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賢婿你判斷得不錯,他們是宇文傢和付傢的重要人物。”
被我叫來的魯忠眼中一股狠意溢出。“那個個子矮點的是付傢二少爺付舉羽,另一個是宇文傢四公子宇文克。”
“他們在傢族中的地位和受寵程度如何?”
“兩個都是敗傢子,卻都是最受寵的。能力不高,典型的成事不是、敗事有餘。”
“魯忠!”
癱坐在地上的兩人,此時也回神看見瞭魯忠。
付舉羽不知怎的精神一振,爬瞭起來,手指著魯忠叫喝道:“魯忠你給我聽著,快叫你的人把我們放開,不然我們大軍殺來,一定要你們死無全屍!放瞭我們,你還能留下全傢的狗命!”
他越說越有精神,最後竟然差點把手指伸到魯忠的面前。
我們一群人面面相?。到底誰是贏傢?怎麼付舉羽像吃瞭藥般,居然變得氣勢如虹瞭?
魯忠卻是沉著臉道:“賢婿,把他們交給我吧,我要千刀萬剮瞭他們!”
想來他以往在付傢受過不少氣,現在也算快爆發瞭。
“魯忠你……啊!”
我沒等他話說完,就凌空“啪”、“啪”狠狠的抽瞭他兩記耳光,打得他嘴角紅腫起來。
我笑著對魯忠道:“嶽父你還請息怒,這兩個人此刻還不能殺他們…
聽見我的說話,付、宇文兩人臉上頓時恢復瞭神采,宇文克迅即站瞭起來,而兩人眼神也帶上瞭一絲傲氣。
“不過……”
我卻沒讓他們的高興持續多久,對一臉疑惑的眾人道,“我們還是可以招待一下客人的。”
說著,我欺身上前,雙手卡住兩人的脖子,如提小貓一般舉起兩人的身軀,語氣忽然變冷道:“你他媽兩個畜生給我聽著,再讓我聽見你們吐一個字,老子活剮瞭你們!聽見瞭嗎?”
兩人一時又從天堂落入瞭地獄,因為卡住兩人氣管的勁道實在太大,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話也說不出來,隻得用求饒的眼神向我乞求。
看看也嚇夠瞭他們,我冷哼一聲,用力一甩,重重的把兩人甩到地上。
這時的兩人才能沙啞地叫痛出聲——卻不敢再放一句狠話。
“不識相的東西!”
我順手封住瞭他們身上九道大穴,對躍躍欲試的魯傢三兄弟道,“盡管蹂躪好瞭,不過得留下一條命!”
“是!”
他們快活地答應瞭一聲就撲身上去,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毆打起兩位身嬌肉貴的少爺來。
“咳咳,嶽父、嶽父,你就算瞭吧……”
沒想到大傢的反應那麼熱烈,除瞭魯傢三天王,遖魯傢的三位總管也卷起袖子沖瞭上去,我隻來得及拉住面前的魯忠:“你還是和我進主廳吧,小婿有事情和你商量。”
“不能打完瞭再商量嗎?”
被我拖出現場的魯忠,語氣中夾雜瞭幾分哀怨。
我肯定地回答他“不行”後,他又不死心的提出:“要不,叫你嶽母她們那些女眷來替我打?”
我:“……”
“嶽父,如果有一天,我要讓你放棄在益州的事業,帶著你的族人隨我一同離開,你願意嗎?”
進瞭大廳,我開門見山問道。
“你是說?”
魯忠本來已經放松瞭的神經一下子又緊繃起來。
他也是八面玲瓏的商人,馬上問道:“這和殿下留住那兩個公子爺的性命有關?”
“不錯!”
我坐瞭下來,示意他也就座後反問道,“此仗獲勝,你們原本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在殿下的支持下,先接過付傢在益州郡的地盤勢力,再利用通商的便利,直接把我們的生意擴展到我流風全境……當然,能讓我魯傢旗號插遍海迷大陸的每一個地方,是我魯傢世世代代的夢想。我相信,有殿下的幫助,魯傢一定會一步一步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說起自己心中所想,魯忠矮胖的身軀也仿佛散發出一種炫目的光芒。
“哦?”
我預料不到魯忠的理想竟是這般遠大,“你有迎接挑戰的信心嗎?未來的艱險可不是靠你嘴巴說就能夠克服的。”
“本來我魯忠是不敢奢望,可自從婕兒從瞭殿下後,我們就有瞭一個信念:跟著殿下的腳步,魯傢就有名揚大陸的一天!所以殿下就是要我們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去!”
