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上到底是什麼?”
“別問瞭!”
“那我隻好脫瞭!先脫鞋吧!”
“真的不能說嗎?”
“……”
“那就襪子吧!”
鞋子,襪子,外衣,長褲……當我的在解褲腰帶的時候,縮在床上的蘭絲,兩眼瞪得老大,目光中明顯流露出恐懼的表情,可是她還是咬緊牙關,不肯說出來。
“還是這麼嘴硬,真是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我皺瞭皺眉,再次上演脫衣秀,現在我已經近乎一絲不掛地站在床前,赤裸著上半身,下身也僅穿著一條三角褲,很槽糕的是,被內褲包裹的下身,由於心中邪惡的欲望,巨龍也在這個時候悄悄地抬起頭來,膨發的欲望將褲頭頂得像高高的帳篷。
“你再不說的話,我隻好……”
我雙手提著褲腰,做出要脫的動作……
“不要!”
蘭絲高聲尖叫瞭起來,這讓我嚇瞭一大跳,寧靜的夜晚裡,她的尖叫聲傳得非常地遠。
“完蛋瞭,自做聰明!該死的老爸,你的什麼臭招!”
我的父親在他臨死前,把自己的留在靈魂石裡大部分的記憶抹得七七八八,不過那幾本記錄瞭他泡妞光輝艷史的日記本,卻保留瞭大量這方面的心得體會。在父親的日記裡,他就曾經用這種上演脫衣秀的把戲,成功地把一位平時總是拒男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山美女弄上瞭床。對此父親的解釋是:聖女也罷,妓女也罷,她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她們都是女人!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理上,都有著女性欲望。隻妓女的欲望比較強烈,而聖女的欲望則被壓制瞭。但這種被壓制的欲望如果被釋放出來,那聖女就會變得比妓女還妓女。
不過父親的這一招,看到我並沒有學會,或者說是走得太急瞭。對於蘭絲這樣一個一直在清規戒律的要求下成長的聖女面前,我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污穢不堪的淫行。我的行為不但沒有挑逗出她女性的身體本能,卻引發瞭她的自我保護意識,高聲的尖叫為我惹來瞭巨大的麻煩,很快房門外就響起瞭急促的腳步聲。
我以這麼極其不雅觀的姿態,待在聖女的房中,這個場面一旦被人發現瞭,肯定是轟動全國的大事件。有碧姬阿姨在,她替我求情,或許我能保住腦袋,不過戴著“奸淫聖女未遂”大帽子,以後可就真別見人瞭。
抓起丟瞭一地的靴子、襪子、褲子,趁被人發現前有多遠逃多遠,想法很誘人,不過等於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瞭蘭絲手上。小聖女心地善良,為別人考慮別人更多勝過替自己考慮。如果我就這麼走瞭,她應當會對下面的人撒個謊就能瞞過去瞭。不過這樣一來,我欠瞭她若大一個人情,雖然我臉皮夠厚,以後也不太好意思再向她逼問塔羅牌的事。更不要說因為這做瞭一半的脫衣秀,我在她心裡印象大壞,就這麼走瞭,以後在她面前真是沒法抬頭做人瞭——說實話,我對蘭絲很有好感,實在不想她討厭我。
不能走,那隻有留下瞭!我先是用手摀住蘭絲的尖叫嘴,迅速做反應,一腳將扔瞭一地的衣物全部踢到床下,然後翻身上瞭床,順手將吊頂的床罩放瞭下來。
蘭絲稍微掙紮反抗瞭幾下,不過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很快她全身的力氣就被我封住,動彈不得。
“蘭絲小姐,發生什麼事瞭?”
屋外傳來侍女關切的詢問,我看瞭被摀住嘴的蘭絲,她也正瞪著眼睛看著我,目光中憤怒有三分,羞澀卻占瞭七分,
再這麼捂著嘴不讓她出聲,肯定會出大事,所以我馬上做出瞭決斷——我拔出瞭逆鱗,微微地逼出一道殺氣。
“我隻想知道那最後一張塔羅牌秘密,我不想把事鬧大,更不想為此殺掉那些看到瞭不該看到東西的人!”
