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實謊言

  趙謙雖然狂妄,但最終還是乖乖地寫瞭檢討書,送到黃文業的辦公室來。黃文業沒有說什麼,把另外兩位副經理也叫來瞭,才一臉嚴肅地對大傢說:“趙經理今天寫瞭份檢討,態度誠懇不誠懇,檢討能不能過關,你們幾位經理也來把把關,現在請趙經理讀讀他的檢討。”

  趙謙原以為檢討送來就算瞭事,沒想到黃文業還不算完,還要當著另外兩位副經理的面羞辱他,氣得心肝都在發顫。但胳膊拗不過大腿,黃文業有賀董做後盾,他一個小小的趙謙又能如何?隻好硬著頭皮。一臉發青地把檢討宣讀瞭一遍。然後,黃文業問道:“怎麼樣,大傢覺得如何?”

  王副經理和方副經理隻得裝模作樣地批評瞭趙謙一通,最後認為,態度還算誠懇,對自己的錯誤已做出反省,已經達到批評的效果,建議不再做進一步的處分。

  黃文業說:“既然趙謙同志已經認識到瞭自己的錯誤,此事我們也就不追究瞭,希望趙謙同志吸取教訓,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散會吧。”

  走出經理室的趙謙雖然氣得都快瘋瞭,但不得不佩服黃文業整人的手段,心想自己還遠遠不是黃文業的對手。還是聽劉副總的吧,忍一忍,劉副總說就快有好戲看瞭,我看你黃文業還能笑多久!

  劉副總發出的匿名信兩天後就被郵遞到瞭公司。信的下面沒有寄信人的地址,隻用打印機打瞭個“內詳”,心裡覺得很奇怪,撕開來看,信上除瞭兩行字外,沒有落款,也沒有日期。當時給黃文業的感覺,就是這封信有些不尋常。

  當他看完信上的內容,腦子“嗡”的一下成瞭空白,端杯子的手都在發抖。如果沒有他親眼看到妻子出軌的那一幕,這樣的匿名信你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但是現在他不得不信,因為這封信不會是空穴來風。6月28日,不正是自己被公司召回來的前一天嗎?出軌的事都已被自己撞破瞭,妻子怎麼還如此下賤,竟敢繼續這樣毫無廉恥的勾當!

  他對妻子太失望瞭!妻子簡直就是忽視瞭他的存在,忽視瞭他的警告,這個賤人,這個淫婦!什麼賢惠,什麼體貼,什麼關愛,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虛偽不堪,為瞭得到那點利益,就可以放棄自己的原則,放棄自己的底線,放棄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忠誠!他出離憤怒,無法再原諒妻子瞭!

  他帶著一腔怒火回到傢裡,正在傢裡做飯的夏雪璐看到丈夫神色不對,隻得陪著個小心,丈夫雙眼中佈滿瞭血絲,眉宇間憋著一股怒火,他明顯處在暴怒之中,如同一個火藥桶,一點就會爆發。

  “老公,回來瞭,休息一會就開飯瞭。”夏雪璐站在廚房的門口,小心翼翼地招呼著老公。

  黃文業鐵著臉,把那張匿名信狠狠地拍在飯桌上:“你過來看看!”

  夏雪璐走過來,看完那張紙條,俏臉唰的一下變成蒼白,兩眼瞬間濕潤,高聳的酥胸因緊張而起伏不平,她捂著小嘴呆在瞭那裡。

  看著夏雪璐那驚恐的樣子,黃文業更加確信此事不是子虛烏有,直覺一陣天旋地轉,心口陣陣絞痛。他咬著牙,極力壓制著快要井噴的怒火,“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有。”夏雪璐說,臉上恢復瞭一絲平靜。“那天確實有個男人,在我們傢裡住瞭一晚。”

  “一晚?”黃文業簡直不敢相信,奸夫把自己傢當成他傢瞭。黃文業怒火滔天,雙眼幾噴怒火,渾身瑟瑟發抖。強行壓制心中的怒氣,黃文業竭力保持冷靜,沒有給夏雪璐,他已經定義為賤人淫婦的女人一巴掌,他要聽夏雪璐說下去。

