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魯婕開苞結束,已是接近傍晚。
勞累的劉傢少爺卻不能摟著美女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也不能摸進敬宮姐妹花房間去再行開苞大計。先前李、金二人說這次抓到三名受傷的敵人,現在關於牢房之中,靜候我的審訊。
原本用不著流風一等公爵來親審,但因為連出自血淚江湖的李若水與大內深宮的金子湖,也無法從其口中敲出一個字眼來,他們怕被我責備成“辦事不力”所以請我“去看看”看?哪用那麼麻煩,以少爺之見,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腦全部殺頭問罪才是簡捷之道……但心裡埋怨是一回事,可我的腳步還是邁向魯傢私牢。
老遠就聽見慘叫與鞭笞聲,不時還加上幾句怒吼。
“稟姑爺,是三位少爺在裡面。”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稟姑爺,三位少爺晌午便過來瞭,現在還沒晚膳呢!”
“知道瞭。開門!”
“是!”
到底是富裕人傢啊,牢房也修得富麗堂皇,到處是火把,墻壁上還有八成新。
聲音從左邊第三間房子傳出來,前面兩間分別關押著一老一少,看來也是用刑過度的原因,兩人都癱倒在地,觀其呼吸氣脈,已經傷及肺腑,時日無多瞭。
哼,三個小子倒是個酷吏啊!
我微嘆著輕推開門,隻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被呈“太”字形捆綁在架子上,赤裸的身上鞭傷累累,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一片,胯下一團烏黑……靠!竟是被燒烤過!
他的神志還算清醒,不然也不會發出中氣不減的慘叫瞭,不過在這般粗俗的拷打下,不久他也會變得和另外兩人一樣。而魯傢三人全背對著我,隻有那個受刑之人能看見我。
“給我停手!”
我實在聽不下三人毫無技巧的拷打與咒罵,打斷他們說道。
“哪個王八……哦!”
老大魯天陷是處在隨時爆發的狀態,轉過頭還沒罵完,卻像被人硬生生揚瞭一耳光的閉上瞭嘴,他尷尬的笑笑,“妹……妹夫,我不是有心的……都是這個混蛋,快氣死我瞭!”
天羅、天隙兩兄弟也過來見禮賠罪。
“你才要氣死我!”
我沒好氣瞪瞭他一眼,眼中殺氣一閃便逝。
魯天隙見我眼神凌厲,馬上想起瞭我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本性,不由打瞭一個冷顫:“妹夫……我們……是一傢人啊!”
屋裡氣氛一下子冰凍起來。
“我方沒有興趣殺你!”
我旋即綻開笑容,“他們還是一個字也不說?”
我的反復無常讓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他們對望瞭一眼,才由性子最穩的魯天羅開口:“是的,我們一下午都沒問出一個字。”
下你們哪裡行,閃開!“三人連忙站在我的背後。我走上前,抬起那個受刑人下巴,柔和地道:”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呸!”
他張口就是一口血痰。可惜,這痰還沒倒我眼前便停在空中,像有生命一樣停頓在那裡,然後緩緩跌落在地。
“啊……”
敵我雙方四個人一同驚叫道。
嘿嘿,你當少爺我沒看過英雄傳記嗎?那上面的英雄在就義前都會以這種行為來蔑視敵人,我怎麼能讓他得逞?
“很好,這樣說來,你是拒絕我的好意囉?”
我仍舊那般彬彬有禮,甚至還流露出一股無邪的微笑。可這種和善的舉動看在魯傢三兄弟眼裡卻成瞭惡魔的微笑,他們不由自主退後瞭幾步。
受刑中年人雖然驚訝於我的神功,也從魯傢三人對我的態度中知道我遠遠比他們可怕,但他卻還是咬牙、恨恨看瞭我一眼後低下頭去。
我沒有立即逼供,而是扭過頭去道:“你們記住,待會誰要把這裡發生的事說出去……別怪我無情!”
“是!”
他們拘謹卻又期待地回答道。
“你看著我的眼睛……”
中年人雖然明知不該按我說的做,可那輕柔的聲音中彷佛帶有一股魔力,讓他的眼睛對上瞭一潭深邃無底的深泉。
“達生之情者,不務生之所無以為;達命之情者,不務知之所無奈何。養形必先之以物,物有餘而形不養者有之矣。有生必先無離形,形不離而生亡者有之矣……”
逼供其實也是講究技巧的,我魔教雖然以暴戾與殘忍聞名於世,可在逼供這方面,我們的技巧性仍是江湖第一。
銷魂宗的“天魔攝魂”我已經運用得出神入化,這個中年人神志還算堅韌,可也不到一刻便被我攝取瞭腦中所有資料,接著我趁熱打鐵又攝取到其餘兩人的腦中秘密。
或許是嚴刑拷打耗去瞭他們太多的精力,做完這些,時間也才過瞭半個時辰。
“都記下瞭?”
