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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大惡魔,席卷而來

  一也好眠,紀凌煙醒來看著霸道摟著自己仍在酣睡的夜涵不禁甜上心頭,連眼角眉梢都像是染上瞭陽光的顏色,眸光纏綿在它有型的臉上,這種溫情的愛意似乎為這一方天地帶來瞭春天的曖昧暖意。即使從來沒有過失眠的時候,紀凌煙也知道在夜涵懷中沉睡的每一次都會很安心很溫暖,這個懷抱才能使它有眷戀的感覺,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的一切,因為這個男人的愛,會讓他快樂,讓他幸福,給他喜歡的一切,甚至世界……而同樣的,即使不快樂,不幸福,沒有瞭世界,有這個男人在身邊,那些又算什麼?因為他們是那麼愛著彼此,不顧一切……

  紀凌煙探手描繪夜涵凌厲的雙眉,濃密的雙眉顯得他的不羈和睿智,一雙鷹眸銳目雖然為睜開,卻永遠像是深沉的大海,滿滿的盡是寵溺的看著自己。挺直鼻梁是他臉上唯一最溫和的地方,而每每看他生氣時,這挺挺的鼻子卻加重瞭他俊臉上的寒氣。微微上揚的嘴角,看起來永遠像是在笑,給人一種既性感又危險的感覺。紀凌煙眷戀的撫著夜涵的嘴角回憶著它給自己的每一個印記,和自己蒼白的幾乎透明的嘴唇相比,夜涵是很健康的蜜色。平時其爭的黑發,此時有些散亂,增添瞭幾分他特有的男人的味道。這樣的夜涵讓紀凌煙有些失神。

  當夜涵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紀凌煙呆怔地看著自己,嫣紅的菱唇微起,說不出的媚惑動人。夜涵微微一笑,調笑道:“怎麼?煙兒想要瞭嗎?”

  紀凌煙這才從剛才的溫存中回過神來,將自己藏在被中,赧然的說道:“討厭!”

  夜涵愛戀的一笑,將人兒從被子中“拎出”,送上瞭自己的吻,彼此傳達的無盡的愛意。

  纏綿的吻在紀凌煙就要窒息的時候挺瞭下來,夜涵說:“好瞭,我們還是起來吧!那些老鬼很快就要回來瞭,到時還有很多的麻煩要解決呢。”說罷起身開始穿衣洗漱,拖著賴床的紀凌煙穿上衣服,二人剛剛梳洗完畢,就聽見三聲悶響,主臥的門轟然被人踹開,要不是夜涵躲得快就要遭殃瞭,紀凌煙拽這夜涵的胳膊,抱怨之聲尚未出口就被一個明朗的女聲搶白瞭去:“哎呀呀!瞧瞧我們凌煙可是越發出落得標志瞭呢,呵呵!我的兒媳還真是萬裡挑一的大美人。嗯……讓我看看是不是又瘦瞭些?我們走時候明明叫我傢小涵涵照顧你的,怎麼還是瘦瞭!喂!臭小子你少給我端你那張出土文物一樣的死人棺材臉,枉費我生瞭你這麼有型的皮囊,想不到卻讓你小子聲聲硬化成瞭一個大撲克臉,你怕起褶多啊!見到老娘怎麼連個笑臉都沒有?和人幹架把牙都磕掉瞭不敢獻啊!老娘我哪裡對不起你瞭?幹嗎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紀凌煙看著滿臉陰雲的夜涵無奈的搖搖頭,夜夫人每次必有的教子戲碼出瞭頭疼之外別無其他。求救的看向夜夫人身邊自己的母親,希望可以替夜涵解圍。

  紀夫人果然不負所托開瞭口,對夜夫人說道:“小涵臉色不好,小煙擔心,你別逗他。”

  這兩位母親是從小在一起的表姐妹,夜夫人比紀夫人大些,兩人從小玩到大,可性格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差地別。夜夫人身為黑道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身上總是帶著不怒而威的氣質,可卻又十分的外向善談之人,辦事幹凈利索,極有手腕,將黑道上的眾人盡數掌控在手中,是一個標準的女強人。而紀夫人則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平時少言寡語,但隻要一開口必說到點子上,從不說一句廢話。內斂沉穩,善於觀察,是一個很獨立的女人,說她腹黑或許比較合適。平素紀夫人和夜夫人在一起總是以夜夫人為主,可夜夫人又離不開紀夫人的意見,所謂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吧!就算兩個人結瞭婚也常在一起。

