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咚……”
巨大的敲門聲仿佛要把木門捶爛一樣,也將我和林翠兒驚醒瞭過來。
林翠兒是真的累瞭,倒下就睡得很熟,我卻是喜歡美少婦的嬌媚胴體才陪著她一道睡下……在寒冷的冬天,將美人兒脫光瞭抱在懷裡,那感覺簡直好極瞭。
“什麼事?”
我對著外面怒吼道,奶奶的,誰這麼不識趣?
“妹夫!是我啊!快點!官府的人上門瞭,要將你銬走啊!”
林大壯惶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官府的人?
林翠兒“呼”的一下坐瞭起來,露出無限美好的豐滿身姿,蹙眉道:“什麼官府這麼霸道?”
“是西朔郡郡守府的侍衛,我說妹夫是蘭亭公的侍衛,他們不肯罷休啊,非要把你抓起來去見他們的大人。”
林大壯聲音中帶著一絲畏懼:“妹夫,還有幾個鄭傢的狗腿子跟在後面,肯定是為瞭剛才的事來的,你還是趕快跑吧,請來瞭兩位總管大人中的任何一個就可以沒事瞭。”
“胡說八道,我要是走瞭,翠兒怎麼辦?”
此時我已經穿上瞭衣服,再回頭對美嬌妻道:“翠兒,你先在屋裡待著,我去看看就回來。”
“嗯,要不要通知總管大人他們?”
林翠兒抬頭起來,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道。
“不用,這點小事我還搞得定,始終是鄭傢欺人太甚在先。”
我伸手將被子蓋在瞭坐起來的美少婦的身上:“快蓋著,涼壞瞭今晚我就快活不成瞭。”
林翠兒嬌靨一紅,千嬌百媚的橫瞭我一眼:“你小心一點,別逞強……但也別太老實瞭,我們西涼城的人還輪不到他們西朔郡的欺負。”
美少婦的外柔內剛我是見識過的,卻不想她是這般的硬氣。
的確如同她所說的那樣,西涼城一向大於西北三郡,要是西北三郡能欺負西涼城的人,就顯得這邊太過軟弱,根本不可能有抵擋外族入侵的豪氣和堅韌。
從屋子裡走出來,林大壯飛快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兒就到瞭前面的大堂。
此時的大堂站著好多人對峙著,我們這邊當然是張華麗,標志性的兩把菜刀提在手上,橫眉怒眼,大有一旦談不好就直接砍人的架勢。
對面站著的是十幾個穿著錦衣的侍衛,看他們氣定神閑的樣子顯然是武林好手,至少比剛才的那群人要高明許多。他們的後面站著幾個剛才在我們這裡吃虧的鄭傢奴仆,卻是一副耀武揚威的姿態。
侍衛們根本沒有把張華麗等人放在眼裡,而是等候那個傳說是蘭亭公侍衛的男子,否則剛才他們就直接將這群刁民打趴瞭,特別是這個母大蟲,隻是徒有虛名的兇惡罷瞭,他們這群侍衛中人隨便來一個都能制服她。
“來瞭,來瞭,我妹夫來瞭,看看你們誰敢動?”
林大壯得意洋洋搶先從後面沖出來,走到瞭老婆的旁邊,還抱起瞭雙臂,壯著膽子橫目對侍衛們。
看著他的氣勢,侍衛們不覺就相信瞭幾分,等看到穿著銀色勁裝的我,他們再也沒有懷疑。原因無它,這樣的服飾唯有蘭亭公的近衛才可以穿,上次去懷遠城的人當中,他們也見過穿著這樣衣服的人,可謂和蘭亭公同生共死一起作戰,說不是心腹都難。
“呵呵,這位小兄弟請瞭。”
侍衛們一改剛才的倨傲,為首的一個中年漢子笑著拱手道:“本官是西朔郡郡守府侍衛副統領趙尊虎,敢問小兄弟職屬何處?”
“西涼城城守府衛隊成員藍廷。”
我也拱手笑道:“幾位前來,是為何事啊?”
