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8日,港城。
太陽西落的光透過校園中心種植的綠植帶著零碎的斑點落在。
“叮鈴鈴~叮鈴鈴~”悅耳的鈴聲伴隨一眾急切的腳步聲傳入苦苦在校園門口等待的傢長們。
“蕪~終於結束啦!現在誰也管不瞭老子瞭!”
“二狗,兄弟晚上去網吧通宵,哥們請你走不走?”
“你這兜裡比你的書還幹凈?還請客~我請吧~待會你在傢裡偷你爸的幾包香煙來”
………
熙熙攘攘的人群嬉嬉鬧鬧著卻也充滿著青春氣息,人潮逐漸向外湧去,有的奔向瞭父母,有的三三兩兩勾肩搭的少年背著書包隨意得單掛在一肩上快步走著,也有一些低垂著頭迷茫著的少男少女如螞蟻搬傢般挪動著身體。
“小陳,王梓博,在這裡快過來。”一個靚麗的少女嘴角帶笑站在校門口朝著人群中兩個嬉笑的少年揮著手說到。
“蕭大美女,小的來瞭”陳漢升插著兜快步走到少女邊嬉笑道。
“那可不,我可是天才,這次英語難度可不高,考完就出來瞭呀。”
蕭容魚得意地揚起天鵝頸,白嫩的下頜上嬌嫩的紅唇略微勾起如神女般美麗。陳漢升不由得看呆瞭,心裡也泛起一絲不真實感因為這個女孩是他的準女友,是的沒有聽錯準女友。
港城很小,說不準哪裡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陳漢升的母親和蕭容魚的母親是認識的,不過蕭容魚爸媽分別在公安局和供電所工作,傢庭條件好一點。蕭容魚從初中開始就是公認的校花,從小到大都有一眾男生暗戀明戀他,自初中起他也是被蕭容魚顏值俘虜的人之一,一直暗戀著她。
蕭容魚紮著簡單的高馬尾辮,穿著一身碎花過膝的裙擺在夏風中輕輕飄蕩,裙擺下裸露著白皙的小腿由於炎熱帶著點點汗痕在陽谷照射泛著誘人的光澤,腳上穿著一雙奶蓋色的厚底小白鞋,顯得瘦削高挑。
說實話,蕭容魚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覺得驚艷的大美女,但也是越看越耐看的第N眼美女,1米68的身高如模特般比例的身材高挑靚麗,因為天熱的原因,她標準的鵝蛋臉上蕩漾著淡淡的紅暈,挺直的鼻梁,白皙的下頜下是如天鵝般挺白美麗的天鵝頸,濃密睫毛下的杏仁般的眼眸清澈透亮,潤順的發絲自然快垂落到腰間,少女雖帶著青澀但仍可見未來的傾城之姿,唯一不那麼青澀的就是她的嘴唇。
當然,不是說她的嘴不好看,而是她的嘴太性感,不塗唇脂已艷麗勾人,豐滿有肉如同嫵媚狐貍般紅潤的嘴唇在少女清純的臉上卻不突兀反倒增添幾分性感魅力,給如同天鵝般撒著光輝的少女點綴瞭一抹艷麗的顏色,真是讓人看瞭就忍不住想吻上去。
溫潤碧玉氣質的眉眼搭配上這樣性感的嘴唇,造就出一股特別的美感,再加上她的高挑身材以及自信帶來的氣質加成,的確算得上貨真價實的知性美女。不,知性美女一詞可能並不合適,艷麗驕傲的天鵝,這個比喻,可能才是對蕭容魚外貌和氣質的最佳詮釋。
陳漢升雖然不是一個屌絲,人高高大大的但長的確隻能算是陽光,傢庭不算好也不算差,但就是這樣陳漢升在初中畢業旅行和蕭容魚一傢一起去旅遊一趟在蕭容魚落水進醫院細心照顧她幾天,回來後陳漢升可以感覺到蕭容魚對他的態度明顯好瞭許多,甚至在高三他混不吝嗇的時候與他約定要是可以和她考上一個大學她就願意和陳漢試著處處對象。
但陳漢升雖然不差但對於蕭容魚基本穩上的武漢大學來說還是差一口勁,哪怕高三最後階段,陳漢升鉚足瞭勁學習但有的人在一些方面或許真沒天賦,陳漢升自己估摸著隻能上建鄴的財經學院。
