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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綻放

  看著旋明如臨大敵的樣子,岑安蹭瞭蹭鼻頭,幽幽嘆瞭口氣:“別緊張,我是自內心地在誇你,我看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說完就拉著旋明僵硬的身體往回走,走到光亮的地方才停下。

  “你哪裡不舒服?”身材高大的岑安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嘗試與她平視,語氣溫和。

  嗯?

  旋明猛地一抬頭,眼角似乎還掛著晶瑩的淚水。她睜著眼睛驚愕地看著他,膽怯的目光,嬌弱惹人憐愛的樣子令岑安心頭一顫。

  印象中她和他交流時都是得體而疏離的,他還從來沒見過旋明這樣無助柔弱的樣子,不安和恐惶的雙瞳在尋找著什麼,僅僅是一個眼神就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這屆學妹是真的可愛。

  嗯。

  他沉默瞭一會,思忖著又道:“那個……剛剛是不是我嚇到你瞭。”

  旋明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像在水裡浸泡瞭一樣。

  “我剛剛隻是想提醒你註意安全……後來我看你突然就不動瞭,我就想問你是不是在害怕。”岑安又重重嘆瞭口氣,“然後我就有點急,因為得趕緊去拿衣服。”

  旋明欲言又止,臉白得不成樣子。看著她沉默寡言的樣子,他用手指輕敲瞭一下她的腦瓜:“你啊,在胡思亂想什麼。”

  “那……那你最後那句話是……是什麼意思……”旋明緊緊攥著手機的手悄悄挪到背後藏起來,一邊死死地盯著岑安的一舉一動。

  “額,就是誇你啊,是真的可愛嘛。我看你好像很害怕,本來想誇你活躍一下氣氛的……”岑安尷尬地撓撓頭,嘿嘿幹笑瞭兩下,“我真的對你沒有別的想法……算瞭,你不舒服就直接回去吧,衣服的事我去拿。”

  現在位於有光亮的地方,她終於敢直視岑安瞭,不是想象中扭曲邪惡的神情,溫和的面容下,他的目光很幹凈清澈,雙眸烏黑漆亮。

  旋明仍不敢松懈,難道剛剛她覺得他僵硬的肢體和不懷好意的語氣,都是她在黑暗環境和恐懼狀態下的幻想?是她多慮瞭?

  看見旋明仍全身緊張戒備,懷疑的目光仍密不透風地罩在自己身上,像是不放過他身上任何一處可疑點。岑安莫名其妙地反笑道:“等下……你是不是把我當壞人瞭?我一直以為你是在怕黑,所以搞瞭半天你在怕我?”

  旋明餘光瞟到不遠處有一群路過的學生,才看著岑安慎重而緩慢地點頭。

  “……”

  岑安哭笑不得,一拍額頭在原地無奈地笑出聲:“美女……大姐……我真的不是那種人,剛剛嚇到你瞭我道歉。”

  一看到岑安背後那片黑暗,那個剛剛讓她膽戰心驚的地方,旋明仍心有餘悸,她隻小聲道,聲音似乎還在抖:“那……衣服的事,麻煩學長瞭,我先回去瞭。”

  “嗯,路上小心哈。”

  她匆匆轉身,一路小跑不敢回頭,攥著手機的手在她緊張的時候不自覺地用力,勒出一道紅色印記,手機屏幕也因為出汗的手心而起霧。

  她現在急需去一個人多的地方舍友都應該還在晚會會場那她也還是去那裡吧。

  旋明的心臟仍沉沉直跳,她低頭緊咬著下唇,突然覺得很委屈很委屈,經歷瞭一場擔驚受怕,她好想見一見鐘執,哪怕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好啊。

  她一連給鐘執打瞭好幾個電話,但是那頭一直是持續的嘟嘟聲,久久沒人接應。在眼瞼內積蓄瞭許久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迎面又走來有說有笑的一群人,她強忍內心的難受把眼淚憋瞭回去。

  旋明憋著眼淚地返回到後臺,沒多久再次遇到岑安時,彼此隻是淡淡打瞭個招呼,舞臺音樂聲響震天,來來往往地都是已經上場或準備上場的學生,心中的不安似乎也沖淡瞭一些。

  晚會結束時已經九點半瞭,工作人員需要照例留影拍照,匆匆忙忙地拍完照她拿出手機一看,一連多瞭7個未接來電,全是鐘執打來的。

  一定是因為會場鬧哄哄的才沒有接到,旋明連忙撥瞭回去,沒想到幾通電話後仍然沒有人接。

  她的心猛地一抽,然後仿佛有細細密密的針紮瞭上去,背脊一陣寒,鐘執他,該不會出什麼事瞭吧。

  她一咬牙,讓室友幫忙宿舍悄悄簽到,直接出校門打車回傢。

  旋明到傢時,傢裡靜悄悄的,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鐘執的房間,走近一看鐘執似乎已經睡瞭。她長長籲瞭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瞭。

  她沒開燈,輕輕晃瞭晃鐘執:“爸……我趕回來瞭,你找我什麼事……”

  話音未落她就聞到鐘執身上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她隱隱猜到瞭什麼,黑著臉立馬開燈掀開他的被子一看,果然他又是穿著外套直接躺下瞭。

  強光刺激下的鐘執眉頭緊皺但仍沒醒。

  原本憂心忡忡、擔驚受怕的她像踩瞭一顆地雷,瞬間爆炸,怒不可遏,火冒三丈,一晝夜裡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如火山一樣爆瞭。

  虧她這麼擔心,急匆匆地趕回來,搞半天是喝酒喝醉瞭?!

