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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怎麼賺錢?

  繁華都市裡邊緣,又破又亂的城中村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父母去世以後,張文斌一直流離失所,現在租的房子一個月400,在城中村都屬於最破的那種,用的還是公共的廁所。

  10平方米的一個單間,隻有一張床墊,幾樣凌亂的衣服隨手丟在地上,唯一的電器是一臺房東留下的老風扇,沒桌子椅子,吃飯都要坐在地上。

  把門一關,張文斌定好鬧鐘一直躺著休息。

  晚上十點,幹爹系統就來瞭指示,張文斌立刻跑瞭出去按照幹爹的要求買要做法的東西。

  畫符的黃紙好找,公雞血好找到菜市場殺兩隻,朱砂在藥店買瞭一點貴得要死,張文斌第一次知道兔子的糞便居然是中藥,叫作望月砂。

  “牛眼淚……”好在張文斌土生土長,雖說東西奇怪,不過跑到郊外的屠宰場,花瞭一百塊錢人傢答應瞭這奇怪的請求,用瞭一個小時總算收集到瞭幾滴。

  狗的眼睛和鼻子,這個上狗肉店買就好瞭,紅銅做的香爐比較少見,跑到殯儀館那一帶找瞭半天才找到瞭一個,小小的一個很重要價200。

  跑遍瞭半個濱海市,大包小包的東西買瞭一堆,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快子時瞭。

  兜裡隻剩幾十塊錢瞭,張文斌欲哭無淚道:“幹爹,要是你教的本事賺不瞭錢的話,那你兒子明天就得餓肚子瞭。”

  “放屁,萬千冤魂哪一個不是當世人傑,歪門邪道可不比任何正統的道行差,隨便教你點本事肯定能混出名堂。”

  “是是,幹爹們威武。”張文斌心想幹爹系統應該能靠譜點,怎麼樣都比之前那葵花寶典強吧。

  按照幹爹系統的指示,張文斌焚香供爐以後在爐下點起瞭火,將那些古怪的東西按照順序一一放進去,努力地控制著火候。

  最後加入朱砂以後,有瞭半爐血紅色的液體,再按照幹爹的指引開始畫符。

  這是個他娘的技術活,張文斌的手寫得酸痛不已,一個小時下來畫的全廢瞭,要不是買的黃紙足夠多的話還得再跑一趟。

  足足畫瞭上千張,幹爹系統算是挑出瞭一張順眼的,不過嘆道:“現在的玩意大不如前瞭,不過湊合著用沒問題。”

  “我沒買到假貨吧!”張文斌一聽嚇壞瞭,要是重新畫的話別說累成狗瞭,自己也沒錢再買原料瞭。

  “有的東西不太好,但可以湊合著用!”

  按照它的指示,張文彬念瞭一道自己都不知道在鬼扯什麼的經,將符一燒後用水沖著符灰喝瞭下去。

  手上的戒指突然泛出瞭一陣金光,一道道的線宛如活物一樣鉆進瞭張文斌的腦海裡,張文斌痛苦地趴瞭下來感覺腦子要被撐開瞭。

  等那陣疼痛消失的時候已是一身的冷汗,但卻驚訝地發現腦海裡多瞭很多的東西,自然而然就存在好像自己本身就懂一樣。

  “這都是幹爹們的本事,至於怎麼應用就看你的造化瞭,記住瞭天亮以後就不能施展。”

  幹爹系統說完就沉睡瞭,張文斌盤腿而坐閉上瞭眼睛,腦海裡是各種各樣的邪道法門,不乏五鬼運財一類的知名的功術。

  問題是像這一類功術要做的準備功夫很多,首先你要刨屍養魂,光這一點張文斌就覺得難度太大,更別提其他亂七八糟更為牛逼的邪術,準備工作繁瑣得要死。

  “算瞭,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身的本事,但不知道怎麼用以生財,天亮之後就不能施展,張文斌嘆瞭口大氣,懷揣著僅有的幾十塊錢就下瞭樓。