當寒森森的逆鱗插在蘭絲臉蛋邊上的時候,我已清清楚楚地向她表明瞭:如果她不設法把外面的人支走,讓外人發現瞭這裡的事,我就要為瞭滅口而大開殺戒。
蘭絲的身體顫瞭一下,她用目光詢問我:“你真的會這麼做嗎?”
我冷冷地掃瞭蘭絲一眼,
“這兒發生的事,我不想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明白瞭……”
蘭絲眨瞭下眼睛,露出屈服的表情。
“蘭絲小姐,發生什麼事瞭?我好像聽到你在喊叫?”
外面又傳來侍女關切的聲音,聽聲音有三個人,口氣有點焦急,如果蘭絲再不答話,她們就要闖進來瞭。
“沒什麼,剛才房間裡突然冒出一隻老鼠……沒你們的事瞭,回去吧。”
蘭絲的借口,實在讓我感到有些好笑,即使是聖女,遇到這種事,騙人的理由也是和一般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
“老鼠?星見宮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蘭絲小姐,你沒事吧?”
外面的聲音有點顫抖,怕小動物是女人的天性,像如月那樣的怪物畢竟是少數。
“沒事,隻是突然跳出來,嚇瞭我一大跳。快入秋瞭,他們也在找食物吧……太遲瞭,你們走吧,回去休息吧。”
外面的侍女信瞭蘭絲的話,又好意地問瞭兩句話,這才走瞭。
聽著她們遠去的腳步聲,我也放松瞭籲出一口氣。蘭絲坐起身來,隨手捋瞭一下耳根邊有點零亂的幾根秀發,在深吸瞭一口氣之後,她已漸漸地鎮靜下來。我盤著腿坐在床的另一頭,那把沾染瞭無數生靈鮮血的逆鱗,正靜靜地平放在我的大腿上,一時間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正在進行的“遊戲”,因意外者的突然插入,被迫中止瞭。我像被澆瞭盆涼水,心情大壞,一時間也不想再“玩”下去瞭——說實話,剛如果不是蘭絲的那聲尖,我實在懷疑自己的定力,到時候會不弄假成真,獸性大發地把這個絕對不能亂碰小聖女給吃瞭。
蘭絲抱著雙腿,曲著身子坐在床的另一邊,低聲說道:“剛才如果她們真的闖進來,看見看瞭,看見瞭……你真的會……”
“人被逼急瞭,什麼事都會做出來!剛才雖然隻是嚇嚇你,但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惡向膽邊生,殺人滅口恐怕是免不瞭的。”
我知道自己該走瞭,應瞭蘭絲一句,下瞭床,拾起先前踢到床下的衣物,重新穿上。
“你殺過很多人嗎?”
“這是廢話,誰不知道我是有名的殺人王!大部分都是在戰場上殺的,直接死在我劍下的少說也有幾百條吧……在那種情況下,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殺人的時候不能想得太多,殺完後更不能想得太多,否則絕對會精神崩潰的。”
“那麼,那些俘虜呢?還有那些手無寸鐵的民眾?”
這次戰爭結束之後,我在戰場上每戰殺盡戰俘的做法,一直帝國內的人所垢病攻擊的對像,想不到在這個時候,蘭絲又提瞭起來。
我冷笑道:“他們?你是不是想說我殺他們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們傢中也有妻兒老小在等著他們回去團圓?”
“是的!”
隔著一層薄薄的床罩,蘭絲低聲而又堅定地回答我。
“沒有想過!”
“因為這個時候,我的心裡隻在想:我傢裡面還有人等著我回去團聚呢!”
