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趙江波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群老不死的走瞭進來,領頭的是何鴻燊,並排是霍英東、李嘉誠、郭得勝、鄭裕彤,後面是崩牙駒和一個白種老外,再後面全是保鏢。

  何超瓊翻瞭一個白眼,也不理何鴻燊,賭桌上的人見是他們,一齊站起來點頭問好,趙江波大陸人,從小受的是無產階級教育,缺乏對有錢人的奴顏婢膝,更不認什麼帝王將相,這些屌人他是一個也不認識,沒必要打招呼,所以坐在原地動也不動道:「小姑娘,你有小名嗎?」

  何超瓊道:「沒有啊!不過可以叫我瓊瓊,你有英文名嗎?我們這裡都流行叫英文名的!」

  趙江波笑道:「巧瞭,昨天謝鳳琪姐姐替我才起的,叫做Handsome,哎喲喂,你長得小巧玲瓏的超可愛,又是屬虎的,不如叫虎頭吧?」

  何超瓊氣得翻白眼:「虎頭?還板凳呢?玩牌九嗎?你叫謝鳳琪姐姐?那不是要叫我姑姑瞭?」

  趙江波道:「哪跟哪的事喲,要是叫你姑姑,你不就是小龍女瞭?屬龍的話就更小瞭,我屬牛的,比你大好幾歲呢,怎麼叫你姑姑?」

  何超瓊氣得沒話說,心想:傻仔喲,怎麼不往上輪的生肖想呢?

  何鴻燊走近瞭,很不高興的道:「大陸仔,你很沒禮貌噢!連個招呼也不打?以前有個人很像你,我討厭他,現在更討厭你!」

  趙江波笑:「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跟你個外國老鬼打招呼?你討厭我?那你討厭就是瞭,我又不跟你同鍋吃飯,你討厭你的,關我鳥事啊?」

  李嘉誠笑道:「這就是個混小子,何先生剛才說瞭,一個億一局,你賭不賭?」

  何超瓊低聲道:「他們後面跟著的是三連勝金手鏈的獲得者柏克·傑裡森,在過去的一年裡,這個白種男人在梭哈和撲克中創造瞭連續一百三十四場不敗的優異成績,你最好別賭瞭,賭的話肯定上他們的當!」

  趙江波笑道:「放心,輸光我就不玩瞭,反正這些錢也是贏來的!」

  霍英東看著何超瓊笑,轉而向趙江波道:「年輕人,問你話呢?」

  趙江波道:「行啊!你們一起嗎?」

  何鴻燊道:「我從來不賭的!」

  趙江波道:「你不賭湊什麼熱鬧?哪涼快上哪呆著去!」

  崩牙駒實在看不下去瞭,跳出來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趙江波道:「我管他是誰呢?不賭的就別說話!」

  崩牙駒噎得半死,半晌方道:「他是澳門賭王何先生!港澳臺東南亞,沒有不知道的!」

  趙江波笑:「你也說港澳臺東南亞瞭,我大陸來的,自然不知道瞭!既然不賭,就不能叫賭王瞭!」

  郭得勝逗他道:「那叫什麼?」

  趙江波大笑:「屁王!」

  何鴻燊怒道:「你這衰仔!唉—!跟你個大陸土包子說不清,我不賭不代表我不能派人下場,柏克,替我招呼這個衰仔,和他對賭幾局玩玩!」

  柏克走出來道:「大陸仔!撲克、梭哈、二十一點、色子,隨便你選,想怎麼玩都可以?」

  趙江波笑:「都太麻煩,這裡不是現成的牌嗎,我們隨便抽一張賭大小,去掉大小王,A最大,2最小,相同的牌黑桃最大,然後是紅桃、草花、方片,不逃跑不棄牌,幹凈利索,一把一億,輸光瞭滾蛋不是爽快?」

  四周的人一齊變色,如果這樣賭的話,什麼技巧也用不上瞭,而且勝負時間也短,很少有人這麼玩的,這不是在玩牌,而是在賭命啊!

  柏克臉有難色,這樣的話他就沒有優勢瞭,憑的也隻有運氣,誰知道他現在運氣是好是壞?

