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地球online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林牧這樣圓滿和諧的原生傢庭。
邱秋自從記事起就住在一個七零八落的巷子裡,老舊的房子傢徒四壁,甚至下雨的時候還會從墻壁都會整個潮濕滲水。
父親是個愛打牌的酒鬼,喝醉或者賭錢輸瞭都會拿忙瞭一天的媽媽撒氣,而自己的母親早在自己五歲的時候終於無法忍受這樣沒有希望的傢庭,一天晚上悄悄趁著父親睡著,摸走瞭300塊錢永遠的消失在瞭邱秋的回憶裡。
正常來說五歲的小孩並不能記得太多事,邱秋能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從那以後她代替瞭母親成為父親醉酒後發泄的對象。每次被揍的時候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會一邊嘟囔著賠錢貨一邊用皮帶在不到10歲的小女孩身上留下一條條淤青傷痕,揍到興起的時候還會憤憤的提起自己被沒良心的女人偷瞭300塊錢的事情。
父親不去工作,父親也不管她的死活。那個年代的巷子不大,街坊鄰居都認識,他們會罵自己的父親是老鼠,也會罵她是老鼠的女兒。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12歲那年快要被老鼠老爹餓死的老鼠女兒學會瞭偷東西。邱秋的技術很好,基本上沒有失手,因為一旦失手就會被打的很慘,運氣好點被報警瞭能去局子裡面蹲幾天,不用挨打,還管飯。
每當這個時候警察叔叔總會捂著腦袋一臉頭疼的教訓起這個還沒半人高的小女孩,這樣小的孩子警察不舍得關起來,所以邱秋就坐在派出所裡一邊裝乖巧的聆聽教誨,一邊大口炫著派出所食堂的飯菜。鎮子不大,街坊鄰居都知道她傢的情況,但是又有多少人願意善心大發待見老鼠的女兒呢?
酒鬼父親有國傢的低保,但是每個月發錢就會被他拿去賭,同樣是12歲的小孩,當大部分同齡人正在快樂的和小夥伴在學校嬉笑打鬧的時候,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12歲的邱秋被自己醉酒賭輸的親生父親強暴瞭,性行為對於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來說沒有一點快感,但是無所謂瞭,疼痛感總比毒打要輕。
13歲的時候,邱秋學會瞭去山上的寺廟偷錢,和尚們心善不會打自己,香客們在寺廟丟瞭錢也會當是佛祖菩薩的意思,而且廟裡還會時不時有齋飯吃。女孩很小心,也不貪心,每次也隻會偷一點點保證自己能活下來就行,更重要的是如果偷的多瞭香客們投訴和尚不準自己進門就要重新回到街上挨打。
上香的香客很多都是幸福美滿的傢庭,拖傢帶口來到寺廟裡許願還願,即使才13歲,邱秋也生的水靈惹人疼愛,來寺廟和父母一起上香的小朋友都喜歡和她玩,他們每次都會問她的父母在哪裡,小女孩則會笑著打哈哈轉移話題。
她的父母不如沒有,一個夏天的傍晚,晚霞灑在寺廟大院裡讓地板都變得金黃,四合院的中間有一個大水池,很多香客會往池裡投硬幣許願,真是傻子都知道這種人造水池許的願望怎麼可能靈嘛。
邱秋一邊嘟囔著,一邊從池子裡撈出幾個帶著泥的硬幣準備回傢。不過今天鬼使神差的她將一個硬幣拋瞭回去,向著正對著水池的菩薩遠遠許瞭個願望,然後蹦蹦跳跳的回傢去瞭。
這樣歲數的小女孩沒有想明白一個道理,偷瞭菩薩的香火錢,就不應該再和菩薩許願。
回到自己七零八落的巷子裡的傢,邱秋將四塊的排骨和一塊錢的蘿卜切好放一起,炒瞭一碟兩塊的青菜,盛好瞭兩碗飯,這個時候喝的醉醺醺的酒鬼老爹才從門口跌跌撞撞進來,看樣子今天是又輸瞭錢。
剛剛做好飯的邱秋急忙扒拉起眼前的飯菜,還沒等她吃兩口皮帶就已經重重抽在她的背上,緊接著是男人解開褲子的聲音,然後是自己的褲子被強硬的扒下來,再然後是熟悉的陰道被撕裂的痛感。