或許是高考前的模擬考蕭容魚察覺出瞭陳漢升的沮喪於是降低瞭條件隻要陳漢升可以考上本科就願意給他追求她的機會,當她的準男友。陳漢升內心很高興,他知道對於蕭容魚這樣驕傲還帶點傲嬌的人,認定許諾的事和人就一定不會變,說是準男友,或許上瞭大學就可以轉正成為男友瞭。
陳漢升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佳人在漸漸陷入美好未來的遐想中時,一雙賊手目的明確的戳向陳漢升的腰側。
“回神啦你小子!天天看還沒看夠呢?人傢蕭大美女都被你看臉紅瞭,傻站著幹嘛周圍人都在看我們呢,回去再看吧,誰不知道蕭大美女喜歡你呀,真該死啊你!”帶著一股酸勁王梓博咬著牙齒狠狠戳向陳漢升脆弱的地方嘴也不停的說道。
“嗷!找死啦你。” 陳漢升瞬間挺直瞭腰板,回頭狠狠地瞪瞭一眼王梓博眼中餘光卻偷瞄著蕭容魚,少女背著雙手或許是天氣炎熱的原因也或許是少年不加掩飾的眼神,少女的臉頰粉撲撲的煞是好看。
“王~梓~博,誰說我喜歡小陳瞭!我…隻是給他一個追求的機會!哎呀,咱們快走吧,我爸爸媽媽都訂好包間瞭,我們晚上好好慶祝一下”
“好耶!蕭叔叔請客可太好瞭,我是不是沾瞭某人的光呀,是吧”小~陳~“ 。”王梓博拉長的語調說道,眉毛向上挑起,平日黝黑老實的臉上此時確盡顯著猥瑣。
“咳~咳~待會多吃點閉上你的嘴吧”
“走走走!咱們快去吧~”
少女墊著腳尖略帶著蹦跳歡快的隱在夕陽下,少女身後兩個少年緊緊跟隨著,三人拉長的影子交織在一起仿佛永遠不會分開。
……
高考結束,暫時沒有瞭約束的少男少女瘋玩瞭一段時間,但短暫的瘋玩後適應瞭高強度校園生活的學生們對過於閑暇的日子過得怎樣都別扭。無事可幹的學生們在出成績之後更是陷入瞭一陣報選學校的討論狂潮中,蕭容魚如願考上瞭武漢大學,陳漢升也穩定發揮考上瞭建鄴財經學院。
忙碌過後,許久沒見的同學們相約在拿錄取通知書前一晚一起聚個餐去KTV唱個歌,甚至班長還提出瞭不醉不歸的提議。蕭容魚自小看著媽媽照顧喝醉的父親,雖然預見明天晚上要看到一群醉鬼一陣頭大但蕭容魚本身就是喜歡挑戰對著酒精和從未去過的KTV充滿著好奇,於是還是點頭應允,陳漢升和王梓博本就是混天混地對這種場所當然是來著不拒。
……
建鄴國際酒店金碧輝煌的包廂裡,一群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推杯換盞,喝的面紅耳赤。
“陳總,以後的生意還請多照顧。”
“陳總,我再敬您一杯,您隨意,我幹瞭。”
“陳總,祝您以後財源廣進,蒸蒸日上。”
……
酒桌上的主角叫陳漢升,基本上敬酒或者奉承總和他有關系。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那麼好運,能夠嫁給陳總這樣的男人。”
一個臉色酡紅的女人端起酒杯,嬌滴滴的說道。
三十五歲的陳漢升,正是男人精力、閱歷、能力處於巔峰的時候,社會地位給予他收放自如的心態,再加上不俗的談吐,吸引女性目光是常有的事。
“張小姐還不知道吧,陳總到現在還沒結婚,他可是真正的鉆石王老五。”馬上就有人唱和起來。
“那一定是陳總眼光太高,看不上我們這些胭脂俗粉。”
女人笑吟吟回道,然後雙手遞過來一張名片,目光流轉之間要滴出水來,柔媚的說道:“陳總生意做得很大,但是也要在傢庭和事業之間找到一個平衡啊。”
陳漢升禮貌的接過名片,不過兩人觸碰的一剎那,他突然覺得手心一癢,原來這位張小姐伸出食指在自己手掌心輕輕滑動,然後含情脈脈的盯著自己。
陳漢升灑然一笑,不動聲色的坐下。
應酬結束後,酒桌上大部分人都有瞭醉意,姓張的漂亮女人離開時,戀戀不舍的看瞭一眼陳漢升。
