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楊嬌很自然的上瞭趙江波的春蘭虎大太子,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得意的笑:「出發!請我吃飯去?」

  趙江波問:「想吃什麼?」

  楊嬌道:「鴨血粉絲就可以!」

  趙江波怎麼可能請她吃一塊錢一碗的鴨血粉絲?還是騎車把她帶到邵復興,服務員是認識趙江波的,而且也知道他常帶漂亮女孩子來,馬上把他們讓到二樓,替他安排瞭一間靜雅的景觀包間。

  趙江波都不用看菜單,砸砸嘴巴道:「燉生敲,鰻魚要活殺,不要用黃鱔糊弄我!」

  服務員點頭:「上好的長江鰻,這個您放心!」

  趙江波繼續道:「罐罐肉、美人肝、糖醋秋刀魚、酒香辣燜羊肉、幹煲口水鴨、菱米燒江蟹、秘制叉燒酥、桂花糖芋苗,飯後上盤水果蘿卜皮,行瞭!」

  服務員道:「要喝點什麼?」

  趙江波問楊嬌:「要什麼飲料?」

  楊嬌嬉笑:「你多大人瞭還飲料?上瓶酒吧?」

  趙江波想瞭想:「百花露、金陵春、透瓶香哪種有?」

  服務員道:「都有──!」

  楊嬌笑:「不如我們喝白的?黃酒不過癮喲!」

  趙江波笑:「我不會喝酒喲,要喝白的,我叫上酒來你一個人喝!」

  楊嬌很自然的抱住他的手臂:「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就上金陵春吧!」

  趙江波笑瞭起來:「百花露是果酒,透瓶香是米酒,金陵春是透瓶香的下腳料,好的不喝,要喝角子?來瓶頂級的透瓶香吧!」

  服務員道:「要頂級的透瓶香的話您稍等,我問一下!」

  這三種酒全是邵復興自己釀造的南京特產,產量極低,不是市場上的勾兌酒,要多少有多少,最好的透瓶香更少,很多南京本地人一生都沒喝過一口,所以服務員說是要問一下。

  楊嬌把他抱得更緊瞭,挺翹的大奶子壓著他的胸口:「你一瓶酒就喝掉一千塊,這次我要是去展銷會的話,辛辛苦苦站五天,就值這瓶酒錢!你個壞人,吃完飯你可要送我一樣好東西,最差也要比這瓶酒貴吧?」

  趙江波笑:「得看你表現嘍?」說出這句話,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經驗證明,這些騷貨是不能惹的,惹瞭非纏死你不可。

  楊嬌果然把整個身子都貼上來,一隻手伸到桌子下就去撫他的褲檔,那條雞巴不爭氣的又有反應瞭。

  趙江波對服務員道:「好瞭,先是這麼多,不夠再點!」

  服務員倒是沒看到楊嬌的桌子底下的動作,答應瞭一聲立即出去瞭。

  俞朝暉開放得都令趙江波受不瞭,楊嬌能從俞朝暉手上奪業務,比俞朝暉放開的不是一星半點,可以這麼說,隻要趙江波想做,隨時隨地,什麼花樣她都奉陪到底。

  趙江波拿開她的手道:「才被那三個一人榨一炮,你現在又來,我不想這麼快就死喲!」

  「你給她們一人榨一炮?」楊嬌笑瞭起來:「你真是博愛喲!哎呀!反正三炮都放瞭,也不差我這一炮是不?你也博愛博愛我呀!」

  趙江波道:「她們說這是規舉,叫瞭她們幾個,就要在她們身上每人至少放一炮!」

  楊嬌非常不老實,竟然翻過身來,騎在他腿上,把一對大奶子貼著他的臉道:「她們這是在整你呢?哪有這樣的規舉?要是一個老頭叫瞭她們三個,也要在她們身上每人放一炮的話,那兩個小時後,徐總就可以替那人收屍瞭!實際情況是你叫瞭她們不管多少個,隻要快活就行,被射瞭精液的那個有獎,其她沒被射到的倒黴嘍,知道俞朝暉之前為什麼沒有搶到後天去蘇州的機會嗎?就是俞朝暉、馬莉和我,三個人去陪兩個老不死,結果俞朝暉不努力,機會被我和馬莉搶去瞭!」

  「啊──!」趙江波驚奇瞭。

  楊嬌伏在他胸前嘻嘻的笑:「吃完飯我們去看電影,關瞭燈情侶坐裡我幫你吹,隻要你快活,出不出來隨便你!我不會糾纏你不放的,記住我就行!」

  這頓飯吃得很開心,趙江波本來就俊,個子還高,是女人特別喜歡的那種類型,楊嬌跟他在一起吃飯,也沒有陪那些中老年人時的惡心感,時不時的挑逗他一下,漸漸親嘴撫摸越來越自然起來,有種水乳交融的味道。