  “跟你睡在一起?”黃文業狠狠地拍瞭一下玻璃茶幾,卡嚓一聲,玻璃茶幾在他的重力之下,直接碎裂成無數的碎片,就如同兩人此刻的感情,散落一地。

  看著茶幾碎裂,夏雪璐被黃文業的沖動給驚呆瞭,似乎沒想到黃文業的脾氣這般火爆。但是她也知道,紙包不住火瞭,如果不說清楚,那麼等待她的隻會是更大更強的怒火和爆發。強行止住自己瑟瑟發抖的嬌軀,她回答道:

  “是,上次你看見的時候,我們才剛剛開始,後來你打電話過來,把他嚇跑瞭。但是他後來說那次不能算數,我其實很不情願,但是想著我總不能讓他白白的撿個便宜吧,如果不答應他,我就轉不瞭正,我隻好又給瞭他一次。”

  說得多輕松啊,好像沒什麼大不瞭的,這還是我患難與共多年的妻子嗎。黃文業怒極反笑,輕蔑地嘲諷道:“哼,你這個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廉恥呢?為瞭轉正出賣自己的身體,這跟為瞭錢出賣自己的妓女又有什麼區別?”

  話音剛落,“啪!”黃文業臉上挨瞭一記耳光。隻見夏雪璐滿含淚水,痛心不已:“你不可以污辱我!你不可以!”

  “我污辱你?你醒醒吧,污辱你的人是你自己。你觸及到我的底線瞭,覆水難收,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瞭!我們完瞭,離婚吧!”黃文業捂瞭捂挨打的臉,臉色漠然,轉身走進書房,他要馬上把離婚協議寫出來。離婚協議的草稿,黃文業早就在腹內打好瞭,因此在電腦裡打起來,也幾乎不加思索。

  夏雪璐聞到菜燒焦的味道,也急忙進廚房炒菜。她沒想到又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丈夫不太可能原諒她瞭,她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丈夫?如果告訴他,隻怕老公會更加受傷,更不會原諒她。自己太難做人瞭,別的女人偷情幾年才被老公發覺,而她卻隻有兩次,而且並不是那種為瞭追求刺激或者追求自身利益的偷情,但怎奈次次都落在老公手裡,世界上還有這麼倒黴的女人嗎?

  把菜端上桌後,夏雪璐拍打著書房的門,叫到:“老公,先吃飯吧。”黃文業在裡面沒有理會,夏雪璐隻好說道:“就是要離婚,也吃瞭飯再說,好嗎?”

  夏雪璐呆呆地坐在飯桌前等著黃文業出來,菜都涼瞭,黃文業才走出來,把打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放到夏雪璐跟前:“我們好合好散,所有財產平分。你看看還有什麼條件,提出來。”想到夏雪璐的行徑,黃文業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恨不得狠狠地抽她兩耳光,他有種被深深玩弄、欺騙的感覺。

  夏雪璐卻保持住瞭冷靜,她把離婚協議放到一旁,說:“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這頓飯吃的很沉悶,雙方都不說話,夏雪璐隻是偶爾用眼瞟一瞟黃文業,又低頭吃飯。這事來得太突然,太兇猛,夏雪璐還沒想好如何應對,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清楚。

  吃完瞭飯,黃文業剛想開口,夏雪璐急忙忙把碗收拾瞭,洗碗又洗瞭好久;洗完碗,夏雪璐又拿瞭換洗的衣褲,去浴室洗澡。黃文業看穿瞭夏雪璐的伎倆,心裡冷笑著說:“拖延時間是吧,不管你想出什麼花花點子來,我心已決,這個婚是離定瞭!”

