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

  趙江波進廠時間不長,而二化機廠區面積又太大,許多地方都不知道,否則的話也不會天天在休息室睡覺被主任逮瞭。

  薛梨花敢在如狼似虎的男人堆裡混出身,骨子裡也是個騷娘們,再說又中意趙江波,又比他大,感覺和他在一起,沾便宜的是自己,當下拉住趙江波的手腕,繞過那一排古樸蒼桑的僧房,原來後面還有一個青磚的禪院,院中間種瞭一株好大的梅樹,他們兩個不知道的是,這就是名動天下的「六朝覆水梅」,廠門口原來大雄寶殿邊枯死的那株梅樹也大,卻是唐代的。

  有個屌人特意為這顆破樹做瞭一個闋:江南好,梅好數能仁,覆水一枝才破臘,出簷萬朵更爭春,雪月鬥精神。

  院墻也用青磚築就,但不高,隻有一米左右的樣子,再向前走,是一組臺階,下瞭臺階是一處坡地,前面被圍墻攔住沒路瞭,圍墻那邊就是江蘇通信電纜廠。

  薛梨花牽著趙江波的手,轉到僧房下面長滿雜草的荒園,撥開一大叢灌木,在一堵似是花崗巖的墻體前停住,找到一處位置輕輕一推,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出現在面前。

  趙江波向後縮:「會不會有鬼呀!」

  薛梨花緊緊的拉住他以防他膽小逃跑,披嘴道:「沒有,我們團委幾個人來過許多次瞭,裡面能用的東西都被我們搬走瞭,哪來的鬼?噢——!有鬼有鬼,你個膽小鬼,走吧,其實就是個秘密的佛堂!」

  趙江波道:「佛堂?這些禿驢建這麼個秘密佛堂意欲何為啊?」

  薛梨花道:「管他呢?現在知道的人都不會來,快跟我走!」

  歷史上有幾次大規模的滅佛運動,和尚們為自保,許多寺廟都修瞭秘室。

  趙江波道:「我們摸黑魚嗎?」

  薛梨花道:「有油燈啊,一點就亮,我身上帶著火柴呢!」她的本職工作是割刀工,火柴是廠裡面發給她給割刀點火用的,天天揣在工作服口袋裡。

  趙江波緊緊的抓住薛梨花的手,走過十多米長的通道,引來薛梨花一通調笑,兩人摟得更緊瞭,感覺空間開闊時,薛梨花拉著他的手,摸索到一處墻壁前,劃開火柴,點亮瞭墻壁間的青銅油燈。

  趙江波的左手戒指又是一通的顫熱,明確的告訴他那油燈絕對是好東西,但這時他不敢拿走,怕薛梨花這丫頭罵。

  戒指又有所感,趙江波抬頭看去,隻見對面兩米外是一座二尺餘高的銅佛,昏暗的燈下寶相莊嚴,造型古樸,心裡想著把這東西弄走,沒話找話道:「這地方是秘密,但對面的佛像雙眼瞪著象是看著我們,感覺怪怪的呀!」

  薛梨花道:「我怎麼沒感覺?教你早點入團吧!我們唯物主義不信這個,其實就是堆廢銅,改天我叫上團委幾個人把它搬走,拿到廢品收購站賣瞭作團委活動經費!」

  趙江波道:「不如我把它先搬到邊上,這樣看著我不敢……!」

  薛梨花又擰瞭擰他的耳朵:「膽小鬼,你要是害怕,你去搬開,噢-!上次和上級部門的主管陳領導提起的珠子,領導很感興趣,不如找出來帶走,有人問起來,我就說找珠子耽誤瞭時間,咦——,那兩顆珠子呢!滾到哪裡去瞭……!」

  趙江波趁她不註意,把那銅佛收進戒指的介子空間裡,塞得滿滿的,見她拿著油燈低頭似是專心的在找什麼,也不去多問,反而是興致勃勃的打量起佛堂來。

  這裡面的東西果然被搬得隻留下四面墻,所料不差的話,是那尊銅佛太重,團委的人偷懶沒人肯搬,油燈是為瞭照明,否則也不會在,佛龕後面是一整塊的青石,青石上寫的是?

