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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破折平息

  黑白雙煞師兄弟兩,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對手死的死傷的傷,臉上都掛著輕蔑的微笑,「哈哈哈,不自量力。你的拳法雖然厲害,但終究是差瞭一些。」

  燕南飛左手撐地,右手放在胸口上,好讓自己的呼吸不那麼難受一些,他艱難的開口道,「你們想怎樣?」

  白千行向前一步回道,「看你算是條漢子,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你的郡主,我們要帶走。」

  「郡主!」燕南飛無能為力的喊瞭聲。

  沐婉庭知道這些下人們已經盡力瞭,對方的武功之高超出瞭她的預料,她現在隻期盼著陸川的出現。而白菲菲也已經閉上瞭眼睛,心中默念著,「公子,你怎麼還不快點來啊。」

  黑白雙煞得意十足,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對手,再看著手中擒住的美人,臉上露出狂妄至極的表情。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可就在他們要帶走沐婉庭和白菲菲時,一聲長嘯帶著內勁猶如排山倒海壓過來,「慢著。沒有我的準許,你們豈敢將人帶走!」

  沒有十足的內力,根本無法用腹語傳音。江湖上除瞭一些已經成名的武學大傢能夠千裡傳音,除此之外能夠吹動腹語的人屈指可數。師兄弟兩人都很驚愕,轉頭一看,陸川已從馬背上騰空而起,飛將過來。

  陸川來的可真是時候,卻說他為瞭偷梁換柱接出銀花公主可費瞭不少時間,不然也不會到這個緊要關頭才出現。陸川現在的《神龍功》已經小有所成,雖不及凌南星那般運用自如,但也已經能夠輕易的駕馭其中的心法絕招。陸川施展著輕功飛撲而來,他剛猛的內力澎湃而出,掌風迎著黑白雙煞拍在地上,隻聽「砰砰」數聲,地上瞬時裂開瞭幾個丈餘的大坑。師兄弟兩人被逼的退瞭幾步,隻能暫時放開手中的沐婉庭和白菲菲,雙雙迎著陸川的掌力還瞭一擊,掌力在空中相交,頓時雷聲炸裂滾滾,激起場上狂風大作。

  黑白雙煞兩人面容都很猙獰,因為對方年紀輕輕,竟能接下陰陽六合掌而毫發無損,可見其功力之深厚。這下開心的是白菲菲和沐婉庭,兩人一見著陸川,害怕和傷心頓時不見瞭,幾乎同時喊出瞭一聲「公子!」和「陸郎!」

  「小子,你是何人?竟敢來此撒野。」白千行怒氣不打一處來,旁邊的黑自在也虎視眈眈。

  陸川怒氣更盛,氣場也更為強大,他指瞭指兩人,「你們又是何人,竟敢動本大爺的女人。」兩女一聽,頓時嬌羞滿滿,心裡卻暖暖的。

  黑白雙煞行走江湖,雖惡名遠揚,但江湖之人多是畏懼這二人,旁人都避之不及,還未曾被一個毛頭小子指著鼻子大罵,黑自在頓時大怒,「你活的不耐煩瞭,得罪我們『黑白雙煞』,你的死期到瞭。」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陸川既沒聽說過這號人物,自然不放在心中,「混賬東西,什麼黑白狗熊,本大爺沒聽過這號人物。」

  陸川雖沒聽說過黑白雙煞的名頭,但是燕南飛卻是聽過的,他早就聽說過江湖之中有師兄弟二人,一人擅長使烈火掌另一人擅長使寒冰掌,合稱陰陽六合掌。燕南飛起初懷疑過,但直到對方自曝身份方才確定。敗給這號人物,燕南飛已經認瞭,但他更擔心的是自己主人的安危,所以對陸川提醒道,「小心他們的掌法,一個使冰一個使火,不可大意。」

  陸川剛才交手時,已經感到瞭兩股截然相反的真氣,這一聽到燕南飛的話,瞬時明白瞭。他對燕南飛擺瞭擺手,表示心裡有數叫他別擔心。其實陸川已經在盤算著瞭,黑白雙煞的出現雖是意料之外,但卻給他的計劃來瞭個神助攻,因為如果兩國追究下來,他的偷梁換柱計劃完全可以推給這兩人,是這兩人擄走瞭兩國的公主,而不是兩國公主自己私下和情郎私奔而去。但是眼下的事情,要先救出沐婉庭和白菲菲兩人才算完整,氣勢已經到瞭不可調和的地步,非打不可瞭。

