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劍譜乃本派祖師爺所創,它兼顧內力與外功雙修,是江湖中最上乘的武功。」白湘儀將劍譜拿在手中,對著陸川道,「祖師爺還說過一句話——劍乃利器,以之行善,其善無窮,以之行惡,其惡亦無窮。」
陸川心中佩服這種境界,當下大聲道,「謹尊貴派祖師爺教誨,我陸川若學成此劍法,絕不會枉殺一個無辜之人的。」
「很好,你可以拿去瞭。」白湘儀點瞭點頭,心中很是滿意,將劍譜遞給瞭陸川。
陸川接過劍譜,他迫不及待的捧在手中翻瞭翻,發現上面不僅記載著招式心法形神等,還述及瞭速度路線呼吸等具體方法。陸川翻瞭幾頁盯在一處,隻見上面寫著,「凡乎戰之道,內實精神,外示安儀。見之如好婦,奪之似懼虎。佈形候氣,與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復不聞,炫耀如電,目不及瞬。斯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
陸川凝神靜思,一隻手跟著比劃瞭起來,接著又翻到瞭一處,「一枝動,百枝搖,心一動全身俱往;內要提,外要隨,起要橫,落要順,揮要連,氣要催,躦身手,進中間;劍起為虎撲,氣起不落空;遇敵無奈戰,放膽進成功。有反心必有反氣,有反氣必有反力。其形未動,後有異反之心,面笑眉喜不動唇,提心防他心有意。會意之心能和氣,歸一合順者,則天地之事無不可揣也。識見不適隨時變,凡事無有不到頭。劍掃三節不見形,倘若見形不為能;劍氣三條路,兩條人不明,能要不是莫要停;能在一思前,莫在一思存;能在一氣先,莫在一氣後……」
劍譜記載的盡是劍術之要訣,即持劍時進退縱橫之法。它要求持劍時精神貫註,從容不迫,觀變進招的形態。動時迅速敏捷,動若脫兔。靜止動作沉穩,如淵停嶽峙。就是說以身領劍,這是練劍之要。也要求人的身與劍合,劍與神合,神與心合。以心合意,以意使劍。
陸川越看越覺得這套劍法大為精妙,連連贊口不絕,並開始對著劍譜學瞭起來。他走到石壁前,熄滅瞭一根火把,使之以為劍。口中念著劍法,他手中持劍不時的揮劈斜斬橫切,時而身隨劍走,時而劍隨身動,將人劍合一演練的爐火純青。不消一個時辰,他已經練到瞭三四層。
陸川越練越感覺到體內真氣的充沛,持劍也愈發嫻熟,他對自己和這套劍法都大為滿意。陸川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武學方面有著特殊的能力,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武學奇才,其實這主要還是他的運氣太好瞭,先是陰差陽錯的認瞭凌南星這個師父,學到瞭至高至猛的功夫,現在又因禍得福,有幸學到精妙絕倫的劍法……陸川練的頭上冒汗,他依然不願停下來,但是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成,還是殊為不易的。好在每當碰到要訣的難解之處,一旁的美婦人都會幫他解惑。比如這句「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門戶,亦有陰陽,開門閉戶,陰衰陽興……」陸川就很是不解。
「正所謂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返虛,練虛合道。而道,又是先萬物而生而不自生,道非常道。所以說,精氣神是人由後天而至先天以至合道一種必要手段或過程。而萬事萬物,都是含有大道的,都是天道的演化。而劍術也是如此,將精氣神合一,從而以身心意馭劍,故無物不破,無堅不摧。」白湘儀耐心的給他解惑。這套劍譜白湘儀總共也沒有看過幾次,但以前她陪在自己的丈夫身邊時耳濡目染過,所以她略懂一二。