  吃完飯後,趙江波帶著楊嬌順著太平南路兜風醒酒,那時候也沒有醉駕這一說,路過寶慶銀樓時,趙江波道:「替你買個鐲子吧?」

  楊嬌以為他在開玩笑,嬉嬉笑道:「不會是銅的吧?」

  趙江波已經把車停在瞭寶慶銀樓門口,楊嬌愣住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呀?你這人真是太好騙瞭,難怪俞朝暉那個騷貨死纏著你,這麼說來,你給他戴在手腕上的那串紅色珠子不是玻璃的嘍?」

  趙江波道:「我弄個玻璃的珠子給她戴在手腕上不怕人笑話嗎?」

  「那是什麼的?」楊嬌歪著頭問,邊問邊挽著趙江波的膀子往店裡走。

  趙江波道:「你猜呀?」

  楊嬌也替通靈翠鉆做過珠寶模特,想瞭想,不由瞪大一雙媚眼問:「不會是翡翠的吧?也不對呀!通靈那麼多翡翠,我也沒見過這麼一串通透的珠子呀?如果翡翠做的珠子真是這樣子的,那是什麼種水呀?那得值多少錢喲?俞朝暉那個騷狐貍還敢沒事人似的戴在手腕上?不怕手被人砍瞭去嗎?」

  寶慶銀樓的營業員是認識趙江波的,見他來瞭,立即點頭問好,一個領班問:「要叫吳總過來嗎?」

  趙江波道:「隨便買個玩意,叫芳姐來做什麼?這個!對,就這個鐲子,拿出來看看!」

  營業員把一個金光閃閃的大金鐲子拿瞭出來,趙江波替楊嬌戴在手腕上,看瞭看道:「你手腕白嫩雪潤,戴著真的好看!」

  楊嬌白瞭他一眼,她們公司三十四個模特,沒有一個手腕不白嫩雪潤的,誇瞭等於沒誇,把戴著沉重鐲子的手腕在眼前晃來晃去,純金的鐲子映著雪一般的肌膚,自己也感覺很漂亮。

  「喜歡嗎?」趙江波問。

  「喜歡!太喜歡瞭!」楊嬌似是在喃喃自語,這個鐲子這麼大,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的。

  趙江波道:「營業員,買單!」

  「真的送我啊?」楊嬌興奮的滿臉通紅,情不自禁的抱住趙江波,在他臉上狠狠的香瞭一口,再把小嘴送上去給他親,然後鉆入他的懷中,一手摟住他的腰,再也不想放開。

  楊嬌自從事這個行業以來,為瞭得到商演機會,陪過不少人,老的小的都有,從來沒有人這麼大方,且趙江波生得又高又帥還年輕,交往起來自然的很,就算帶回傢跟父母說是男朋友,父母也不會懷疑,現在趙江波就算把她操死她也心甘情願。

  吳順芳在監控裡看得發笑,這個小子,每次來都帶不同的女孩,每個都非常的漂亮,出手又這麼大方,這樣下去,得害死多少女孩子啊,但既然趙江波不想麻煩她,她也不方便出來做電燈泡,那點點錢,他花得起的,忽然想起四月份的平州翡翠公盤,立即打營業廳的電話,叫人喊住瞭他。

  趙江波尷尬的道:「芳姐!你怎麼知道我來瞭呀?」

  吳順芳望著楊嬌笑:「又帶瞭一個漂亮女孩?當心情債難還喲?」

  趙江波好想講都是她們自己送上門的,實在不關他的事,但他對每個女孩都很好,決不會不顧楊嬌的面子,隻有傻笑。

  吳順芳也笑:「好瞭!不逗你瞭,叫住你是當面問你一下,九四年四月二十號,平州翡翠公盤你有沒有興趣去呀?」

  趙江波把頭直搖:「什麼公盤?我真的不懂,不過四月二十號我沒事,要上班得到四月底五月份呢,要是好玩的話,你叫我一下,我去玩玩也不錯!」

  吳順芳嘆氣:「沒見過你這樣整天昏頭昏腦的,算瞭,你回傢把身份證號碼發給我,我替你訂機票,安排賓館,你就跟我們公司一起去怎麼樣?」

  趙江波道:「身份證號碼我記得,我馬上報給你320104……你幫我訂,多少錢我一並給你!」

  吳順芳在櫃臺拿瞭隻筆記瞭,聽他說錢,笑瞭笑:「不要你付錢,這點錢我們寶慶還出得起,隻是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你賭贏瞭料子後,可得優先考慮賣給我們公司!」

  趙江波道:「這是自然,不找你們銷臟,我還能找誰去?」

  吳順芳微笑:「怎麼說話的呢?帶你小潘西玩去吧,四月份十七、八號的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心裡想:這小子真沒見過世面啊!不管哪個公盤,隻要有人能開出好翡翠來,各大珠寶商都是打破頭的搶,我們隻是小公司,真是用錢砸的話,怎麼可能砸得過那些大公司?