  趙江波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大腦一沉,一段梵本經文印入腦海,再也揮之不去,嘴裡不由就念瞭出來。

  這世上有的人天生有靈質慧根,所占比例不出人口總數的億萬分之一,他們能明白的事大部分人終其一生也搞不明白,修行者叫做「悟!」

  薛梨花終於在墻角磚縫裡找到那兩顆紅色的珠子,聽趙江波嘴裡念念有詞,全是她聽不懂的語言,不由高聲道:「呆子!你又在說什麼?」

  趙江波一笑,轉過身來時,還是一臉的二貨樣:「我在念經呀!到佛堂不該念經嗎?」

  薛梨花跑過來抱住他:「呆子!大腦又犯病瞭?我媽說小孩子是不能進寺廟的,果然如此,來——,讓我看看,燒到哪瞭?」

  趙江波本能的躲閃,卻不想薛梨花不是真想知道他念什麼,而是想抱他,兩具年輕的身體抱在一起,自然的口舌相交,意亂情迷。

  趙江波邊吻,邊把她上身的工作服扒掉,再向上掀起裡面紅色的毛衣,昏暗的燈光下,薛梨花的肌膚欺霜賽雪,由著他亂摸,一對奶子不大不小,乳頭小巧可愛,已經硬瞭起來。

  薛梨花也把他的皮帶解開,扒下他的一段褲子,邊親著嘴邊去擼那條雞巴,不由驚呼:「真的好大!」

  趙江波沒見過其它男人硬起來的雞巴有多大,肖莉也不說其實這世上有更瘋狂的雞巴,隻是他們江南人種,如趙江波這般有著十五公分長短的雞巴已經很少瞭。

  「行不行呢?」薛梨花轉過身來,把一雙手扶在佛龕邊沿,脫下半截褲子屁投向後蹶起,露出微微顫抖的騷穴。

  趙江波伸手要摸,薛梨花搖著屁股道:「不準用手,好臟的,以後洗幹凈時,隨便你摸!」

  趙江波道:「還有以後?」

  薛梨花道:「看你表現嘍,表現的好,還有以後,表現的不好,這次都不饒你!」

  趙江波按住她露出一段的雪白屁股,把那條雞巴緩緩捅進騷穴裡。

  「嗯——!」薛梨花鼻腔裡發出沉重的呻吟。

  這是趙江波碰過的第二個女人,感覺雞巴插入她的騷穴好難,不象肖莉,雖然也感覺緊湊,但插入時「噗嗤」一下就進去瞭。

  薛梨花感覺騷穴被塞得滿滿的,一種從沒有的快爽從神精中最愉快的地方升起,龜頭摩擦著媚軟的肉壁,一點一點的艱難前進,「啊——」薛梨花仰面浪叫。

  趙江波感覺雞巴被穴肉裹得緊緊的,幾次感覺前面似乎不通,但咬咬牙又進去瞭,每前進一分,舒爽的感覺就增加一分。

  「不行瞭不行瞭,你雞巴太大瞭,會脹爆我的,快拔出去!」薛梨花搖頭。

  「堅持!還有一寸左右就插到底瞭!是不是你真不行瞭?」趙江波感覺穴肉裹著雞巴的同時,一陣陣的輕顫,一股好聞的女人身體香味彌漫著這間秘室。

  薛梨花狠勁上來瞭,浪聲道:「誰說我不行的?用力,哎喲喂——,你個臭小子,還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哎喲喲——!好舒服,爽爽爽!」

  薛梨花以前也談過兩個男朋友,也被他們搞過,但都沒搞過這麼深,中國男人的雞巴普遍就是十一、二公分長,被趙江波硬捅進的那一段,正是從來沒有被男人碰過的。

  趙江波的雞巴插到底時,忽然心中一動,腦海裡傳來「嘩刺」一聲響,戒指牢如鐵石的介子空間又增加瞭一道裂縫,和肖莉產生的那道裂縫交叉在一起,新產生的空間裂縫和肖莉一樣,隻有一根頭發絲那麼粗,肖莉雖然妖美,騷穴內汁水更多,但所產生的空間裂縫卻不如薛梨花的粗。