“呵呵,嶽父啊嶽父,從前我就說你說話漂亮,現在我還得說,你的話,還真是招人喜歡。”
我的話把魯忠也說笑瞭,但他的笑臉沒有維持多久,我馬上把話題又回轉原處:“這益州郡我們是待不下去瞭,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同我離開此地,另起爐灶重頭來過。”
“魯忠愚笨,還請殿下詳細說明。”
見我望向他,魯忠連忙又道,“不是魯忠懷疑殿下的安排,隻是理解瞭您的意圖後,我們魯傢才更能配合殿下啊。”
我點點頭說:“如果我理解不差,這次付傢和宇文傢的突襲,不是他們真正的實力。看來應該是兩位嬌貴的少爺為瞭獨吞功勞,沒經過兩方主腦而私自行動,如果他們大隊人馬前來,你說我們怎麼抵禦?”
透過這次實戰的檢驗,確實顯露瞭我們實力的不是,臨時訓練的隊伍的確和百年的世傢有著太大的差距。如果不是付舉羽和宇文克的冒進,恐怕我真的隻有抱著魯婕、帶著嬌妻們逃得有多遠是多遠瞭。
“與其拼掉我們的老本,不如保存實力去他方發展,等有瞭能力後再與他們一決雌雄,是嗎?”
魯忠不是笨人,他馬上就明白瞭我的意思。“況且有瞭殿下的支持,流風這麼大的地盤,哪怕沒有一個適合魯傢重新發展的天地……”
“那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他有點欲言又止。
“隻是,既然我們擒獲瞭付傢和宇文傢的重要人物,何不以他們為條件,要求兩傢和我們達成互不侵犯條例,那不是更好?”
魯忠始終對離開發展幾十年的益州有種遺憾,雖然承認我方案的可行性相知道瞭危險的緊迫,但他還在努力尋求更好的解決方法。
我心裡冷笑一聲:魯忠啊魯忠,說到底,你還是想要保存自己實力的獨立性,不願過於受制於人!
雖然到瞭另一個地方,有我的支持他們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但作為條件,魯傢的發展決策,都得被我所左右。從長遠來看,這是一把雙刀劍,好處和壞處並存,於是在沒有信心把握未來的魯忠心中,顯然還是覺得能保持原狀最好。
每個人的想法都會從自己的利益出發,這本來無可厚非,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理由,非要把魯忠拖入我的船上。
在益州郡打垮鎮南王的勢力——付傢。
同時培養好我自己的代理人——魯傢。
這兩個原定目標沒有一個實現,如果沒有帶回魯傢的豐厚商業基底和一群有發展的悍將,那麼我的益州之行,除瞭殺瞭點人,得到一個壞名聲外,簡直是一敗塗地。
魯傢是益州郡的第一大商傢,如果抽掉瞭他們的所有產業,那麼益州郡的商業就垮瞭一半。此消彼長,我手中的經濟實力也就因此增長瞭不少。
我的人當中,源兒、婷婷、雲芙都是頭腦精明的巾幗英雄,如果做起商業來肯定也會有聲有色。但一個好漢還得三個幫,我這次帶回數代經商的魯傢人,就是給她們提供瞭可以協助操作的人真。
不要跟我說發展商業無用。在本朝確實重農輕商,但做起事情來哪一樣不得靠錢?
比如說軍隊打仗。武器不好沒有沖擊力不行、防禦進攻的物資器材不齊備不行、糧草不是軍士吃不好飯不行、軍餉不夠士氣提不上來不行、馬匹跑得不快步程不持久不行、後勤沒有保障各種調派補充不及時不行。
這武器、物資、糧草、軍餉、馬匹、後勤幾大戰爭的重要因素,哪樣都要靠錢來支撐。
現今的海迷大陸,一個窮國傢,絕對是打不瞭、也打不贏大仗的。就像兩年前,大元的南宮遠月大敗花雲的十六萬大軍那次,如果不是他南宮遠月避而不戰、堅守雄關四個月。然後吃定臨近冬季,花雲物資軍備吃緊、軍士思傢的當兒,冒死連夜偷襲,哪能有大元近五十年以來的最大軍事勝利?
話題扯遠瞭。總之,劉日少爺的爭霸武林、享受人生,金錢是萬萬不能少的。因而,這次能夠帶回魯傢人,為我以後商業底子的發展,也算益州之行的一個收獲吧!
收回思緒,瞧見魯忠因為我的沉思而略顯慌張的眫臉,我也是苦笑不已。
你以為我容易嗎?
這次寸功未立,灰溜溜地跑回去,那本來就對我有所保留的皇帝嶽父,更不知會怎麼看我。如果他老人傢生氣瞭,那可不是罵罵人就能瞭結,到時美女公主不但娶不瞭,還很有可能沒有小命去陪伴其餘的嬌妻美妾瞭!
“嶽父你的心願是讓魯傢的商號遍佈大陸。但你可知,本公的志願是什麼嗎?”
望著搖頭的魯忠,我說道,“我與你不同,嶽父你所在意的隻是如今在這益州的傢業,而本公放眼的卻是整個天下的商業和武林!”
