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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久別重逢

  徐世南走在大路上,一臉的糾結,似乎是在迷茫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脖子上現在已經沒有頂著自己的面孔瞭,取而代之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青年模樣,面容古樸普通,看上去就很不起眼,就好像隨時就會死在路邊的路人甲一樣。

  “南兒,你現在閉關苦修的意義已經不是很大瞭,現在你需要的是刺激,讓你的真氣隨著你的本能運行起來。”華傾綰的循循教誨在縈繞在耳邊,其中的關心讓從來沒有得到過母愛的徐世南心中感動,隻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徐世南傻瞭眼,“在這裡是得不到的,你得出去闖蕩一下。”

  就自己這個樣子出去闖蕩?太一門有的是手段,這個時間點怕不是已經得到瞭自己的長相,亂闖蕩的話估計下一秒就被舉報到太一門瞭。

  不過自傢母親也是早有準備,千面作為大師級賊人,人臉面具什麼的自然是有所收藏的,兩人聯合制作的珍品戴上去惟妙惟肖,隻要不是一刀劃破瞭面就不會有太多的破綻。

  當然,面對天人是肯定不行瞭,瞬間就會被看破,敏銳點的大宗師也可以看出來,畢竟這個等級認人已經不光是看面相瞭,無論是氣息還是更進一步的精神波動都更加獨一無二,辨識度極高。

  不過徐世南之前沒有接觸過別的大宗師,對方不會記得他的精神特征,自然也認不出來他,所以華傾綰並不是很擔心。

  “但我去哪裡呢?”徐世南當時凝視著自傢母親燦爛的美眸,做著最後的努力,“什麼叫闖蕩。”

  “這個我自然是有安排的。”華傾綰掩著紅唇嬌笑瞭起來,纖細的玉指從袖子之中抽出瞭一張便條遞瞭過來,“你現在在外面就是我這個派系的擺渡者瞭,記得好好完成任務。”

  徐世南接過便條,定睛一看,上面寫著一連串不成人話的線條,看順序好像是寫瞭一段話,開頭還空瞭兩格。

  “偏旁右上到左下顛倒,部首左上到右下翻轉。”華傾綰笑道,“很簡單的方法,也不是什麼必須要加密的東西,看完基本上就焚燒瞭。”

  徐世南憑借著先天級別的強大精神很快就心算瞭出來,一個地點加上一個暗號。

  臨走前,華傾綰囑咐道。

  “你就當自己的擺渡人,記得用《濁心錄》上面的招式,不要又下意識地打出瞭《明心正氣法》裡面的招式。”

  “知道瞭~”拖著長調,徐世南對自傢母親翻瞭一個白眼,即使心中不舍,但還是竭力掩蓋瞭下來。

  然後,就到瞭現在。

  徐世南原本的惆悵已經拋之腦後,隻是向著自己的目標進發。

  宸城左上角的大路直行就到臨近水源的源曦城,這裡硬要說的話也是太一門和陰煞宗兩派之間暗流湧動的地方,隻不過與宸城這個雙方已經交上火並且打出瞭火氣的地方不同,源曦城還算和平。

  至少表面上和平,兩派的親近者們並沒有達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徐世南糾結的就是自傢母親將自己丟到這個‘平靜’的地方,肯定不是讓自己通過正規手段壓制對手來的,自己也不會什麼商業手法,目前隻會打打殺殺,那麼叫自己來是想自己給它澆上一把火嗎?

  宸城一個地方開瞭花還不夠?

  這一次徐世南並沒有混入城中,而是憑借著千面經營過的面具人的身份入瞭城,是一個會點拳腳平時打點零工的小角色,順便還取到瞭一個暫住證,還是木制的,看上去就很便宜。

  收拾好一切,徐世南面色如常地來到瞭自傢母親交給自己的地址,找到瞭自己的第一個任務,這一次不再是客棧,而是一傢典當鋪。

  “偷賬單?”徐世南接到瞭任務,面色漸漸精彩瞭起來,“這不應該是千面的活兒嗎?”

