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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鏖戰靈墟峰

  高潮過後,兩人身上一塌糊塗,床上到處都是男女混合的愛液,白湘儀緩緩起身,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時心疼起來,嚷道,「你這混小子,射的太多瞭,她會懷孕的!」

  白湘儀臉上擔憂,畢竟自己的女兒還未過門,但是白菲菲卻不這麼想,她回說,「媽媽,我是自願的,就算懷上我也不後悔。」白菲菲反而心裡有一種期待,覺得陸川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如果自己能第一個給他懷上,那該有多好啊!

  陸川更是笑道,「要是你們能都懷上,那就更好瞭。」他心裡已經想象著,一對母女挺著大肚子的情形瞭。越想越激動,於是陸川又把白湘儀摁在瞭胯下,這一晚上自不必多說,陸川直把她們母女兩幹的死去活來連連告饒,到最後自己也精疲力盡瞭,才停止瞭昏天暗地的性交。

  翌日日上三竿,陸川繼續練劍,母女兩終於有瞭相對說話的時間。穿上瞭衣服,彼此也就沒有那麼的尷尬瞭,面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寶貝女兒,白湘儀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她瞭,「雪兒,為什麼他們喊你菲菲?」

  白菲菲原名白雪雪,於是她解釋瞭緣由,說出瞭自己在趙府的那段日子,並把自己怎麼被人收留,怎麼做瞭別人傢的下人,又是怎麼被人捉弄虐待的事情,都一一像白湘儀訴說。聽到白菲菲小時候的艱難情況,白湘儀一陣心疼,不由將她摟進瞭懷裡,溫柔的撫慰著,「你受苦瞭,都是媽媽不好。」

  白菲菲很受用,抬起頭試探性的問道,「我父親他?」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父親怎麼瞭,雖然這跟隨陸川的一路上,對雪山派的掌門情況略知一二,但那時她還不知道何太歲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這會兒她非常的想弄清楚。

  「雪兒,關於你父親,我也正想問你呢,你還記得當年你被救之前發生瞭什麼事情嗎?」白湘儀最想知道的也是當年的情況,當年究竟發生瞭什麼?隻有自己的女兒在他身邊,也是最有可能接近真相的人。

  可惜的是,白菲菲隻是搖搖頭,「我被救時摔壞瞭腦袋,媽媽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記住。」白菲菲很懊惱自己,可就算她再怎麼用手敲打自己的腦袋,也想不起來半點與之相關的東西。

  「唉!」白湘儀嘆氣,她不忍心責備女兒,畢竟她當時隻有五六歲,就算腦子沒摔壞又能記住什麼呢?談到何太歲,兩人都是悲傷不已。

  「後來辛虧我遇到瞭陸川陸公子,他不嫌棄我是下人,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瞭。」白菲菲喃喃言語。聽到女兒提到陸川的好,白湘儀心裡唏噓不已,卻沒有話要說。母女重逢,一片祥和自不必細說。

  陸川練至臻境,劍法和神功都有所突破,他運起霜天雪劍,強大的劍氣電光咋現,《雪山劍法》依然大成,有著《神龍功》的加成,劍氣雙修,身法更加飄逸迅捷無比,周圍的事物也在掌控之內。陸川來到山崖之上再次施展雪山劍法,長劍伴隨身形,一瞬之間化成數道殘影,劍氣穿過橫掃千軍,爆裂之聲轟然而出,整個人再次飛掠半空,以倒懸之勢俯沖而下,瞬時穿石破土,劍光留影碎,斬盡萬千絲……

  三日後,群豪匯聚靈墟峰。靈墟峰乃大雪山絕頂,古稱「巍極」。群豪來到這雪山絕頂,都覺胸襟大暢。這絕巔獨立天心,萬峰在下。其時雲開日朗,纖翳不生。眾人四面望去,遙見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有如一線,西向隱隱見到西域荒漠,其餘各方皆是重重疊疊的山峰。

  絕頂之上的一塊草坪上,黑壓壓地聚集著無數人眾,一眼望去,少說也有數百人。隻見南海派的紫玉夫人姚芊芊,長白山一品閣的高手阮千丈,黃山派的符柳風,海清莊的史萬歲,以及鐵掌幫和宏圖鏢局的弟子們都到瞭。除此之外,還有新進趕來的蜀中關門關嘯天,晉陽山莊的北宮天雪等前輩名宿,也已到瞭。江湖豪傑聲勢浩大,隻見一時靈墟峰絕頂之上人頭攢動,群雄叫嚷聲越來越響。