“整個天下?”
魯忠搗住瞭嘴巴,手有些發抖。
“成就天下大業如同行軍打仗,最忌諱著眼一城一地的得失!”
我自然散發出一股威勢,魯忠接觸到我的眼睛時,竟不自主地打瞭一個冷顫。但我沒有理會他,繼續道:“如果嶽父你還執著於這小小的一點傢業、而不是留下有生力量為瞭將來的卷土重來而做準備……那本公隻好帶著婕兒,先一步回京城瞭。”
“啊!殿下你要拋棄魯傢?”
魯忠聽出瞭我的意思,臉上沒有瞭一絲血色。
“不是!”
我堅決地道,“隻是你們不願跟本公同舟共濟,在此非常時刻,本公自顧不暇,可沒有力氣來顧全旁人。”
“但是……”
“沒有但是!在危難之時不能與我共同扶持,往後富貴時,魯傢有何資格與我分享商業、武林江山之中的榮華?”
我說得很平靜,但森寒的語氣卻是誰都能聽出來。
我沒有明著指出魯忠想要以人真來換得平安,而是直指本真,點出瞭他隻願意保全實力,一有機會就想和解的茍且偷安的意識。
這就是商人的本性,總是想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也因此,自古以來立國之君決不會是商人,而是軍功卓越的將帥。
魯忠知道自己到瞭抉擇的時候,他連忙陪笑道:“殿下真的誤會我的意思瞭……既然殿下已經決定瞭,那我這就去準備撤退事宜。請問殿下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一天之內,盡量把沒有武功功底的商業人真以及傢眷內屬轉移到圖易郡無雙縣的知縣府衙,就說是我叫他們去的;另外,產業鋪面等在兩天之內盡量處理好;最遲三天之後,我們殿後的人馬就得啟程前去無雙縣!”
魯忠問道:“難道我們如此行動,付傢和宇文傢不會幹涉和阻撓嗎?”
“我自有方法處理……送走傢眷他們後,嶽父你帶上主管們和王傢十二位高手去處理在益州郡的傢業,隨後你們就自行前往無雙縣,其它的放心交給我好瞭。”
※※※魯忠剛退出,一臉疲憊卻神采奕奕的魯傢三天王就跑瞭進來。
在拼殺中出盡風頭的魯天羅興奮地道:“殿下,我們還去哪裡殺?”
此時門外,已經傳來魯傢幾位總管的吆喝聲與小孩女人的聲音,遠處還傳來馬匹車輛的響聲。這一切表明,魯傢大撤退在幾位首腦的指揮下,已經有條不紊地開始瞭。
但我心中忽然升起鬱悶之情。魯傢的撤離,也在另一方面表示瞭我的失敗!
“殺殺殺?你就知道砍人啊!”
我沒好氣的彈出一指釘住魯天羅,冰冷的真氣透體而入,讓他頓時像掉進瞭冰窖一般,偏偏這道真氣又封住瞭他的啞穴,叫又叫不出來,真是苦不堪書。
而本來也是很高興,卻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發火的魯天陷與魯天隙一時也傻瞭,不知道自己犯瞭什麼錯,隻好站在那裡不敢插話。
別看他們在拼鬥中那麼狠,但面對我這個師父,他們可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老公……”
正在三兄弟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脆生生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讓他們心裡的石頭放瞭下來。
我剛聽出是魯婕的聲音,便是一陣香風襲來,接著一具滑膩的肉體撲入我懷裡,而美人兒的兩隻白嫩小手也順勢環上瞭我的頸項。
“老公,你在生哥哥的什麼氣啊?”
俏美的人兒把小臉抬瞭起來,在我的肩膀找瞭個舒適的位置靠著後,嬌聲問道,“我聽他們說,今天三位哥哥還是立下大功瞭,是不是嘛,老公?”
“哼!有瞭點成績就驕傲自滿,哪能成得瞭大事?”
我雙目一寒,厲芒直射三人,嚇得他們直發抖。
“老公你別生氣!”
魯婕抽出一隻小手在我胸前按撫著,“生氣對身體不好喔!總的來說,哥哥他們這次還是立下瞭功勞,老公你可不可以先解開二哥的穴道?”
看著嬌妻一臉哀求的望著我,劉日還能說什麼,隻好順手解開瞭魯天羅的穴道。
魯天羅方才經過秘法催功,已經是透支瞭太多的精力,本來就是依靠勝利的喜悅來支撐。
被我一懲罰,身體更加受不瞭,一解開穴道便倒下瞭,幸好旁邊的天陷、天隙伸手把他扶住。
“等等!”
看見他們三人就準備退下,我掏出瞭一瓶藥丸:“一人一粒,明天同我一起去再會真正的付傢與宇文傢的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