邱秋沒有喊疼,邱秋已經習慣瞭,這樣歲數的女孩並沒有傢應該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對於她而言這樣就是她的傢,她也沒有別處可以去瞭。
「好像有東西在我腦子裡說話」做完之後自己的醉鬼老爹突然說道,不過邱秋並不在意,她隻想趁著這個酒鬼還沒做完趕緊吃完飯。
終於她在父親做完前吃完瞭飯,酒鬼父親做完之後也果然不準她再上桌吃飯。但是那晚不知道為什麼邱秋睡得很香,她冥冥中有種感覺,心善的菩薩開始在幫她實現願望瞭。
孩子的願望很簡單,是「生活能變得幸福一點」。
從那天以後不知為何一無是處的酒鬼父親竟然變得有女人緣瞭起來,雖然依舊喝酒賭博,但是意外的勾搭到瞭幾個富婆,有瞭錢,邱秋終於可以不用再去寺廟偷錢瞭,也可以去學校讀書瞭,雖然父親還是會時不時強奸自己甚至比以前更加瘋狂,但是無所謂瞭,相比於過去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13歲的小女孩已經覺得知足瞭。
她終於過上瞭像是來寺廟進香的小孩那樣正常的生活,雖然依舊畸形,但是隻要不說出去,日子還是和表面上一樣光鮮亮麗。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幾年,邱秋17歲那年自己的賭狗父親被疊碼仔騙去瞭澳門,一來一回輸掉瞭所有的傢產,還欠下瞭天文數字的外債。這下嚇得沒有女人敢接近他瞭,邱傢又重新恢復瞭一窮二白,而邱秋也自然上不起學瞭。
老鼠的女兒被重新打回原形,時隔多年再次被打的時候成年的邱秋才知道街坊鄰居的手竟然打人那麼疼。又回到熟悉的派出所,還是幾年前的那個老警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想要引導這個小女娃走入正途,邱秋笑著看著他:「大叔,我已經成年瞭。」
所以,該幾天就幾天吧。
老警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澤是她最後一次失手。
那個一米八,衣服洗得發白的少年,在工地扛水泥渾身都是曬蛻皮的紅,卻沖誰都笑。
結合邱秋多年的經驗這種人偷起來實在太容易瞭。
盜亦有道,我隻偷一張。
還沒等邱秋嘲笑著偷出來,一隻寬大的手就握瞭過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
邱秋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壯漢已經做好瞭被毒打的準備瞭。但是他隻是端詳著女孩身上的淤青和瘦的皮包骨頭的個子,咧開嘴笑著說:
「你也想跟我回傢啊?」
這是邱秋最後一次盜竊,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跟著這個男人回瞭傢,對她來說她已經對自己的人生失望透鏡,所以無論發生什麼都沒有所謂瞭,是同樣把自己拐回傢強奸,隻要給口飯吃也比酒鬼父親對自己好。
但是女孩所預想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那天跟白澤回傢她吃瞭這個月最飽的一頓飯,這個皮膚黑紅的大男孩做菜的手藝很好,吃飯的時候會讓她上桌,也不會毆打她,隻是坐在她對面托腮笑著看面前的女孩狼吞虎咽。
從那天起邱秋有瞭一個哥哥,更有瞭一個傢,他也沒有爸媽,同樣孤苦伶仃,一個大一點的小孩和一個小一點的小孩在城市這座鋼鐵水泥城堡裡相依為命。
在那之後邱秋沒有再回過那個小巷子裡七零八落的傢,她學會瞭做出和白澤做的一樣好吃的飯菜,學會瞭去打些零工,也學會瞭等傢人回來。
「你這樣年紀的小姑娘應該去讀書。」突然有天飯桌上白澤嚴肅的說道。
從那以後邱秋能夠繼續上學瞭,其實義務教育本身並不需要學費,隻是自己的酒鬼老爹連在學校吃飯的錢都舍不得給自己,不是什麼很好的學校,但是邱秋也是裡面穿的最簡樸的,但是這段時間卻是女孩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即使不再光鮮亮麗,即使那個鐵皮棚屋的傢比以前的傢更加破破爛爛,即使每次下雨都要拿出好幾個臉盆接屋頂漏下的水。
