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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麻繩專挑細處斷

  “表現一般。”這是列克比對帕爾剛才的評價,這並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本來這個局就是為瞭林宇設置的,但作為事件中心的主角卻一直不參與進來。

  這樣的進度太慢瞭。

  列克比的表情也慢慢陰鬱下去,之前的手段過於溫和,看來不給帕爾一點苦頭吃,是沒有辦法讓林宇真的在意瞭。

  ……

  在帕爾射過之後,他已經有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沒有別的動靜瞭,期間倒是能聽到列克比離開藥浴池的聲音,以及濕潤的腳爪與地面發出的啪嗒聲。

  “呃!呣嗚嗚!”

  是帕爾的呻吟聲,帶著強烈的忍耐,像是正在遭受什麼難以忍受的痛苦,在林宇還在遲疑是否要出手阻止的時候,帕爾發出來一聲短促的哀鳴。

  “啊!”

  這一聲迅速地被帕爾自己咽瞭回去,但終究是調動起瞭林宇的同理心,如果列克比對帕爾實施條約外的虐待行為,那麼他會直接帶著帕爾離開這裡。

  但現實不是,雖然林宇隻是瞟瞭一眼就迅速回頭,但那畫面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列克比直接抱起瞭帕爾,將他的身體朝外,而剛才帕爾發出的一系列聲音都是因為列克比直接強上,而林宇看見的,正是列克比將肉棒完全沒入帕爾體內的那一刻。

  身後不斷地傳來刺耳的啪啪聲,以及帕爾努力隱忍的嗚咽聲,加上之前林宇一瞥的畫面,整個房間內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

  “操!又熱又緊,帕爾你真的天生就是幹這個的。”現場隻剩下列克比還在說垃圾話,想借此刺激一波林宇的神經。“呃,剛說你緊馬上吸住,你就這麼想要老子的精華?”

  “才…沒有。”

  “哦?真的是這樣?”列克比突然停下抽插的動作,將肉棒慢慢向外拔,因為帕爾緊張而吸附過緊的緣故,這個過程相當緩慢。

  看著還在忍耐的帕爾,列克比嘴角勾起,在龜頭即將分離的時候一個腰挺,洞穿瞭帕爾的後庭。

  “啊啊啊啊啊!!!”突然間撕裂般的疼痛令帕爾無法忍受地發出慘叫,但列克比卻沒有絲毫憐憫和遲疑,迅速開啟瞭新一輪的抽插。

  “你!混蛋!”帕爾遭受如此痛苦,林宇已經站不住瞭,他現在就要一拳呼在這蠢狗滿是褶皺的臉上。

  但現在不比平時,帕爾還在他手上,在林宇動怒並沖過來的同時,列克比就準備用帕爾的身體來規避傷害瞭。“哇哦,哇哦!某些人可要小心點,不然受苦的隻會是這隻小貓。”說完列克比又挺瞭挺腰,而已經痛到麻木的帕爾不再給予反饋,隻是用早已被淚水浸濕的臉哀求地看著林宇,求他不要這樣做。

  與帕爾體型不相符的肉棒還在來回抽動著,甚至被染上瞭一層鮮紅,但這並不能得到魔鬼的憐憫,甚至是催動它淫行的良藥。

  林宇還是在最後停瞭手,現在使用暴力並不能改變什麼,還會讓帕爾所有的努力和決定白費,他不能這樣做。

  而且帕爾最後的那個眼神,那個乞求自己不要再看他的眼神,林宇忘不掉,但自己會尊重他的意願,不論後面發生瞭什麼,林宇都不再對任何事有反應…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約定的時間結束。

  幾乎是踩著點,林宇將昏迷的帕爾奪回,教訓列克比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必須帶帕爾去看醫生。

  好在坎登堡是個不夜城,林宇根據自己的回憶快速地找到瞭醫館,並交由醫生處理。

  “你們做伴侶的,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還不知道嗎?非要弄成現在這樣。”醫生查看瞭帕爾的傷勢後,迅速地招呼來自己的徒弟打下手,將林宇趕出診療室的同時還不忘教訓。

  坐在醫館門口的林宇抬頭仰望天空,現在已經有天亮的跡象瞭,但林宇的內心還處於黑夜之中。

  “我,選錯瞭嗎?”

