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曼德勒是冒險者的天堂,趙江波這個頭腦不正常的,把三百七十三名貌美的苗女全部帶回瞭市區,自稱百花模特公司董事長,包瞭三個賓館把她們安頓好,不許她們再叫什麼摸什麼鬼。

  把五摸改成五神姬,對外稱為五大總經理,十二毛鬼改為十二花神,對外稱為十二副總經理,三十六牲蠻全部叫主管,分門別類的制定瞭責任制度,然後按章做事,由她們自行發展。

  PSLA組織的曼德勒基地被滅後,搜出瞭五萬多美金,幾箱緬幣和不少物資,趙江波交由五個總經理分給瞭眾女,嚴令她們必須穿衣服和鞋,否則就打屁股。

  眾苗女聞言,都咬著嘴唇咯咯的笑,趙江波打完她們屁股後,通常都會撲上來性交,這正就她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除瞭各自的衣裙外,趙江波還每人訂制瞭兩套迷彩服、野戰靴、武裝帶等等,軍火、汽車、摩托等等在曼德勒這種地方,隻要有錢就能搞到,安頓停當之後,吩咐瞭阿諾她們仔細點後,自己帶瞭背包,跑瞭出來。

  趙江波介子空間裡的靈氣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現在急於補充,至所以一個人出來,是他並沒什麼大人物的概念,單獨行動方便,帶著美女招人眼,走到哪都會給人盯著,還幹個屁事?

  其實要不是打戰,曼德勒這個城市還是值得旅遊的,可看的古跡很多,伊諾瓦底江從城市西邊流過,二月初的氣溫在20℃左右,相當於南京的四月份天氣,而且還不悶,街上人也很多,很有點大都市的味道。

  趙江波找瞭部出租,直接開到珠寶一條街上,中國內地的翡翠原石幾乎全是從瑞麗進的貨,而瑞麗的翡翠原石全是從曼德勒搞來的,就算戰打得再亂,各方勢力的翡翠原石還是要賣的,否則就沒錢生存瞭。

  出租車開到珠寶街口停瞭下來,趙江波拿出一張五美元給他,出租車司機連說謝謝,路口聚集著許多導遊,看見趙江波的樣子,猜想他並不是賭石來的,賺不瞭他多少錢,所以大多數人都沒興趣搭理他。

  趙江波真不是來買石頭的,而是來操蛋的,決不會問什麼價格,打算從第一傢開始逛起,把這條街上的所有原石統一下質量,不管是玻璃種還是狗屎地,都叫他變成磚頭料。

  「先生!我可以做你的眼睛嗎?一天十美元就夠瞭,不過你得包我一頓吃的!」一個枯瘦的男孩湊上來,看樣子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

  趙江波知道眼睛就是導遊的意思,於是笑道:「國語說的不錯?叫什麼?」

  小男孩笑道:「我叫查猜,母親是中國人,先生,我吃得很少的!雇我吧,我出生在這裡,這條街上的原石店我全知道,隱藏的地下店面我也全知道!」

  趙江波哪裡怕他吃?想到自己逛到底不方便,於是點頭道:「好吧!做的滿意,可以包你吃兩頓!」

  查猜咧嘴一笑:「先生,現在是上午八點,到下午六點,算是一天,如果過瞭晚上六點,超過一個小時,就算一整天的錢,您看怎麼樣?」

  趙江波道:「可以!不過我就是看看,不買原石的,你可要想好瞭,別跟著我誤瞭大生意!」

  查猜道:「看得出來,您這麼年輕,又是一個人,肯定是來觀光旅遊的,要是來賭石的老板,我可搶不到生意,人傢也不會雇我,實際上我的主要生意就是先生這樣的觀光客!」

  趙江波笑:「你心倒是不黑,一天賺個十美元就知足瞭,我看你與佛有緣!」

  查猜大喜,連說:「謝謝誇獎!」在緬甸說一個人與佛有緣是莫大的祝福,而且在曼德勒,他一個沒文化的小男孩,一天能賺十美元,還能吃兩頓,賺得已經不少瞭。

  趙江波胡扯道:「走吧!我是學地質的,準備寫畢業論文,這次到曼德勒,要把每一傢翡翠原石店都逛完瞭才有靈感,少逛一傢都不行,對瞭,你如果發現我看著某塊原石一動不動的時候,千萬別打擾,我那時就是找靈感瞭!」

  查猜哪裡管他學什麼的,隻要給錢,他包管帶趙江波把每傢原石店都跑遍,逛得久才好,過瞭晚上六點,就又算一天的錢。至於對著原石發呆,他更管不瞭,隻要他不把原石偷走就行。

  當下趙江波在後面,查猜在前面,兩人從第一傢開始逛,這傢原石店不大,有一百平米的樣子,石頭的表現卻全是精品,老緬的店名,趙江波也看不懂,隱形的戒指顫動,告訴他這店裡有好貨,一塊上百公斤的高冰種晴水。