陳漢升會意,做出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她這才展顏歡笑。
下屬走過來說道:“陳總,我送您回去。”
“不用。”
陳漢升擺擺手:“我在對面小區新買瞭一套房子,自己開回去就行,也就不到100米。”
下屬離開後,陳漢升才慢慢走回路虎車,仰頭靠在真皮座椅上,臉上露出深深的疲倦。
每次應酬後除瞭胃裡滿滿的酒水,心情總是莫名的壓抑,甚至還有一種不知所措的空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呼。”
陳漢升重重呼出一口濁氣,如果庸俗的用金錢來評價幸福,其實自己已經比大部分人幸福瞭,實在不應該多抱怨。
打開車載音響,系上安全帶準備發動的時候,陳漢升突然摸到口袋裡一個硬物,原來是應酬時那個漂亮張小姐的名片。
“張明蓉,名字還不錯。”
陳漢升笑瞭笑,然後輕輕一彈,精致的名片在夜色中滑過一道弧線落在地上,接著路虎輪胎毫不留情的碾壓過去。
成人的名利場總是少不瞭逢場作戲,誰當真誰就是傻瓜。
古今中外,背井離鄉討生活的人們,有的富足,也有的窮困,但無論是富足還是窮苦,心中的離愁卻是永遠難以磨滅的。
“好久沒去見老爹老娘瞭,不如連夜去看看他們吧。”
這樣一想,在洋酒後勁的作用下,陳漢升居然下意識的轉動方向盤。
突然,從側面照射進一陣耀眼的白光,“轟隆”一聲重響,陳漢升就什麼都不知道瞭。
……
“漢升,快醒醒,公交要到站瞭。”
迷迷糊糊之間,陳漢升被一個聲音吵醒,睜眼是耀目的陽光,腦袋是酒後的刺痛。
“媽的,下次堅決不能喝這麼多酒瞭。”
陳漢升皺著眉頭罵道。
“昨天是高中最後一場班級聚會,大傢都喝瞭不少,再說你情場得意喝醉也沒關系的。”
說話的是一個17、18歲左右的少年,身材微胖,膚色黝黑,他又是咧嘴一笑:“你小子可真該死啊!咱們港城一枝花居然被你摘走瞭,昨晚咱班上的那群可是狠狠灌你,要不是最後蕭容魚攔著我看你得喝死在那。”
“昨晚你借著酒勁表白,大傢可都嚇一跳,沒想到還真讓你成功瞭,也不知道蕭大美女看上你哪?不過大學你兩可不在一塊,可別到時候就被踹嘍。”
黑胖子幸災樂禍的說完,看到陳漢升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他還有些不高興:“開玩笑的啦,你還不瞭解蕭容魚的性子,她既然同意你瞭那可是誰都拉不回來。”
“咱可是一起長大的玩伴,說不準大學畢業我就可以喝上你們的喜酒瞭”
看著他要一直嘮嘮叨叨下去,陳漢升忍不住打斷:“你是誰?”
“我!?”
這個少年臉色先是驚訝,然後變成瞭憤怒,車輛到站後,他一把拉起腳步虛浮的陳漢升下瞭車,大聲說道:“喝醉又不是失憶,我是你好兄弟王梓博,你會不會忘記自己叫陳漢升瞭!”
“王梓博?”
陳漢升的確有個好朋友叫王梓博,可是他目前不在國內。
“王梓博不是在伊拉克嗎?”
“狗日的陳漢升,你是不是咒我早點死?”
“等等!~你說蕭容魚同意我的表白瞭?”
“怎麼?你自己也不相信呀,我也覺得夢幻,瞧瞧你這樣,鮮花插在牛糞上嘍。”王梓博上下打量著陳漢升說道。
這次陳漢升不說話瞭,因為他正盯著公交車站臺上的反光玻璃怔怔發呆,上面倒影的也是一個青少年,熟悉卻又陌生,嘴上還有一點毛茸茸的胡須。
“蕭容魚?好像是和我從小長大的大美女嗎?”陳漢升使勁的甩瞭甩腦袋心裡想著。
“我記得高中畢業好像是表白瞭她,不是被拒絕瞭嗎?之後她好像去國外留學瞭,怎麼不一樣瞭?我穿越的是平行世界嗎?也或許是我的重生改變瞭一些事情?”