“是這樣的,我傢大人來鄭府做客,聽說鄭傢和這裡的林傢有沖突,就派我們過來問問,有什麼問題也好協調解決一下嘛!”
趙尊虎和善的說道。
“啊,大人,不是沖突,是他們行兇作惡殺瞭我們好多人,還侮辱瞭郡守大人……”
“啲!”
一記響亮的耳光過處,後面一個多嘴的鄭傢傢丁被就近的侍衛打得滿嘴是血,剩下幾人到瞭嘴邊的話立刻硬生生的吞瞭下去。
“呵呵,這些鄉下人不懂事,還請藍小哥見諒。”
趙尊虎笑道:“那麼,我就不打擾瞭,一點小事而已,他們自己協商就可以瞭,有藍小哥你在,相信事情能處理得很好。”
林大壯是何等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狀立刻明白自己妹夫的牌子不是一般的硬,心下更是歡喜。
但他也不是不會做人,臉上露出微笑道:“各位大人好走,下次公務完畢之際,還請來我林府做客,我這裡別的沒有,好酒好肉都有,還算能消遺。”
趙尊虎一笑,“林莊主客氣瞭,告辭!”
“等一等。”
我叫住瞭他:“趙大人,你們的哪位大人到瞭鄭府?”
“這個……”
趙尊虎一陣為難:“藍小哥,你也知道,這些事情我們不好透露……”
“哦,沒關系,勞煩趙大人帶一下路,我也去拜見拜見你們傢大人。”
趙尊虎愣然之際,心中旋即泛起一絲鄙夷,你這個小兄弟太不知趣瞭吧?我都代替我們傢大人給瞭你這個面子,你還想要趁機搭上我們大人這條線?你配嗎?要不是看到你是蘭亭公的侍衛,老子現在就給你一巴掌瞭。
不過,趙尊虎轉念一想,本來此人就有說大話侮辱大人的嫌疑,那麼叫他親自去一趟,大人有什麼火都可以對著他發,況且還有鄭大人在旁邊,他有不滿也會針對藍廷,而不是私自答應條件的自己。
“好吧,既然藍小哥有心拜見,那我們一道走吧。”
思量再三,趙尊虎終於做瞭這個決定。
林大壯和張華麗都不擔心,因為他們看到瞭剛才趙尊虎對我的忌憚,以為我是去向大人物解釋一下,免得日後不好相處。
張華麗心中暗自贊嘆:‘別看藍小哥年紀小,做人處事真不錯,翠兒跟著他,算是苦盡甘來瞭啊!’鄭府和林府間隔得有些遠,一個是在村子的東頭,一個是在村子的西頭。
比起林府,鄭府的氣派和底蘊都非常的深厚,依山傍水修建的建築物,一看就知道有百年以上的歷史,隻不過稍微有些破舊,就現在這個時節,都還有不少工匠在那裡修補著。
走進鄭府的大門,單單從旁邊馬圍上百匹的上好駿馬,我就知道來人肯定是西朔郡郡守甘昆忠,否則旁人哪裡有這麼大的本錢,擁有如此多的駿馬。
因為購買我販賣的駿馬的那群富豪多集中在中部、東部和京城,那裡才是富豪成堆的地方,西北的富豪再有錢,也不會去湊這個明顯是宰人的熱鬧。
趙尊虎禮數沒忘,請我在大廳門口等候後,自己跑進去稟報,等一會兒才請我進去。
現在的時辰已經快到黃昏,大廳點著數十盞燭燈,亮的很,幾個坐在靠門口一點的趙傢子弟,看著我的衣服,就已經是橫眉怒眼的瞭,見我進來,更是摩拳擦掌,隻待裡面的主事一說話,他們就要群起而毆之。
客廳的八仙圖下面,一個高高眫胖的中年男人獨坐主人席,身後站著幾個彪壯的侍衛,稍微下面一點,才一左一右坐著兩人,一個清瘦一點,手裡捧著一杯茶,兩隻眼睛到處亂轉;另一個福福態態,五十多歲,頭上戴著一頂員外帽,正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我。
高高胖胖的中年男人本是很矜持的坐在席上,但看著由遠及近的我,他的一雙眼睛睜得越來越大,還忍不住揉瞭揉眼睛,看自己是不是眼花瞭。
我滿臉笑容,走到他的跟前三米處停下:“西涼城城守府衛隊藍廷,見過甘大人。”
“大膽!”