不知不覺間,又過瞭一個時辰,陸川這時已經將雪花神劍學去瞭五六層,已經到達瞭以氣禦劍的高度。陸川滿頭大汗,感覺自己已經差不多瞭才收手停瞭下來。白湘儀看著陸川那進展神速的身手,拍瞭拍手嘆道,「我真沒看錯你,你果真是個練武奇才。」
「過獎瞭。」陸川心道自己其實是有《神龍功》的底子在,自己的內功已經打好瞭基礎,起點就很高,所以對這套劍法學起來才得心應手。
白湘儀上前問道,「感覺怎麼樣?」
陸川答道,「這套劍法和我的神龍功大有不同,它內外兼修,攻守兼備,註重速度和力量,招招式式都講究先發制人,且不給人以破綻,若能練至化境,萬物皆可以為劍。」
白湘儀詫異道,「神龍功!那凌南星是你什麼人?」
「他老人傢正是我師父。」
白湘儀心中已經喜出望外,她早就覺得面前之人不簡單,當一聽到他所學的武功,還是大為震驚的,一個人能身負兩大絕學,已經達到瞭別人一輩子也沒有的高度,那麼打敗萬邪教的人也就有瞭更多的把握。白湘儀道,「你既已將劍譜學瞭大半,剩下的部分要不等出去瞭再學吧。」
「我也正有此意。」陸川已經花瞭好幾個時辰,他最擔心的還是巨門裡的三女,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瞭。對於練劍,陸川也不急於這一時,於是他收起瞭劍譜,還給瞭白湘儀。
白湘儀知道他還沒有完全學成,推辭道, 「還是帶在你身上吧,等你學成瞭再還給我。」
「這是貴派至高無上的秘籍,我怎麼好意思帶在身上。」陸川為瞭打消她的顧慮,輕笑道,「放心吧,我都已經記在腦袋裡瞭。」邊說邊用手指瞭指自己的腦袋。
白湘儀將信將疑,「這麼多,你都能記住?」
「就記住這點東西,對我來說太小兒科瞭,不信的話,我背一段給你聽。」陸川早就讓小藝這個超人類大腦的存在記瞭下來,所以他可以做到過目不忘,隻聽他念道,「劍為短兵,其勢險危。疾逾飛電,回拖應規。武節齊身,或合或離。電發星騖,若景若差。兵法攸象,軍容是儀……」
白湘儀一時錯愕,驚以為天人,心中對陸川更加贊嘆不已,也更加的仰慕這個看起來不太起眼的小男人。她點瞭點頭,將劍譜收下,然後回到大石柱後面,將劍譜重新放進瞭暗匣裡。過程中美婦人一直彎著腰,這種姿勢將她那一對肉滾滾的臀部完全暴露瞭出來,黃色羅裙根本無法掩蓋那豐滿的翹臀,反而是被屁股瓣撐的高高的,顯示出瞭一種性感而又色情的美。陸川盯著那豐腴有度的大屁股,他真想上前一步扒掉她的羅裙,摁住她的屁股,然後狠狠的將肉棒塞進去撞擊這對肉臀。
白湘儀剛一站起來,就察覺到瞭陸川那副灼熱的眼睛似乎沒安好心,不過她也沒在意,自己的美貌和身材能讓少年有這種反應,她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滿意,說明久曠的身體,依然是需要男人滋潤的。白湘儀是過來人,她輕啐一聲,打破瞭陸川的遐想,「那你快拔劍試試,先救出你的朋友要緊。」
陸川回過神來,將眼睛盯在瞭霜天雪劍上,這次他不再是笨拙的用手去拔劍,而是屏氣凝神,左手食中二指豎起,在嘴裡念瞭個氣訣。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瞭,周遭的空氣都被鼓動瞭起來,隻見玄鐵巨劍先是擺動瞭一下,接著如有靈性一樣,自行飛身落到瞭陸川的右手之上。學瞭雪花神劍之後,出奇的,陸川不在覺得它很笨重,拿在手裡反而是身輕如燕,揮灑自如。陸川小試牛刀,身子一晃持劍對著石壁橫掃瞭去,劍氣撞在石壁上頓時火花四濺,留下深達三尺的豁口,而寶劍卻仍是毫發無損。陸川看在眼裡,贊嘆道,「這太棒瞭!」