“雖然具體長什麼樣不記得瞭,不過這樣的大美女居然被這個時空的我拿下瞭,不錯~就算是平行世界,我的能力任然能闖出一番事業。”陳漢升心裡自信的想到。
天空湛藍無雲,馬路還是泥土的,揚起的飛塵在陽光下一粒粒看的很清楚,路邊的理發店喇叭放肆的播放著高音喇叭。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結合眼前的場景,再加上大街小巷播放的歌曲,陳漢升腦袋突然有點暈,這俗套的橋段居然在自己身上發生瞭,突然胃裡又是一陣翻湧,陳漢升忍不住走到路邊吐瞭起來。
王梓博也不嫌棄,走過來拍打後背安慰道:“吐完就好瞭。”
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光後,陳漢升神志也逐漸清醒,王梓博現在的形象終於和記憶終於逐漸重疊。
“我們現在去哪裡?”陳漢升艱難的抬起頭。
“去學校拿錄取通知書啊。”
現在王梓博已經不奇怪瞭,他就當好友的異樣來自於昨晚被灌醉後的失神。
這樣一說,陳漢升還真想起來當初自己是和王梓博去學校拿錄取通知書,自己是普通二本,王梓博則是一本,不知道重生後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今年也不是2036,它是2019。兩人晃晃悠悠來到學校門口,一路上王梓博說的多,陳漢升基本不回應,他正在努力適應十七年前的港城。
當年大學畢業後,陳漢升覺得傢鄉經濟發展不好,所以一直留在省會建鄴打拼,偶爾回傢看看爹娘,也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根本沒時間留意老傢的變化。
也隻有在醉酒的凌晨,才會從心底湧出莫名的觸動和回憶,不過第二天很快就被現實的忙碌所取代。
“我這樣的人重生有什麼意思呢?”
陳漢升覺得十分憋悶,2036年的自己有錢有地位,有公司有下屬,根本不符合重生人士“頭戴綠帽、父母雙亡、窮困潦倒、饑寒交迫”的基本條件。
“媽的,我真沒想重生啊!”陳漢升忍不住罵瞭一句。
陳漢升摸瞭摸口袋,沒有錢包,沒有手機,也沒有快捷支付,他嘆一口氣對王梓博說道:“你帶錢沒有,我想去小賣部裡買點東西。”
“是不是買水?”
王梓博倒是善解人意,他知道宿醉後嘴巴會比較幹,再加上今天也挺熱的。
“你喝什麼,健力寶還是可樂?”
王梓博準備請客。
“礦泉水就行,順便再買包煙。”陳漢升回道。
王梓博頓時睜大眼睛,不住的打量陳漢升:“你啥時學會抽煙瞭,怎麼我都不知道?”
陳漢升有點不耐煩,以前怎麼沒覺得兒時好友這麼囉嗦,擺擺手說道:“心情不好,抽一根解解悶。”
王梓博猶豫瞭一下,還是聽話的去買煙瞭,小賣部就在“港城一中”門外,陳漢升看著這道寬敞的鐵門,心想這就是我高中三年,1000多個歲月的回憶啊。
不一會兒,王梓博回來瞭:“諾,你的煙。”
“呵,多久沒見的紅塔山。”
陳漢升忍不住笑瞭一下,自從工作以後就很少抽這個牌子瞭,熟練的撕開包裝,還遞瞭一根給王梓博:“你抽不?”
王梓博糾結一會,最終還是決定陪著自己兄弟抽一根。
王梓博還是很典型的學生心態,臉皮也比較薄,不像陳漢升這種飽經社會的摧殘,做事的尺度明顯就不一樣。
陳漢升直接把褲腿卷到膝蓋,一屁股坐在路牙子上吞雲吐霧,瞇著眼若有所思的打量過往的學生。
王梓博扭扭捏捏,抽煙時還把頭轉過去,快速吸一口然後把煙蒂藏在身後,然後從嘴裡吐出縷縷青煙,跟他媽個鶴嘴壺似的。
王梓博自己抽的是小心翼翼,但是瞅瞭瞅陳漢升,他又吭哧吭哧的評價道:“小陳,你抽煙的姿勢挺瀟灑啊。”
陳漢升是老煙槍,就連彈煙灰都很有節奏感。
“熟能生巧罷瞭。”
陳漢升淡淡的回道,王梓博更加羨慕瞭,陳漢升此時的表情既裝逼又欠揍,不過真的是蠻帥。
沒等一根煙抽完,不遠處就有一群人騎著車過來,其中一名風姿綽約的少女正滿臉怒容的快步走來,王梓博趕緊熄滅煙頭,然後提醒陳漢升:“趕快扔掉。”
王梓博的舉動也把陳漢升嚇瞭一跳:“裡面有老師?”