  如果他強行帶走帕爾,如果在這之前更強勢地去要求瞭解帕爾,或者在最初就對所有人保持距離…林宇有想過,這是誰都不會受傷的選擇,但他無法承受這樣的孤獨,無法漠視他人的苦痛,結果是這一來一回之間,既無法給予對方如水般的關懷,也無法給自己一個幹脆利落的答案。

  他已經不清楚自己在完成最終目標之前,該如何在這個世界前進瞭。或許,如果從一開始就把這個世界當成虛擬或者幻覺,自己會不會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

  “先生,先生。”

  青年的呼喊聲將林宇的思緒喚回,“您的伴侶已經無礙瞭,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都不要再做瞭,還有,這個,記得每天給他上藥,作為伴侶你可得負起這個責任來啊~”這個藥館師傅的小徒弟好像已經默認瞭林宇和帕爾是一對兒瞭,但林宇不在意這個,“他醒瞭嗎?”連回答都來不及聽,林宇直接沖瞭進去,是剛才的老師傅在對床上的帕爾交代後續的治療方案,帕爾也醒瞭過來,但由於後庭撕裂隻能趴在床上。

  “林?”帕爾一眼就看到瞭沖進來的林宇,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害羞地偏過頭。

  但老醫生可就不待見林宇瞭,對著林宇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什麼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伴侶,莽夫之類的詞匯。

  林宇雖然不是事件的主要負責人,但還是虛心地接受批評,良好的認錯態度也讓老醫生臉色稍緩,提點瞭一些註意事項,就讓林宇去結賬瞭。

  “等等!”帕爾看起來還有話要說。“我可以,回傢調養嗎?”反正治療的方案也給出來瞭,回傢的話會更省錢一些。但老醫生明顯是持反對態度的,在傢養傷,就怕你們不按醫囑來。

  最後還是帕爾對醫生百般保證自己一定會按照他說的做,才終於得到同意。雖然實際上是帕爾說無法支付後續住院的費用。

  最終還是林宇墊付瞭醫藥費,準備背著帕爾送他回傢。這也算是帕爾第一次願意給林宇展示與自己有關的一切。

  “林,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遇到你,我現在會是什麼樣…”林宇正背著帕爾帶他回傢,突然聽到這樣的發言也令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他想知道帕爾是如何看待他的。

  “我也許還在繼續糾結是否真的要走這條路,然後被變故所吞沒,最終成為一具空殼。”

  “你的出現,給瞭我不少希望和動力,說實話,除瞭傢人外我從沒有哪次我有感受到被如此珍視,和你待在一起很放松,很開心。”

  “但你有些過好瞭,明明隻是相識瞭幾天,卻想那樣對我拿出真心,我知道,你就是那樣溫柔的人。”

  “但我配不上你的溫柔。原本在聽說你和他的緋聞後,我甚至有些高興你接近我隻是為瞭我的身體,而不是一座我無法企及的高塔。”

  “但結果是,你就是那樣的存在,我對曲解你的善意感到抱歉,自責。我和你,在那時就已經註定走上不同的道路瞭。”

  後面的事,帕爾已經不願多說瞭,隻是在必要的時候給林宇指個方向。而林宇自己,也在反思自己至今的所作所為。

  明明自己也不過是未經歷過社會洗禮的學生,卻為什麼總想著去拯救那些深處黑暗中的人。

  若是自己真的有能力去拯救還好,但他沒有,他不能解決他們的痛苦,反而會一次次揭露他們的傷疤,帶給他們二次傷害。

  歐克斯是這樣,杜蘭是這樣,帕爾…也是這樣……

  “就在前面,左拐,下樓,就是我傢瞭。”林宇按照帕爾的指引,一路來到一處破舊的,連貧民窟都算不上的難民聚集地,說是這麼說,直接稱呼這裡為垃圾場或許更貼切一些。

  而帕爾說的位置,下樓…不如說是去到地下水道的內部。

  林宇沒有多問,他有猜到帕爾傢境可能並不太好,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態。

  一路向下,在其中的一根廢棄管道內部,就是帕爾他們的傢瞭。比起外部的臟亂,這個狹小的空間內部有這與環境格格不入的溫馨,能看得出來各種生活用品,床鋪,雖然不是什麼奢華的東西,但給人的整體印象還是明亮與溫暖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兩人份,隻是另一個人如今不在這裡。

