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湖。
一座蜿蜒曲折的長廊,懸於櫻洲荷花園。
時至七月,黃昏時刻,櫻洲的百餘荷花呈在霧氣中綻放出迷人光彩。
「哼哼……」
長廊邊的長椅上坐著一位妙齡少女,身著碎花短裙,紮著兩辮馬尾,精美的俏臉稚氣未散,兩隻白絲小腳前後撲騰,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少女名為蘇夢,出生於江南水鄉,年芳二一,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蘇夢的父親在南京教育局工作,她的母親亦是南京大學的教授,而她也沒辜負父母的栽培,成績優異的從南京師范學院畢業,並且沒有靠父親的背景順利的成為瞭南京七小的老師。
雖然還沒開學,沒有正式工作……
今天是她二十一歲的生日,一向保守刻板不讓她談戀愛的父親,竟然在今天給她介紹瞭一個對象!
「楊晨」便是蘇夢的父親介紹的對象,一位英國留學生,與蘇夢一樣都是本土的南京人。一周後便會回國,成為一個大學生遍地,留學生多如狗的海歸。
此刻,蘇夢遙望著湖畔美景愣愣出神,手機放在她的大腿上,顯示著一張男人的照片。
照片裡的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身形高大,五官說不上精致但也不醜,小帥的臉上掛著謙遜自信的笑容,整個形象與英國優雅有禮的紳士無異。
蘇夢雖是遙望湖畔,眼角的餘光卻是時不時撇向手機裡的照片,白嫩的小臉也不知不覺染上瞭紅暈,顯然她對父親介紹的對象……從外貌來說,是十分的滿意。
少女初懷春,臉上根本藏不住春意,來來往往的行人遊客也都紛紛駐足,來欣賞長椅邊面露春情,俏皮可愛的少女。
行人的目光讓蘇夢倍感羞澀,俏臉霎時變得紅撲撲的,匆匆地拿起手機逃離瞭現場。
蘇夢走在路邊,滿腦子想的都是楊晨高大紳士的模樣,幻想著自己嬌小的身子依靠在他的肩膀、他的胸膛……
「嘻嘻,他應該能給我安全感吧?」
「他那麼帥…會不會嫌棄我啊?」
「他個子好高呢,親親的時候我是不是要踮起腳尖呀?」
蘇夢一路意淫著心中的白馬王子忽然腳步一頓,雙頰莫名其妙的發燙,自言自語:「呸呸呸,蘇夢啊蘇夢,你在想些什麼呢!」
啪啪~
蘇夢拍瞭拍發燙的臉蛋,將思緒拉回現實,就近找瞭傢商店買瞭瓶冰水準備讓自己清醒一下,剛擰開蓋子,就又擰瞭回去,小跑著跑向前方。
這是南醫大江寧校區的南門,在門前有一佝僂的老伯在推著一輛擺滿瞭貨物的小推車,老伯的背已經彎的不像樣,杵著小推車的雙手發顫,豆粒大的汗水順著黝黑的胳膊如雨而下。
饒是如此,佝僂老伯依舊咬著牙推動著沉重的小推車緩緩前行。
「大叔,你慢點!」
蘇夢快步來到老伯的跟前,伸手按住小推車上快要掉下的貨物紙箱,另一隻手拍著胸脯,「呼呼」的喘氣聲從她的櫻桃小口中呼出,帶著如蘭麝糜的清香,讓人不由地深吸幾口少女如蘭的清香。
老伯也不例外,聽到動靜下意識地抬起頭,便被蘇夢的美貌驚住瞭。
蘇夢看清老伯的面孔後,下意識的後退瞭兩步。
大叔看起來40多歲的樣子,皮膚古銅,身材健壯,那張老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看起來如同一隻蜈蚣猙獰的爬在他的臉上。
而蘇夢也正是因為剛才距離較近,被那道淺淺的傷疤嚇到瞭,饒是如此,她還甜甜一笑,將手中的冰水遞瞭過去:「大叔,天氣這麼熱,喝點水吧。」
老伯遲遲沒有接過少女手中的冰水,渾圓的眼珠子閃過一抹陰冷,似乎是少女方才後退的一小步,勾起瞭他的一些不好的回憶。
「大叔,對不起啊,您臉上的傷疤太嚇人瞭……」蘇夢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好似做瞭什麼錯事的女孩一般,俏臉紅撲撲的。