  作為國際大都市,濱海市就是一座不夜城,紙醉金迷的地方太多瞭,即便是城中村的凌晨依舊熱鬧非凡。

  邪門歪道要生財,手段自然是招搖撞騙,並且隻發橫財從不講究取之有道。

  城中村的對面是金碧輝煌的天龍酒店,濱海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在這進出的人非富即貴,屬於之前張文斌隻能仰望卻不敢靠近的地方。

  下意識地看瞭一眼,張文斌頓時覺得很有意思,以前光覺得這酒店很漂亮而已,但現在細一看酒店的修建造型很獨特。

  正方形的結構格局,樓頂的造型看似古怪但卻是金扭一枚,整個酒店的造型是金印落紙,象征著權勢也證明這底下鎮壓著不幹凈的東西。

  “有意思,金印落紙,也是個有道行的人啊。”

  張文斌一眼就看透瞭其中的奧妙,心裡頓時興奮不已,金印落紙的格局建造,那肯定藏有金符為主,把那些金子找出來估計能值不少錢。

  至於破瞭人傢的風水格局,那就無所謂瞭,碰上爺是你造化不好。

  天龍酒店的門口,張文斌剛靠近,一個高大的保安就湊瞭過來,瞥瞭一眼說:“先生,有什麼事。”

  話是客氣,不過語氣特別的生硬,加上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就如是在審視犯人一樣,這是十分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畢竟張文斌這一身行頭實在不行,一眼就看得出是地攤上的便宜貨,和這個地方可以說格格不入。

  張文斌隱隱有點惱火,但還是陪著笑說:“這位大哥,我和朋友在路口乘涼,肚子有點痛想來借個廁所。”

  “借廁所??你當我們這是什麼地方。”

  保安不屑地哼瞭一聲道:“我們這兒的廁所比你傢還幹凈,馬桶都是進口的是你這種人用得起的嘛,滾一邊去。”

  “小夥子,不知天高地厚,敢這麼和你爺爺說話。”

  張文斌面帶詭異的怒色,聲線瞬間變得古怪無比,嘶啞中帶著一絲似是骨骼摩擦的感覺,這種聲音一聽就讓人毛骨悚然。

  保安一看是嚇瞭一跳,眼前的窮鬼瞳孔變成瞭紅色,手心一張開有一團似是黑色的霧氣在漂浮著,那團霧氣散發著陰森的寒意宛如是活物一樣。

  “小王八蛋,被鬼上過身嗎??”

  話音一落,張文斌手掌上的黑影不翼而飛,高大的保安像是被人定住一般雙眼空洞沒有神彩,站得和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等他一個哆嗦醒來時,面上帶著恐懼也有幾分驚惶:“仙傢好厲害。”

  張文斌冷哼瞭一聲:“不用吹牛,現在開始幫我辦事,等辦完瞭我的事這傢夥可以拉去當你的替死鬼。”

  保安的神情完全變瞭,一臉的驚喜,恭謹地說:“承蒙仙傢看得起這是我的福分,說來這小保安狗眼看人低真是該死,連仙傢都敢招惹真是嫌命長。”

  經過路口的時候張文斌就發現瞭這傢夥,一個呆在路口的孤魂野鬼,死沒幾年道行還不夠深,別說是拉替死鬼瞭就是要上別人的身都不可能。

  妖魔鬼怪,螭魅魍魎也是分等級的,像這傢夥張文斌一個手指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是是,仙傢先跟我來!”

  保安鬼祟地說著,帶著張文斌去瞭旁邊的一個偏門,拿出瞭一套保安制服說:“仙傢您先換上,裡邊人多眼雜有其他保安,穿上衣服方便行事。”

  “你對這很熟悉?”張文斌換好瞭保安服,看著這傢夥輕車熟路的樣子不禁問瞭一句。

  “不瞞仙傢,小的以前是做點小生意的,在這酒店的賭場輸得傾傢蕩產背瞭一身的債,走投無路才自殺的。”

  張文斌拿出瞭一個羅盤,說:“走西南,艮字位。”

  “這個,小的不太懂。”保安猶豫瞭一下,為難的說:“方向我知道,具體的帶不明白,所以仙傢擔待。”

  “沒事,往西南方向走就好瞭。”

  西南方向的艮字位找到瞭,但張文斌有點傻眼瞭,因為這裡是用巨大的落地玻璃密封起來的一塊綠化地,面積差不多十個平方。

  張文斌咬起瞭牙,因為百分百確定這是金符的埋藏點之一:“有辦法進去嗎?”

