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瑟的速度不算快,是即使正常人用肉眼也能分辨程度,沒有手持武器,沒有提前準備咒文,這樣的舉動在雲天看來不過是單純的自殺。
不過好像這並不是他的本體,也無法輕易地通過劍殺死,在沒找到弱點之前對他發起的攻擊不過是平白消耗體力。
於是便出現瞭目前這種他追他逃的局面。
“怎麼瞭,現在反而不殺我瞭?還是想找出我的本體?”廊道內部本身就不寬敞,躲避追擊的同時雲天還得註意不能靠欄桿過近,不然還有被魔物攻擊的風險。
至於身後這個追擊著他的獅獸人,估計也是某種契約類型的魔物,原型估計是史萊姆,那隻要擊碎它的核心,就是自己的勝利。
隻可惜自己的劍法和半吊子的水系魔法對史萊姆這個種族基本上沒有太大的作用,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史萊姆盡可能地切割成小塊,找到晶核所在的位置。
雲天一個腳剎,不再繼續逃跑,而是反手揮出一劍,將目標攔腰斬斷。
果不其然切面又開始冒出黑色觸手,隻不過這次他不會再給它們聚攏的機會,幾十劍下去,柯瑟就被他給數十塊黑色方塊。
本體被分裂後的史萊姆觸手的大小與活性也衰減不少,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除瞭其中的某塊屍塊的觸手是向著八方延展的,其餘的部分都是在向它靠攏。
就是它瞭!
雲天手起,劍落。
但是沒能擊碎它的核心,在這之前,一支註射器就這樣從暗處發射過來,目標是註意力集中在核心的雲天的脖子,但是被白狼獸人精準地用劍身擋住瞭。
魔物不過是對方操控的傀儡,他可沒有忘記這附近還有本體存在,從一開始就在提防著偷襲瞭。
“找到瞭。”剛才註射器飛過來的位置,後上方的天花板的通風口,敵人就躲在那裡!放棄瞭魔物替身,雲天一躍而起,對著通風口使出瞭一記幹凈利落的十字斬,但完全沒有攻擊到血肉之軀的實感。
這麼短的時間,對方不可能就這樣消失,除非他一開始就沒藏在這裡。
中計瞭,這是雲天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一躍到空中的他簡直就是活靶子,光是愣神的這幾刻,就已經足夠別人對他進行攻擊瞭。
……
“少爺,你看這傢夥怎麼處置?畢竟他也殺瞭不少我們的人。”
“外面的情況呢。”
“隻剩幻兔還活著,其他人都已戰死,現在入口由幻兔把守,估計他們還會有人來。”
“嘁,都是那雜毛蜥蜴,如果不是他的話…”
雲天聽到瞭他們的談話,不過也隻是聽到瞭而已。
目前他的身體被大字固定住,眼睛被蒙蔽住,嘴裡也被塞瞭口球,原本的衣物變成某種緊身的膠體,他能打賭這身打扮什麼也遮蔽不瞭,自己最終還是落得瞭和之前一樣的慘況。
“少爺,他好像醒瞭。”
雲天這邊的動作被註意到,他的肌肉也下意識地緊繃,因為按照之前的流程,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會是肉體上的凌辱。
遲遲未等到對方的下一步動作,視野受阻的中年白狼卻因此身體更加敏感,無法預知對方的行動,以及自己將會以什麼形式被玩弄身體。
“先交給你瞭,等他那好侄兒來瞭讓他們倆做一次好像也不賴,害我們損失這麼多資源,一定得讓他們都還回來。”
“好的。”
“唔!唔唔!”雲天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但一提起雲坎的名字他終於開始劇烈掙紮。自己已經害得雲坎經歷過一次那種痛苦瞭,這種事決不能出現第二次。
他們對雲天的掙紮視而不見,反而是在一聲響指聲後,原本緊貼他身上的“衣服”開始活動起來。
從肉墊一直到脖子,可以說除瞭頭部全部都被這身衣服給包裹住,而現在這身衣服內壁開始生長出細小的絨毛,不斷蠕動著撫摸他的體表。
“咳哧!唔!噗!”
絨毛拂掃過他的肉墊,伸入他的趾縫,還有肉棒,肚臍,乳頭,腋下,基本上一般人身體上的敏感點都被重點照拂。
快感反而是其次的,這全身的癢意很難不讓他笑出聲來,但又因為口球封住瞭他的嘴,笑出來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奇怪。
雲天盡力地扭動著身體,但這身膠衣是和他身體緊密貼合的,無法這樣簡單地逃脫。
停下!快停下!
即使是在被巴隆催眠期間他也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瘙癢攻擊,純粹的癢感和無法正常笑出來排解的氣流不暢的感覺正慢慢蠶食著他的理智。
不僅逃不掉,而且是完全無停歇的搔弄,短短五分鐘就已經令他有些缺氧,眼罩後的雙眼也是翻白,竟是這樣直接昏瞭過去。
又是一聲響指,原本充當雨天眼罩與口球束縛帶的膠體部分向著膠衣的方向凝聚融合,完全暴露出白狼此時的醜態。
“還以為巴隆有好好訓練過他,怎麼還是這麼沒用。”灰毛虎有些不滿,就這樣讓他昏迷也太便宜他瞭,這樣可不能解除他心中的不快。
“我這就去安排魔物過來。”
“等等,我記得三區有一隻幻象魔的,帶它來,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
獅獸人再度離開房間,去尋找少爺指名的魔獸,而這個小房間內,一邊是還在被膠衣愛撫的,翻著白眼昏迷過去白狼,另一邊是肚子鼓起成圓潤的球的白羊獸人,不過眼神也有些失焦,那魔物還插在他的體內,不讓這些寶貴的精華溢出。
一直坐著欣賞著這一切的灰毛虎也有些膩瞭,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眼前的二人,而是與他們相關的那隻雜毛蜥蜴和搶瞭他風頭的白狼,如何毀掉他們才是他需要考慮的。
所以在柯瑟帶回瞭幻象魔後,他自然地提出瞭離開此處,把這兩人丟在這,讓柯瑟和幻兔守在這裡。
明明知道還會有人過來,這樣的命令和直接拋棄柯瑟他們也沒有什麼區別瞭,但澤法勒說出來卻絲毫不擔心會被背叛或記恨,仿佛別人為他犧牲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這裡隻有幻兔把守的入口能通往外界,少爺現在離開應該還來得及。”柯瑟依舊貼心地給他的少爺出謀劃策,不管他內心怎麼想,至少表面功夫都做到位瞭。
“那我和幻兔什麼時候跟上少爺?”