  夜涵做瞭三次深呼吸,終於壓抑住瞭怒火,“老大,拜托你下次來能不能溫柔一點?你這種開門的方法我可接受不瞭!”門鎖已經被槍打爛,又看著夜夫人手中拿著的消音手槍夜涵就知道瞭夜夫人是如何打開的房門。

  “那又怎麼瞭?不就是一個鎖嘛?難道你沒有錢換新的嗎?”夜夫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把玩著手中的槍,忽然看到紀凌煙皓頸上的一點紅,曖昧的說道,“小煙啊,你別太順著那臭小子,有的時候應該強勢一點壓倒那個臭小子,免得他囂張得無法無天。”

  紀凌煙小臉一紅,挽過夜夫人得手肘甜甜的一笑,“夜姨,你又拿我取笑瞭!我,我又不會的……剛才夜姨真的嚇瞭煙兒一大跳呢!”說著,不著痕跡的將夜夫人往樓下帶。

  夜夫人自然知道紀凌煙向著夜涵說話,嘴上雖然不依不饒,但心中很是得意,“嚇到我的寶貝兒媳瞭?我可是加瞭消音器的,怎麼還是嚇到你瞭?那下回我輕一點的踹門好瞭。哎!我們做娘的都三個月沒見到你們瞭,當然有些心急瞭嘛!要怪隻怪那臭小子安瞭把那麼難開的鎖,我隻能出真傢夥瞭嘛!”

  紀凌煙成功地將夜夫人帶下瞭樓,隻見樓下大廳中兩個風格迥然不同的男人,相對而坐悠閑地聊著什麼,見紀凌煙一行人下瞭樓,停下瞭談論的話題。

  “鬧夠瞭?知道下來瞭?”夜老爺似是訓話卻滿是寵溺的柔情。

  “什麼叫鬧?我這叫和小輩們增進感情。”夜夫人露出瞭笑容,偎到瞭丈夫身邊,沒有瞭剛才的強悍,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再強悍的女人在丈夫面前卻變成瞭一譚柔水。

  夜老爺拉著夜夫人的手率先向餐廳走去,高大偉岸的身軀讓人有種安全感,他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表面上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又有個“賢內助”,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他十分疼愛妻子,所以什麼事情都順著她,反而是夜夫人成為傢中的主心骨。

  紀凌煙像頑皮的孩子抱住紀爸爸的胳膊撒起瞭嬌:“爸爸,煙兒好想您!”

  紀爸爸滿意的點點頭,摸摸紀凌煙的頭,“嗯……三個月不見功課沒有落下,這樣撒嬌很讓人心動。不錯不錯!”

  紀凌煙噘起瞭小嘴,“哪有哪有?煙兒說的是真心話!”

  “好,說的是真心話!快些吃飯去吧,吃完瞭還有事情要忙!”紀爸爸托瞭托精致的無框眼鏡,透過薄薄的鏡片一抹精光一閃而逝,消失在溫和儒雅的笑容背後。

  紀爸爸是紀傢有是以來最為精明的人,不僅滿腹經綸,還將紀傢向來示弱的傢訓發揮到瞭極至,表面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實際上他的手段極為狠毒,從不給對手留下後路。紀爸爸和夜老爺本是生意上的對手,但因為彼此的妻子的緣故,二人漸漸熟稔起來,或許是悻悻相吸,兩人在許多的問題的看法上抱有相同的想法,又相互敬佩對方的才學,不久兒人就成為瞭朋友。而二人在教育兒子的方式上有著很大的不同,紀爸爸要求紀凌煙表面上要示弱的姿態,而夜老爺則要求夜涵時時都要是最強的姿態。可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都十分嚴格的教育著自己的兒子,從不手下留情。

  夜涵一臉的黑線的跟在後面,這到底是什麼傢長?性格是亂七八糟,教育也是與眾不同,自己和紀凌煙清閑的日子算是到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