  上身的那位讀取瞭保安的記憶,搖頭說:“這塊可是防彈玻璃,裡邊的綠植據說很貴是風水擺設,隻有那道小門可以進去打理,但鑰匙是在總經理的手上這事一向他親自負責。”

  “操,那去坤位。”

  坤位在主樓和副樓之間,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觀光魚池,雖說沒用封閉處理,但也圍瞭欄桿不容易靠近。

  酒店來往的人不少,眾目睽睽之下很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金符弄出來,張文斌一咬牙說:“媽的,做局的那人倒是挺有安全意識的,夠與時俱進,這個水池什麼時候清理。”

  “這是活水,很少清理,一般清理的話總經理或董事長都會在這盯著。”

  另外幾個地點一看,總經理室,財務室,也都是屬於那種防范很嚴,人流密集無法輕易下手的地方。

  張文斌是氣炸瞭:“王八蛋,幾張金符而已搞得如此天衣無縫,那別怪老子不留一線瞭,帶老子上天臺。”

  保安為難的說:“天臺一直鎖著,雖然沒人,但鑰匙也不在保安部。”

  “沒事,隻管前邊帶路就好。”

  沿著酒店的消防通道悄悄地往上,漆黑的一片倒不怕被人撞見,不過消防通道的位置很有意思,幾乎兩個樓層就會變位置和方向。

  “九曲通金臺,你娘的真有意思,老子今天就拔瞭你的金頂。”

  來到樓頂遠遠就能看見一座大鐵門閉合著,保安突然哆嗦瞭一下腿一軟坐在瞭地上,顫抖著說:“仙,仙傢,有點不對勁,這裡邊是不是有啥東西。”

  “知道為什麼你在這跳樓死,卻沒辦法靠近這座樓嘛,因為這個金印落紙是有鎮陰的神通,任何人想在這搞五鬼運財那一套或其他邪門歪道都不行。”

  “不過嘛,在爺爺眼裡,還不夠看。”

  張文斌掏出瞭一張符,嘴裡念念有詞往前一丟喝道:“開!”

  符紙化為一道青煙直沖而去,漆紅的大鐵門突然搖晃瞭一下,肉眼可見兩扇門上佈滿瞭銘文,在青煙沖過去的一瞬間銘文就被沖散瞭。

  啪的一聲,鎖也是應聲而開,大鐵門主動地打開。

  張文斌滿意的一笑負手走瞭過去,嚇得腿軟的保安幾乎是爬著跟瞭上來,使勁地拍著馬屁說:“仙傢實在太厲害瞭,這段手段簡直是通天之能啊。”

  “對活人來說這道門一點影響都沒有,但對於你們這些野鬼來說,就算有百年道行都別想進來,硬闖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天臺上大風呼嘯著很涼爽,四周漆黑的一片不過略顯凌亂,有電表和水箱等一系列的現代物品,尋常得沒一處起眼的地方。

  “雕蟲小技!”

  視線很昏暗,張文斌還是一眼就看穿瞭這裡的佈局,施術那人極為小心謹慎,看似不起眼的東西擺著也是一個小小的迷陣。

  冷笑瞭一聲抬起瞭沾滿朱砂的右手,輕輕地按在瞭一個虛空的地方,隻見空間一陣扭曲後眼前所見的景象和之前有所不同,天臺上赫然出現瞭一座不足一人高的小廟。

  小廟就和個冰箱一樣大小,建造得古色古香極是精美,最顯眼的是桌上供奉的是一枚黃燦燦的金印。

  張文斌輕而易舉地拿到瞭金印,上手一掂量不禁笑瞭:“有差不多一斤,能賣不少錢瞭。”

  保安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在他看來張文斌的手段厲害得令人匪夷所思,這樣的世外高人出手就隻是為瞭錢??