夜雨聲急,雨點打在冷折鋼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最近都吃飽飯的邱秋已經不再瘦的皮包骨頭,略微發育的身材也有瞭幾分姿色,甚至毫無穿衣打扮的她在學校也能收到幾封情書,她像隻小貓一樣蜷在白澤懷裡,冬天的雨夜很冷,隻有這樣才能讓兩個人溫暖一點。
因為酒鬼父親的緣故邱秋從很小的時候就害怕做愛,但是現在臉蛋靠在白澤寬廣的胸膛上,她突然明白做愛的前提是愛而不是做,她指甲尖尖像小貓爪子一樣劃拉白澤的胸口,一對已經有所發育的胸脯更是貼在瞭男人身上。
但是眼前這個傻大個還是傻乎乎的摸自己頭發完全不知道懷裡的女孩想要什麼,就像段不解風情的木頭,直到邱秋已經將貓爪子都伸進他的褲子裡,這段木頭才反應過來,粗壯指節分明的大手抓住瞭她的手腕,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如同初見時那般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這樣年紀的小姑娘應該吧心思放在好好讀書上」
又來瞭,邱秋氣鼓鼓的收回手,水靈的大眼睛瞪著這個不解風情的傻大個。
「那等我考上大學瞭你就得和我做!」
「再說」白澤懶懶的回瞭一句,翻身睡瞭過去。
雖然生活很拮據,每個周末還都要做飯打零工,但是她的成績十分爭氣。
「嘿嘿嘿,看我的模考成績,老師說瞭這個成績不止能上本科還能上個不錯的好大學!」回到傢邱秋炫耀的揚瞭揚手裡的試卷,臉上寫滿瞭快誇誇我的少女神情。
「大學啊」白澤露出向往的神情「那可要從現在就開始給你攢學費瞭」
雖然這麼說著,看到興高采烈的女孩白澤還是破費做瞭一道紅燒肉,狹小的棚屋內少男少女吃的滿嘴流油,白熾燈散出的黃光從鐵皮屋子的縫隙中溢出,好像幸福的顏色。
高考考完那個夏天,白澤終於願意和自己做瞭。那一次少女才明白和愛的人做竟然是那麼快樂的事情,從破舊的床鋪到廚房到椅子上再到桌子上,年輕的男女像是一對幼獸般滾過瞭他們所在的棚屋的每一個角落,她感覺自己好像和白澤產生瞭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而白澤的反應更簡單,他說:
「好像有東西在我腦子裡說話」
赤裸的邱秋裹上一件睡衣,體貼的撫摸白澤的腦袋,這句話酒鬼父親和自己做的時候好像說過,現在再出現在白澤的嘴裡,總讓女孩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好在白澤眼神復雜瞭一小會說瞭聲沒事,做完的倆人躺在屋頂上看星星。小縣城裡沒有那麼嚴重的光污染,漫天繁星燦若星海,倆人也不說話,就這樣依偎著。
「看,流星!」
「快快快,趕緊許願!」
鐵皮棚屋的屋頂上少男少女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白澤比較安靜,在心中默想,而邱秋則輕聲說著,希望白澤平平安安,身體健康,永遠陪我。
「笨蛋,願望說出來就不靈瞭。」
「不說流星怎麼知道你咋想的!」少女張牙舞爪的往白澤身上撲。事後白澤問她為什麼沒為自己許願,邱秋毫不在意的高昂著頭,得意洋洋的說道「本姑娘那麼厲害,光靠自己就能考上好大學,成為CEO,當富婆包養你!才不需要流星幫忙!」
但其實邱秋撒謊瞭,在她看來,遇到白澤已經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幸運瞭,她從小運氣就不好,不敢再向老天奢求什麼,隻希望它別把一切再收回去。
「我好像獲得系統瞭!」沒過兩天白澤就興奮的搖著剛剛睡醒的少女「就是那種網文主角才會有的金手指!」
「你腦袋燒壞瞭?」邱秋關切的摸著眼前這個傻大個的額頭。