  白湘儀和眾人一一見禮,沒過片刻,便有幾名雪山弟子備瞭茶水點心,迎接賓客,足見雪山派這次準備得甚是周到。白湘儀身穿白色盛裝,她與自己女兒相認的事情,打算等擊退邪教之後,再與派內之人公佈。她淡聲開口,「陸川,你準備好瞭嗎?」看向瞭陸川。但這時候,陸川卻是四處張望,在尋找著什麼似的,直到在人群中看到瞭紫玉夫人,隨即一笑,點瞭點頭。

  時間已經差不多瞭,白湘儀便走到搭好的高臺之上,朗聲道,「我雪山派今日有幸,承蒙武林中同道好友賞臉,光臨者極眾,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諸般供應,頗有不足,招待簡慢,還望各位勿怪。」

  群豪中有人大聲道,「不用客氣啦,即是討伐邪教之人,那便是人人得爾誅之。」

  白湘儀道,「閣下所言極是。眾所周知,本派與萬邪教素來無甚恩怨,但邪教一向無惡不作,就在前幾日,還殺害瞭本派弟子梅興雲和左不凡。想來江湖中,多有豪傑命喪邪教之手,亦或是被邪教滅門也不在少數。隻是如今邪教勢大,還需我等武林正道人士齊心協力,共同進退。」

  萬邪教平素作惡多端,與中原武林過節頗多,場中群豪激憤人聲鼎沸,一片討伐咒罵之聲。誰知便在此時,山腰裡倏然鼓聲響起,跟著便有十餘名穿著黑色的衣服之人沖上山來。那領頭的居然是萬邪教護教左使孟驚天,跟著一字排開,分別是護教右使陸一鳴,百面道人商無缺,漠北散人桓靈子,快劍手田無渡,另有數名老者。他們均是雙目炯炯有光,內力大是瞭得,看來陰開山這次約瞭不少幫手,若是有變,出手的不僅僅是萬邪教一派而已。

  這群不速之客來的很快,而且是在群豪聚義之時現身,挑釁意味明顯。場中頓時一片驚愕聲,面對這群邪教之人,有人摩拳擦掌,有人已隱隱抽出瞭刀劍。這其中就有雪山派的弟子認出瞭「炸毛頭」孟驚天和「花臉」陸一鳴,隻聽那弟子跳出來指著他們道,「各位師叔祖,各位英雄好漢,當日在山下就是他們打傷瞭我左師叔,還卑鄙的給梅師伯放毒,最後殘忍的殺害瞭他們。」

  那孟驚天一向目中無人,說話也不囉嗦,朗聲道,「哈哈哈,死在我們手底下的人多瞭去瞭,既然他們技不如人,那就送他們早點投胎去瞭。」

  「這筆賬,我雪山派絕不會善罷甘休。」白湘儀憤怒無邊,大聲道,「你們這群邪教的妖孽之徒,今天既然送上門來,那就讓你們血債血償!」

  此時群豪已是群情激奮,便聽齊喊道,「邪教中人,人人誅之!」

  孟驚天喊道,「那就看你們今天有沒有這個本事瞭。等我們鏟除瞭雪山派,再把你們這些個烏合之眾一一收拾瞭。」

  「好大的口氣,今天我就要會一會你。」說話的是黃山派的掌門符柳風,此人性格剛烈,江湖中以狠鬥著稱,他師弟曾死於邪教之手,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報仇。