  那邊有人喊:「吳總,這位老板要看這對冰種的鐲子!麻煩您過來一下!」

  趙江波立即道:「你生意上門瞭,我們不打擾你瞭,四月份見,拜拜!」

  楊嬌被趙江波摟著,不時轉頭親他的嘴,她身高一米七五,又穿著高跟靴子,所以和他親嘴不用抬頭,兩人膩歪著去影視百花園看電影去瞭。

  吳順芳看著他們兩個邊親嘴邊走,不由把頭直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瞭,不由臉上發燒,那邊營業員又喊,她答應瞭一聲,立即快步走瞭過去。

  吳順芳看到人就是一愣,這個他認識,竟然是周大福珠寶公司的執行董事長鄭華,旁邊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老頭不認識,看樣子是鄭華的員工。以前在香港珠寶展銷會上還聽過鄭華的講話,隻是吳順芳認識人傢,人傢可不認識她這個小珠寶公司的小經理。

  鄭華指著櫃臺裡那對蔥綠的中冰種滿色鐲子道:「這三個鐲子我全要瞭,種不是很老,打個折吧?」

  吳順芳一看,是趙江波之前賣給他們的那塊4.6斤的料子掏的鐲子,為瞭省料精算下來,排瞭四個鐲子,但口徑不符合江南或者北方人的手腕。

  通常江南女人的手腕都要內圈62MM的鐲子,山東、東北女人身高腿長,手腕也粗,要內圈65MM的鐲子,這種內圈56、58MM的鐲子,隻在兩廣、福建那一帶賣才是更好,那邊的女人身材矮小,相應的手腕也細。

  這種精稀的貴重物品沒有哪傢店會明碼標價的,寶慶銀樓因為前些時候從趙江波那裡進瞭九公斤的高端料子,才有這種高貨擺在櫃臺裡給人看的。

  就在昨天,一個日本遊客花瞭三百九十萬人民幣,買走瞭一隻最好的,所以現在櫃臺裡隻有三隻,吳順芳微笑:「鄭總能開多少錢呢?」

  鄭華一愣:「這位女士認識我?」

  吳順芳一笑:「周大福珠寶的鄭華鄭少總,珠寶界哪有不認識的?貴公司在緬甸公盤上是連續幾年的標王,怎麼能看中我們這種小店的貨?」

  鄭華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請教這位女士怎麼稱呼?」

  「叫我小吳好瞭!」吳順芳一笑,遞上自己的名片道:「想來鄭總比我們更識貨,我也不藏著腋著瞭,這三塊都是一塊原石中取出來的,四百萬一隻,鄭總您看呢?」

  鄭華笑道:「中冰無棉,底子好、色辣、水頭足,滿色、達到瞭二級綠,唯一不足的是種嫩瞭點,四百萬一隻貴瞭點,不如這樣,三隻我出一千萬人民幣,吳總您看呢?」

  吳順芳對這個價格很滿意,立即點頭同意,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鄭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開始掃貨瞭,把寶慶銀樓櫃臺裡擺著的所有冰種料子的首飾一掃而空,包括那塊正鵝蛋黃高冰做成的、標瞭自認為是天價的戒指和耳墜,前後花瞭四千七百多萬人民幣。

  吳順芳立即就感覺不對瞭,內地珠寶公司沒有香港珠寶公司消息靈通,鄭華這樣瘋狂的掃貨,肯定是國際翡翠市場風雲突變,隻是他們這種內地小公司不知道罷瞭。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有價格議好瞭後又不賣的道理?鄭華這樣狂掃,她們得自趙江波的冰種料子,十停倒去瞭六停,加上某些大人物看中訂購的,手上冰種原料已經不到一成瞭。

  其實做成品翡翠的,豆種以下都不賺錢,隻有冰種以上才是最賺錢的。一、兩噸的原石花天價拍來,隻切出十多公斤的翡翠是常有的事,出高綠冰種的概率更是鳳趾麟毛,就算出瞭高綠冰種,還是裂多肉少。所以冰種以上的高綠牌子都很難得,更別說鐲子瞭。

  送走瞭鄭華,吳順芳立即找雲南那邊的人打聽,直到一個星期後才傳來消息,緬甸那邊又打戰瞭,非但如此,密支那有幾個礦已經開到四、五層瞭,說到底就是挖空瞭,現在老緬那邊暫時也是無石可采,緬甸的各大翡翠巨頭正在發瘋似的尋找新礦。

  而新坑種不比老坑種,新坑翡翠種嫩、裂多、棉多,底子發灰發暗,色不夠辣,滿色的更少,象寶慶銀樓店裡擺著的那批全滿色冰種高貨,一次公盤上也開不出那麼多,也沒有幾傢珠寶公司能擺出來這麼多,難怪鄭華掃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