有瞭這一結果,陸川迫不及待的持劍來到瞭那扇巨門前,當一聽到這邊的響動,對面立時傳來瞭幾女的聲音,「公子是你嗎?」
聽到她們安然無恙的聲音,陸川特別的激動,回道,「是我。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
「那就好,我現在就來救你們出去。」陸川吩咐道,「聽我的話,你們離門站遠點,我要破開石門瞭。」
三女「嗯」瞭一聲,都紛紛站遠瞭一些。陸川聽到她們的腳步聲已遠,也不在耽擱,他手起劍落,對著石門橫豎連斬兩劍,隻聽「咔擦」兩聲過後,這金屬打造而成的巨門在霜天雪劍面前毫無招架之力,應聲被劈成四半。陸川這時左手再一灌入內力拍出,巨門「砰」的一聲被掌力撕碎,變得徹底轟開。
相隔的時間並不多,但他們彼此都掛念對方,再次看到三女安然無恙,陸川放心許多,而她們也是同樣的心態,沐婉庭關心的道,「陸郎,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我們一醒來就發現你不見瞭,然後這個巨門怎麼都打不開,我們都好擔心你的。」
陸川為瞭寬慰她們,笑瞭笑,「我這不是沒事嗎。」
「公子,下次可不許你這樣瞭。」白菲菲撒嬌瞭一下,接著抬起頭看瞭看面前多出來的一個女人,白菲菲第一眼覺得她好漂亮,然而看著看著就生出瞭一種熟悉之感,她莫名的神情大動,眼神有些不太自然的轉向陸川,問道,「公子,這位是?」
他指著白湘儀對三女說道,「這位就是雪山派掌門何太歲的夫人白湘儀。」接著又指著三女對白湘儀道,「這三位正是在下所提到的朋友。」
上官灩既好奇又玩味道,「雪山派的掌門夫人,你和她怎麼認識的?」
事情過於離奇,陸川知道不是一下能解釋清楚的,他回道,「這件事一時也說不清楚,等明天我再跟你們解釋吧。」
這時白湘儀也發話瞭,她看著三位容貌與身材都姣好的少女,心中猜測著她們與陸川的關系,心道這小子上輩子肯定走瞭狗屎運,不然怎麼會坐擁這麼多美女,尤其是當眼睛移到白菲菲身上時,更是有著一種油然而生的好感。白湘儀心中既已明瞭,她笑瞭笑,「你這三位朋友長得可真是水靈呢。」
沐婉庭也很感嘆面前的美人,因為按照年齡推算,她足有三十多歲瞭,但是看起來卻很年輕,真讓人猜不出她的年齡。沐婉庭被說的不好意思,也回瞭句,「何夫人說笑瞭,你看起來又年輕又漂亮,真讓人羨慕。」
「你真會說話。」能得到後輩的誇獎,白湘儀心中歡喜,開口道,「既然都是朋友,那你們就跟我一起來吧,我帶你們出去。」
陸川道,「那就有勞瞭。」
白湘儀非常熟悉這條秘道,作為本派在危機時刻逃生而用的通道,沒有掌門的命令,一般人是不可闖入的,但白湘儀的身份比較特殊,她是何太歲的夫人,曾跟著何太歲多次進出過,所以裡面佈置的各種機關死室,她都一清二楚,總能帶著大傢小心避開,一點點的沿著臺階而上。不知過瞭多久,也許有半個多時辰,當大傢都走累的快不行的時候,總算出瞭秘道,到瞭山頂。
站在雪山之巔,蒼穹之下,時間仿佛凝固瞭,隻有永恒的雪山和不斷變化的雲彩,讓人感到一種超脫塵世的美妙感覺。舉目四望,一片純凈的白色世界在眼前展開,磅礴的山峰直插雲霄,蔚為壯觀,仿佛是自然的巨人在展現他的雄渾力量。這時天空已經發白,能清楚地看到遠處的十數座山峰,它們高高低低一字排開,婉如起伏的巨龍。
白湘儀有她自己的打算,帶著他們來到瞭自己的院子裡,這裡空房間還有很多,自從丈夫和女兒失蹤後,就很少有人來打擾瞭。白湘儀給他們一一都安排瞭房間,叮囑道,「你們暫且在這裡住下。記住,在山上不要亂走動,到飯點的時候我會安排人給你們送吃的。」