  去你媽的,王八蛋!!臭男人!!

  滾吧!!

  她摔門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待瞭一會後,悶悶生瞭一會氣,想起鐘執外套沒脫就睡覺可能會睡不好,一心軟,她就向自己妥協瞭。

  剛剛踏進鐘執的房間,旋明就聽到一聲細小微弱的“旋旋”,開燈後鐘執又不安地叫瞭她一聲。

  “爸,把衣服脫瞭再睡吧。”她本想扶他起床,在不小心碰到他額頭的那一刻又嚇得她立即收回瞭手。

  怎麼這麼燙?

  難道……她又將手掌輕輕覆在鐘執的額頭上,溫度高的嚇人。鐘執仍雙眼緊閉,眉頭微蹙,似乎仍深陷夢魘之中。旋明又抬手聞瞭聞手心,果然,就是那股酒精味。

  鐘執燒瞭,那麼,那股酒精味不是他喝酒瞭,而是他用酒精擦臉退燒用的。好像被觸碰到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旋明的聲音一下子就柔和下來,坐在他身邊輕言細語道:“爸,你燒瞭,我們得去醫院。”

  他的周身似有烈火在燃燒,她撫著他燙的臉頰,之前的怒火也好,擔憂也好,全都在看到他生病無助的模樣時煙消雲散。她輕撫著他燙的臉頰,鐘執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她的觸碰,倏地睜開眼,伸手捉住瞭她冰涼的手。

  “你回來瞭啊……”他艱難地睜開眼,清俊的面容有些憔悴。

  旋明蹲下來與他平視,摸著他的頭,又耐心地重復瞭一遍之前的話:“你燒瞭,我們去醫院吧。”

  “不要。”鐘執的聲音還很虛弱沙啞,帶著輕微的鼻音,聽起來竟有點撒嬌的意味。

  “可是你生病瞭。”旋明耐心溫和地說。

  “我已經去過瞭,現在你在這陪我一會……好不好。”

  這聲“好不好”聽得旋明心頭一顫,神情微動,鐘執的話像是輕柔的羽毛飄落在她的心河上,泛起小小的漣漪。

  旋明主動脫瞭外套,乖巧地爬上床鉆進鐘執懷裡,抱著他躺下。從室外歸來的她,還帶著冬夜的寒意,對於渾身似火一樣的鐘執就像一塊柔軟貼身的小冰塊。

  對於主動送上門的冰塊,鐘執翻身摟著她的腰肢,將她緊緊擁住,下顎抵在她清涼的頸窩間,嬌軟的軀體抱起來非常舒服,非常滿足。

  “你把外套脫瞭吧。”旋明推瞭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火熱的氣息輕聲道。

  “嗯。”鐘執非常聽話地采取瞭旋明的意見,脫下厚重的外套後,再一次收緊胳膊摟住她。

  “這樣很舒服。”他閉著眼,抱著軟軟香香,冰涼涼的旋明,迫不及待似的深深吸瞭一口氣,清新,滿足,稱心如意,非常棒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去的醫院。”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悶悶地說著,氣息淺淺掃在她的耳垂和脖子之間,癢癢的。

  一股強烈的愧疚感湧上旋明的心頭,千萬情緒堵在胸口,原本是她想撲在鐘執懷裡尋求安慰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他更弱小更需要幫助。

  她的手指穿過鐘執的絲,托著他的頭挪開自己頸窩,然後就這麼靜靜端詳著他。

  鐘執似有不滿地抬起眼皮,眼神還有些懶散,眼睛卻很亮。淡淡的酒精味還縈繞在兩人之間,就像催情的毒素一樣。鐘執一不小心撞入她專註的目光中,心跳倏地加快,熾熱的呼吸,親密的貼合,四肢仿佛也開始莫名燥熱,就連眸色也濃重瞭幾分。

  他不由自主地尋著她涼涼地薄唇而去,輕咬吮吸,再一次扣住她的腰貼近,然後用特有的沙啞嗓音,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這樣更舒服。”

  他的主動讓旋明有些恍惚愣,半晌後,臉上才倏地浮上一片紅暈。鐘執的手蹭著她後背薄薄的衣服,沿著脊椎往上滑,最後停留在她後頸裸露的冰涼似玉的肌膚上。

  他手掌滾燙的溫度如電流一般,沿著皮膚表面迅從後頸躥遍全身,讓她身體也火熱燙,連四肢都又麻又癢。

  “剛剛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還特別擔心你。”旋明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委屈道,扯著他的衣角不看他。