  但見黑自在一個前空翻而來,直取陸川胸口拍瞭一掌,掌風攜裹著一團烈焰凌厲無匹。陸川借著黑自在這一掌之力,向前縱出丈餘,忽聽得身後有人深深吸瞭口氣,聲音大不尋常。陸川立知白千行已欺到身前出掌,陸川卻也不欲和他以功力相拚,當即抓起一塊大青石扔到身後,內力隨之也貫到瞭右臂之上和黑自在對瞭一掌,雙掌相交,陸川感到一股熱流猛竄,但是黑自在被擊更甚,陸川的掌力直震得他虎口劇痛,倒退三步。

  這時白千行也一掌「轟」的劈開瞭大青石,他左手虛探,趁陸川對掌之餘,右手挾著一股冰冷的勁風,直拿陸川左肩「缺盆穴」,正是一招「拿雲式」。陸川一霎時隻感全身乏力,但一提真氣,立時便又精神充沛,不等白千行第二掌再出,他已左臂側攻將白千行擋瞭回去,隨即身形一轉和他拉開瞭距離。

  「小子,你這是什麼功夫?」自從黑白雙煞兩人這次踏足中原,他們遇到的第一個高手便是天照門的掌門方萬世,師兄弟雖然不甘心敗在其手下,但好歹方萬世也是名聲在外的武學大傢。但眼前的小夥子,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實力卻是如此恐怖,實難以自信,所以他們才會有此一問。

  陸川抬首朗聲道,「告訴你也無妨,此乃《神龍功》。」

  「神龍功?」師兄弟兩人對視瞭一眼,顯然都聽說過《神龍功》的威力,白千行問道,「你和天外飛星什麼關系?」

  「他老人傢正是我師傅。」

  「你師傅?甚好甚好。我們師兄弟二人正想找機會去會一會他,不如就先教訓一下他的徒弟,也好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學武之人往往都有爭強好勝之心,尤其是奸邪之徒,更會以此為樂。

  「哼,不自量力。」

  這次輪到陸川先發難,他以一敵二並不能討到便宜,所以轉而主要攻向黑自在。陸川冷笑一聲,他身上的真氣逐漸凝聚,內力快速運轉,身形一晃宛如一陣疾風,揮掌拍向黑自在,強勁的內力幾乎要劈碎空氣。黑自在臉色一變,他的烈火掌犀利而兇狠,連續數次揮掌卻也隻來得及勉強招架,沒有機會還手。白千行見狀,陰惻惻一聲長笑,提掌催動真氣,身形如同閃電一般直撲陸川的背後。還好陸川早有所防備,他遊龍般側身閃開,同時推出一招「力拔千鈞」,以一股強大的內力從他手掌中爆發而出,迎擊白千行的寒冰掌。掌風碰撞,空氣仿佛凝結,刺耳的撕裂聲隨即響起,兩人腳下的石塊都在這股沖擊力之下破碎飛濺,高臺上的雲霧瞬間被激蕩得四處飄散。白千行被擊退瞭一丈,而陸川卻隻是呼吸不暢,可見《神龍功》的威力更勝一籌。

  陸川已經有瞭《神龍功》的八九成功力,隻因凌南星曾一再叮囑過,不可急於求成強行突破心法,否則可能會走火入魔,所以他才沒有使出十層的功力。反觀黑白雙煞,在和一眾劍士以及燕南飛的比拼中,內力已有所消耗,所以兩人在對付陸川時,一時無法占據上風。

  可是時候一長,陸川越戰越是神定氣足,揮灑自如,他驀地裡右手倏出,使個「龍」字訣中的一鉤,抓住瞭地上的巨石,順手一推,往白千行的胸膛上砸瞭過去。這一下澎湃有力,白千行被逼無奈隻能還掌,但聽得當的一下巨響,隻震得各人耳中嗡嗡作響。陸川灌足瞭內力,震得白千行虎口血流,黑自在一驚之下,撲上相救。陸川伸足一鉤,反掌在他背心拍落,打的黑自在猛摔瞭一跤。

  鬥到此時,黑白雙煞更是惱怒,尤其是白千行熱血上頭,和陸川鬥到天上又鬥到樹上,鬥到分際,白千行左掌拍出,右掌陡地裡後發先至,跟著左掌斜穿,又從後面搶瞭上來。陸川見自己上三路全被他掌勢罩住,大吼一聲,雙掌「劈石開山」,揮擊出去。兩人掌力互對,便此膠在空中,呆呆不動。拆到這一招時,除瞭比拚內力,已無他途可循。