  新的裂縫一產生,介子空間裡充盈的靈氣立即再次沖擊空間壁壘,試圖擴大體積,但幾次沖擊,還是功虧一簣,停瞭下來。

  薛梨花被趙江波操的有如梨花帶雨,哀嚎連連,卻又舒爽無比,騷穴緊緊的夾住那條如烙鐵般滾燙的雞巴不肯放棄。

  十多次的抽插之後,緊窄的陰道熟悉瞭粗長的雞巴,速度變得越來越快,薛梨花短期間連來瞭四個大高潮,爽得白眼直翻。

  趙江波碰到肖莉那東北虎妞自是落在下風,但碰到薛梨花這種江南美女就耀武揚威瞭,其實有效的交合時間並不長,十分鐘後,雲收雨散,兩個把丟在地上的工作服穿瞭,摟抱著坐著縮在墻角。

  趙江波心裡舒爽,情不自禁的唱瞭起來:「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為何我心一片空虛……!」正是陳百強的成名歌曲「偏偏喜歡你」,歌聲寥寥,繞室不絕有如陳百強親臨。

  一曲歌罷,薛梨花心潮澎湃,鳳眼中感動的似有淚光,一把摟住趙江波又是一通狂吻,半晌方才分開嘴唇,氣喘籲籲的道:「你以後是我的人,得聽我的話,我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知道嗎?」

  趙江波道:「我靠!聽瞭這麼深情的歌還用這種腔調和我說話,梨花姐!你還懂不懂情趣瞭?哎喲——,錯錯錯,是我的錯還不行嗎?不要揪耳朵!」

  薛梨花咬著銀牙道:「男人三從四德知道不?」

  趙江波道:「聽赫秀秀說過,哎喲!我聽話還不行嗎?別揪我耳朵瞭,會揪掉的,就算沒揪掉,揪紅瞭回傢也不好向老婆交待!」

  薛梨花放開揪他耳朵的手道:「我們兩個好是好,但不要給別人知道明白嗎?」

  趙江波揉著耳朵把頭直點,復又問道:「進來時你找的什麼東西,讓我看看行不?」

  薛梨花從工作服口袋裡掏出那兩顆珠子遞給他道:「是這個,兩顆石頭,或者說是玉的珠子,之前我無意中和上面的陳領導提過,他很感興趣,叫我找給他看看!」

  趙江波拿過來一看,一顆是保山柿子老南紅,一顆是紅水晶,嘻嘻一笑道:「你跟他說看過幾顆?」

  薛梨花道:「就說看過這樣的珠子,沒說幾顆!」

  趙江波把那顆柿子紅的南紅珠子收在手裡,把紅水晶珠子遞過去道:「這顆不太紅,也不亮,拿過去領導也不喜歡,把這顆拿給他看,他要是感興趣就送給他!」

  薛梨花搶過兩顆珠子在燈光下看,果然如此,柿子紅還真不太紅,但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顆不太紅的好,疑惑的問趙江波:「為什麼不兩顆都給他看?」

  趙江波道:「兩顆紅的不一樣,顏色相差太大瞭,要是都給他看,他再問你要同樣紅的兩顆怎麼辦?不如給他看一顆省事些!」

  薛梨花想瞭想,覺得很對,上面領導都不好侍候,要是兩顆一模一樣的珠子,拿出去給領導看就看瞭,領導要就拿去,果如趙江波所說,兩顆不一樣的珠子,領導要是再問什麼,滿足不瞭上面的領導,廠領導就會說她不會辦事瞭。