  夏雪璐心裡也很著急,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來化解目前的困局,於是想到瞭美人計,給老公來個美女出浴。雖然這招並不能解決問題,但至少可以讓老公的脾氣降降火,若老公忍不住強要瞭她,那說話就容易多瞭。

  她把柔順亮黑的長發又洗瞭一次,雖然昨天洗過瞭,但老公曾經說過她洗過頭的樣子很性感,再洗一次就變得十分重要。

  洗過澡,把衣褲穿上正要出去,又突然生出一個主意來,便幹脆把衣褲全都脫瞭,隻用浴巾圍在胸前,故意圍低一點,露出深深的乳溝。照照鏡子,夏雪璐滿意瞭,才拿瞭一塊毛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瞭出去。浴巾不是很大,夏雪璐後面白皙美背露出一大截,而下面更是隻遮住瞭翹股,一雙修長美腿全部展露出來,雖然裹著浴巾看不到她全身,但浴巾上的凹凸也難掩她完美火辣的身材。

  夏雪璐在黃文業的對面坐瞭下來。坐下的時候,她玉臀挺翹,沙發深陷。夏雪璐看見老公的眼睛忍不住地往她的兩腿之間脧瞭脧,便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把兩腿分開瞭15度,故意露出瞭迷死人的下體,柔軟濃密的陰毛下,一隻肉實飽滿的陰戶滴著雨露,粉紅的陰唇飄散著熱氣。看見老公隱隱地吞瞭口口水,夏雪璐費瞭好大的勁才忍住沒笑出來。

  妻子的誘惑,不能說不湊效,就是日本的A片也拍不出這樣的誘惑,畢竟有著妻子這樣漂亮嬌俏模樣的女優可不多。那一刻,黃文業真想把妻子就地正法,把離婚的事推到明天再說。但突然又想到,夏雪璐這樣的媚態,說不定也在奸夫面前使過,沖動便又化作瞭怒火。

  黃文業又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你看看協議書,有什麼要說的盡管說。”

  夏雪璐停住瞭擦頭的動作,望著黃文業說:“你真的要離婚嗎?”

  “離,我們離瞭吧。”黃文業看見妻子那雙清澈的眼睛,又有些不忍,聲音都軟瞭。

  夏雪璐一挪翹臀坐到瞭老公的身邊,黃文業忽覺幽香撲鼻,剛強壓下的欲火又禁不住徐徐點燃。浴巾擠出深深的乳溝,雪白豐挺的乳房隨著她的動作波濤洶湧,而黃文業視野所及還能隱約看到粉紅色的乳暈。妻子算是半裸,但這比全裸更加誘人,因為是男人都會想看看那遮住的部分真容。

  就像此時的黃文業,雖然看過瞭妻子全裸身子無數次瞭,但此時還是想看看她衣服裡面的肉體。夏雪璐用飽滿的乳房壓住老公的手臂,輕輕摩擦著,嬌聲哀求道,“老公,你不是已經原諒瞭我嗎,你說過以後要好好的過日子的啊。”

  “我原諒瞭你一次,但我無法原諒你第二次,第三次。”黃文業努力告誡著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迷惑,一定要堅定信念。

  “沒有第三次,老公,以後再也不會有瞭。你說要好好的過日子的時候,不就是已經既往不咎瞭嗎?”夏雪璐急切地盯著黃文業的眼睛,她想喚起他做出那個承諾時所懷有的心情。

  黃文業還是堅定地搖瞭搖頭:“雪璐,我們離瞭吧。我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們瞭,不會再有幸福,隻有痛苦。你感覺不到嗎?”

  “不,我不要離婚,我不能沒有你,黃文業。我們會忘掉過去的事,我們還會有幸福的,好不好?”夏雪璐乞求著黃文業,仿佛隻要他點頭,幸福就會馬上降臨。

  “不要說瞭,”黃文業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怕自己心軟會敗下陣來,這樣就永遠都離不瞭婚,永遠都生活在痛苦和恥辱之中。“我再也無法接受你瞭,即使你不同意離婚,我也會到法院起訴離婚。”說著就要往書房走,以逃避夏雪璐的溫情攻勢。

  見黃文業如此絕情,還要到法院去起訴,夏雪璐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由化作瞭忿恨。她提高嗓門喝道:“黃文業,我看你到法院怎麼說!”