“……”
“我討厭做沒把握的事!更討厭冒險!殺俘虜也罷,殺平民也罷,如果多殺幾個人,可以令成功的天平多向我這邊傾斜一些,我並在意手上多沾點血腥……殺一萬人被人罵成是魔鬼,殺十萬也是魔鬼,既然都是魔鬼,索性就再狠一點,殺他個百萬千萬吧……”
我哈哈一笑,把手伸進床罩裡,調戲似地拍瞭拍蘭絲的臉蛋。
“你忘記瞭嗎,小姑娘?一年前,我就是因為心軟瞭點,結果上天馬上讓我為自己愚蠢付出瞭代價!那次愚蠢留下的傷痕,我已經將他永遠烙在我的靈魂裡瞭!安達死瞭,義父也死瞭,這世上再沒有人可以管我瞭……蘭絲,你現在所要擔心的,是我們倆見一次見面時,你該怎麼回答我!最後一張牌上的內容,我一定要知道!”
此時我已穿好瞭衣服,系好瞭腰帶。看到還放在桌上的那付塔羅牌,我心中一動,隨手將它拿瞭起來。
“怎麼這裡也有一付?很普通,紙做的,地攤貨啊!”
“這是老師教我的最後的本領,我在練習。”
“你們這些星見整天替人批命算命,可曾替自己算過?”
“沒有……就像人無法自己給自己擾癢癢,星見也無法預見自己的命運的。”
望著床罩裡那個窈窕的身影,我心裡邪念又起,笑道:“真有趣,醫者居然不能自醫!好吧,既然這樣,在臨走之前,就由我來替你算一算吧!我幫你算算看,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吧!”
我把右手抓著塔羅牌遞進床罩裡。
“隨便抽一張吧!算算自己的命運!別用你的心眼,閉著眼隨便抓一張,做弊就沒有意思瞭!”
塔羅牌的占卜方式有二十幾種,小時候義父也教我玩過,隻是我嫌他們太麻煩,早就忘掉瞭。現在這種算法,和胡鬧沒有什麼兩樣,能算準的話真是沒有天理瞭。
蘭絲猶豫瞭一下,最終拗不過我,隨手從厚厚的一疊牌中抽瞭一張出來。
當她看清牌上的內容時,這個一直努力保持鎮靜的聖女,全身象被電瞭似地劇顫瞭一下,反應居然比先前的九凝還激烈。
“什麼東西啊?瞧你嚇成這個樣子!”
有瞭九凝先前的教訓,我一發覺蘭絲的反應不對,左手立刻出擊,一把從她的手上搶過瞭那張塔羅牌。
看清瞭牌上的內容後,我頓時啞然失笑:牌面上是一男一女赤裸著糾纏在一起的圖案,傻瓜也猜得出這代表什麼意思。
“哈哈哈,九凝那個老太婆,毀掉的該不會是這張吧?希望這不是真的哦!”
我像個陰謀得逞者,邊說邊笑著離瞭房間,蘭絲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精神似乎都麻木瞭,直到我合上門的一瞬間,她才清醒過來。
“等一下,侯爵大人!”
“又叫我侯爵?再這麼叫我,我就不客氣瞭!我討厭這種稱呼!叫我達秀!”
“達秀……”
隻是習慣性地調侃她,卻沒有想到蘭絲突然變得這麼聽話起來。我頓時大悔,早知道如此,今晚就不走瞭,使用點暴力上瞭她——雖然不能真幹,但象對付小公主那般對她,也未嘗不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你要小心,這次對付神龍王,你會失去三年的時間!”
“又是這種不詳的預言!你們這些星見,就不能說些好話嗎?”
“人們就是這樣,隻想聽好聽的……”
“有意思!我喜歡有個性的女孩子!你等著吧,我會再來的吧!記得把門關緊點!”
雖然最後一張牌的內容仍然沒有搞清,不過卻從蘭絲這兒得到瞭意外的收獲,我的心情極佳,一路哼著自己編的小曲,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瞭傢中。幾天沒有碰過女人瞭,剛才又被蘭絲挑起瞭欲火,得趕快找希拉泄一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