  “我沒聽到,生病瞭。”

  “趕回來後,我聞到酒精味還以為你喝醉瞭,特別生氣。”旋明貼著鐘執胸口,聲音有些悶悶的。

  鐘執又懶懶地開口:“我生病瞭。”

  “我知道你生病瞭!所以我現在就很擔心!”旋明蹭地抬頭,抬高音量。

  “你小聲點,我頭暈。”說著鐘執就閉上眼,手卻把旋明摟得更緊。

  “……哦。”旋明老實放低聲音地應瞭一聲,又抽出能活動的手貼在他的額頭上試著溫度。

  “現在好很多瞭。”鐘執閉著眼說道,似乎是在回應她的關切。恍惚間,他感到額頭上有一片冰涼柔軟的觸碰,然後是鼻尖,臉頰,唇瓣。

  旋明捧著他的臉輕吻著,像是要把他身上的滾燙都吻散,酒精似乎也帶瞭甜而不膩的清香味,迷幻,甜蜜,幾乎讓她淪陷在他的氣息中,渾身軟。

  鐘執身體裡的那團火也被她挑起,渾身上下裡裡外外都在冰與火的感觸之間躁動、亢奮著。鐘執的手不安分地遊走在她的後頸與後背之間,然後上移,托著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吻瞭下去。

  “唔……”旋明順從地閉上眼,蝶翼般的睫毛輕顫,臉頰上仍燃燒著鮮艷的紅暈。

  鐘執撬開她的貝齒,舌頭靈活地探瞭進去,攫取久違的芳澤,旋明一隻手穿過他柔軟的絲,扭動著身體想要與他貼得更近。旋明如此配合他,他的心也陷入一片柔情中。

  兩人熾熱的氣息勾纏,濕潤的接吻與撩撥,身體火熱燙,理智漸漸在旖旎的情欲中崩壞。綿長而帶侵略性的吻,像是釋放瞭蓄謀已久的壓力,幾乎帶走瞭她所有的思考能力,聽覺、視覺都被他帶走,隻有觸覺越來越敏感。

  鐘執放開滿臉通紅呼吸不暢的旋明,她趁機深深吸一口氣,胸口沉沉起伏,冰涼的小手從衣角鉆入他的衣服中扶著他的腰,她貼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試一次吧。”

  不知是旋明的話,還是她的手,鐘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瞭一下。旋明知道,鐘執的心魔還沒完完全消除,如果她不主動,鐘執很可能一直不會下手。

  她又低頭將唇貼上瞭他火熱的胸口,濕潤的唇帶著涼意,舌尖一寸寸滑過他的胸口和頸線,鐘執沉沉地低哼瞭一聲,抓住她靈巧的手然後翻身撐在她的上方,居高臨下地凝著她,墨瞳中是一片深泓。

  鐘執身體的陰影罩在她的上方,旋明的臉頰驀地紅瞭,她垂下眸別過臉,心跳亂成一團,身體也開始緊繃、變得敏感。鐘執目睹瞭她嬌羞臉紅的全過程,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很是賞心悅目,他情不自禁地抬手輕掐著她的下巴,準確無誤地吻瞭下去。

  舌與舌的摩擦,呼吸漸漸急促,鐘執寬厚的手掌摩擦著她腰邊的曲線,然後探入襯衫的佈料,一不小心睜眼與她對視,旋明眸中似有魅惑人心的妖異的光,她的手環過他優美的頸,加深瞭纏綿的吻。

  鐘執加重瞭手的力道,握著她盈盈的腰肢,光滑的肌膚也開始有瞭一層媚人的灼熱。蕩漾的心緒,嬌嫩的觸覺,讓他想要獲得更多,顧慮全都流走,身下的人是他極度渴望又極度害怕的……

  像是明白他所想,旋明捉著鐘執的手貼在在自己飽滿的胸脯上,摁住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的理智再也繃不住,壓抑許久的欲望徹底將他淹沒。

  “我病瞭,是你勾引我的。”像是在宣佈她的罪行,他沉聲道,燃燒的眸子不滿地看著她。鐘執挪開她的手,反手把她的手按在床上,宣泄恨意一般,熾熱的吻肆意烙在她的胸口,然後將頭埋從上到下一顆一顆咬開她的扣子。

  旋明薄薄的襯衫散開,被胸罩兜著的嬌乳呼之欲出,有些漲得疼。他的手繞道她的背後,扯開瞭礙事的胸罩扣,富有彈性的雪白的雙乳在他眼前微微聳動,刺激著他的雙眼。

  她滑落的絲凌亂地在床上散開又妖又撩,臉頰緋紅動人,鎖骨,乳房,細腰,翹臀,完美的身線盡收眼底,在他身下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等待著他的采擷。

  他低聲輕笑,沙啞性感,然後雙手覆上她的乳,緩慢搓揉,埋頭含住瞭乳尖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