  他們的內力都不可小覷,二人催動真氣,場中再次狂風大作,吹得落葉飛沙漫天飛舞。兩人一個是修煉多年的成名高手,一個是修得神功的後起之秀,彼此誰也不肯罷休。黑自在見師兄艱難相抗,怕他吃虧,瞬時也加入助他一臂之力。此時壓力陡然來到瞭陸川這邊,好在《神龍功》足夠強大,陸川不斷默念心法,內力源源不斷流到掌心。不大會兒,三人頭頂上就冒出瞭真氣,肩上也染上瞭一層白霧,這種內力直接的相抗,對彼此的損耗都很大。黑白雙煞強撐著身體才沒有發虛,白千行中氣不足的對陸川道,「小子,咱們這樣互拼內力隻會兩敗俱傷,不如你先撤掌,你的人你可以帶走。」

  陸川的消耗也極大,何況他學武的時間本就不長,這樣一直損耗下去,對他也極其的不利,所以有所動搖。

  「陸郎,你別聽他的,他們沒安好心。」沐婉庭對陸川非常的擔心,她一直在觀望著,但見白千行身後的黑自在,似乎擺出瞭個架勢,隻等陸川收掌時襲擊他,沐婉庭一眼就看穿瞭對方的算計,所以才提醒起來。

  陸川深呼吸來提氣相抗,他此時也很辛苦,但還是慎重的道,「不如你們先收掌,我放你們走。」

  黑白雙煞也害怕陸川有詐,所以也不肯收掌回去,場面一時焦灼住,誰也不願意先收內力。真氣沿著幾人的手掌向身體亂湧,各自暗暗叫苦不跌。就在雙方鬥的正酣之時,忽然聽到一陣唿哨聲,那聲音非比尋常,由遠及近又忽近忽遠,奇怪的聲音一點也不婉轉,甚至有點繞耳,聽來十分的別扭。跟著聲音漂浮的方向,緊跟著又傳來一陣嗡嗡聲,猶如地震般欺壓過來。眾人十分疑惑,除瞭死死相拼的三人,其餘都在悶聲觀察著周遭情況,待得眾人反應過來,卻見黑壓壓的蜂群從山腰上撲瞭過來。

  烏泱泱的黃蜂數不勝數,由四面八方齊聚而來,眾人臉上一時變得惶恐,可偏偏蜂群卻像是長瞭眼睛般,直奔黑白雙煞兩人的面門而去。師兄弟兩人這可就慘瞭,他們根本分不出手來對付,慘叫幾聲,兩人額頭上瞬間起瞭幾個大包,身上也被黃蜂圍瞭一圈。

  「哪裡來的妖女,快給老子滾出來。」黑白雙煞既不敢收掌,又沒有對付蜂群的法子,破口大罵而出,怒火好像要將人碎屍萬段。

  這些蜂群猶如長瞭眼睛,專門沖著這師兄弟兩位而去,可見是受到瞭一種『禦蜂術』的召喚使然,而且從唿哨聲可以聽出,發聲的人並沒有什麼深厚的內力,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柔媚之氣,所以可判斷出來人的年齡不到20歲,且是個女子。

  這麼多的黃蜂圍上來,黑白雙煞不被陸川震死也會被蜂群吃掉,黑自在想瞭想,隻有自己先撤掌方能保全,於是當機立斷對白千行道,「師兄,我要撤掌瞭。」他說幹就幹隨即掌力一撤,陸川趁此機會發力,用上瞭《神龍功》中的一手『狂龍怒』,立時將白千行擊倒在地,口吐鮮血。更多的蜂群已經圍瞭過來,黑白雙煞哪裡還有心思戀戰,黑自在狼狽不堪,看著重傷在地的白千行,手一揮用烈焰擋住瞭蜂群,然後抓住白千行的肩膀,身體一躍逃走瞭。

  地上一時都是被燒焦的蜂群,陸川面無表情的看瞭一眼,隻嘆是蜂群救瞭自己。對於逃跑的兩人,陸川也沒能力再去追,他一定神,說瞭句,「你們沒事吧?」才慌忙來到瞭沐婉庭和白菲菲的身邊,一邊問兩人情況,一邊給兩人解開瞭穴道。

