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從東方府出來,天色已經到瞭三更。
敬宮彩的心情歡快得很,一想起癱軟在床上,至少一、兩個時辰起不來的東方露,想起最後在向己的捉弄下,清冷迷人少婦滿臉流淌著炙熱黏稠的陽精,這位頗有虐待傾向的和族小公主,就很有報復的快感。
然而她還不夠滿意,因為下次要再折磨這個「老女人」,不知得等到多久後瞭。
「哥哥,你不是說過要擄走東方露和東方敏敏嗎?為什麼還留她們在江南?」
騎在緩步的駿馬上,小美人兒不解的提問道。
「小美兒,你來替彩兒解答一下。」
我懶洋洋的道。
「好,哥哥。」
敬宮美微微一笑:「彩兒,之所以哥哥不把東方露帶回去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出在南宮遠月身上。如果江南沒有一位傲世高手坐鎮,所謂的聖門又袖手旁觀之下,南宮傢族的勢力就會在江南急劇膨脹,這可哥哥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是南宮遠月罷瞭,還用得著防備他?」
小美人兒霸氣十足的道:「我們幾個再加上那個老女人,殺掉南宮遠月不就行瞭嗎?天天坐等敵人上門挑釁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你還說加上東方露……」
敬宮美沒好氣的道:「等到待會她恢復功力後,我看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提起寶劍來找你的麻煩,哪可能和你合作?」
「咯咯……」
瓷娃娃美少女也是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惹得那個和哥哥作對的老女人生氣,是讓她很得意的事情——誰叫你不聽話?
「南宮遠月不能死在江南。」
我溫和的道:「如果是這樣,那就給瞭南宮望江發飆的借口,到時皇帝不但不會阻攔,反而會推波助瀾,派兵搶占江南的膏肥之地。」
「可憐的江南人啊,成瞭一塊肥肉後,每天做的就是怎麼防備別人,有錢又怎麼樣呢?一點樂趣都沒有。」
敬宮彩微微嘆瞭一口氣。
「咦,小彩兒,你很敏銳嘛,一下子就抓住瞭最重要的重點!」
我贊嘆瞭小嬌妻一句,道:「懷璧其罪這個成語,就是形容現在的江南。奈何他們無法舍棄他們現在舒適奢侈的生活,便隻能選擇防備和忍讓瞭。」
敬宮美聽出瞭我話中含義,驚奇的問道:「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我頷首一笑,「當然有,花上二十年的工夫遷移到那些小島上去,憑借著江南人的聰明,他們成為島上的主事者是沒有問題的,甚至自立成為小島的國王、島主,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這麼一來,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裡,他們就不能像今天這麼奢侈舒服。而且到瞭海外島上,氣候條件、風俗等等和大陸上都不一樣,這些享受慣瞭的人能習慣才怪。」
敬宮美接著我的話說道,「別說是他們,就是我和妹妹來到大陸上幾年,也覺得這裡比東瀛島好多瞭,至少這裡沒有頻繁的海嘯、臺風、地震……」
「是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我贊同的道:「不過人們誰不是在追求著更好的生活呢?要不是這樣,就沒有皇帝、貴族、富豪、女奴、賤民……等等之分瞭。而那些小島上的富豪貴族們,不都是以在江南買地建房為榮嗎?」
「嘻嘻,至少我哥哥就不會貪慕虛榮,來江南湊熱鬧。」
敬宮彩很驕傲的道。小妮子的特性是,隻要自己喜歡的人,什麼都是好的,隻要自己不喜歡的,什麼都不是好的——具體可以參照小美人兒對我和東方露的態度。
「我是一個小城鎮出來的人,說好聽點是淡泊名利,說不好聽點就是胸無大志。」
我笑著說:「如果不是你們雲芙姐姐的緣故,或許今天我還在無雙縣稱王稱霸呢。當然,如若那樣,我就見不到我可愛的小美兒和小彩兒瞭,那肯定得後悔一輩子。」
「我們也是啊……」
兩位美少女齊齊的點著頭道:「如果沒遇到哥哥,就是此生最大的遺憾……」
「小嘴真甜。」
我心情很好的伸手出去,拍瞭拍她們騎在馬上的小翹臀,道:「不過隻是這樣我可不滿意哦,待會在床上,你們得更用力一點才行。」
「啊?」