清瘦的男子用力將杯子往桌上一放,弄出“匡當” 一聲,茶水四濺。“你是什麼身份?卑賤的侍衛而已!甘大人堂堂朝廷三品大員,你見到還不跪,簡直是目無朝廷,意圖不軌!”
鄭員外也跟著站起來大吼:“快點給甘大人跪下!”
兩人鬧得厲害,隻是要讓甘昆忠對我反感,從而推動他們的計劃。
哪曉得甘昆忠根本就沒有接口,反而是面色惴惴的打量著我,想要看出點什麼來。
“真的要我跪下?”
我似笑非笑看著他們道。
“廢話,這裡都是什麼人?會和你開玩笑?”
清瘦的男子大義凜然道:“別說你隻是蘭亭公手下的區區小兵,就算你是蘭亭公的侍衛統領,也比我們甘大人官位低,這個藐視上官之罪,你怕是擔當不起!”
“我不是怕別的。”
我雙目轉向瞭甘昆忠:“甘大人,我隻怕你受不起。”
“大膽!”
清瘦的男子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他義憤填膺對甘昆忠道:“大人,此人太過無禮,我主張將他囚禁起來,等到我們稟報瞭蘭亭公後,再對他刑罰。”
甘昆忠見到我淡然的樣子,早就心中有瞭一半的肯定,哪裡敢同意他的說法:“嗯……殿下的近衛中人總是傲氣一點的,無妨。”
清瘦男子和鄭真外目瞪口呆,剛才甘昆忠聽說有人叫囂“把甘昆忠叫來也沒用”之時,可是很惱怒的啊!
“甘大人,說起來,我傢殿下還有些話要我帶給你,你方便的話,我們去裡面談一下,可好?”
我笑吟吟的拱手道。
這下連趙尊虎也皺眉起來瞭,這小子也太得寸進尺瞭吧?狐假虎威也要有點分寸才好,蘭亭公殿下是何等人,他有話怎麼會叫你來跟我傢大人說?更何況,殿下還根本不知道我傢大人到瞭這荒野鄉村呢!
比起他們的蔑視,甘昆忠心下惶惶,當下站起瞭身子,“你……請,裡面請。”
我也不客氣,點瞭點頭,示意他走前面,自己跟在他後面,離開瞭大廳。
直到我們進入瞭裡面的後進,一群人還是目瞪口呆沒有說話,他們不是傻子,甘昆忠禮貌得有點過分瞭的態度,誰都看在眼裡。
清瘦男子看瞭鄭真外一眼,不會真像是下人們所說,這個叫藍廷的年輕人真的是殿下和兩位總管大人的心腹愛將吧?
如果是,那可就糟瞭!不提他們怎麼想,甘昆忠隨便找瞭個雅室,推門而入。
待到房門關上之後,甘昆忠戰戰兢兢看著我,沒有說話。
“甘大人,你好大的威風啊。”
我坐在瞭椅子上,淡然道:“手下們很拍你的馬屁啊,居然要本公跪你?”
“啊……殿下!”
甘昆忠此下哪裡還有一絲懷疑?銀衣少年隻用在那裡一坐,說話之間就馬上轉變瞭氣度,那種威勢逼人的貴氣,哪裡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他剛才的懷疑,隻是不相信蘭亭公會來這個鄉村之地,以為是相貌相近之人,現在一旦確定,哪裡還敢有半點矜持?
“殿下,您息怒,息怒啊!”
甘昆忠眼巴巴的哀求道:“卑職對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鑒,那兩個卑微之人的胡說八道,我待會兒一定嚴懲不貸!”
“蠢貨!你懲罰瞭他們,我的身份不是曝光瞭嗎?”
我怒斥道:“你還是一個郡守呢,有沒有腦子?”