  趙江波小聲嘀咕道:「怎麼就兩顆,應該是七顆的呀?」

  薛梨花已經聽到瞭,回答道:「之前是有七顆的,金、銀各有一顆,我們上交廠部瞭,兩顆玻璃珠給舒梅拿回傢給他侄子當彈子玩去瞭,一顆給踩碎瞭,還有兩顆就是我手上的嘍!」

  趙江波暗笑,世人多是不識貨的蠢物,隻知金、銀,不知瑪瑙,想來那些禿驢,為湊佛傢七寶,不免濫竽充數,找不到珊瑚,用水晶替代瞭。

  薛梨花道:「你傻笑什麼?」

  趙江波道:「不如這樣,你把這顆紅的好看的給領導,這顆我幫你鉆個對孔,做成一個鑰匙扣飾,掛在你包上一定很好看!」

  薛梨花猶豫道:「這樣占公傢便宜不好吧?」

  趙江波親瞭她一下小嘴:「左右不過一塊小石頭,有什麼好不好的,不過我送你的東西,你要答應不能送給別人!」

  薛梨花咬瞭一下他的耳垂:「小樣!答應你,你送我的無論什麼,我都不送別人行瞭吧?」

  趙江波似是還不滿足,補充道:「而且還不能讓別人看,特別是老男人!」

  薛梨花嬌笑:「你真是太小氣瞭,沒來由的我給老男人看我的東西做什麼?」

  趙江波鼓著腮幫道:「就是你以後有老公瞭,也不要給他看!」

  薛梨花笑得更厲害瞭,抱著他連親瞭幾下,連答應瞭幾聲「好」。

  趙江波把那顆直徑二十二毫米的極品保山柿子紅接瞭過來,放在工作服口袋裡道:「隔天給你,包管你滿意!」

  薛梨花點瞭點他鼻子,把另一顆紅色耀眼的水晶珠子收進工作服口袋,拉起趙江波往外走。

  轉到前面賭博的地方,趙江波道:「等等,我把這個弄出來!」

  薛梨花看著他拔充做賭桌香案下的玉琮,好奇的問:「你要那個做什麼?」

  趙江波道:「我媽在夫子廟出攤子,正需要這麼個東西,好把價格牌子插在孔裡立起來,呀!出來!」

  薛梨花笑道:「以前這東西有好幾個呢,你不早講?早講替你留著瞭!也不要呆裡巴氣的在這裡拔!」

  趙江波兩眼放光:「有好幾個?在哪呢?」

  薛梨花道:「想不起來丟哪兒瞭!以後要是看到告訴你就是瞭!」

  趙江波好不容易拔出桌子腿,收瞭玉琮,兩人手拉手走到有人的地方,忙把手放開。

  廠宣傳欄處,果然有一塊最顯眼的板報留著圖案的位置,其它的幾塊,也有幾塊圖案沒人填。

  那時學習美術的人不多,能畫的得也是野路子,哪有趙江波畫的工整好看?

  正在寫黑板字的團委幾個人,看見趙江波來瞭,忙給他讓開位置。

  趙江波問瞭他們想要畫的東西,原來是12。9主題活動,想瞭想,開始畫起來,薛梨花站在他邊上,替他找彩色粉筆,忙來忙去的打下手。

  十二月初的天氣黑得特別早,趙江波琢玉,首先就要會畫,而他尤長畫人物,刷刷幾下,就把他們想的人物、情景畫得維妙為肖。

  楊俊笑道:「我們畫瞭半天都畫不象,趙呆子幾筆就勾出來瞭,真不知道你是真呆還是假呆!」

  王強道:「薛姐找他找瞭這麼久,還不知道許瞭什麼好處呢,今天似乎特別賣力嘛?」

  趙江波愣愣的道:「梨花姐說是請我晚上去食堂吃快餐!」

  「就這個——?」眾人一齊笑。

  「薛梨花——!」一個正兒巴經的聲音傳來,眾人尋聲看時,卻是團委書記李健,頓時都不說話瞭。

  李健繃臉叉雞的道:「上面的領導都來瞭,你還呆著這裡幹什麼?這裡的事不要管瞭,你快去換衣服,舒梅和赫秀秀已經在那兒等著瞭!」

  薛梨花小聲對趙江波道:「我有事,你好好的替我畫完,否則沒有下次瞭!」

  趙江波把頭直點。

  王強道:「什麼沒下次瞭?」

  趙江波道:「花生米呀,梨花姐剛才給我一大包花生米呢!」

  「梨花姐?叫得這麼親熱?那花生米還有嗎?」

  「我是吃完才來的,你們當我傻啊?」趙江波回答,迎來一片的笑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