敬宮美柳眉輕蹙,「哥哥……剛才你已經……會不會太累瞭?」
她想說的是,剛才我在東方露的身上射瞭兩次,再和她們兩姐妹盤腸大戰的話,會不會太過疲勞,從而在白天沒有精神。
和族小公主知道以我的能力,一晩上擺平十幾個美人兒沒有問題,但過幾天就要離開江南,雖然看起來一帆風順,但越是到最後關頭越是要仔細謹慎,打起精神來料理一切。這樣的情況下在床上多消耗瞭精力,實在有些不妥。
我聞言哈哈一笑:「小美兒,哥哥我剛才和東方露的雙修得到瞭太多的好處,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和你們歡好,正好有助於雙修的效果更加鞏固哦!」
「原來是這樣啊……」
敬宮彩在一旁連連點頭,眸兒中浮現出嬌媚無比的色彩:「哼哼,哥哥,你慘瞭哦,今天我可是真的要榨幹你,我要你多給人傢幾次,至少要比東方露那個老女人多一次!」
「隻要你到時不哭著喊饒命就行!」
我暢快的笑著道。馬鐙上的腳一用力,駿馬立刻飛奔而出。
「哥哥……等等我……」
敬宮彩嬌笑一聲,和姐姐一起縱馬追在我的後面。
蘇州府衙旁邊的秀美莊園裡。
此刻的天色漆黑不說,雲層也往下壓過來,更讓人心情壓抑,就像是南宮遠月此刻的心情一樣。但他沒有砸東西,或者找幾個美處女開苞發泄,甚至連最起碼的吼叫都沒有。
南宮遠月隻是在沐浴之後換上瞭長袍,點上瞭海島進貢而來的香料,邀請莊步勤來對弈一盤圍棋。
屋外的院子裡,南宮遠月的手下站瞭滿滿一群,他們都想要潛到南宮遠月的吩咐,率領旗下軍士將東方傢族連鍋端瞭 ,以洗刷自己統帥的屈辱。
莊步勤已經六十多歲瞭,無論是經歷還是閱歷都足以讓他抹去火氣,平靜的看待此次失敗。
毫無疑問的,莊步勤對南宮遠月失敗後的表現非常滿意,如果,如果他在下棋時不違背他一直以來的厚重中盤優勢、拚命搶占先手的話,那莊步勤就會更加欣喜。
事實證明,南宮遠月還是有些壓不住怒火,搶攻這一招,南宮遠月已經許久沒用,他現在用這種棋風,隻能證明他心裡充滿殺機,隻不過還沒到失去分寸的地步。
「莊先生。」
「在。」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七公子請說。」
「你覺得今天晚任蘭亭在不在東方府?」
「不好說。」
「嗯?」
南宮遠月落下一子,道:「這兩年我的武功大進,相信他也是一樣。如果他在,豈有不夥同柳生摘星、東方露將我殺掉的道理?如果我是處在這種情況下,殺他不用有絲毫的猶豫。」
「您可以,他不行。」
莊步勤一邊考慮著棋局,一邊道:「這裡是大元國,不是流風。他要殺瞭您,江南就將遭到大禍,所以到時恐怕連東方露都還要阻止他。」
「那他到底來瞭沒有呢?」
「老朽覺得他應該沒到。」
莊步勤淡然的道,「否則他隻把您打成重傷,也就是給老主人面子瞭。」
「哼!」
南宮遠月露出一絲冷漠的笑容:「雖然你分析得不錯,可是我仍舊能感覺到,我的這個老朋友應該就在東方府。所以我才沒有殺掉東方露,就是不想最後被他漁翁得利。」
莊步勤心中一驚,他還以為南宮遠月是想要單純的保存實力,卻不知道南宮遠月居然想得這麼深遠。
「我剛才說過瞭,要是換作是我,我一點都不會猶豫,殺瞭任蘭亭再說。」
南宮遠月嘆息道:「但他卻沒像我這樣做,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依舊放我離開,如此的深謀遠慮和沉穩,才是我最感到不安的地方啊!」
「七公子,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天下人才輩出,你隻用做好一個統帥就行,這種赤膊上陣的武林廝殺算不得什麼。」
莊步勤安慰他道。
「統帥?是啊,統帥!」
南宮遠月傲然的一笑:「他任蘭亭在大漠草原大敗蠻族, 我南宮遠月卻在天關大破『恥字軍』,這方面我可沒有被比下……遲早有一天,我會在戰場上名正言順的擊敗他,讓天下人知道誰才是世間第一!」
莊步勤哈哈一笑,站起來鞠躬道:「恭喜七公子!您能有此雄心壯志,那成就功業的一天指日可待!」
南宮遠月也站瞭起來,拱手道:「在這條道路上一定充滿瞭艱辛,還請莊先生能一直陪伴我,為我排憂解難才是。」
莊步勤神情激動,大聲道:「敢不為公子效死?」
「先生言重瞭。」
南宮遠月扶起瞭他:「現下我就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合計一下。」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