「沒有,真的!」邱秋頭一次見到這麼興奮的男友,雖然感覺他的話很荒謬,但是還是耐心的托著腮,盤腿坐在他倆的小床上「真的是系統,就是功能有點奇怪」講到這裡白澤黝黑的臉都有點發紅,支支吾吾的說道:「要靠啪啪啪才能升級。」
「想要瞭直說!」已經成熟的邱秋一雙長腿直接跨坐在白澤腰上,她顯然對這個男人不坦誠有點無語,又不是不讓他做,至於這麼拐彎抹角嗎。
「不……不是,我說真的」這個黝黑的傻大個顯然因為邱秋的不信任而急的面紅耳赤,不過坐在白澤身下那根堅硬的肉棒上,即使傻大個不想要她也想要瞭。一陣雲雨過後,白澤一邊壓著她一邊喘著粗氣問道:
「邱秋你估分多少?」
「630吧,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那你想上啥學校?」
「文科大部分專業不好就業,我們老師比較推薦成績高的報法學……」說道這裡邱秋的眸子暗瞭一點,窮人傢的孩子早當傢,邱秋關於自己未來的人生規劃比大部分溫室裡長大的孩子都要詳細。沒有辦法,對於自己這樣傢徒四壁的窮人來說每一步都要精打細算,法學如果不讀研就是炮灰,但是其他文科大部分在就業上連炮灰都不如。
如果她是說如果,自己這樣的小孩可以有機會讀完法學的本科加研究生,未來漫長的時間裡自己和白澤都可以不要住在這樣破舊的棚屋裡,他們可以像那些傢境優渥的同學一樣住在小區房裡,窩在沙發上吃著薯片看電視,或許還有閑錢雇個保姆。
但是後面的話邱秋沒有說,她明白這樣不過是給白澤更多壓力,她會好好學習,成為大學年級裡的第一名每年都拿獎學金,她會上學的時候兼職打零工,她會盡可能報考學費低補貼多的學校。
但是這些都是她的戰爭她的努力,她不願意將這份負擔壓在白澤身上,所以女孩的話戛然而止。但是白澤卻能從她眼中看到渴望,那個黝黑的大男孩點瞭點頭,簡單的說瞭一句:
「想讀什麼就去報,不要在意錢,我會搞定。」
笨蛋你拿什麼搞定啊,邱秋在心中暗罵這個男人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但是心裡卻暖暖的。現在兩人一起打工加起來一個月也才2500,就是再節約恐怕也就省下1000,大學光學費就要7000還不算上生活費。
不過沒關系,在邱秋心底,即使不讀大學,永遠和白澤老死在這個小小的棚屋裡也活夠本瞭。
之後沒出成績的一個月裡倆人就每天白天出去打工晚上節儉的吃點,然後開始滾床單,每過一段時間這個傻大個就會興奮的告訴自己系統升級瞭什麼功能,然後苦惱的搖搖頭嘆氣說對賺錢沒有用。
嘿嘿,滿足我就可以瞭,這時候邱秋總會笑著安慰道。
19歲炎熱的7月夏天,伴著蟬鳴邱秋興奮的推開棚屋老舊的鐵門,她已經在學校電腦上查到瞭自己的成績,整整650分,比估計的還要高出20分,她興奮的竄進正在床邊修剛剛撿回傢的桌子桌腿的白澤懷裡,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的高分。
白澤老說他什麼東西都是撿回來的,床是撿的,桌子是撿的,房間一唯一的一副掛畫也是撿回來的,就連她也是被撿回來的媳婦。
現在撿回來的媳婦有大出息瞭!邱秋興奮的抱住白澤歡呼,那天為學費省吃儉用瞭一個月的小傢破天荒買瞭半隻鴨,配上超市5塊錢的廉價料酒做瞭一頓能香掉舌頭的啤酒鴨。
「老師說我這個分數可以填金城大學的法學誒,那可是金城誒,要是去那邊的話一個打零工一個月怎麼樣也有3000吧!!」邱秋一邊啃著唯一的鴨腿一邊想入非非。
「肯定不止瞭,不知道金城這樣的大城市給不給搭棚屋啊?」用鴨湯拌飯的白澤已經盛瞭第四碗飯瞭,此刻的他也捧著飯碗難得的想入非非。
「笨蛋,要租房啦,租房!」邱秋用力給瞭桌子對面的白澤一個腦瓜崩。
7月的尾巴,這對年輕的男女還是依舊在省錢攢學費,不過現在日子已經開始有盼頭瞭,按照這個進度估計開學前就能攢夠學費,金城大學比較壕氣,學費不高補貼還多,現在兩個豆蔻年華的孩子感覺生活真的越來越有盼頭,每天都會有閑心坐在棚屋上看星星。
就像自己13歲向菩薩許的願望一樣,自己終於慢慢走在瞭幸福的路上。
「明天去還願吧」邱秋靠著白澤的肩膀說道。
「還願?」