  趙江波看著眾人的反應,嘻嘻笑道:「都是說大話,使小錢的主,不玩的話我要走瞭!」

  何鴻燊道:「柏克!你不行?」

  柏克硬著頭皮道:「可以!不過少於十次我不賭!」

  霍英東道:「大陸仔,你有十個億嗎?」

  趙江波笑道:「別管我有沒有,我面前就有一個億,賭我面前的,輸瞭再說!」

  司徒玉蓮不懷好意的道:「沒關系!我們公司可以借給他,九出十三歸,很公道的!」

  何超瓊道:「還是不要玩瞭,會出事的!」

  趙江波笑道:「出事也不是我出事,洗牌,然後把牌在桌上攤開隨便抽一張!」

  李嘉誠笑:「比運氣算我一個,輸的話反正就是一個億,贏的凈賺兩個億!」說著話,掏出支票本,寫瞭一個億港幣的支票,放在賭桌上。

  向華強臉上肌肉直抖,想瞭一想,也寫瞭一張一個億的支票,放上瞭賭桌,所有能發大財的人,其實沒有不好賭的,不賭的話也發不瞭財,劉鑾雄、司徒玉蓮、黃任中、羅兆輝,以及邊上看熱鬧的幾個富豪,也受不瞭這麼刺激的誘惑,紛紛加入。

  何超瓊有種窒息的感覺,桌上已經超過十個億瞭,這真是世紀豪賭。趙江波卻是無所謂,其實他也有苦說不出,神秘戒指的介子空間是擴大瞭,但是靈氣變稀薄瞭,所以要速戰速決,拖不起的。

  荷官激動的道:「請各位抽牌!」

  趙江波忽然笑道:「何老鬼!這賭的是運道,你確定這個白種男人的運道比你還好?」

  何鴻燊一愣,接著搖搖頭道:「我發過誓,終生不賭,還是柏克幫我吧!」

  趙江波一笑,輪到他時,小聲對何超瓊道:「我看這桌上你運氣最好,幫我抽一張怎麼樣?」

  何鴻燊道:「她也不準賭!」

  趙江波笑:「管天管地,管到人傢拉屎放屁,她賭不賭關你鳥事,再說她也沒賭呀!賭的是我,她幫我抽一張牌而已,我不但賭牌,還賭她的運氣!虎頭,抽吧抽吧,別理這個老鬼,輸瞭我不怪你!」

  何超瓊猶豫著伸出手來,一隻雪白的手指在一圈牌上打瞭個轉,趙江波右手在左手已經隱形的神秘戒指處轉動,何超瓊已經把一張牌抽瞭出來,正要壓著牌看時,被趙江波按住她的手笑道:「港臺人迷信,其實從牌抽到手後就改變不瞭瞭,什麼吹啊、頂啊的全是跳梁小醜行為,叫人好笑,不用壓,直接翻開,反正就是一張牌,玩不瞭心理戰,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何超瓊翻開牌,眾人看時,是一片喧嘩,什麼聲音什麼表情都有,隻見何超瓊翻開的是一張黑桃A,沒有比這張牌更大的,贏定瞭!

  趙江波大笑:「我說這個桌子上她運氣最好吧?要是誰娶瞭她,想不發傢都難!」

  這話一說完,就有人罵起許世勛來,妒忌許傢好命。趙江波當然不明白,叫荷官繼續。接下來連續七把,都是何超瓊幫趙江波抽的牌,每次都是A,雖然花色不同,但都是穩贏不輸的。

  何鴻燊臉色鐵青,他是信佛之人,也相信命數,何超瓊命裡紅運無雙,無人能及。柏克就是一個高級打工仔,運道如何能和自己的寶貝女兒相提並論?她出生的那年,正好是他投得澳門賭場專營權的時候。從那時起,何傢控制澳門賭博業長達40年之久,何傢也跟著變成瞭名冠世界的億萬富翁。

  第八次過後,已經沒人敢抽牌瞭,趙江波大笑,拿起桌上的一大把支票,連同小山似的籌碼,就在眾人面前和何超瓊對半分瞭,抓起一把百萬元的籌碼做小費,叫服務生把剩下的籌碼換成錢,打入他的匯豐銀行賬號,然後拉起何超瓊的手揚長而去。

  趙江波問道:「船上什麼地方好玩呢?」

  何超瓊的小包裡裝的全是支票,心想老爹這回虧大瞭,拉著趙江波的手道:「帶你去一個地方!」

  趙江波道:「好呀──!」

  何超瓊帶趙江波來的地方,是船上的私密空間,有遊泳池、錄像廳、遊戲機、圖書館,更妙的是一個外人也沒有,有的隻有菲傭,兩個人手拉手,玩瞭一下午。

  吃過晚餐,何超瓊靠在趙江波身上,趙江波拿出時代廣場那個鐘表店主人贈送給他的吉它道:「你會唱歌嗎?」

  何超瓊一愣,她早就註意到趙江波手上的表瞭,又見他的吉它,不由問道:「哪來的!」

  趙江波也沒有好隱瞞的,當下把在時代廣場的遭遇說瞭,何超瓊點頭,心道:上帝真不是隻有一滴眼淚,隻是這一滴眼淚滴的太遲瞭,整整遲瞭十年,悠悠的道:「唱首眼淚為你流吧!」

  趙江波道:「那多傷感,不如偏偏喜歡你!」

  何超瓊瞇起眼睛道:「我就愛聽這首,你唱吧!」

  一道歌唱完,何超瓊似乎睡著瞭,趙江波歪頭看著她精致的臉,情不自禁的低頭吻瞭下去,不想何超瓊睡得警覺,忽然就醒瞭,反抱住他一通狂吻。

  這處是這艘巨船的最頂層,赤紅的晚霞映著碧藍的大海,海鷗飛翔,魚龍潛躍,天當被子,甲板當床,何超瓊全身盡裸,氣喘籲籲。「嗯──!」一聲浪叫。

  趙江波找到她那處彎曲的凸起瞭,藏得好深,雞巴插到底時,腦海中的意識流傳來:貴女!加分!留種!