  “怎麼,你還覺得自己有理瞭嗎?我實話實說。”黃文業立住腳,看著夏雪璐,冷冷地說道。他很詫異,這女人到底是中瞭邪還是怎麼瞭,居然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姿態。

  “好,我也跟你實話實說,我做出這樣的事,不是為瞭我自己,而是為瞭你,為瞭你這個王八蛋!”夏雪璐說著,沖進臥室,把自己關在裡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倒在床上痛哭失聲。

  黃文業倒是愣住瞭,為瞭我?為瞭轉正而跟上司睡覺,這也是為瞭我?黃文業覺得好笑,便在沙發上躺瞭下來。他今晚是不會進房間的瞭,一想到那張溫馨而充滿夫妻恩愛的床已經被別的男人踐踏過睡過,他就再也不想躺上去,更不會跟被和別的男人滾過床單的夏雪璐睡在一起。

  就這樣躺瞭一會兒,閉著眼盡想著離婚的事。夏雪璐又從房裡沖瞭出來,站在黃文業跟前叫到:“黃文業,你給我起來。”

  黃文業睜開眼,坐瞭起來。夏雪璐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身上一絲不掛。頭發仍然濕漉漉的,臉色紅潤俏麗,但神色卻帶憤怒。身材高挑而性感,一對豐滿的乳房高高聳立,因為生氣而微微擺動,渾圓潔白的臀部在纖細腰肢的襯托下越發顯得挺翹結實,兩條修長的美腿散發著豐潤的光澤,中間一道深深的溝壑,在黑亮濃密的陰毛下隱約能看到那誘人的粉紅肉縫。

  夏雪璐剛剛在去臥室的時候,浴巾已經脫離瞭她的身子,跌落在地板上。看著赤裸的妻子,黃文業居然一時忘記瞭正事,反而在想,嗯,女人遮點露點其實更具誘惑力,脫光瞭一目瞭然雖然會讓人獸欲大發,但是倒少瞭點情趣。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夏雪璐說道:“黃文業,我這就告訴你真相。你知道跟我上床的那個人是誰嗎?”

  黃文業趕緊收拾好心思,說道:“你說過是你的上司。”

  “不,他不是我的上司,而是你的上司。”

  “我的上司?”黃文業驚呆瞭。

  “對,他就是光訊集團的董事長賀董!”

  “賀董?”黃文業哈哈大笑瞭起來,他壓根不相信那個男人會是賀董,夏雪璐跟賀董根本就不認識,怎麼會搞在一起。黃文業憤怒的吼道:“你就編吧,看編得像,還是不像。”

  “你不相信是吧,那我就告訴你。陳婷生日那天,我跟賀董坐在一個桌子上,我給他敬酒的時候,順便提瞭提,讓他多關照你。沒想到第二天他打電話來,說是公司要調整幹部,想把你提為副經理,但要我給他一次。我拒絕瞭他”。夏雪璐瞥瞭一眼黃文業,見他隻是呆坐著沒有其他反應,便接著道:“可是後來陳婷打電話來,問你是不是得罪瞭賀董,她說賀董要把你調到既偏遠又艱苦的工地去,我知道賀董因為得不到我,他要報復你,我怕他存心要為難你,你還有好日子過嗎?無奈之下,我就答應瞭他,但我提瞭一個條件,就是要把你直接提到經理。”夏雪璐頓瞭頓,看瞭看黃文業已由憤怒變得慘白的臉色,又接著說:“他答應瞭,他也提瞭個條件,就是陪他一個晚上。你看見的那次,因為沒有滿足他的條件,雖然被你看見瞭,可我已經被他占瞭些便宜,我不想就這麼一事無成白白過去瞭,所以不得不給瞭他一個晚上。”

  這是真的!這是真的!黃文業不得不相信,這就是事實!直接提到經理,就連自己都感到不解,原來卻是這樣一樁骯臟的交易。

  黃文業驚呆瞭。屈辱像排山倒海似的湧來,徹底地摧毀瞭他的自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來侮辱我?為什麼!”黃文業拿起茶幾上一個厚厚的玻璃煙灰缸,狠狠地砸在地上,“啪!”煙灰缸被砸得粉碎。這仿佛使盡瞭他全身的力氣,繼而臉色慘白,跟虛脫瞭似的。他真的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因為他從來都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夏雪璐趕緊抱著黃文業那使勁哆嗦的身子,滿含無奈地呢喃著:“我本不想告訴你的,我怕你知道瞭,對你的傷害更大,可是你逼得我沒有辦法。老公,對不起!”