甘昆忠反應極快,聯想到鄭傢人提起,那林傢有一個漂亮至極的美麗小寡婦,立刻明白,這位風流殿下肯定是玩微服私訪這一套,目的就是想要得到那位美麗小寡婦。
“是、是,卑職愚蠢。”
甘昆忠道:“那我就對他們說,您是殿下的親信,要他們多多以禮相待,特別是對林府的人……”
“太過露瞭痕跡倒也不用,反正你看著瓣,我不想要鄭府的人再去糾纏林府。”
“卑職明白,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還有剛才對著本公拍桌子瞪眼的人,他就是那位什麼知縣瞭吧?”
“是,他是鄭傢英,鄭傢的老大,不過當官之後就離開瞭鄭傢,這裡也是他們傢的祖產。”
真正要察言觀色的時候,林大壯拍馬也趕不上甘昆忠,他立刻道:“不過此人性格暴躁,無禮之極,竟然敢得罪殿下,下官馬上就讓他守馬場去。”
“馬場需要有耐心啊,他定力不夠。”
我搖搖頭:“半圈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很需要人來照顧吶。”
“啊,還是殿下想得周到,下官即刻去辦。”
甘昆忠哭笑不得。你說一個堂堂的一等公爵、皇後娘娘的親侄兒、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怎麼和一個小縣令這麼計較呢?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對我說,畢竟殿下年紀還輕,有點飛揚跋扈也是正常,別為瞭一個不相幹的人,把自己也搭進去瞭。
我點點頭:“話說回來,快過年瞭,你不在你的懷遠城待著,鬼鬼祟祟跑來鄭傢莊幹什麼?”
“殿下冤枉吶!”
甘昆忠這次是真的苦笑瞭:“卑職知道殿下可能要回京城,所以特意提前來給您拜年,隻不過趕路太急,鄭傢英就說來這裡歇歇腳,我一想也是,晚上到西涼城,是打攪瞭殿下您,還是歇息一晚,明早再去給您請安拜年的好。”
說著,甘昆忠從懷裡掏出瞭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殿下,您看,這就是我為您準備的年禮。”
拿過來打開一瞧,裡面放著的是一對血紅的玉鐲,細看之處,玉鐲上面雕刻著不下十條的龍鳳,栩栩如生,做工非常精細。
“知道瞭。”
我溫和的點著頭,不經意的將木盒放在瞭一旁桌子上。
這是幹爹韓大人教我的,如果想要更多的好處,就不要對別人送的禮物表現出喜歡的感覺,最好就是平平淡淡的,這樣他才會把更好的禮物呈上來。
上次對待益州郡郡守麻常目,我就是這麼做的,效果還不錯。
果然,甘昆忠臉色一變,咬咬牙,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比剛才小一號的盒子,“殿下,剛才的那個是送給您的紅顏知己的,這裡還有一份禮物,您看看喜歡不喜歡。”
盒子裡面一顆同時呈現出黃、紅、白三種顏色的寶石,頓時呈現在我面前。
寶石約莫就雞蛋大小,可色澤光潤、流光柔和而不刺眼,在略微有些昏暗的屋子裡,依舊照亮瞭一片地方。
“不錯不錯,謝謝甘大人瞭。”
我順手又把金子扔到一旁,言行完全不一致。
在甘昆忠臉色再度由紅變白之際,我嘆息著道:“陛下曾經教導過我,我們這些做官的,一定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今草原蠻族未平,本公實在是對這些享受的東西不感興趣啊!”
甘昆忠聞言立刻恍然大悟,敢情不是自己送的東西不夠好,是人傢殿下在意的不是這個。既然想通瞭,事情就好辦瞭。
郡守大人立刻摸出一疊銀票:“殿下,卑職從朝廷文書得知,最近朝廷戶部困難,所以導致對西涼城的支援不夠,卑職傢裡略有積蓄,再加上砸鍋賣鐵,總算還有點錢,如今奉上給您,作為西涼城的日常用度,還請殿下不要推辭。”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
我剛想說他幾句,一看第一張居然就是十萬金幣的金票,馬上就轉口瞭:“甘大人忠心可嘉,蘭亭就笑納瞭你的好意,等到西涼城財務好轉,我會補償給你的。”
“殿下,您這麼說就太侮辱卑職一片赤誠報國之心瞭!”