「就縣東邊的那個小廟裡,我原來最苦的時候每天都在那裡偷錢蹭飯,廟裡的和尚很好不會打我」邱秋癡癡的看著眼前的星河,去瞭金城這樣的大城市可能就看不到瞭,但是隻要白澤陪在自己身邊,即使是永夜永晝的南北極也沒有關系「當時我許瞭個願,祝自己以後的生活幸福,現在實現瞭當然要去還願!」
「你竟然在廟裡一邊偷錢一邊許願」白澤拍瞭拍邱秋的小腦袋。
「有什麼關系嘛,人傢快餓死瞭,菩薩會原諒我的,而且你看咱們日子是越過越有盼頭瞭嘛」邱秋毫不介意的嘟著嘴「說不定你那個鬼系統也是菩薩給我的,我扔給你讓你好好伺候我!」
「好好好」
第二天倆人起瞭一大早來到瞭縣東邊那個小廟,寺廟在山頂的位置,在這之前有一段很長很陡的臺階,寺廟都這樣,總會搞一段很折磨的路程讓你最後看到菩薩的時候能夠心靈福至,不過這對於這對年輕男女都不是事,很快倆人就爬到瞭山頂小廟裡。
現在的邱秋可不同於以前那個瘦的皮包骨頭的小女孩瞭,白澤把她喂的很好,即使穿的很樸素但是飽滿的身材依舊隔著衣服也能略窺一二,寺裡的和尚自然是早就認不出來瞭。摳門的邱秋難得花10塊錢買瞭柱小香畢恭畢敬的敬到瞭菩薩面前,嘴裡還開心的念念有詞。
「謝謝菩薩保佑我的生活真的越來越幸福瞭,有瞭愛我的人也有瞭個傢,我得到的已經夠多瞭,當然還是恬不知恥的希望您能保佑我大學學業順利,白澤在金城能找到個好工作……」
白澤嗤笑著聽虔誠又貪心的邱秋念瞭一段就沒再聽瞭,走到寺廟外等著這個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孩。
邱秋畢恭畢敬的上完香,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背後有點發涼,於是也沒有多留,快步就跑到自己生活的主心骨白澤身邊,挽住瞭他堅實的手腕。
「那個男人是不是鬼頭鬼腦在看你啊?」看到邱秋過來白澤指著寺廟門口一個邋裡邋遢的中年男人說道。
「誰?」邱秋順著白澤的手指看過去,卻直接和那個中年男人四目相對上瞭。
邱秋當然認識他,他就是自己那個渾身破爛酒臭的親生父親,不對上還好,對方隻是懷疑,而對上眼神邱秋應激性的直接躲在瞭白澤的身後。
看到女人這般反應,酒鬼父親已經肯定這個樣的白白胖胖的大閨女就是自己女兒,踉蹌著步子走瞭過來。
「死丫頭,你和你媽一樣沒良心,找瞭個男人忘瞭爹是吧!」
聽到那個男人說自己是她爹,本來準備擋在邱秋身前的白澤明顯楞瞭一下。就是這一下那個邋裡邋遢的酒鬼父親死死揪住瞭邱秋的衣服,紅著眼睛大聲嘶吼道:
「還給我,賠錢貨,還給我我的系統,還給我我原本生活,我他媽的人生都被你這個賠錢貨毀瞭,你他媽知道現在外面多少人在找我收債嗎,快把我的能力還給我!!」
話還沒說完,在旁邊本來以為是父女相認的白澤很顯然看出不對勁,一把推開醉醺醺的酒鬼,高大的身影攔在邱秋面前。
「臭婊子,學會找男人瞭是吧,果然你是跟你媽一樣的賤種」
酒鬼父親直接沖瞭過來,白澤沒有還手,隻是被自己的父親抓著推搡,這個時候邱秋多希望他不要那麼老實,但是白澤就是白澤,那個衣服洗的發白的少年任由推搡打罵卻總學不會還手。
直到……
直到邱秋看著兩人不小心從寺廟門口的臺階上滾下去,一切都在少女眼中變得無比的緩慢,她清楚的看到寺廟陡峭的臺階磕在白澤的腦袋上,看到血開出瞭花,這一刻她耳邊的聲音全消失瞭。
她沖著追趕著從山門臺階跌落的兩人。
菩薩,我不要那麼多,我不要上好大學,我不要生活越來越好,我不要幸福的人生,你可以吧我的生命奪走,但是為什麼要奪走他的,我才是那個在廟裡偷香火錢的老鼠,我才是那個扭曲的賤種,菩薩,求你瞭,我收回我所有的願望,唯獨求求你不要讓他死!
千層臺階下,曾經自己熟悉的面容已經被血沾滿,洗的發白的衣服上不再是陽光而是鮮紅的血漿。
8月初,金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白澤的死亡證明一起寄到瞭有點空蕩的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