  “算瞭,我隻管做就夠瞭……”

  夜深人靜時,徐世南從自己居住的客棧偷偷溜瞭出來,身著一款深色的夜行衣,無聲無息地潛行到瞭目標地點,一傢豪華的大宅,占地極廣,一看就知道主人非富即貴。

  這一次徐世南接到的是找到徐傢的賬單,徐傢常年從事鐵質兵器的生產,像正氣宗甚至太一門這種大型宗門每年都會招收弟子乃至於更多的雜役管事和外圍勢力,每年都會需要發放一批裝備,制式兵器自然是少不瞭的,徐傢作為身傢清白的大商之一。

  當然,沒人會透露自己的渠道是哪些,但其中的鏈條自是完好,順藤摸瓜總會追溯到源頭,徐傢賬本上有著所有互有合作的生意人的名字,挨個順著上去找就是瞭,或威逼或利誘,甚至於直接下黑手,都能給對方帶來不小的麻煩。

  當然,也有可能是找錯瞭人,徐傢並不是太一門的供應商,但本著寧可錯殺不肯放過的態度,陰煞宗還是決定搞上那麼一波。

  如果不是,那就表示對方背後沒有什麼大靠山,隻有自己,那麼或許還有機會侵吞掉對方的地盤。

  徐世南覺得這種行動非常符合魔教的特性,雖然說是投奔瞭自傢母親,但是他還是沒有真正接觸到陰煞宗的本質,很難將自己當作對方的人去維護對方的利益。

  不過,陰煞宗的美夢大概是破滅瞭。徐世南看著眼前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暗道不妙。

  最高也不過是尋常先天罷瞭,論功法等級更是比不上黑白兩道全部混過的徐世南,後者非常輕易地就繞開瞭徐傢的防護,一路摸到瞭傢主的客房,正準備進去一探究竟時就被人逮到瞭。

  眼前突然出現的黑影看上去也不是很正經,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便衣,修身的曲線勾勒出瞭圓潤的弧度,修長柔美的身軀纖細,面容也被遮住,隻露出瞭一對黝黑的雙眸,靈動至極,眼睛不瞎的人都能一眼就看上去眼前之人性別為女。

  “投降吧。”對面的人說道,聲音清脆悅耳,甚至莫名得讓徐世南感覺到瞭一絲的熟悉,“你做不到的,投降的話還能從輕發落。”

  “你當我蠢?”徐世南懶得跟對方糾纏,“你肯定會直接砍下我的頭的。”

  徐世南說話時聲音雄渾,徐世南早已修煉成瞭變音之法,隻不過是稍微用真氣修改一下喉間的結構罷瞭,對於身體控制能力極強的人來說修成是輕而易舉的事,在來到源曦城的路上徐世南就已經學有所成瞭。

  兩人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別的話可以說瞭,同時陷入到瞭沉默之中,徐世南寧心靜氣,靜靜地等著對方先出招,後發先制,直接跑路。

  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拼起來八成是兩敗俱傷,反正自己今天已經暴露瞭,任務也沒有期限限制,跑就是瞭,自己直接溜走去接別的任務,有本事對方就在這裡等自己。

  緊緊地盯著敵人,對面的黑衣足尖一點,整個人速度極快地掠過兩人之間的空隙,直撲徐世南的面門。

  徐世南猛然一扭,隨著對方的節奏擦過對方的身形,二話不說就往右邊的墻壁跑去,黑衣人一愣,緊接著也跟瞭上來。

  高達四米的墻壁對於正常人來說自然是不可逾越的,但對於先天境界的兩人不比一個小坑難到哪裡去,直接一點地,連借力都不需要就翻越瞭過去。

  徐世南察覺到瞭對方的執著,也不好直接回到住的地方,身形一閃就直接跑到瞭屋頂,開始遛街準備甩掉對方。

  然而……

  “還追?”良久之後,徐世南心中無語,自己幾乎橫穿瞭整座城都快跑出到城外瞭,對方還在自己的後面緊追不舍,“有病吧?”