  「陸郎你沒事吧。」

  「公子你沒事吧。」

  兩人都是很關心陸川,深怕他受瞭傷,紛紛拉住瞭他的手。

  「我沒事,靜養幾天就好瞭。」陸川也不是一點沒事,至少現在內力損耗極大,急需靜養一下。

  「陸兄,還有我呢。」房子鹿一見陸川打跑瞭黑白雙煞,臉上終於露出瞭色彩。

  陸川笑瞭笑,也給房子鹿解開瞭穴道,身體一能動彈,房子鹿立馬問道,「公主呢,她怎麼樣瞭?」

  陸川沒有立即回答,他抬頭向遠處的樹林裡望瞭望,這時果然有快馬趕來,抬眼一看上面的坐著的人,分明就是銀花公主鮮於月,房子鹿別提多高興瞭,也沒管這幾人的情況,立即飛奔瞭過去,迎接自己的所愛。

  這其中最慘的是燕南飛以及地上還活著的幾名劍士,他們身上都有傷,不過陸川由於內力的消耗,一時也無法為他們做點什麼,陸川將他扶瞭起來問道,「沒事吧?」

  燕南飛有氣無力的道,「沒事,死不瞭。」

  陸川見他回答的幹脆,也沒去管他,收瞭一口氣陸川對著遠處朗聲道,「不知是哪位姑娘出手相救,還請現身。」

  山坳裡果真跳出來一個人,她人影一閃就到瞭跟前,聲音也隨之不客氣的道,「別喊瞭,本姑娘在此。」

  「咦,怎麼是你?」

  兩人一照面都很驚訝,都發出瞭驚訝的聲音來。上官灩,陸川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也沒想到她還會「禦蜂術」,一時是又喜又嘆。陸川想到瞭第一次遇險時也是她的出現,結束瞭方玉北的性命,這害得自己被四處通緝,不得不離開大夏國。不過又一想,其實對方反而是幫瞭自己,而且加上這次還是兩次的幫助。陸川心中五味雜陳,但突然的他就意識到瞭什麼,如果自己的母親上官含雪和上官含蕓是親姊妹,那麼面前的人不就是自己的表妹嗎?這樣一想,陸川內心一陣欣喜,自己傢破人亡,上官含雪這個媽媽一時也不知道在哪裡,卻還能碰到親人,怎麼不叫他心裡一暖,不免多看瞭她一會。

  反觀上官灩也是一片的復雜,第一次見到他隻覺得這個人英氣十足卻沒什麼本事,但也就是這個人,看起來沒比自己大多少,卻和自己的母親茍合在一起。想到那天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對方將自己的母親折騰的高潮迭起浪叫連連,上官灩頓時有點生氣,心想早知道是你的話就不救你瞭。

  陸川忍著欣喜上前道,「那個,表…上官姑娘,見到你真高興,剛才多謝你出手搭救。」

  上官灩並不太買賬,她撇嘴道,「別客氣瞭,我要早知道是你,不一定會出手的。」

  陸川尷尬瞭一笑,討好道,「上官姑娘的『禦蜂術』真是出神入化,剛才把黑白雙煞打的可狼狽瞭,在下自愧不如。」

  上官灩一聽到恭維,心情莫名好瞭一點,對陸川也沒那麼憎恨瞭。不待她開口,白菲菲和沐婉庭兩人走瞭過來,上前就問道,「這位是?」

  陸川心情此時大好,回道,「這是上官姑娘,以前躲避官傢通緝時遇到的一個朋友,沒想到這次還是她救瞭我們。」

  白菲菲客氣的道,「多謝上官姑娘。」

  沐婉庭本也要上前答謝,但一聽白菲菲稱呼她「上官姑娘」,不由的打量瞭一下對方,下意識的道,「你復姓上官?」

  上官灩挑瞭挑眉,「正是。」

  確認對方是上官姑娘,又加上陸川說過的話,結合自己後來的調查,沐婉庭瞬間想到,當初那個殺害方玉北的上官姑娘應該就是此人。沐婉庭忽然變得有些生氣,因為要不是她,陸川或許也不會被通緝,那麼她和陸川也不會變得如此窘迫。沐婉庭並沒有立馬表現出生氣,她見陸川對這個上官姑娘似乎格外的客氣,也就沒有魯莽行事,而是把陸川拉到一旁,小聲問他,「陸郎,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上官姑娘就是殺死方玉北的兇手吧?」

  「婉妹,你都知道瞭。」陸川驚訝她會知道,坦然的承認瞭,但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上官灩,畢竟當初她出手也可以說是幫瞭自己,別說她現在是自己的表妹,就算不是,陸川也不能忘恩負義。陸川耐心的解釋說,「婉妹,我們不能把她交給天照門。因為方玉北確實死有餘辜,他殺瞭我爹爹,還殺瞭上官姑娘的朋友,本就是該死。上官姑娘雖然頑皮瞭些,但她心腸根本就不壞,而且這次還救瞭我們,我們又怎麼能將她交給天照門處置呢?」