  “為什麼你要做這樣的傻事?你不僅毀瞭這個傢,你也毀瞭我。你知道嗎?你也毀瞭我啊!”黃文業抓著妻子的手,近乎歇斯底裡地吼叫著。

  夏雪璐流著悔恨的淚水,泣不成聲地對黃文業說:“對不起,我是一時糊塗,才做出這麼傷害你的事來。老公,我們把它忘掉吧,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夏雪璐使勁地搖著黃文業的臂膀,她想要他答應自己。

  黃文業痛苦地猛揪住自己的頭發:“我能忘得掉嗎?每天去上班,我會想起這個經理是你用身體換來的,去匯報工作,我又會想起那個畜牲是如何糟蹋你的。你讓我怎還有臉走進公司?我明天就去辭瞭工作,我要跟你離婚,我要離開這裡,躲到很遠的地方去。”

  “不要,不要這樣。老公,現在你看到瞭吧,我們付出瞭多麼大的代價,傢裡都搞成這樣瞭,你還要辭掉工作,受害的沒有別人,隻有我們啊!你不能再加害自己瞭,如果離婚,能讓你不那麼感到屈辱的話,我……我同意離婚。”夏雪璐說完,又跑到臥室去,嘴裡緊緊咬著枕巾,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這個畜牲,我絕不會饒瞭他!”黃文業心裡發誓,一定要讓賀董受到懲罰。一番發泄後黃文業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再去上班的時候,黃文業焉瞭,一副心裡有火而不敢發泄的樣子。黃文業的這些變化,讓趙謙看到瞭,他想起劉副總說的好戲,沒想到這麼快就上演瞭,心裡不禁洋洋得意。他對另外兩個副經理說:“等著瞧吧,黃文業得意不瞭幾天瞭!”

  而這話讓黃文業聽瞭個清楚,他走進經理辦公室,心想老子正火著呢,你來玩火,老子就讓你玩玩。便打瞭個電話讓趙謙過來。

  “萬壩工地搞瞭很久瞭,安裝進度一直不如人意,我想請你代表公司,前去慰問慰問,順便瞭解一下工作的情況,如果有問題就幫他們現場解決。”

  其實萬壩工地並非非去不可,趙謙也知道這是黃文業在故意刁難,便一口回絕說:“我不去。”

  黃文業冷笑一聲,問道:“哦,為什麼不去?”

  趙謙沒好氣的說:“要去你去,你幹嗎不去?”

  黃文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瞭看他,對他說道:“現在還輪不到你來給我安排工作。趙謙,今天你去瞭就罷,你若不去,就把這個副經理先掛在這裡。”

  這樣輕侮的態度可把趙謙惹毛瞭,他桌子一拍,怒聲喝道:“黃文業,你算什麼東西,你把我這個副經理掛掉試試看!”

  黃文業二話不說,就打電話把另外兩位副經理叫來,當著他們的面宣佈:“趙謙因為不服從工作安排,現在我宣佈暫時免除趙謙的副經理職務,他的工作我將報請總公司另作安排。”

  話音未落,氣瘋瞭的趙謙大叫一聲:“我操你媽!”揮拳就打在黃文業的臉上,黃文業的椅子帶著身子轟地一聲倒在地上。王副經理立即上去抱住趙謙,方副經理把黃文業扶瞭起來,見他嘴角流出瞭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黃文業。黃文業揮揮手說:“你們都看到瞭。”說著,帶著流血的證據,從辦公室走瞭出去。

  這一拳也把趙謙自己打傻瞭,看著黃文業血都不擦地走出去,這才知道闖瞭禍,中瞭黃文業的圈套瞭。

  黃文業當然是去瞭總公司。為瞭搬掉趙謙這塊杵腳的石頭,他不得不主動去面對這個曾經蹂躪瞭他妻子的老板——賀董。

  走進賀董辦公室的時候,賀董正在看文件,他抬起頭來,望著嘴角帶著血跡的黃文業,一臉驚愕:“小黃,你這是怎麼瞭?”