上官灩的性子最是急躁直白,她道,「那你這是準備把我們扔下不管瞭?」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白湘儀瞅瞭瞅陸川道,「辦完瞭我會再過來的,小子,記住你答應的事情。」說完她轉身就走瞭。
很快沐婉庭和白菲菲就圍瞭過來,質問道,「你答應瞭她什麼事情?」
「啊,沒什麼。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兩女催促道,「既然不是,那還不快說。」
陸川撈撈頭,長話短說道,「為瞭救你們,她讓我學瞭雪山派的武功,就是《雪花神劍》。代價嘛,就是得幫她對付萬邪教的人。」
兩女聽後不再鬧騰,沐婉庭嘆道,「她長的可真漂亮,我聽說,她的丈夫早就消失無蹤無影瞭,該不會是看上你瞭吧?」
「這可不能胡說啊。」
沐婉庭嗔道,「哼,就你一直瞧她的眼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白菲菲若有所思,出奇的沒有說話。這時上官灩打瞭個哈欠,轉身道,「不管瞭,我要繼續睡覺,你們可不許來喊我啊。」夜裡並沒有睡好,另外兩女也進瞭屋。陸川倒是精神抖擻,這點熬夜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時間緊迫,他取出霜天雪劍在院子裡繼續練瞭起來。
話分兩頭,白湘儀離開後,很快來到瞭雪山派的議事大殿。對她來說,白湘儀不僅身負著替丈夫和女兒找出兇手報仇,還要和派內的分裂勢力進行周旋。這不,大殿裡很快就爆發瞭激烈的爭論。
「如今已經大敵當前,還請掌門夫人盡早交出《雪花神劍》劍譜,如若我等都煉成瞭此等神功,就算它萬邪教來再多的高手,我們也不怕。」大聲說話的是坐在左手上座的中年人,隻見他燕領虎須,八尺長短身材,四十五六年紀,乃是梅興雲的師叔輩人物曲長江。
白湘儀雖是女流之輩,但威儀一點也不輸,她呵斥道,「曲師兄此言差矣,按照祖師爺訂下的規矩,本派歷來隻有掌門可練習此等神功,難道你想違背祖訓嗎?」白湘儀當然也是有私心的,她若真是這麼大義炳然,又怎麼會讓陸川學習神功。其實她是害怕本派的人學瞭去之後,會變得不好掌控,而且也害怕雪山派會因爭奪神功變得不穩,那對雪山派的長遠是不利的。
曲長江對此並不滿意,他道,「掌門師兄這麼多年來一直下落不明,我們總不能因為沒有掌門而坐視本派被滅,所以還請掌門夫人以大局為重,不要叫我等為難。」
「就是就是。」附和者甚眾,這裡面不乏真有為雪山派著想的人,但更多的無非是想在劍譜上打主意。
大殿裡火藥味很濃,白湘儀也不想把事情鬧僵,她道,「都別吵瞭,我知道大傢的擔心,所以我已經想到瞭辦法。」
「你能想到什麼辦法?敵人都快打到傢門口瞭,按我的意思,今天必須選出新的掌門,然後由掌門修煉《雪花神劍》,這樣也不至於違背祖訓。」這次喊話的是坐在右手上座的中年人,隻見他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落腮胡須,身長八尺,腰闊十圍。此人便是盛光中,按輩分排行在曲長江之下。
「我說有辦法就是有,但是現在還不能說。至於掌門之位,隻要我丈夫還沒有死,那我決不允許你們亂來。」白湘儀知道他們都是難對付的茬,也知道他們所打的主意無非是掌門之位還有《雪花神劍》。
「你說話豈能如兒戲,這裡誰都知道,我們找瞭掌門這麼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依我看何師兄八成是死瞭。而你這個掌門夫人,卻百般阻撓我們選出新的掌門,我看你是安瞭私心吧,要我說,白師妹你也該下位瞭。」盛光中百般挑唆,他的弟子也跟著起哄,大有要把白湘儀趕下去的意思。