“你們就待在這兒。”
沒有多餘的解釋,澤法勒就這樣離開瞭房間。
待在這兒,然後承受這群人的怒火?他感覺直接被殺死可能都算得上是比較好的結局瞭。
“少爺,跟瞭你這麼多年,既然你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瞭啊…”柯瑟喃喃道。
……
澤法勒離開負二層,這裡的燈光還是沒有開啟,雖然他們夜視能力不錯,但還是釋放瞭一個魔光術引路。
兩旁的魔物依舊處於發情狀態,但他並不擔心這些魔物會對他有威脅,心裡煩瞭還會直接丟給這些魔物一發火球。
這段時間發生瞭不少事,而且很多事情的發展都朝著他預料之外發展。
作為四大傢族之一的泰恩傢族傢主的小兒子,他自然是有著不錯的魔法天賦,魔力量是同齡人的近三倍,但是在傢族中他的魔法天賦也就體現在魔力量瞭,在評價下一任傢主的天賦比試中他輸瞭,而是還是輸給瞭傢族的旁系,這意味著下一任傢主與他無緣。
這樣的屈辱他不能接受,他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然後他就聽說對方口頭放棄瞭傢主之位,來到這偏遠的坎登堡魔法學院來學習。
傢族內部的長老們卻依然不願放棄那該死的獅子,所以他和父親提出自己也要來這邊學習的要求。
表面上是追趕上對方,實則是想著怎麼讓他死在這個邊遠的城市。
他在這裡的計劃一直在穩步進行著,可直到計劃的最後一步卻被人攪瞭趟渾水。
包括雲坎也是,成天生人勿近的面癱樣,還能登上學院最受歡迎榜的榜首,在魔法課程上甚至還被他壓過一頭,在這種偏遠的小學院,他一個魔法傢族的少爺在這方面輸給別人,這也是他無法容忍的,所以他才計劃瞭一系列的陷阱,想讓那該死的白毛狼也徹底消失。
還有杜蘭,那雜毛蜥蜴,混血加上龍獸人的身份也一直令他厭惡,然後現在傢族裡長老們突然說要對這雜毛蜥蜴進行觀察,不準許輕舉妄動?開什麼玩笑!他連魔法都用不瞭,憑什麼受到這樣的關註!
澤法勒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從來沒有誰去惹他或者要和他競爭,全都是他自己的嫉妒心和遷怒罷瞭。
但是現在他的計劃全部告破,他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歸結在瞭杜蘭身上,包括之前與杜蘭毫無關系的對他表哥的圍剿。
但總好像他做什麼什麼不順利一般,這次前去找杜蘭滅口不成,還獻祭掉瞭他這些年培養的兵器,種種因果在他原本就狹隘的大腦中碰撞,雖然面色依舊不顯,但他心中的憤怒已經到瞭一個極值。
他要離開這裡,叫上他的師傅,把這個破學院全部推平,這窮酸的學院,還有這些毫無魔法資質的學生,不過是在浪費國傢的資源罷瞭。
但是在前進瞭十分鐘還沒有抵達出口時,他終於意識到瞭異常。
誰!
幻兔不可能對他使用魔法,但他並不適應暗系魔法,沒辦法像柯瑟那樣和幻兔交流,除非對方主動發起溝通請求。
他第一個想到的可能就是他們後續的增援到瞭,這不僅比他想象的要更快,同時也令他憤怒。
什麼臭魚爛蝦也敢對他使用魔法!
“不管你們是誰,可要想好瞭,和我為敵就是和整個泰恩傢族為敵,不要以為你們能隱瞞下去,我有的是手段。”見沒人回應,澤法勒又故意提高瞭音量,“要是識相現在就出來跪下求饒,興許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澤法勒是認真的,並不是在虛張聲勢,在他的認知中,能和他們傢族對抗的勢力?即便是同位四大傢族的其它三個傢族也不敢動他一分一毫。
“啪!啪!啪!”
黑暗中響起瞭孤獨的掌聲,但聽不出來其來源。
“不得不說你這小貓見識不深,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
“你說什麼!”虎獸瞬間被眼前這位從黑暗中徐徐走出的羊獸人的話激怒,長這麼大,還沒有誰敢這樣和他說話。
“看來還有耳疾,真是可憐,你傢裡人不願意替你治的話,我很樂意免費給你看場病。至於費用,我會一起結算…”林宇看著眼前的灰毛虎,連假笑都擠不出,不論是歐克斯的事還是杜蘭的事,或是雲坎和賽維特,這個頑劣的小少爺可是給他們添瞭不少麻煩。
如今,新仇舊恨一起算,林宇打算自己親自動手,順便活動活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