  但見符掌門一個前空翻而來,二話不說已拍出雙掌,「砰」的一聲將場中的巨鼎推瞭過去。見到此狀孟驚天急忙並發真氣,以「當陽掌」還擊,掌風相交隻見巨鼎被打的懸在空中打轉。兩人實力相當,群豪看的驚顫。巨鼎越旋越快,直到承受不住雙方的真氣,隻聽「轟隆」一聲,巨鼎被雙方的掌力撕開,頓時四分五裂。為瞭不牽連旁人,符掌門空翻來到絕頂的一處開闊地,孟驚天緊追上去,二人深隔數十個身位四目相對,立時兩股殺氣直逼對方,卷動身後的古柏搖搖晃晃。符掌門微微一笑先行出擊,今天勢必要取得孟驚天的項上人頭,方才罷休。二人互相拆招,打的有來有回,空中對戰數百招後加快速度,身形幻影拳腳相加打的翻來覆去,有來有回,九九八十一回合之後,但見符掌門一腳踹中孟驚天的胸膛,這一腳雖然傷害不高,可侮辱性卻是極強,氣急敗壞的孟驚天當即使出必殺技,一掌辟出一塊大石頭飛瞭過去,符掌門一驚,忙回轉三圈攢動真氣,掌勢化作數股火龍沖破巨石。符掌門雖然化解瞭這一險境,但體力消耗巨大,趁此機會,孟驚天後發先至,雙掌已經拍到,直將他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群豪一見情勢不妙,臉色都很不好,有手快者上前將符掌門扶瞭起來。這時盛光中挺劍站瞭出來,身為東道主,雪山派自然是不能一味隻靠別派幫忙。而在他這一輩中,白湘儀是女流之輩,論武功這一輩以曲長江為長,但陰開山此時還沒有露頭,到時候肯定要有一場惡戰,所以隻能由他站瞭出來。隻聽盛光中朗聲道,「姓孟的,你別得意。」隨即念叨一聲「看劍」,拔劍攻瞭過去。

  孟驚天已經大戰一場,這次換做陸一鳴站瞭出來,擋住瞭盛光中的去路。可還不及他出招,對方劍氣已經橫掃瞭過來,雪山派以劍法著稱,身為何太歲的同一輩中人,劍招已被他使的出神入化。場中瞬時變得劍氣橫飛,真氣大作,陸一鳴除瞭抓住幾塊巨石還擊,根本無法近身,反而被他的劍氣逼的連連後退,終是長一寸勢勝一分。

  一旁的田無渡看他大有落敗之勢,忙取瞭把劍扔給瞭陸一鳴。看得盛光中大怒道,「你這個雪山派的敗類,等會在收拾你!」

  接過劍後,陸一鳴大喝一聲,隨即劍隨身走,攻瞭過去,刺向對方的胸口。盛光中持劍微側,第一招便即搶攻,竟不擋格對方來招,劍尖直刺他丹田要穴,出手之凌厲猛悍,一看就是大傢所為。陸一鳴見來勢猛惡,回劍擋路,孟驚天手腕微轉,手中長劍側瞭過來,擦的一聲輕響,對方的劍頭已削斷六寸,他自己的劍不受絲毫阻撓,直刺到陸一鳴的胸口而來。雙方的劍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盛光中竟能削斷他的劍頭,這正是雪山派的獨門功夫「一劍斷指柔」,一般人沒有個十五年以上的道行,斷不能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陸一鳴一口氣忍不下去,舉起長劍一擋。雙劍相交,當的一聲,迸出幾星火花。陸一鳴反感虎口隱隱作痛。幾個回合下來,陸一鳴已章法凌亂,漸漸招架不住對方的招數。便在此時,盛光中倏的一劍刺到陸一鳴的左肩,將他逼的倒退三步,唯有揮掌方能化解危機,他便右手一出向前揮瞭一掌,誰知對方的掌力更加雄渾有力,一出掌就如同排山倒海壓瞭過來,可就在一剎那間,盛光中反被掌力震開,倒飛瞭出去,重傷摔倒在地。

  情勢突變,待眾人看清時,發現陸一鳴身後已經多瞭個人來。隻見那人一頭金發隱隱發光,濃眉大眼,高鼻闊口,兩道目光冷似閃電,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內功已臻絕頂之境。他手持一把金色龍頭杖,不是萬邪教的教主陰開山還有誰?