佝僂老伯在聽到「傷疤」一詞時,一股徒然暴戾的情緒湧上,推開瞭蘇夢:「走開!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額……」
佝僂老伯不理會少女,自顧自地推著小車進入瞭南醫大江寧校區的校門。
蘇夢氣的一跺腳:「什麼人嘛!真是的!」
一段小插曲,讓蘇夢的心情也跟著變壞瞭起來。
殊不知,這一次的相遇徹底地改變瞭她的人生軌跡……
南醫大校門。
佝僂老伯費力地將滿載快遞的小車推到瞭保安室,剛準備喘息兩聲,就聽見門外傳來瞭幾道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堅叔,你可算是回來瞭,我的快遞呢?」
堅叔,也就是佝僂老伯回過頭,瞧見的是幾位身材高大的學生,從他們穿著的衣服上來看,是醫科大籃球隊的,他可惹不起,連忙賠笑:「呵呵…剛取回來,你們自己拿吧。」
一位高材生蠻橫地將堅叔推開,自顧自的在小車上尋找著自己的快遞,其他幾人也不正眼看堅叔,紛紛尋找著自己的快遞。
堅叔對此也習以為常,他一個沒有學歷,傢庭背景又不是很幹凈的老頭,能在醫科大找份保安的工作都是祖上燒高香瞭。
「阿東,你聽說瞭麼,咱們學院的校花柳妍樺竟然和李良那小子在一起瞭!」
「真的假的?」阿東高大的身子忽然一怔:「小時,你可不要騙我,就李良那瘦拉吧唧小身板能追到柳妍樺?別開玩笑瞭!」
小時的個頭要比阿東矮一些,他隨手搬來一件大包裹放在地上,絲毫不在乎是誰的快遞,一屁股坐瞭上去。
「我還能騙你不成?」小時掏出手機翻出瞭一條朋友圈,「你看,李良這小子一早就發瞭朋友圈,還配瞭一段文嗖嗖的情話,真是不要臉!」
阿東湊近身子,看清手機裡的畫面後,整個人都魔怔瞭。
「臥槽!還真是!李良這個癩蛤蟆還真吃到瞭天鵝肉!」
小時苦笑:「唉,真不知道柳校花怎麼想的。」
「媽的!」阿東一把將小時從快遞上拉起,「走,咱們去教訓教訓李良這個癩蛤蟆!」
兩位學生火急火燎的走瞭,他們的談話堅叔也聽的差不多,對於他們提及的校花柳妍樺,他倒是有所耳聞。
柳妍樺是南醫大的校花,就讀於護理科,成績優異,長得也漂亮。聽說還在校花榜上名列第三,天天都有人在女生宿舍樓下向她表白,還從未聽說過她對那個男生有過好感。
至於他們所說的李良,堅叔就不曾瞭解瞭。
堅叔將散落的快遞重新放瞭回去,在保安亭悠閑地欣賞著來來往往的女大學生們。
時至七月,南京的天氣正直盛夏,此刻在校園中來往的女大學生們都穿著清涼,一雙雙白花花的大腿從他眼前閃過,惹得他胯下的巨龍也悄然支撐著帳篷。
「嘖嘖,這個腿不行,都瘦的皮包骨頭瞭。」
「這個也不行,太黑。」
老保安堅叔渾圓的眸子嘖嘖出奇地評論著在他眼前閃過的大白腿,看來看去,發現還是護理學院的女學生好看。
個個都穿著學校統一規定的白色護士服,腿上還穿著肉色絲襪,無論腿型再醜、再黑,都被絲襪很好的隱藏,隻露出一雙雙「纖細」的大腿。
尤其是當她們走動時,老保安堅叔都會瞇著眼睛,試圖將目光穿透進搖搖晃晃的護士裙,一窺裙下豐滿的翹臀以及私密的花園。
真是一個猥瑣的老頭!
「娘嘞!」
老保安忽然發出一聲驚嘆,雙眼好似發現瞭新大陸,緊緊地盯著迎面走來的一位女學生,嘴角的口水都快滴落地面瞭。
「這腿真白!」
就在老保安呢喃時,那位女大學生已經走進瞭保安室。
「堅叔,什麼真白啊?」
女學生小手在冒著香汗的俏臉上扇動著,將一縷縷少女的特有的處子體香送到老保安的鼻間,後者忍不住的貪婪的深吸一口,細細品味。
這位女學生似乎是習慣瞭堅叔不雅的舉動,輕嘆一口氣,自顧自地在快遞堆裡尋找自己的快遞。
堅叔猥瑣的老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柳妍樺同學,你的在架子上放著呢。」
這位女大學生正是方才那兩位校籃球隊的學生提及的校花柳妍樺!
