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又恢復瞭正常。郭若汐繼續活潑可愛；劉軍鋒繼續耿直爽朗；吳關繼續猥瑣欠扁；紀律繼續無憂無慮，似乎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吃過早飯，紀律開始工作，沖進機房，擺弄那堆二手服務器；劉軍鋒扛起獵槍進山瞭，說是給新來的兩人，再弄些好吃的；郭若汐把吳關的東西，一股腦往洗機衣裡扔——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電，所以電器多得令人發指；吳關卻滿臉壞笑地來到機房，告訴忙碌的紀律，劉軍鋒已經打電話讓媳婦來救場瞭，而且這位劉嫂……特別好使，隻是要等半個月才能到。

　　紀律沒太當回事，以他自身的情況，半個月解決不瞭問題，劉嫂來瞭自己也用不上。不過他也慶幸，正因為如此，才沒有在路上打郭女神的主意。試想一下用砂紙裡緊雞巴，一痛狂擼。那滋味……簡直……一言難盡。

　　閑下來的時候，紀律來到溪邊，看著郭若汐泡在水裡的白嫩腳丫：「你的腳真好看。」

　　「你會不會覺得，是我把你騙過來的。」郭女神輕笑，雙腳踢起陣陣水花。

　　紀律搖頭：「要怪就怪我對你有覬覦之心，錯不在你。」

　　「覬覦之心？紮西那一夜，賓館客滿，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你為什麼不對我下手？」

　　「那天實在太累，沾枕頭就著瞭，睡醒後立即去摟你，結果撲瞭個空……」

　　「你拉倒吧，根本就沒睡，我偷偷碰過你下面，硬得像根鐵棒……本想口幾下獎勵你，又怕你精蟲上腦，不管不顧地插進來……」

　　「啊？還有這好事，我後悔瞭，現在給我口一次吧。」

　　「滾！」郭若汐下意識地回瞭一句，神情開始淡然，並透著一些傷感與無奈，「我想當個完整的女人……特別想。我不要三十多歲就變成老女人；我不要性格變得怪異、脾氣變得暴躁，令人厭惡；我想要傢庭，想要寶寶，想要幸福……為什麼別的女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我卻可望而不可及。」

　　「不是說……盤就可以？」

　　「我在網上查過，盤道師一個療程，至少要二十多萬。」

　　「老吳又不缺錢。」

　　「我不想用他的錢，因為……我可能不會嫁給他。」郭若汐說到這裡時，兩行清淚已然淌過腮邊，「其實，錢是小事，盤道師據說全國隻有十八位，達官貴人們都爭搶不到，哪裡輪得到我這種升鬥小民。」

　　紀律聽其言觀其態，心緒難明，再想起兩人一起的種種經歷，莫名感到一種揪心的痛，他坐瞭過去，伸手攬住郭若汐的肩頭。郭若汐也順勢偎依過來，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並且開始小聲的抽泣：「每次跟你聊天，心裡都會很舒服，可是這件事，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你幫不瞭我的。」

　　「回北京吧。」紀律柔聲道，「我認識一位盤道大師，應該可以盤好你……不要錢的。」

　　紀律剛說完，就覺得懷裡的嬌軀猛地一震，離自己而去。郭若汐那梨花帶雨般的俏臉，也已扭轉過來，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隻說出個「你……」便不知道要往下接什麼瞭？

　　「誒，我一個北京土老冒，認識點五行八作的人，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吧。」

　　兩隻大大的眼睛依然盯著他，滿臉的疑惑。

　　「咳咳，你要是不信，我馬上給他打電話。」紀律掏出手機，發現還停留在微信界面，忙退出要撥號時，電話卻突兀地響起來，他手一哆嗦差點把手機扔到水裡。

　　「喂，媽……昨天晚上弄服務器來著，忘瞭給你打電話……到瞭到瞭，這邊挺好的，特別好，吃得好睡得好……知道瞭，這裡是南方，能冷到哪去……好好，我還在工作呢，掛瞭吧……等下，這幾天傢裡沒什麼事吧，就你一個人在傢，我怕進賊什麼的……我一直都關心你好吧，沒事就好，我掛瞭。」

　　「我媽的電話，嘿嘿，昨晚光偷聽……忘報平安瞭，每天都得打電話，煩。」紀律雖然嘴上說煩，心裡還是樂得很，因為媽媽好像不知道，有人偷偷進過傢，也更沒當場撞見，「別急，我這就幫你打電話，用免提，你自己判斷我有沒有騙你。」

　　「喂，老頭兒，幹嘛呢？」

　　「玩監控呢，你到地兒瞭嗎？」

　　「昨天剛到，你幫我盤個人。」

　　「你個小兔崽子，不是從不相信盤道嗎？」

　　「現在我也不相信，隻是死馬上活馬醫……嗯，她是我朋友，很嚴重。」

　　「嘖，有多嚴重？」

　　「……像砂紙。」

　　「我操，還真棘手……」

　　「你不靈？」

　　「我要不靈，全國沒人能靈瞭，你有空瞭問問她，是從小就這樣，還是遇到事後變成這樣的，這對盤她很重要……」

　　紀律眉毛一揚，看瞭看身傍的郭若汐，因為開著免提，所以她聽得很清楚，直接進行瞭答復：「是第二種，遇到過事……」

　　「原來姑娘也在呀，那正好跟你說，若是想盤順溜，必須原原本本把當初發生的事情全都講出來，這其實是讓你過心理關。剛才你也聽到瞭，你的情況很棘手，光靠外力解決不瞭，你必須過瞭心理那一關，才能盤成。」

　　「那個，那個……」郭若汐一時之間，漲得臉紅脖子粗，似乎在努力抗拒著什麼，「……我大二時……」

　　「能影響你一生的事，不會輕易就跨過去，也不用那麼著急，先自己做些心理建設，慢慢適應。」電話裡的何山打斷瞭她：「時間有的是，不用急功近利，如果心裡一直有抗拒，你可以來我這裡，我幫你引導疏通，地址問小律……咦？老劉頭推倒他兒媳婦瞭，別急著玩腳，會被踹的，唉，果然，沒見過這麼笨的蛋……我有要緊的事，先掛瞭。」

　　「該死的老流氓。」紀律罵罵咧咧地掛瞭電話，對郭若汐道，「看來事情比我想得要難不少，盤不盤的你自己拿主意。」

　　「盤，當然要盤。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高人，能在談笑間，一下就找到我的病因，太厲害瞭，一定能把我盤順溜，讓我重新成為……女人。」

　　郭若汐突然變得很興奮，即使兩條淚痕，也掩飾不住瞭她那如花般的笑臉，「為瞭獎勵你，晚上我給你口，口出來。」

　　「別介，在公司就聽說過，有三個高層……被你咬過。」紀律胯下一緊，連連擺手，「還是等你被盤好，我再操你。」

　　「到時候，你要像畜生一樣，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