  其間,陸川一直站在白湘儀的不遠處觀察著,連同沐婉庭、白菲菲、上官灩三人都在一旁。當孟驚天率領一眾人等上山時,他就表現的很淡定,因為陰開山當時並沒有出現,而以我方的陣仗,並不落下風。所以當符掌門和孟驚天大打出手的時候,以及盛光中教訓陸一鳴時,陸川都表現的很平靜。現在終於等到陰開山出現瞭,見他那居高自傲的神態,大有沒把場上的群豪放在眼裡,還是給陸川帶來瞭不小的震撼。

  「陰開山!」「他就是邪教教主!」萬邪教因陰開山的到場,一時變得壓迫感十足,群豪不由紛紛後退瞭幾步。

  陸一鳴躲過一劫,一看是自己的教主到瞭,忙叩首道,「多謝教主出手相救。」

  陰開山沒有回他話,一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向前一步,朗聲道,「盛光中,沒想到這麼多年瞭,你的身手竟還是這麼的差勁。」

  盛光中已被雪山派弟子扶瞭起來,他見對方譏諷,反駁道,「堂堂一派教主,竟然背後偷襲,也算不得什麼本事。」

  「輸瞭就是輸瞭。」陰開山道,「難道你要和老夫再打一場嗎?」

  盛光中已經受傷,再比試下去隻會更加吃虧,沒等他開口,白湘儀應聲道,「陰教主,貴我兩派並無恩怨,你卻不遠千裡大鬧雪山派,還打死打傷我派中人,未免也太不講情理瞭吧?」

  「夫人此言差也,江湖上向來是誰的拳頭大誰就唯我獨尊,怎可以情理來處世。」陰開山不依不饒的道,「打從我被你丈夫何太歲打敗的那一刻就發過誓,今生一定會回來雪恥。隻可惜的是,老夫今日大駕光臨,他卻做瞭縮頭烏龜。」

  一聽對方提到自己的掌門,雪山派弟子都很憤慨,曲長江站出來罵道,「混賬東西,敢對掌門出言不遜,我雪山派上上下下定不會讓你活著走下山去。」

  陰開山冷惻惻一笑,回道,「曲長江,你的武功雖然不差,但是十三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試問今天又怎麼讓我下不瞭山?」

  單輪武功,這些群豪確實難以是陰開山的對手,但是這時長白山一品閣的阮千丈卻站瞭出來說道,「我正道人士,向來是與你邪教形同水火,若是打起來,我們一品閣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其餘各門各派的頭目們也都站出來紛紛附和道,「我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哦,聽閣下幾位口氣,是要與我萬邪教為敵瞭,隻是老夫久居塞外,竟一個都不認識。」陰開山這是對眾位掌門的一種輕蔑,他不及對方開口,話鋒一轉道,「不過等我消滅瞭你們,那我萬邪教就是武林中的正宗瞭。」

  海清莊史萬歲莊主嘲諷道,「呸!你萬邪教算是甚麼正宗瞭?也不怕丟人。」

  「嗯?」陰開山見他不識抬舉,忽的雙目一攝,青光閃過,史莊主不由後退一步,差點摔倒。原來隻是這一剎那間,陰開山便用上瞭寒目劫,索性史莊主好歹也算是江湖中的半個高手瞭,要是換做平常弟子,早已一命嗚呼瞭。陰開山今天志在必得,他已經不耐煩瞭,朗聲道,「我看大傢也別廢話瞭,你們今天是想一起上呢,還是想與我單打獨鬥?」

  史莊主剛才被他有所羞辱,率先挑戰道,「讓我來試試你的萬冥邪功。」

  史莊主閃身上前,一劍刺出,蕩出一抹長虹,雖然遠沒有高手出劍那般雪亮,但揮動長劍,朝著強敵主動迎去,悍不畏死,勇猛威武的模樣,確實震動四方。這一劍對陰開山來說,實是並無甚威脅,隻見他單手一擺,真氣幻化出無數圓圈,牢牢的將刺來的劍氣控制住。

  強大的真氣碰著史莊主的劍雨,兩股力量一撞,史莊主驚覺敵人的內力非但大得異乎尋常,而且還極為復雜,蘊含多股不同的勁道,剛柔不定,或正面沖擊,或回繞,或潛藏,復雜的運勁技巧,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這等交織並未持續多久,史莊主的劍氣很快被盡數卸除,隻聽沉聲一響,旋即一道狼狽身影便是蹬蹬的倒飛而出,最後重重的砸在一處山壁之上,可怕的力道,直接是令得史莊主噴出一口血柱,渾身傳來針紮般的劇痛。

  陰開山狂喝道,「自不量力!」隨即屈指一彈,出手如電,一道內勁化作箭矢如雷霆般擊瞭過去,預制對方於死地。曲長江眼疾手快,知道隻須遲得頃刻,史莊主便要斃命。於是手掌一揮,真氣朝陰開山的內勁沖瞭過去,兩道真氣碰在一起,震得樹木搖動玉石俱焚。