  天龍酒店,三樓的賭場金碧輝煌,到瞭半夜不少散客殺紅瞭眼,而能在貴賓包房裡的非富即貴,有錢有勢。

  賭桌上,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著,其中一個不怒自威的男人看瞭看自己的手牌,笑說:“今天手氣不錯可以沖一沖,50萬吧。”

  另外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明顯男子是唯一的贏傢。

  林國雄,天龍酒店董事長,林傢的長房在濱海市那絕對是橫著走的人物。

  賭桌上玩的是梭哈,每個人旁邊幾乎都有個妖艷的美女陪著,四周站滿瞭服務員和他們的手下,能在貴賓廳裡由林國雄作陪的都是濱海市裡跺一跺腳都要地震的人物。

  一個地中海胖子眉頭一皺,將籌碼往前一丟說:“林老板手風正順,那我就陪一陪你吧,反正也輸瞭那麼多不差這50萬瞭。”

  其他二人直接把牌蓋上瞭,煽風點火道:“楊局長那就全靠你瞭,林老板今天的手氣太順瞭,不殺一殺他的威風以後怎麼敢和他賭。”

  胖子直接開瞭牌,一對A,他冷聲說:“林老板請開牌吧。”

  “一對3是不夠的,不過加上一對7的話勉強夠用瞭。”林國雄哈哈一笑也開瞭底牌,兩個小對湊在一塊正好吃瞭他一對A。

  胖子臉都綠瞭,罵瞭一聲:“真他娘的惡心。”

  今晚的牌局讓他火氣太大瞭,主要是被大牌吃死也就算瞭,每把都是剛好輸那麼一點比如你一對K對方就一對A,隻壓瞭你那麼一點輸瞭特憋屈。

  “楊局氣別生氣啊,我們就是玩而已,手氣不好可以休息休息改天再來報仇。”

  林國雄面前的籌碼足有幾百萬瞭,其他二人都沒信心瞭拿著籌碼就去別的房間玩,就剩楊局長一個他也沒興致瞭,感覺今天手氣太背報仇無望。

  這時心腹手下阿虎接瞭通電話,面色一變湊過來說:“老板,陳大師有急事找您。”

  “陳先生,是那個周易大師?”也想離開的楊局長一聽來瞭興趣。

  陳伯其人乃是濱海市公認的第一周易大師,對風水數術的造詣很深,他的師傅當年也是名滿天下的半仙,可以說在濱海市是第一世外高人。

  有錢有勢者都趨之若鶩想得到他的指點,都想讓他成為自己傢的座上賓,但不是你有錢有勢人傢就看得上眼,林國雄的父親和陳伯的師傅是故交,當年這天龍酒店的建設就是陳伯的師傅設計的。

  很多有錢人,包括林傢在內,大項目上馬前不請陳伯掌眼都不敢開工。

  “是陳伯沒錯。”林國雄抱歉的一笑接起瞭電話:“陳伯,您有什麼吩咐。”

  這個世外高人一向閑雲野鶴,早睡早起日子過得很有規律,這麼晚還不睡林國雄也是有點驚訝。

  一向沉穩的陳伯在電話那頭著急地說:“立刻帶人上天臺去,我現在在趕過來的路上。”

  “什麼事那麼急?”林國雄一聽愣住瞭。

  “我今夜睡覺的時候驚醒瞭,道臺上的香爐應聲破裂是不祥之兆,卜瞭一個褂是師傅佈下的風水局被人破瞭,有個高人在沒動金符的情況下直接拿走瞭天臺供奉的陣眼金印。”

  “什麼?”林國雄一聽嚇瞭一跳。

  天龍集團當年是陳伯師傅掌的眼,這裡曾是亂葬崗,據說能超度的就超瞭,超度不瞭的直接鎮壓,陳伯的師傅在這佈下瞭風水局拒陰聚財,從此天龍酒店生意興旺無災無難。

  “立刻趕過去,記住瞭人能攔住的話就攔,他不願的話你們切不可冒犯。”

  一向風度翩翩的林國雄急得什麼都顧不上拔腿就跑,心腹阿虎也帶著一幫手趕緊跟瞭過來。

  楊局長一看林國行那麼著急心裡也好奇,收拾東西就要跟上去看熱鬧,這時旁邊一個穿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妹子發嗲道:“幹爹……您要去哪啊,賭場失意情場得意,晚上人傢還要好好安慰你呢。”