  “我哥哥他…不在這裡,他已經轉移去瞭隔壁城市的醫院瞭,我就是為瞭攢醫藥費…”帕爾開始主動說起自己的事,畢竟林宇為瞭照顧他的感受一直不問他也能感受得到,一直隱瞞不說才是對林宇的不公平。

  “哥哥他,其實並不是我的親哥哥,我和哥哥在小的時候所在的村莊就被人類侵略,村子的大傢都被當做奴隸帶走。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未成年,算是保住瞭性命,但是每天都要接受難以忍受的實驗,如果不是有哥哥在,我肯定無法支撐下來。”“然後有一天,在我身上的實驗失敗瞭,按理來說失敗的個體都會死去,但我僅僅是失去瞭感受魔力的能力,奇跡般地活瞭下來。”“但是這種奇跡對那群人類是沒有價值的,我失去瞭原有的利用價值,等待我的,依然隻有死亡。”“當時是哥哥將我保瞭下來,我不清楚他和那些人類達成瞭什麼交易,但他每天實驗回來的時間更晚瞭,每次身體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傷,不過那時的我還不明白。”帕爾發出一聲苦笑,像是嘲笑自己當年的愚鈍。

  “我接受哥哥的保護就那樣過瞭近半年,突然他對我說要帶著我逃跑。在那半年的時間,他也一直沒有放棄研究逃跑的路線,我們出逃的前半段是夢幻般的順利。”“但是我們還是被發現瞭,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各種實驗的折磨,我們基本上沒有作為逃脫資本最為基礎的體力。”“人類放出馴養的魔獸來追擊我們,如果丟下我的話,哥哥他一定能安全地逃離那裡。但是為瞭救我,哥哥在戰鬥中失去瞭一條左腿,身上到處都是可怖的爪痕和撕咬的傷口。”“我一度以為自己已經交代在那裡瞭…”“但是最終哥哥用自己的血液作為媒介,用一發雷光鎖清除掉瞭所有的魔獸。我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帶著昏迷的哥哥一起逃離瞭那個地獄。”“那之後我問過哥哥為什麼非要在那個晚上逃離,按照他的智慧和能力,應該會有更好的逃脫方案才是。”

  說到這裡,帕爾又停下,不過林宇也能猜到部分,“是因為你,對嗎。”

  “嗯,林你還是很敏銳呢。…是的,我被選作瞭他們當晚的玩具,如果不是哥哥那晚強行帶我逃離,我也許就和其他孩子一樣,痛苦掙紮,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但在我心裡他勝似我的親哥哥,隻是…最近哥哥的舊傷復發,咳出來的血止都止不住。原本我的薪資還可以支撐起我們的日常生活,但現在沒有足夠的錢我連哥哥的床位都續不起。哥哥是那樣的溫柔,他本不應該遭受這樣的痛苦…”“林,你也是溫柔的人,我不想將你牽扯進我的煩惱。”

  帕爾終於講完瞭他的故事,不再解釋什麼,至於他的哥哥是誰,目前正在哪裡接受治療,都沒有跟林宇說。林宇自己也知道,這是帕爾在向他道謝,同時也是在拒絕林宇進一步的好意。

  “按你的傷勢,最好都不要亂動瞭,工作那邊我試著幫你請假吧,白天我有別的事,晚上我會抽出時間來給你上藥的,不要勉強自己。”現階段還是讓帕爾安心養傷,至於更多,他不會再去過問,兩人就這樣維持朋友的關系就好,至於帕爾,他或許比自己想象的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