希美亞敏銳地查覺到瞭我的異樣,連連點頭道:“聽明白瞭,我們這就回去準備!”

  對於這隻狐貍,我心中早有對付他的方案,但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我沒有多瞧他一眼,將眼神掃向對面的格萊姆親王:“你呢?”

  “我,我,我……”

  面對著我兇惡的目光,格萊姆親王竟嚇得牙齒打顫,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飯桶!連話都說不清楚,還當什麼親王!”

  我冷哼一聲,舉起右一對著他一招,將其吸到面前,張開五指扣住著他的頭顱,冷笑道:“雖然是飯桶,但還是有點用處的!不如做我的藝術品好好地收藏起來,才能體現出你的價值!”

  說著,我將力量註入他的體內。

  “違背一切自然法則,忤逆任何創世真理!一切,都給我反轉過來!”

  骨骼暴碎的聲音接連響起,先前是前額露出一道裂縫,迅速漫延至下身,然後整個人體由內向外翻轉過來,變成皮在裡,肉居中,內臟大腦翻外,最後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翻轉人”。這招名為“神的右手”,乃裡特先祖所創,原意是用來對報復波莉婭和德古拉的,隻是無緣出手,直到我手上方才發揮瞭作用。

  血淋淋的內臟,顫動的大腦,全部被翻轉過來,掛在人體外跳動著。四周接連傳來嘔吐聲,在場的幾百號人,超過三分二的人被這血腥的一幕刺激得狂嘔不休。

  我扭過頭,沖著眾人嘻然一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道:“真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啊!殺死螞蟻,也隻有用這種方法殺,才能獲得最大的樂趣!”

  我的“藝術品”已經做完,但還需要裝裱才能保存。我隨即使出天使之淚,造出一個巨大的水元素球將格萊姆親王包裹在其中,吊住他的性命,然後將水元素球的外殼凍結成冰,再以時間天鎖鎖住,令其永不融化且堅固難摧,這件藝術品才宣告完成。

  受天使之淚的保護,被我做成“藝術品”的格萊姆親王,此刻依舊活著,但承受的痛苦卻比奧拉皇帝當初所受的龍魔血咒還要大上百倍。

  我滿意地望四周的人,不管是哪方,此刻看我的眼神全都完全的一致——恐懼!從靈魂裡透出來的恐懼!

  我對著所有人吼道:

  “這回聽明白瞭嗎?”

  “明白瞭!聽明白瞭!”

  牙根顫抖的答復此起彼落。

  我無比遺憾對眾人道:

  “可惜當時我的報復心太重,實在等不及自己領悟時間天鎖!否則奧拉皇帝才會是第一個享受這招的人!”

  說著我徑直朝大堂中央的主位走去,我每跨一步,腳下的地面就自動向前壘起一層,有如階梯般越壘越高,侍我坐上主位時,椅腳被地隆起的地面抬高到十米處。

  我坐在高處,翹起二郎腿,望著腳下的一幹沙蟲,我笑著道:“這就是高高在上,俯覽眾生的帝皇的感覺瞭!似乎很不錯啊,難怪當年那個狗皇帝這麼害怕失去皇權!”

  先是一兩個肚子小,腦筋又轉得快的傢夥,接著是四五個,然後羊群效應般大片大片的跪下,到瞭最後場內已沒有一個還在站著的人。

  高高在上,我訓斥著腳下的賤人們道:“公理這個詞,向來都是站在勝利者一方的!回去後,你們憑著自己的實力,組織軍隊,然後開戰!誰能靠自己的力量將對方從肉體到精神完全地毀滅,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這個國傢就按照你們的意願去統治!”

  “……”

  “都不說話瞭?害怕什麼?怕我最後出手,改變一切嗎?你們放心,殺死一群螞蟻,根本不能給我帶來太多的樂趣!所以,對於螻蟻間的戰鬥,從頭至尾,我都隻會做為一名觀眾,站在高處看你們表演!現在,你們統統給我滾回自己的地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