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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制裁

  兩人一路往格瓦斯的住處走去,羅傑在路上簡單地跟斯托雅講述瞭格瓦斯的情況,女孩聽聞對方是赫爾維亞城的少主之後,一對美眸隱隱閃著光芒,她的眼珠子輕微地轉動著,似乎在想著什麼。

  沒多久,她就同意瞭這事。

  羅傑感覺自己就像個皮條客,但是這種惡作劇般的行為卻給瞭他異樣的快感,這讓他不得不感嘆邪咒之瞳對他的影響。當然,這到底是邪咒之瞳的影響還是他自己內心的齷齪導致的,誰也不知道。

  很快來到瞭格瓦斯的門前,羅傑也不敲門,擰開門把手就走瞭進去。格瓦斯被兩人進門的聲音驚醒,他一手扶著床頭坐瞭起來,另一隻手則探向床邊的桌子,那裡放著他的法杖。

  「別緊張,是我。」羅傑走到房間的桌子處,用火柴點燃瞭屋子裡的油燈。

  看到瞭油燈,羅傑的眉頭皺瞭皺。以海帝斯在倫薩的分部規模來看,近些年的收入應該不在少數,可一個分部的廂房之內卻連個魔晶燈都沒有。看來,科邁克在這中間應該刮瞭不少油水。

  格瓦斯揉瞭揉眼睛:「羅傑,是你?還有,這位女士,不是剛剛……」

  格瓦斯說到一半,這才想起來剛才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問。

  「她叫斯托雅,是美樂蒂夫人的大女兒。」羅傑看格瓦斯面色發白,嘴唇發黑,一對眼窩深深凹陷,顯然已經快被艾麗絲榨幹瞭,連忙問道,「我說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格瓦斯聽羅傑這麼一說,這才想起瞭自己的體虛,他扶瞭扶自己的腰部,發出瞭一陣輕嘆:「唉,別說瞭,艾麗絲這磨人的小妖精,跟喂不飽似的,一天纏著老子來好多次,老子真的被她榨得一滴都不剩瞭。」

  說到這裡,格瓦斯這才發現自己的女伴並沒有在場,便疑惑道:「咦,艾麗絲呢?」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為瞭艾麗絲的事。」羅傑走到格瓦斯的床前,緩緩坐下,「你會不會窺心術?」

  窺心術是一種中階的心靈魔法,並不難學,但是使用起來有些雞肋,因為隻要被使用窺心術的人有強烈的抵抗意志,那窺心術就無法施展成功,所以願意掌握這一門魔法的魔法師並不多。

  「窺心術嗎?我會啊。」格瓦斯點點頭,「之前練習心靈魔法的時候接觸過一些,看兩眼就學會瞭。」

  「那好,你對我用窺心術,我把剛才所見的東西分享給你。」羅傑指瞭指自己的腦袋。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想幹啥嘛。」格瓦斯嘀嘀咕咕著,抬手放在羅傑的面前,低聲念起瞭咒語。

  隨著一陣柔和的藍色光芒從格瓦斯的手上散發出來,他開始從汲取羅傑所分享的一部分記憶。燭火隨著窗戶吹進來的風搖曳著,映照著格瓦斯那張越來越青的臉,房間裡很安靜,靜得隻能聽見三人的呼吸聲。很快,格瓦斯就停止瞭施法,氣得一拳重重地砸在床頭上。

  「這個蕩婦!我要殺瞭她!」

  格瓦斯像一頭狂暴的獅子,蹭的一聲就從床上躥瞭起來。抄起魔法杖就朝門外沖出去。

  羅傑伸手攔住瞭他:「格瓦斯的實力不算弱,而且這隻魅女也不能小覷,你現在過去,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格瓦斯紅著眼,低吼道:「你不打算幫我?」

  羅傑邪笑一聲,將他按坐下來:「幫!我沒說不幫,隻不過我想換種辦法幫你,你隻要聽我的,保證能給你出瞭這口惡氣。」

  格瓦斯慢慢也冷靜下來,他咬牙道:「艾麗絲這隻母狗,老子真心待她,沒想到她居然敢背叛老子!現在,老子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非常地生氣。」羅傑按著格瓦斯的肩膀,「但是要報復她,咱們得講究手段不是?況且,我們不僅要報復這個女的,而且還要收拾那個給你戴綠帽子的男人——科邁克。」