“沒有老師,全是咱們同班同學,還有蕭容魚!”王梓博解釋道。
陳漢升本來也差點要扔掉,可是聽到這句話,兜瞭個圈又把動作收瞭回來,他很尊重老師這個職業,但是高中同學有什麼好放在心上,都畢業瞭還能怎樣。
蕭容魚穿著一身碎花潔白連衣裙隨著少女的快步掀起的蕩漾曲線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嬌俏的臉上眉毛緊緊皺起,不知是生氣還是天氣炎熱臉頰紅撲撲的。
一聲很好聽卻帶著生氣情緒的話從遠到進逐漸大瞭起來。
“陳漢升!你怎麼抽煙呢!這才上崗第一天呢,你怎麼就這樣!把煙丟瞭去洗把臉。”少女嫌棄的揮著手驅散這飄過來的煙霧,跺著腳說道。
陳漢升現在的形象非常邋遢,既有宿醉後的疲乏,也有重生後的迷茫,不修邊幅四仰八叉的坐著,嘴上還叼著根煙,如果不是這張18歲的臉,完整的一個中年油膩大叔形象。
同班同學都吃驚的看著陳漢升,在港城一中這種教育為主的學校裡,女學生都不許留長發,所以抽煙差不多是墮落的表現瞭。
陳漢升打量著眼前美麗動人的少女,此絕色是他重生前十多年都不曾遇到過的,第一時間想不起來她是誰,不過按照王梓博的話以及少女的話語,陳漢升大概猜出來這就是她的便宜女友蕭容魚。
世人對美人總有優待,即便陳漢升這樣的老油條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女友,陳漢升是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的,腦子快速的思考好說道:
“容魚~這不畢業成人瞭,想嘗試一下之前做不瞭的事情嗎?”陳漢升手中把煙頭按向臺階轉瞭兩圈確認熄滅後隨手扔進垃圾桶,笑著拍瞭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說道。
“你…你!大學還沒上呢,你別老想著學大人你還是個學生呢。這些事情等以後再說。”蕭容魚聞言好像誤會瞭什麼更加生氣卻又有些羞憤的說道。
陳漢升打量著眼前羞憤的少女,清純這麼容易受到挑逗而且還是絕世美女的女孩可是難得一見呀,陳漢升知道這關已經糊弄過去瞭。
“小陳,王梓博,我幫你們的錄取通知書都拿瞭。你們好有緣分都考上瞭建鄴財經學院,王梓博你以後可要幫我盯著漢升哦,可別讓他再學壞瞭。” 蕭容魚從背包手找出兩份封面紅紅的錄取通知書,嘴角勾起笑道。
“梓博居然和我一個學校嗎?那容魚你呢。”陳漢升略微吃驚的說道。居然又是一件不一樣的事。
“之前不是和你說過瞭嗎?臭小陳,果然男人得到瞭就不知道珍惜瞭嗎?我當然考上武漢大學啦。”蕭容魚不滿地說道。
“武漢大學?!我怎麼依稀記得蕭容魚在我對面的東海大學居然又變化瞭嗎?這大學和女友性福的生活還沒開始就結束瞭。”陳漢升心裡想到帶著些遺憾卻又有些竊喜。
“不過,那個寶藏女孩應該還在吧?豈不是校外一個校內一個不用擔心同城撞上瞭?容魚等節假日再去她武漢把她拿下吧!”陳漢升表面不顯但心裡暗暗下定瞭決心。
隨後陳漢升安撫瞭下蕭容魚,陳漢升適應的很快三人如同往常一般一起回傢,不同的是陳漢升是不是的身體輕撞到蕭容魚的身體,時不時引起少女不滿的哼聲。
校門口一隻紅色的蝴蝶撲棱著翅膀隨著風消失在瞭視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