甘昆忠堅毅的道:“我不是為瞭那些俗氣的東西!”
“好、好!”
我當然不會把他的話當成是真的,轉而道:“甘大人,蘭亭這幾天就要回京面見陛下和姑母,不知道西朔郡最近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可以讓我帶回去說說的啊?”
甘昆忠笑得像是彌勒佛一樣:“卑職隻知道盡忠職守,西朔郡境內除瞭民眾安生、路不舍遺、稅賦完整、官員上下一心為國盡忠之外,還真沒有什麼長處。”
媽的,這些當官的文人吹起牛來,比誰都厲害。
我臉上帶著微笑:“那麼甘大人對於未來有什麼理想目標沒有?”
來瞭!甘昆忠精神一振,他這麼費盡心思討好蘭亭公,不就是為的這個嗎?
“咳咳,其實卑職也沒有什麼大的願望,隻不過卑職本是出生於京城,來西北做官已經二十餘年,實在是思念傢鄉的親人,所以殿下如果能讓卑職調回京中,使得卑職在繼續為國盡忠之外,還能孝敬年邁的父母,那就是殿下的對我甘昆忠的恩德瞭。”
他說得非常的隱晦,可話語之意很簡單——殿下,我想要調回京城當京官啊!
我大是奇怪,我爹爹和大伯官位不大,在地方上當土霸王是多麼的快活啊;幹爹韓丞相位極人臣,卻在朝廷上與政敵鬥得你死我活,一點都不敢輕松大意,活得多累啊!
你甘昆忠己經是一郡之首,所謂天高皇帝遠,指的就是你這種人,幹嘛還要去京城這個火爐湊熱鬧呢?我也不見外,當即就問向瞭甘昆忠。
甘昆忠哈哈一笑:“殿下,您這就不明白瞭,為官之人,從來不會滿足於做封疆大吏的,我們還是希望立是於廟堂,在那風雲變幻的舞臺施展自己的抱負,和天下的英傑們在朝廷上各領風騷,這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
我豎起瞭大拇指:“甘大人,你真是有理想的人!”
“理想不理想的難說,就是覺得人生百年,我差不多已經過瞭要一半,怎麼也得不負此生吧。”
甘昆忠這時才露出瞭他一方諸侯的豪氣:“就算最後不能成功,我告老還鄉,子孫後代也早已是享用不盡瞭。”
“好,既然甘大人有此意,蘭亭回京幫你問上一問。”
我答應瞭下來。
這倒不是他的收買起瞭作用,而是我忽然想到,如果甘昆忠一走,那麼距離西涼城最近的西朔郡,我是不是可以就此握在手裡呢?一個雄壯堅固的西涼城,加上身後一個偌大的西朔郡,未來西北邊疆的保障豈不是更大瞭?
甘昆忠見狀大喜,他知道,隻要這位當紅的蘭亭公回去說說,自己調回京城是指日可待,憑著他三品大員的資歷,進入京城,怎麼也得是六部數十個侍郎之中的一個,至於能不能分到好的兵部、吏部、刑部之類,自然就需要無比強大的武器開路瞭。
轉身之間,甘昆忠又拿出瞭一疊金票:“殿下,回京辦事的規矩我也知道,就算您是皇後的侄兒,幫忙辦這些事情也需要上上下下的打理,這些錢您先用著,要是不夠的,給我捎個信,馬上就給您送來。”
名正言順的貪污,對我來說多多益善,伸手就接瞭過來。
第一張的金票依舊是十萬枚金幣的面額,老甘真是大手筆吶!
進京跑官,用多少、花多少,這些都沒有定數,全看操作之人的想法,但我用多瞭用少瞭,甘昆忠都不會過問,不然以後還有誰為他辦事?既要人傢幫忙,又不許人傢得點好處,這好事你倒是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