  聽羅傑提起,格瓦斯也意識到瞭,但很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科邁克是你手下的人,我對付他……」

  羅傑拍拍他的肩膀,溫和道:「你是我的兄弟,他隻是我的下屬,誰輕誰重我分得清。他做瞭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格瓦斯分外感動,忽然猛地伸手抱住瞭羅傑:「好兄弟,我格瓦斯果然沒有看錯你!」

  羅傑輕輕推開瞭格瓦斯的擁抱,低聲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接下來的打算?」

  「你說!」格瓦斯有些迫不及待。

  「你聽我說,隻要我們這樣……在那樣……最後再……」羅傑附在格瓦斯耳邊小聲說著,又朝斯托雅指瞭指,「保證讓那對狗男女生不如死。」

  格瓦斯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露出瞭快意的笑容:「果然,還得是你羅傑的腦子好使啊!」

  「不過,我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沒辦法……」羅傑擔憂地看著格瓦斯憔悴的面容。

  「怕什麼,老子手頭上還有一顆海狗丸,吃完之後保證龍精虎猛,這你就放心吧!」格瓦斯拍瞭拍胸脯。

  「行吧,你撐得住就行,別整一半就嘎瞭,那我怎麼跟你母親交代去?」羅傑皺眉笑道。

  「你跟她交代什麼?又不熟。」格瓦斯隨口說著,又躺回瞭床上,「行瞭,老子要睡覺瞭,沒什麼事你們就回去吧。那個……斯托雅是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看你也挺憔悴的,科邁克那狗雜種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漂亮的女人都不知道好好珍惜。」

  羅傑笑瞭笑,沒有說什麼。他可不想跟格瓦斯說自己已經操瞭他媽,這事兒可太傷兄弟情感瞭。

  一個不平靜的夜就這麼過去,海帝斯分部響起瞭清脆的雞鳴聲。今天天氣極好,晴空萬裡無雲,隻有一輪金黃的太陽綻放在藍天之上。

  科邁克用過瞭女傭送過來的早餐,正朝著議事廳的方向走去。他發現自己的小腿有些發軟,腰部也隱隱傳來酥麻的感覺,整個身體有種乏力感。

  「格瓦斯的女人太騷瞭,昨晚老子都不知道在裡面射瞭多少次。」科邁克摸瞭摸下巴,忽然淫笑一聲,心想,「這麼浪的女人,那小子的身體肯定消受不瞭,如果不是看他在赫爾維亞有權有勢,還跟羅傑團長那麼熟稔,真得想個辦法把那騷女人弄到手。」

  「嘿,科邁克,你今天的臉色有點發白啊。」走過來的一個海帝斯傭兵給科邁克打瞭個招呼。

  「昨晚沒睡好。」科邁克打瞭個哈哈。

  「喲,是沒睡好,昨晚我們巡夜的時候,你們的聲音都差點把我的耳膜震碎瞭。」對方揶揄道。

  「你給老子滾遠點!」

  經過瞭身邊,科邁克玩笑似的在那個傭兵的屁股上來瞭一腳。對方笑鬧著就走遠瞭。

  議事大廳是科邁克處理公務的地方,每天都會有很多文件被送到這裡來,科邁克需要一份份拆封並作出相應的決策。不過踏進議事廳的時候,科邁克發現羅傑已經坐在瞭他的座位上,好整以暇地查閱著上面的信件。

  科邁克心裡咯噔一聲。不過好在他昨天已經提前將那些見不得光的信件都收起來瞭,新的信件要午後才會送過來,這裡的,都是些能夠給羅傑翻閱的。

  「沒想到派你來這裡三年,你居然能夠將分部發展到如今的地步。科邁克,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羅傑點瞭點頭,將手中的信件放回瞭桌子上。

  看到團長似乎肯定瞭他的能力,科邁克心中懸著的石頭這才放瞭下來。

  「團長當初派我來這裡,就是看中我的才幹,我自然不敢辜負團長的一番厚愛。」

  羅傑微笑著,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科邁克:「讓我想想哈,我之前讓你過來這裡,一方面是在這裡發展分部。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托你好好照顧美樂蒂夫人一傢子。」