「放肆。」白湘儀大喊一聲,順勢從袖口中取瞭個鐵指環出來。她高舉在手,對著臺下眾人朗聲道,「見此玄鐵指環即是見掌門,你豈敢對我如此無禮?」
玄鐵指環乃雪山派代代相傳的寶物,隻有歷任掌門才可以佩戴,見玄鐵指環即是見掌門,這是派內的規矩。眾人一見著玄鐵指環,一陣聒噪後果真變得安靜瞭起來,沒人再敢向白湘儀發出挑釁。那盛光中見情勢不對,改口風道,「白師妹息怒,我的提議也是為瞭雪山派好,既然大傢今天意見不一致,那就改日再議也不遲。」
白湘儀也緩和道,「我知道盛師兄的擔心,但是掌門之位歷來都是才德兼備者才有資格勝任,我已經想清楚瞭,等這次度過難關,我會考慮重新選出新的掌門。」
「白師姐所言甚是,大傢可以聽我說幾句,我們現在可不能窩裡鬥,給瞭邪教可乘之機。隻要大傢齊心協力,幫助本派渡過難關,到時候誰出力最多,自然就會受到眾人的尊敬。」說話之人身軀凜凜胸脯橫闊,兩彎眉渾如刷漆,此人乃於清子,排行在盛光中之下。於清子是個聰明人,最後一句顯然是有意說的。
忽然的,門外傳來急促的聲音,「報——」
於清子離殿門最近,擺手道,「進來說話。」
來人是雪山派的下品弟子,他一進門就撲倒在地哭訴道,「啟稟掌門夫人和各位師叔,大師兄梅興雲,師兄他……他遭到瞭萬邪教的毒手。」
梅興雲為人正派,平時沒有得罪過人,所以場上的人,聽到噩耗之後臉色都不太好看,白湘儀因為事先已經知道這件事,所以她沒有急著表態,一旁的曲長江對此著急,他走上前道,「你快說是怎麼回事?」
那弟子哽咽著回道,「大師兄是為瞭救二師兄左不凡才遭到毒手的,二師兄在左傢堡被人打傷,大師兄為瞭救他,不惜損耗自己的內力,但是卻遭到瞭邪教之人放毒暗算……還請各位師叔一定要給他們報仇啊。」
「他奶奶的,邪教之人未免欺人太甚!」曲長江憤恨的一拍手,椅子立時被削去瞭半個邊角。這時場上的人都如他一般很憤慨,也對邪教之人更加的痛恨。白湘儀聽完道,「你先起來吧,這筆血債我們不會忘的。」
「報——」這時又有弟子前來稟報,白湘儀一擺手讓來人走瞭進來。
這名下品弟子進來後道,「啟稟掌門夫人和各位師叔,山下的幫手到瞭。」
一聽到幫手,這是個好消息,陰霾之下眾人稍許舒展瞭眉頭。盛光中起身道,「快說,來瞭哪些人?」
那弟子回答道,「來的都是武林中的正派人士,有南海派、一品閣、黃山派、鐵掌幫、海清莊、宏圖鏢局的人,還有其他幫派的人也正往此趕來。」
一聽到有這麼多的幫派上山幫忙,盛光中大喜,「哈哈哈,我就說嘛,江湖中的名門正派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有瞭這些個幫手,這下我們也不用怕他萬邪教的人瞭。」
「但是……」那弟子欲言又止。
盛光中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追問而出,「但是什麼?」
那弟子戰戰兢兢的回道,「他們來的時候出瞭點意外,剛好碰到瞭雪崩,那南海派的鄧百川,鐵掌幫的古大壽,還有宏圖鏢局的莫天成到現在也沒有下落,恐怕已經兇多吉少瞭。」
「哎呀,這是怎麼搞的嘛,人還沒見著怎麼就遇到瞭雪崩。」這實屬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盛光中略微垂頭喪氣,嘆口氣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他們剩下的人都請進來啊。」
去請的間隙,白湘儀發話道,「今天本派的事務暫且擱置再議,大敵當前,大傢要一同迎敵,誰有二心,就以派規處置!」
眾人皆呼道,「是。」不消會兒,前來幫忙的眾門派之人都被請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