  趙江波以為老緬這地方不會開很高的價格,繞到那塊原石前一看,竟然標著七百八十萬美元,按當年的匯率,差不多七千萬人民幣,更可氣的是,這塊原石隻有頂部有一條不起眼的蟒帶,就這表現,老緬竟敢開七百八十萬美元?很隨便的抽幹這塊原石的靈氣,再看旁邊表現好的另一塊原石,個頭和這塊差不多,標價兩千三百萬美元,裡面是一塊冰糯種的滿色翡翠,切出來的話,能掏上百條春帶彩的鐲子。

  世界上隻有中國人喜歡翡翠,這樣亂標價格,是老緬人把中國人當凱子宰瞭。然事實上中國人也是知道還價的,一夥男人走瞭進來,聽口音是香港人。

  領頭的指著那塊標價兩千三百萬的原石道:「老板,這塊六十萬美元,我要瞭!」

  趙江波的嘴張得老大,知道還價,卻不知道還這麼狠的。

  老板立即站瞭起來笑道:「是周老板呀,您好您好,實不相瞞,現在戰打得厲害,六十萬美元這塊原石我真的出不瞭,至少得一百二十萬美元,您看怎麼樣?」

  來人正是周生生珠寶公司冒死來淘翡翠的一夥人,帶隊的周廉及一笑:「一百萬美金!」

  老板想瞭一下道:「好吧好吧!誰叫我們這麼熟呢?那小子!不買不要亂摸,碰掉瞭你賠不起的,把你的手拿開,周老板要看貨!」

  趙江波微笑,這塊糯冰已經成磚頭料瞭,把按在原石上的左手放下來,若無其事的走向下一塊,片刻之後,這傢精品店已經沒有值得切的石頭瞭。

  周廉及那邊討價還價還在進行,趙江波已經和查猜走到瞭隔壁的店裡,查猜既然知道趙江波就是白相相的,所以盡把他往精品店裡帶,好讓他開開眼。

  通常這種情況下的遊客,逛三、五傢就不耐煩瞭,隻有趙江波這個異類,不厭其煩的每一傢精品店都逛,生怕漏掉一傢,整條街四十一傢精品店逛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瞭。

  趙江波笑笑:「小子,我請你吃飯,吃完飯接著逛!」

  查猜道:「好的,吃完飯我帶你到自由交易市場,那裡原石更多,不過表現沒有精品店裡的好,很多根本就是石頭,好在你不買!」

  趙江波笑:「要是便宜,我不介意買幾塊做個紀念,找傢好點的飯店吧,當作是對你的獎勵!」

  查猜高興道:「謝謝,我並沒有做什麼!這樣感覺過意不去!這樣,下午逛完自由市場後,我帶你去最便宜的地方,那裡攤主更多,但貨更雜,我找熟悉的老板替你找幾塊好的做紀念!」

  兩個人在當地最好的飯店找瞭個座位,中午吃飯的時候,香港那批人已經來瞭,東一堆西一桌的,要是謝鳳琪在這裡,能認識一大半的人。

  有人罵道:「這些老緬,都是騙子,早晨老子開瞭三塊,表現看起來都有綠,切開來時全是磚頭料!」

  另一邊的人道:「老李!別抱怨瞭,哪個不是呢?現在幾個勢力在爭奪礦區的開采權,我猜想曼德勒根本就沒有新到的原石,所有店裡擺的都是蒙人的!」

  老李道:「老相!你早晨開瞭幾塊?有沒有出綠?」

  老相搖頭道:「三塊都沒有出綠,全是磚頭料,這些老緬可真坑,回去後翡翠又要暴漲瞭!」

  老李一咬牙道:「下午再開不出來,隻有冒險去礦區瞭!」

  趙江波道:「現在戰打這麼兇嗎?」

  查猜抱著一塊牛肉在狼吞虎咽的大嚼,這東西他好幾年沒吃到過瞭,嘟囔著道:「沒那麼厲害,我們這每年都打仗,去礦區做工的大有人在,也沒見哪個回不來!」

  「去礦區做工?怎麼回事?」趙江波問。

  查猜道:「我們許多本地人,在礦頭的安排下,自帶幹糧,到礦區揀原石,一個礦區至少有一千多人,揀到有價值的原石必須賣給礦主,這工作很危險,常常死人,不過收入不錯,去的還是很多,我阿爸、爺爺、兩個叔叔都在翡翠礦區做工,一年回來一、兩次,也不見得象他們說的仗打得連工都做不瞭的地步!」

  趙江波若有所思,真是這樣,倒是可以混進去,他本是工人出身,弄件臟兮兮的衣服穿瞭,跟著礦工混進礦區應該不難,隻要進去,立即找到合適的位置躲起來,然後一個「青龍汲水」,把整座礦山翡翠的靈氣都汲瞭,不是比在這裡一傢傢的汲得省事的多?