柳妍樺此刻並未穿著護士服,換瞭一身淡黃色的碎花連衣裙,蓬松的長發披在肩後,整齊的劉海搭在俏額上,還因為天氣的緣故冒著香汗。
一對美眸靈動有神,似含秋水,精巧的秀鼻下的一張性感的薄潤紅唇,讓老保安的目光停留許久,腦中不由的想到瞭一句網絡流行語:「這張性感的紅唇如果不用來口的話,實在是暴殄天物!」
老保安不舍地將目光向下移去,一對挺拔豐滿的玉峰仿佛要撐破衣裙似的挺立,可惜的是她身上穿著的裙子領口太高,看不到佈料下散發著乳香的溝壑;目光繼續向下,碎花裙下雪白纖細而悠長的大長腿上沒有一絲贅肉,小巧的玉足下穿著一雙黃色的細長高跟鞋,將她的大長腿以及嬌軀拔高瞭不少。
這雙大白腿看著老保安堅叔的眼裡,隻有兩句話來形容。
委婉一點的:「讓人忍不住地就想去撫摸那雙如牛奶般絲滑纖柔的美腿。」
秉承著老保安內心簡單粗暴的,僅有三個字——「腿玩年!」
不得不說,隨著國內步入4G時代,網絡也越來越發達,連一個快40歲的猥瑣大叔都學會網絡流行語瞭。
柳妍樺還不知道自己的美腿被身後的猥瑣老頭打上瞭「腿玩年」的標簽,此刻她一眼就瞧見瞭放在架子上的小包裹,滿心歡喜地將它取下。
這是她剛剛確定關系的男朋友李良寄來的神秘禮物。
李良和她一樣都是大三的學生,不過他是修讀的是心理學,因為成績優異,加上他本人的上進心也充足,深得學院著名心理學導師的器重,幾乎是當做親傳弟子般對待瞭。平時導師出差的時候,都會帶著李良,讓他能有更多的實踐機會。
而這次,李良就是與導師前往瞭上海,要三日之後才能回來。
柳妍樺似乎是很期待男友寄來的禮物,背著保安堅叔就直接拆開瞭快遞,呈現在她眼簾的是一條亮閃閃的水晶項鏈。
從外觀和材質上來看,價值不菲。
就在柳妍樺還沉浸在男友送的神秘禮物時,在她身後的堅叔可謂是一飽眼福,她挺翹的美臀就直直地被堅叔看在眼裡,支起帳篷的巨龍龍頭此刻還想頑皮的朝著美臀跳動瞭兩下,惹得堅叔忙縮著身子。
柳妍樺美眸撲閃著,欣喜地將盒子裡的項鏈取瞭出來,盒子裡還遺留著一張購物小票,她將目光從項鏈上移開,看到小票上的數字時,嚇瞭一跳。
「RMB:16800元」
堅叔瞧見柳妍樺的異樣,搖瞭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向前探著身子,也發現瞭項鏈禮盒中的購物小票,嘴角忍不住一抽搐。
這李良送個禮物將小票遺留在禮盒裡,居心何在?
他才不會相信李良是不註意才遺落的,這就說明李良是故意讓柳妍樺看見的小票……一下子,堅叔就認同瞭方才那兩個學生對李良的評價。
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癩蛤蟆!
柳妍樺一個單純的姑娘,沒看出其中的含義。她隨手的將小票與快遞盒放在一起,而後就丟進垃圾桶裡。
「堅叔,你幫我戴上好嗎?」
柳妍樺因為經常來拿快遞的關系,對堅叔說不上有好感,但也不排斥。此刻她隻想將男友送的項鏈戴在脖子上。
「啊?」堅叔驚訝瞭一下,很快就點頭答應瞭下來,縮著屁股從柳妍樺的葇夷中接過項鏈,繞到她的身後。
因為兩人距離較近,堅叔很清晰地聞到瞭柳妍樺秀發上洗發水的清香以及她身上特有的體香。
「快點呀!」柳妍樺感受到脖間傳來的男人呼出的熱浪,主動地撩起秀發,眉頭皺起,催促道。
堅叔不敢再背著她做小動作,動作迅速地將項鏈穿過如天鵝般挺立的雪白玉頸,隨著「咔噠」一聲聲響,項鏈完美地扣上。
「堅叔,謝謝你瞭。」
柳妍樺禮貌性一笑,顧不上用鏡子欣賞戴上項鏈後的樣子,匆忙逃離保安室。
堅叔還以為柳妍樺發現瞭他支起的帳篷,尷尬地一笑,望著她遠去的倩影,腦海中不經意間浮現瞭那個遞水給自己的美麗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