  眼看著就要跑出城外,徐世南一咬牙,找瞭一個僻靜之地停下瞭步伐,轉過身看著這個對自己窮追不舍的人。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碰見這麼執著的人。

  “不跑瞭吧?”黑衣人在徐世南的前面定住瞭身形,“跟我回去吧。”

  看著對方氣都不喘的樣子,徐世南覺得對方肯定比自己強,至少自己已經是氣喘籲籲的,再跑下去甩不掉對方也沒有意義,不如搏一搏。

  『回去?門都沒有。』徐世南想著,懶得回話,直接出手,也不講什麼武德直接踢飛瞭一顆之前物色好的石子兒,石子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對方的左眼,讓黑衣人不禁歪瞭一下臻首躲過瞭這個小動作。

  徐世南抓住機會,真氣湧動之間,一掌蓋向瞭對方失衡的軀體,看架勢是要對黑衣人的腰腹下手,直接打斷對方的真氣調動,趁機擺脫掉對方。

  倒不是徐世南不想永久解決掉對方,如果陰煞宗對徐傢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黑衣人八成就是太一門的人,直接下殺手那麼肯定會引來太一門的註意,這對於所有人來說都不好。

  然而黑衣人的反應極為靈敏,千鈞一發之間順勢抓住瞭徐世南的手腕,以徐世南的身體為支點微調身位,躲過瞭這一擊,而徐世南下意識地並指如劍,一記指劍過去,點中瞭對方的中府穴,雙方的身體擦肩而過,徐世南還聞到瞭絲絲縷縷的體香。

  “這個是?”黑衣人低下頭看著自己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的香肩,驚疑不定,徐世南暗道不妙。

  自己順手又用出瞭正氣宗的招式,畢竟這一記指劍自己練瞭十多年,比起剛上手沒多少天的《濁心錄》來說熟得不能再熟瞭。

  不過趁著黑衣人愣神的時候,徐世南也抓住瞭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下對方待在原地發呆。

  『看她的樣子我這是暴露瞭什麼嗎?』徐世南心中苦笑道,『真的隻是順手……』

  『不過,她竟然能看一下就認出來,肯定是接觸過正氣宗。』撇開不必要的情緒,徐世南認地考慮起來瞭,『會是誰呢?』

  ……

  隔天,徐世南面色如常地匯報瞭一下狀況,再次領受瞭一個任務,這一次就比較簡單瞭,城外東部富人區的住戶之中有一位樣姓人傢,官宦世傢,在城主府工作,上窮三代就是陰煞宗的探子,他就在昨日通過陰煞宗的暗號向總部傳遞消息,徐世南就是去接情報的,目的地是在城西的貧民區裡。

  自己人見自己人,總不能發生什麼意外吧?

  然而意外對於徐世南來說總是如影而至,看著眼前的人,徐世南有一些崩潰。

  對方的衣服雖然換瞭一套,而且用兜帽遮住瞭半張臉,但那一股獨特的氣質卻是遮掩不住的,而且當時雖然天是黑的,但憑借先天的修為夜視並不是什麼難題,對方恰到好處的優美身材在徐世南的心中留下瞭深深的烙印,如今自然是一眼就認出瞭對方。

  “又是你?”徐世南蚌埠住瞭,忍不住抱怨道,“還真是有緣。”

  “嗯嗯~”對面似乎非常高興,連連點頭,聲音清脆,其中難掩興奮的笑意,“這就是緣分啊。”

  我身上是有懸賞嗎?你要發財瞭?

  徐世南一時之間搞不懂對方的心態,對面看到自己似乎非常興奮,如同見瞭分別許久的老友一般。

  “是我啊~”看到徐世南迷惑之中帶著些許警惕的表情,對面急道,聲音也變瞭,原本悅耳的嗓音越發輕柔瞭起來,讓徐世南泛起瞭一絲熟悉之感。

  “……柳丫頭?”徐世南沉默瞭一會兒,有一些不敢置信地詢問道。

  “是我啊~”柳淮茹用力點瞭點臻首,“南哥你聽不出來嗎?”