  下午查猜帶趙江波到所謂的自由貿易市,趙江波一看,我靠──,這不是國內的地攤嗎?一片兩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上,搭著簡易的棚子,每個棚子下面都有一個攤主,面前地上或多或少的堆放著原石,這種樣子汲起靈氣來倒是省事,不用一傢傢的逛,隻要找一處合適的地方,裝做看原石,來個「青龍汲水」,不出兩個小時,這裡堆放的原石全部成原磚。

  不過這種地攤貨好料子不多,塊頭也小,香港各大珠寶行來看的人不多,至於大陸各大珠寶公司,在94年時很多還是國企,對這方面的嗅覺還十分遲鈍,出國也不容易,所以根本沒什麼人來。

  趙江波左手隱形的戒指興奮不已,在它的指示下,趙江波開始瘋狂的翻找原石,所挑中的裡面都是玻璃種或者高冰種滿色無裂少棉的。

  查猜幫他租瞭部摩托三輪車騎著跟在他後面,看他象選西瓜似的,不到一小時,把滿場的原石都翻遍瞭,挑瞭整整一車足有一個立方的料子,縱算他不懂賭石,也猜想趙江波挑的料子裡面決不會有翡翠。

  趙江波笑道:「其實我不是買翡翠原石,隻是要看這些石頭特殊的地質特征,學術問題,說瞭你也不懂!」

  查猜咧嘴隻是笑,這裡的「原石」都是一、兩美元一公斤,趙江波前前後後花瞭上萬美元,按當地的規舉,這些地攤主都會給他這個導遊抽成,轉眼之間他已經有四、五百美元入手,這已經頂得上他兩、三年的收入瞭,怎麼能不高興?

  把原石送回趙江波住的地方,順便吃瞭點飯,查猜抖擻精神,連連催促,阿諾幾個人要跟來時,被趙江波制止瞭,這些苗女現在雖然都穿瞭衣服,但是還是非常暴露,要是把她們帶出去,肯定是要招惹事情的。

  查猜把趙江波帶到曼德勒的翡翠黑市,這裡的翡翠原石來路都不正,假料不少,好料子也多,價格也是全曼德勒最便宜的,黑洞洞的小巷內路燈全無,幾個香港背包客擦身而過,想來以前常來這裡淘寶。

  所謂富貴險中求啊,不冒點風險是沒可能發傢的,查猜小聲道:「看到中意的和我說,我跟他們談價!」

  趙江波點頭,查猜今天得瞭好處,非常的賣力,也不帶他亂走,直接把他帶到有好料子的攤位。

  這處攤位在小巷深處,原石平攤在地上,隱隱的有人拿著槍看著,個頭都很大,最小的也有一百多公斤,趙江波猜想,這夥人應該是某個反政府武裝,遠遠的左手戒指就跳動不已,說明好料子不少。

  趙江波很快的就鎖定瞭幾塊原石,拍瞭拍查猜道:「幫我問問價格!」

  這塊原石和下午第一傢精品店看到的料子塊頭差不多,表現也不是太好,實際上裡面全是高貨。

  趙江波之所以先挑瞭這塊,是因為這塊料子裡是玻璃種的帝王綠料子,開鐲子的話能開一百多條,打出明料來萬金難求。

  查猜用緬語和對方交涉,一番討價還價,查猜回過頭來道:「他們說瞭,一萬美金,現金交易,差一分都不行!先生您看呢?」

  趙江波道:「要瞭!」背包裡摸出一萬美金來,交給查猜。

  查猜把錢遞過去,對方很快的清點完畢,把頭點點,抽出三張來遞給查猜,查猜也不扭捏,很自然的拿瞭,這在緬甸都是正常不過的事。

  兩個人過來把挑中的原石搬上瞭查猜騎來的三輪車,領頭的和查猜又嘰哩咕轆一陣,查猜道:「先生!他說你再挑幾塊,他們急需要錢,可以給你便宜點!」

  趙江波嘻嘻一笑:「告訴他,其實我們就這點錢,還有幾千美元,還要到其它地方看看!」說話時,有意無意的把手拍在那一堆的原石上,把這一大堆原石的靈氣瞬間汲光。

  查猜向領頭的聳聳肩,把趙江波的話和他說瞭,領頭的倒也相信,把手一揮,藏在暗處拿槍的人放開道路,讓他們走瞭。

  走出好遠,查猜才道:「好險!」

  趙江波一笑道:「我們再看看!」

  兩個人直轉到晚上十二點鐘才回賓館,三輪車上又多瞭三百多公斤的料子,其實這隻是冰山一角,許多小料子趙江波都趁黑直接收進介子空間去瞭,趙江波走後,這片著名的黑市已經沒有料子可選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