  兩人相對十丈開外,陰開山站在場中,氣定神閑道,「別說我以大欺小,你們師兄弟三個一起上吧。」

  一對一誰也不是陰開山的對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清子騰空而起跳瞭出來,但是盛光中由於已經受傷無法再戰,雪山派是湊不出三個人來瞭。「這第三人就由在下代勞瞭。」這時一品閣阮千丈站瞭出來,剛好是三個人。在場的群豪中,若論修為,阮千丈的功夫確實不差,曲長江和於清子滿意的點瞭點頭。

  那邊三人一定,這邊陰開山一點也不耽擱,叫道,「請接招吧。」便呼的拍出一掌,掌風化作數道黑球擊在三人站立處,震得塵土飛揚花火四濺,三人騰空躍起分站三個方位。曲長江從左路持劍猛攻,他劍氣森寒,劍風如吹竹,「刷刷刷」一陣急響,劃出萬般劍氣直取對方要害。陰開山雙手一揮,使出《萬冥邪功》中的一招「紫波真氣」,隻見雙掌之中一團紫色霧氣騰空罩住劍尖,任曲長江如何變招發力,長劍與掌風鬥在一起,拆瞭數十招仍不能突破。

  「師兄,我來助你。」話音剛落,於清子手裡的長劍猛然出手,宛若劃破長空的流星一般,攻向陰開山的右路,他那劍尖之上的劍氣不斷流淌,使得長劍經過的地方都留下瞭一片斑斕的霞光。雪山派的兩大高手齊出,這真是江湖上少有的事,看的群豪屏氣凝神。

  陰開山左手一擺在反推出去,強大的紫波真氣,猛然將曲長江推開數丈,再掌力送到,和於清子的劍氣擊在一處。隨著「呲呲」的聲音發出,於清子手裡的長劍一揮,使出瞭一套綿密無比的劍技,瞬間就把陰開山的攻擊擋在瞭外側。兩人看似旗鼓相當,實則不然,於清子靠一味搶攻才穩住戰場,而陰開山高深莫測,抓住一個破綻便右手一提,掌風似做遊龍般纏住瞭劍身,他擺動三圈,長劍便跟著也擺動三圈。於清子手中長劍幾欲不受控制,他心中大駭,卻不願脫手,而以內力相抗,這正是陰開山求之不得的,隻見他雙肩一抖,澎湃的內力順著掌風一拍,震得於清子虎口發麻,長劍險些脫手。

  待陰開山欲要雷霆一擊,忽聞一聲呼嘯傳至耳中,原是阮千丈的拳頭從身後揮瞭過來。阮千丈雖不是長白山一品閣的掌門人,但論武功卻是派內的佼佼者,「玲瓏拳」更是被他使得出神入化。阮千丈虎虎生威,空氣中一陣波動,他這剛猛有力的一拳,呼呼穿透空氣,直砸向陰開山的後心。

  邪教眾人都看得捏著汗。但見陰開山騰空一個後空翻,手掌一晃,一掌變兩掌,竟而幻化出數十掌,然後直接與來拳狠狠的碰撞在瞭一起。「轟隆!」拳掌對轟,一股強悍勁風漣漪頓時暴湧而出,將場中之人震得急忙後退,也將阮千丈震出瞭三丈開外,足見陰開山的功夫是多麼的恐怖。

  三人無法取勝,心中都是大驚,彼此對視瞭一眼便再次齊攻,場中一時掌影飛舞,劍氣繚亂,拳風呼嘯,三人身子躍起,左攻右突,與陰開山從天山鬥到地上,從絕頂鬥到山腰,酣鬥良久,始終沒有對陰開山造成半點傷害,反而是自身內力漸漸開始運轉不勝舒暢。反觀陰開山,他修煉的這一套邪功本就不俗,加之在大西國用嬰兒充當練氣的引子,吸取嬰兒身上的純白氣息,所以深厚的內力一並發出來,便雄渾有力,勢不可擋。拆瞭數十個回合後,陰開山驀地裡雙手向兩邊一揮再一晃,恐怖的真氣化作萬般天雷,咆哮向著對面三人劈瞭過去,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片甲不留。隨著幾聲悶哼,三人被打飛出去,嘴裡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