  “你之前可不是這個聲音。”確認瞭對方並不是自己的敵人,而是真正意義上許久不見的好友,徐世南也不禁放松瞭下來,“你怎麼回事?感覺比我還像壞人。”

  柳淮茹並不是自己的敵人,徐世南非常清楚這一點,要不是對方給自己通風報信,那麼自己根本下不瞭正氣宗,如今八成已經被押送到瞭太一門接受審查瞭。

  說不準還是柳淮茹護送自己去的。

  “這個嘛……師傅們說我的聲音太嫩瞭,面相也是,看著就不靠譜。”柳淮茹有一些苦惱,“所以我在外面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但是我在正氣宗的時候看到你還在那裡的。”徐世南有一些疑惑,旋即搖瞭搖頭,“算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跟我來。”

  ……

  過瞭一會兒,徐世南帶著身後的美人兒,低調地溜回到瞭自己居住的客棧裡,在關上門後確認沒有人註意到自己,兩個人才終於放松瞭下來。

  徐世南一屁股就坐在瞭椅子之上,看著柳淮茹大大方方地坐在瞭床邊,伸出玉手輕輕拉下瞭自己的兜帽,露出瞭一張俏麗精致的小臉。

  徐世南之前因為重遇舊人的緣故沒有仔細看對方的改變,如今大體上安全瞭下來,凝神看瞭幾眼柳淮茹,陡然覺得世事變遷。

  柳淮茹一頭烏黑的秀發打成瞭一束自然灑在身後,光滑潔白的額頭飽滿圓潤,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動人的光澤,瓊鼻小巧又不失挺立,紅潤的櫻唇恰到好處地鑲嵌在銀月一般的玉臉之上,五官協調無比,讓人見之就心生好感。

  柳淮茹身著一身灰色的勁裝,修身方便,四肢纖細修長,略顯修身的衣衫也讓徐世南憑借身材一眼就認出瞭對方就是昨天堵住自己的人,胸前一對飽滿但又不過分碩滿的玉峰隆起,從被撐起的胸口佈料都能想象出下面那柔嫩至極的觸感,腰肢纖細至極,比之徐世南之前見過的所有女性更為妖嬈,宛如美人蛇一般勾人,讓人懷疑是不是輕輕用力就會折斷。

  身材自然是比不上自傢母親和譚雪瑩的,比之千面也稍顯不如,但整體看上去協調無比,少女氣息十足,總而言之是各有千秋。

  “南哥~”柳淮茹沒有一絲一毫久遠不見的生疏感,熱情地打著招呼,“好久不見。”

  “是挺久瞭。”徐世南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一雙眸子目不轉睛地四下掃視,評估著柳淮茹的變化,“你我都變得挺多的。”

  原本平平無奇的搓衣板還有這一天,讓徐世南都不禁感嘆世事無常。

  “南哥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柳淮茹疑惑道,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徐世南的俏臉,映射出深深的不解,“這裡很危險的。”

  “我目前碰到的第一個危險就是昨天的你。”徐世南吐槽道,“而且我總不能躲一輩子吧,總得做點什麼。”

  “不說這個瞭,劉丫頭你怎麼從正氣宗跑出來瞭?”徐世南吐槽完,開始關心起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那邊怎麼樣瞭?”

  “他們說我在那裡也沒用,太失職瞭,就讓我回太一門領別的任務。”柳淮茹氣鼓鼓地說,表情憤慨,“我很努力的。”

  “而且要不是我給你傳信息,你一早就被逮住瞭。”

  “是是是……”徐世南無語道,他猜都猜得到對方口中的努力八成是努力的方向錯瞭,但就給自己通風報信確實這一點自己確實承瞭對方非常大的情,“多虧瞭你,所以哪邊怎麼樣瞭……?”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柳淮茹看上去有一些苦惱,纖細晶瑩的玉指輕輕點著自己的下巴,“我之前是失職被調走的。”

  “失職?”徐世南眉頭一皺,“你還有職?”