  “董事長,那個趙謙我沒法跟他一起工作瞭,今天我安排他到工地去看一下,他就是不去,我跟他說,你要是不去,這個副經理就別當瞭,他就跟我動起手來,王經理和方經理都在一邊看著的,他們可以作證。”黃文業捂著被打的一邊臉,這才感到有些疼痛,心想他媽的,還真把老子嘴巴裡的皮給打破瞭。

  “這個小趙,怎麼還跟個流氓小混混似的。”賀董嘟噥瞭一句,把陳秘書叫來,讓她打電話找趙謙來見賀董。

  “這個問題一定要嚴肅處理。小黃,傷得重嗎?要去醫院看看嗎?”賀董關切地問黃文業,不知怎麼的,他心裡有些喜歡這個小夥子,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跟夏雪璐有關。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我出去工作瞭。”黃文業見沒什麼可談的瞭,便走出董事長的辦公室,但心情仍然沉重。這個欺凌過妻子的畜牲,我該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懲罰你呢?

  黃文業在董事長那裡見到陳婷時,忽然想找陳婷問問自己當經理的內幕。她雖不是領導,但身處高層,一定知道不少內情。

  他去瞭陳婷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工作的陳婷看見黃文業進來,眼裡不由地閃過一絲驚慌和恐懼,但還是很快平靜瞭下來,微笑著問道:“黃經理,有事嗎?”

  黃文業點點頭,恭謙地立在陳婷的面前:“是,想耽誤你幾分鐘。”

  陳婷急忙站起來,收拾起桌上的文檔,抱歉道:“我正忙,黃經理,有事以後再說吧。”

  她拿著文檔要急急離開,黃文業卻不依不饒地攔住陳婷的去路,懇切地說:“陳秘書,就兩分鐘,好嗎?”

  陳婷見推脫不瞭,隻好又返回辦公桌前坐下:“好吧,就兩分鐘。”

  陳婷的辦公室整潔而帶有性別的氣息,不用看人,就知道這是一個愛幹凈且心理感性的女人工作室。辦公室內彌散著淡淡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黃文業忽然有些內疚的感覺:夏雪璐嫁給自己這麼些年瞭,自己還沒給她買過一瓶香水。但他知道這種香水價格不菲,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未必夠買半瓶。

  “黃經理,有什麼事就說吧。”陳婷看看表,做出很急的樣子。

  黃文業回過神來問道:“陳秘書,我想知道,總公司為什麼選拔我當設備公司的經理。”

  陳婷慌亂地撩瞭撩額前的頭發,難道黃文業已經知道或者懷疑夏雪璐的事瞭?這件事自己可千萬不能說,便敷衍道:“總公司的決定,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董事長。”

  “你在董事長身邊工作,應該知道點什麼的吧?”黃文業不信地逼視著陳婷,因為他看出瞭陳婷內心的慌亂和厭煩。

  陳婷想瞭想,說道:“老實說,總公司提拔你,我也覺得突然,也許董事長考察你很久瞭,有一回還專門調來瞭你的檔案來看。我知道的就這些,兩分鐘的時間到瞭。”陳婷再次看看表,不客氣地下瞭逐客令。

  黃文業說瞭聲“謝謝”,走出瞭陳婷的辦公室。憑直覺,他感到妻子跟賀董的事情,陳婷一定知情,說不定還是一個幫手。若查出陳婷也參與瞭此事,那他也一樣不會輕易放過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