  一夜的風情,自不必說,趙江波的身世也被何超瓊摸瞭個底調,第二天的艷陽照在甲板上時,趙江波醒瞭,伸手一摸,何超瓊早不見瞭,爬起身來時,發現她已經打扮一新,正坐在露臺上喝咖啡,還有非常不錯的早點,見他醒瞭,笑道:「去洗個澡,把衣服穿起來吃早點!你這樣光著給別人看見不好!」

  趙江波道:「這裡哪有人?你說的是他們嗎?」說著伸手一指菲傭。

  何超瓊一笑:「當然不是,我是怕天上飛機上的人看見你!咦──!那是什麼?」說著站起身來,走到露臺欄桿邊。

  趙江波忙跑瞭過去,趁機摟住她的細腰,何超瓊似是未覺,由他摟著,兩人趴在露臺欄桿上,看著遠處海面上的飄浮物。

  趙江波道:「看不清呀!」

  何超瓊用英語和菲傭說瞭幾句,又哄趙江波去洗澡穿衣,十分鐘後,趙江波回到露臺吃早點,發現多瞭一個高倍望遠鏡架在甲板上面。

  何超瓊臉湊在望遠鏡上道:「快看!似是海難,船都打碎瞭?奇怪呀!最近香港這片公海風平浪靜,怎麼會有海難?咦──!好象是個女的趴在一塊木板上,看樣子沒死,模樣還挺漂亮,四周的兩個人應該是屍體瞭!」

  趙江波道:「我看看我看看!」

  何超瓊讓過來給他看,趙江波把眼睛湊到望遠鏡上,邊看邊笑道:「我還沒看過淹死的人呢!好刺激喲!哎呀──!那抱著木板的女的,象是我表妹呀?不會呀!她怎麼跑到香港公海上來的?」

  何超瓊昨天晚上已經把趙江波調查清楚瞭,聞言笑道:「一定是你眼花,你兩個小表妹,現在都在船艙裡,被兩個小子死死的護著,決不會在海上飄著!」

  趙江波道:「我好多表妹呢!她是我舅舅傢的表妹張雨桐,但又不可能呀!要死!寧殺錯不放過,不管是不是,我先找人把她撈起來再說!」

  何超瓊這時一手摟住瞭他的腰,一手拿出步話機,用粵語說瞭幾句話後放下步話機道:「我已經安排救人瞭,下去後,我們的事,你別在外和人說好嗎?」

  趙江波道:「這是為什麼?」

  何超瓊道:「其實我有老公的,就在下面,叫做許晉亨,要是給他知道,肯定會吃醋,和你打起來就不好瞭!」

  趙江波道:「禽獸啊!你才多大?還沒滿二十吧?好,不說就不說!」心想:你也不是第一個,兩個表妹朱子婷、徐香香的事不能對外人說,葛玉、俞朝暉的事不能對外人說,薛梨花的事不能對外人說,小姨張裕惠的事不能對外人說,張雨桐的事也不能說,哎呀呀──,這麼多秘密好煩呀!

  找到背包做掩護,介子空間裡拿出一串玻璃種祖母綠的蛋面項鏈道:「這串項鏈送你,正好十九個蛋面,來──,我幫你戴上!」

  何超瓊心想:傻仔,我三十二瞭,還沒滿二十?你個傻瓜眼睛是怎麼長的?背過身去,由他幫自己戴好那串玻璃種的項鏈,鏡子面前照照,非常的合適,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親瞭又親,拿出一塊表來道:「你手上的那塊是假的,戴出去給人看著笑話,來──!把這塊戴上!和過去說拜拜」

  趙江波道:「不會吧!為什麼又要和過去說拜拜?」拿下那塊伯爵表看時,卻被何超瓊劈手奪過,遠遠的拋向大海。

  「哎呀──!你別扔啊!我看不見得是假的!」趙江波喊,但是已經遲瞭。

  何超瓊隱有淚光,拿起趙江波的手腕,把新表給他戴上道:「好好珍惜,若有來生,我一定嫁你!」

  趙江波道:「我來生是條狗耶,你也嫁我?」

  何超瓊開心的笑起來,把他連打幾下,偎在瞭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