  沐婉庭想到當初要不是方玉北因奸不成而殺瞭小玲,他也不會被報仇,這的確是死有餘辜。罷瞭罷瞭,沐婉庭心道你陸川不是忘恩之人,自己也不是負義之輩。沐婉庭點瞭點頭,不在追究下去,出聲道,「陸郎,這件事我都聽你的。」

  見陸川露出笑容,於是沐婉庭來到瞭上官灩身邊,對她道,「多謝上官姑娘出手搭救。」

  上官灩點點頭,再一看沐婉庭和白菲菲的舉止,就知道這兩位和陸川的關系不一般。上官灩一時有些恍惚,她心裡暗道,這個花心的男人有什麼好的,身邊竟有這麼好看的姑娘相伴,真是暴殄天物。她當然也不好直說,淡淡的回瞭句,「客氣瞭。」

  打完招呼,沐婉庭向前走瞭幾步,來到瞭燕南飛身前,她看著燕南飛的傷勢,關心問道,「燕南飛,你沒事吧?剛才多虧瞭你。」

  燕南飛聽到主人的關心,眉頭舒展,回道,「郡主勿念,我不礙事,這點小傷,修養幾天就好瞭。」

  沐婉庭聽見他說沒事,也放下心來,沉聲道,「你是怎麼跟來的?」

  「我在莊裡見郡主一時半會都沒有回來,我害怕出事,等不及兩個時辰就自作主張的跟瞭出去追,中途剛好從馬夫口中得知郡主去向,就一路跟瞭過來,沒想到,還是被壞人搶先瞭一步。」燕南飛支支吾吾說完,他提到瞭馬夫,卻沒點破其中的癥結。

  沐婉庭也不打算退縮,她本來就是要離開的,幹脆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是真的打算不辭而別的,你看到的那個馬夫,是他送我出來的,隻是後來碰巧碰到瞭壞人。」

  燕南飛早就想到瞭這一點,隻是剛才沒敢說出來,這時他著急起來,「可是郡主,這樣的話,那王爺他們…」

  沐婉庭忍住情緒,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回去瞭,告訴我父兄和母親,就說『女兒不孝,等以後有機會瞭,我會回去看他們,讓他們多保重身體。』」

  看著沐婉庭幾欲痛哭的表情,陸川拍瞭拍她的後背摟在身前安慰瞭一下,接著走到瞭燕南飛跟前。燕南飛一看就沖他責問道,「陸川,是不是你唆使郡主這樣做的,一定是你。」

  「別說話,我知道你傷的很重。」說完陸川取瞭一顆「還魂丹」給他服下,「這是好藥,對你的內傷有用。」陸川知道這次是自己不地道,但他也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陸川想瞭想,給自己的計劃來瞭個補充,他緩緩而又鄭重的對燕南飛道,「這件事跟郡主沒關系,是我的主意。但是為瞭兩個國傢的百姓著想,也為瞭沐王府著想,你不可再提到我,你可以這麼做……」

  陸川把自己的想法說瞭出來,那就是讓他和幾位幸存的劍士,把兩位公主的消失推給黑白雙煞,就說是他們擄走瞭兩國的公主,這樣一來,兩國不至於立馬交惡。燕南飛心知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並覺得陸川的話可行,就點瞭點頭。既然已經達成共識,陸川給活著的劍士也送上瞭還魂丹,並扶著他們上瞭馬,送他們離開瞭。

  這時房子鹿和銀花公主走瞭過來,打完招呼後,陸川問道,「不知公主你們以後有何打算?」

  兩人對陸川都很感謝,尤其是銀花公主,對陸川與自己母親的事情已經不計前嫌瞭,她微笑道,「不要再喊我公主瞭,這次多虧瞭你。」房子鹿也接過話來道,「我們啊準備南下,我當初就是從那裡來到京城的,現在大西國與大衡國的交界地帶,那裡屬於兩不管,我們準備先在那裡落腳,等過個幾年,這件事情的動靜過去瞭,或許會視情況再回來。」最後他問道,「陸兄,你們呢,打算欲前往何處?」

  陸川爽朗道,「我們啊準備往西去,就不和你們順路瞭。」看著天色也不早瞭,彼此都要趕路,陸川又開口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就此分別吧。如果有機會,我在去南邊看你們。」

  「那就後會有期吧。」房子鹿牽著馬,和陸川等人告別後,與銀花公主兩人很快就離開瞭。兩人騎馬的身影很快遠去,最後消失在瞭地平線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