  什麼職位這麼不重要?

  “當然瞭,要不然他們為什麼要帶上我~?~!”柳淮茹有一些不滿地說,“讓我在太一門贖罪不就好瞭。”

  “行吧,什麼職責?”

  “我說實話你可不要生氣……”略有一些心虛地看瞭一眼眼前的男人,柳淮茹趕忙將視線收瞭回來,如同正在賭氣的孩子試探著長輩的反應一般,讓徐世南的心中不由得泛起瞭一絲憐惜之感,“我之前是,監視宗主的。”

  “宗主?”徐世南問道,“我爹他不是已經被你們拖走瞭嗎?他怎麼樣瞭?”

  “在太一門的後山聽長老們背誦典籍,感覺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的話,由副宗主代理。”柳淮茹一攤手,無可奈何地說,“就是譚副宗主瞭。”

  這有什麼可監視的?他心中門清,正氣宗除瞭自己這個因素外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既不走私也不販毒,沒有任何黑產。徐世南心中無語,也有一些擔心譚雪瑩如今的處境,對著柳淮茹追問瞭幾句,在得知瞭具體的情況之後心中更無語瞭。

  確定這是監視人員?而不是看守大門的?徐世南凝視著柳淮茹懵懂無辜的俏臉,突然覺得這確實非常像對方能做出的事情。

  也不怪對方覺得她失職把她推走瞭。

  柳淮茹的心性與《太上忘情訣》十分契合,因此在太一門之中位置也不低,就算是聖子沒有好的理由的話也沒法怎麼著她,找個理由弄走,眼不見心不煩是最好的選擇。

  要是柳淮茹真的表現出專業的間諜監視水準,那麼徐世南估計會更詫異一些。

  “譚宗主她,應該沒有問題。”柳淮茹遲疑瞭一下,有一些不確定地說道,“隻要那個……聖子不做多餘的事情就好。”

  柳淮茹聲音之中。

  “你們那個聖子是什麼來頭?”徐世南好奇地問道,從溜淮茹的話語中他聽出瞭些許的不對,這好像是一個人憎鬼厭的角色?

  就這還能當上聖子這種領軍人物?

  “我們也不知道。”出乎徐世南意料的是,柳懷茹搖瞭搖臻首,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就是,嗯,太上長老們指派的。”

  “那你總歸見過他吧。”徐世南說道,柳懷茹是太一門土生土長的嫡傳弟子,隻要是入瞭門的人她應該都見過,“在他被指派成聖子前。”

  “之前太一門沒有這個人。”柳懷茹低垂著眉眼,有一些不安地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初見就不喜歡對方,“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瞭,不過他肯定有問題。”

  柳淮茹一直覺得風凌源這個人很怪異,就好像對方與自己天生相沖一般。

  “也不知道師傅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

  看到柳淮茹不安的表情,徐世南暗自嘆瞭一口氣,走上前揉瞭揉美人兒的秀發。

  “沒事兒的。”徐世南笑道,“再怎麼有問題你們太一門不是也有好幾個太上長老嗎?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嗯..”柳淮茹轉念一想,覺得也是,他再怎麼有問題也有太上長老看著呢,轉而又精神瞭起來,“不過南哥你說錯瞭。”

  徐世南一怔。

  “哪裡錯瞭?”

  “不是好幾個。”柳淮茹笑道,嘴角露出瞭一個淺淺的酒窩,“普通弟子都不知道這件事,太一門有十幾個天人呢,我師傅就是其中一個。”

  十幾個?徐世南愣住瞭。

  後面有人就是瞭不起,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母親透露的陰煞宗天人就兩個吧?

  這陰煞宗還能玩得下去?

  談話就此中止,但是柳淮茹的話徐世南還是記在瞭心上。

  那個風凌源問題很大,徐世南覺得自己或許有必要回正氣宗看一看,他有沒有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