  “小浪貨你先回房間,我看看出瞭什麼事。”楊局長這會對她沒興趣瞭,滿滿的都是好奇心。

  林國雄帶著人沿著消防通道跑得很急,還在保持著通話說:“陳伯,那人動我傢的風水局肯定不懷好意,為什麼還得對他客客氣氣。”

  陳伯嘆道:“林總,當年這一局花費瞭我師傅畢生的心血,金印落紙分生死兩局。生局迷惑活人,不管是誰都看不到陣眼所在,陰局鎮壓怨魂驅邪不讓邪物作祟。”

  “在下不才,當年我們跟著師傅打下手,可至今我們連如此撥動生盤都無處下手,更別提直接破瞭生局拿走金印。”

  “師傅仙逝時更是說過,這局窮他一生所學雖是自己親手所佈,但他老人傢還陽都沒法破瞭這局,有此能耐者絕對是世外高人。”

  “這麼厲害?”林國雄是大吃一驚。

  陳伯已經是半人半仙瞭,那位老師傅更是仙風道骨般的存在,言語竟然如此謙卑。

  “我已經到瞭前臺瞭,你們若碰見正主必不能冒犯他,否則這等世外高人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肥胖的楊局長跟在後頭跑得氣喘籲籲,隱隱也聽見瞭對話追上來問道:“林老板,那人連陳伯都不敢得罪,你哪招惹這麼厲害的仇傢。”

  “我也不清楚啊!”林國雄咬起瞭牙:“林傢是樹敵頗多,可沒幾個像樣的,這是哪來的高人啊。”

  樓梯間裡,他們跑得氣喘籲籲,迎面就碰上瞭剛要下樓的張文斌和保安。

  張文斌冷眼地看著他們,說:“來得真快,看樣子佈局的人還沒死啊。”

  這個年輕人平平無奇,可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寒之氣,林國雄本能地感覺不對勁後退瞭一步,連帶著那楊局長一看高人這麼年輕也是瞠目結舌。

  心腹阿虎先上一步怒吼道:“王安,你個小王八蛋窩裡反。”

  名為王安的保安面色猙獰,發出瞭古怪的笑聲:“大膽,在仙傢的面前還敢鼓噪,你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阿虎不敢輕舉妄動,恨得直咬牙但還是看瞭看林國雄。

  林國雄深吸瞭一口大氣,雙手抱拳很是客氣地說:“鄙人林國雄,乃是這天龍酒店的老板,不知道在下有什麼得罪瞭仙傢的地方,還請仙傢指明。”

  “不錯,還算有點眼力見兒。”

  張文斌把玩著手裡的金印,欣賞地看瞭他一眼道:“林老板在濱海市那可是有赫赫威名啊,如此放得下身段是真能成大事,怎麼,我拿瞭你傢的金印你不發火??”

  “仙傢不請自來,肯定是有緣由。”林國雄的姿態很卑微:“傢裡供奉先生陳伯曾說過,不請自來亦是機緣的一種,來者皆是客萬不可怠慢。”

  “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張文斌冷眼看著虎視眈眈的十餘個打手。

  “阿虎,退下。”林國雄沉聲吩咐。

  “老板,您的安全。”阿虎一聽有點猶豫。

  被鬼上身的保安王安不屑地笑著:“真沒自知之明,仙傢若想取你們性命隻在抬手之間,你以為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能幹什麼。”

  “退下!”

  林國雄一喝之下,阿虎咬著牙帶人離開瞭,現場隻剩他和來看熱鬧的楊局長。

  林國雄恭謹地抱拳說:“仙傢既然來瞭,莫不如喝上薄酒一杯吧,若我林傢有任何得罪之處,還請仙傢給我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呵呵,那我也見識一下你們這個號稱銷魂窟的天龍大酒店。”

  金子是值錢,不過變現的話很麻煩,張文斌想瞭想還是答應下來,與其那麼麻煩還不如敲詐林傢來的痛快。

  歪門邪道,自是要取橫財,相對於做賊來偷,張文斌感覺明目張膽地敲詐更舒服。

  “仙傢,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