  「是的,團長大人。」科邁克被羅傑盯得心裡發毛,連忙低下瞭頭,「這幾年屬下一直謹記團長的交代,將夫人她們安頓在分部內,平日裡也會安排人手過去關照她們。」

  「看得出來,她們在這裡過得挺開心。」羅傑點瞭點頭,忽然話鋒一轉,「就是這個斯托雅,最近好像鬱鬱寡歡的。我看著都有些心疼啊。」

  科邁克的心中忽然閃過一種不祥的感覺,一滴汗水順著腦門滑瞭下來。

  「團長大人,是不是斯托雅跟您說瞭什麼?是的,屬下最近確實和她鬧瞭一些矛盾,思來想去,確實屬下在某些地方做得不是很到位,稍後屬下就去跟她道歉,請求她的原諒。」

  嘴上說著,科邁克內心確實無比怨毒地想:「這個賤女人,什麼話都敢講。等羅傑走瞭之後,看老子怎麼安排你!」

  雖然美樂蒂夫人和另外兩個小女孩有羅傑庇佑著,他不敢動,但斯托雅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自己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她生不如死。

  「唉,要贖罪何必等到稍後呢?」羅傑笑瞭笑,忽然對著自己的下身拍瞭拍,寵溺地說道:「寶貝,別忙活瞭,快起來辦正事。」

  隨著羅傑話音剛落,一個頂著栗色長發的絕美螓首從桌子底下探瞭出來。狐女海黛拉眨著一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睛,小手輕輕地抹去瞭嘴角邊殘留的香津,薄唇微張,嬌嗔道:「我還沒吃夠呢……」

  羅傑捧著她的小腦袋親瞭一口:「乖,等事情辦完瞭,我讓你吃得飽飽的,好不好?」

  「好吧。」

  海黛拉乖巧地應瞭一聲,風情款款地從桌子底下鉆瞭出來,她的一顰一笑,甚至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帶著魅惑的氣息,科邁克看得眼睛都直瞭。這時,六條狐尾如同孔雀開屏一般展開來,瞬間就將科邁克視線中的羅傑給擋瞭個嚴實。

  科邁克已經察覺到瞭危險的來臨,他默默地按住瞭自己的佩劍,沉聲道:「團長大人,不知道這是?」

  羅傑的腦袋在海黛拉的狐尾中探瞭出來,戲謔地笑道:「我說過讓你照顧好她們幾個,可沒說你可以碰她們。我心愛的美樂蒂夫人,可不是你這種狗雜種可以染指的,懂嗎?」

  科邁克心知自己的謀劃被斯托雅捅出來瞭,心裡對斯托雅就更多瞭幾分恨意。他自知不是羅傑的對手,便嘗試說服羅傑:「團長大人,我知道您如果想要殺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但是如果我死瞭,海帝斯分部的管理就會陷入一片混亂。不瞞您說,分部這幾年在倫薩紮根極深,其中涉及到的東西太多瞭,除瞭我,根本沒有人可以將其運轉起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小子在這裡究竟都做瞭什麼『好事』!」羅傑的臉色逐漸變得狠厲,「你不要高估瞭自己的能力,也不要低估瞭我殺你的決心。海帝斯並不缺人才,我下一個派遣到這裡的,絕對不會是像你這樣的敗類。」

  科邁克心中暗道不妙,他事先沒有想到羅傑有這一手,所以並沒有安排自己的心腹接應自己,這次突然被制裁,他隻能想辦法先逃出去。他以為,隻要逃到瞭外面,憑他在倫薩的人脈,即使敵不過羅傑等人,保個命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至於報仇的事,以後再徐徐圖之。想到這兒,科邁克頓時狠下心來,拔出佩劍,用盡全力朝羅傑的頭擲瞭出去,同時拔腿便跑。

  羅傑冷笑一聲,抬手就將那柄佩劍撥到瞭一邊,他甚至連鬥氣都不屑用。

  科邁克沒跑兩步就發現海黛拉已經來到瞭他的面前,女孩的眼中閃爍著粉色的光芒,那兩團光芒似乎會無限擴張一般,很快就占據瞭他的視線,他感覺到自己的世界正在被粉色包裹著,融化著,侵蝕著,很快就失去瞭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