我滿意的回頭,卻看見三張蒼白的臉,“怕什麼,又沒有對你們攝魂!”
“不怕……妹夫,你……你可真厲害!”
他們畏懼的臉上更多的還是敬佩,因為我畢竟是他們鐵板釘釘的妹夫,這些邪魔歪道用不到他們身上。
“你們三兄弟整理一下、寫出來,明天早餐時,我要看見他們說的資料擺在桌上。”
“好!”
“另外,這三個刁民也失去用處瞭,你們把他們吊在城門口示眾!”
“是!”
我走出門,不是回房享受溫柔,而是換上黑色緊身衣,叫上敬宮美、彩,跨上快馬,一路絕塵而去。我們的目的地,自然是宇文傢和嚴傢的隱匿之地。
坐守挨打並不是日少爺的行事風格,要在敵人襲擊之前打得他們趴下,那才痛快!
至於神劍和春秋兩傢……你們既然來玩陰的,少爺這個魔門子弟自是甘於奉陪——媽的,老子沒剁瞭你們,你們倒橫起來瞭!……
這次俘獲的俘虜身份不低,分別是嚴傢的一位堂主與兩位香主。
據他們交待,此次宇文傢出動的是他們長老堂的“宇文雙毒”宇文松、宇文石兩人以及四十名武功高絕的弟子,而嚴傢是舉傢出動,四個首腦與兩百名弟子傾巢而至,力求一戰功成。
本來以這等實力,加上神劍、春秋兩傢的配合,拿下魯傢是把握十是,沒想到在摳密院高手的拼死反擊下功敗垂成。
滄州城和蓉縣交界地段處有個小鎮,小鎮名為“長富”宇文和嚴傢的殘餘力量一便隱匿於這個小鎮的一座莊院裡。懷著滿心怨恨的我也顧不上什麼小心行事,騎著駿,馬一路猛沖進瞭小鎮。
夜晚中,清脆的馬蹄聲打破瞭長富鎮的寧靜……而這,隻是開始。
※※※“砰!”
在我的驅使下,駿馬直接沖向府門,有天魔真氣的助陣,紅木制的堅固大門仿佛成瞭一層薄紙,才一下便被馬的前蹄踢出一個大洞。等莊院裡的人反應過來,三匹駿馬已經靜靜停在寬大的院子裡。
馬匹上的一男二女全著黑裝,臉上均蒙上黑佈,看不清面目。
“啪啦!”
一道耀眼的煙火閃耀在天空,照亮瞭夜空。
由於我們的長驅直入,佈置在小鎮周圍的耳目們明顯失去瞭效用,他們隻得倉皇迎敵。
我不急不怕,該怕該急的是他們。
直到他們點起火把,圍住我們,全部人都到齊後,我才望向眾人圍擁著的兩個同樣中年人。
“宇文松?宇文石?”
我手指挨著點瞭過去。
“閣下是誰,深夜闖我民宅意欲何為?”
開口的是另一個白發老者,他的周圍也有兩個歲數差不多的老者。
“閣下是強盜,深夜闖民宅自然是為瞭殺人掠貨。”
“噗哧……”
身後的兩女忍不住笑出瞭聲,如此一來,再好的涵養也頂不住,何況他們也不是什麼善人。
白發老者眼中寒芒凌厲:“小輩,今天你們就留在此地吧!”
一揮手,旁下走出十五名精壯漢子上前來。
“慢著!”
我沒等他們長劍出鞘便笑道,“小周天陣不成,還是直接來大周天陣有把握些!”
“什麼?小輩,你……你怎麼知道?”
他們全部傻瞭眼,口中全說些廢話。
但我還是很有耐心的替他們解答道:“因為老子我在古木縣也殺瞭些懂大、小周天劍陣的傢夥。”
“原來是你!”
為首老者厲嘯一聲後,雙眼赤紅的道:“嚴傢弟子聽著,遠組大周天劍陣,屠掉這些個害我傢人的歹徒!”
隨著他的話,又迅速走出瞭二十一個人加入劍陣。
“等等!”
我搖搖手,“你說錯瞭話!”
“小子休得狡辯,任你口舌生花,我今日也要把你千刀萬剛!”
“老人傢別動氣,我隻是想更正你一句話。老子在古木縣殺的並不是人……不過是他媽的一群野獸罷瞭!”
“你……”
不隻他說不出話,我們周圍上上下下的嚴傢人沒有一個不紅丁眼。
正這當兒,一個陰柔難聽的嗓音傳瞭過來:“一群笨蛋!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們的嗎?這般心浮氣躁,怎麼報得瞭仇?”
“噢?”
我笑著看看識破我計策的“宇文雙毒”之一,“縮頭烏龜……有種你下來,別在旁說三道四。”
“哼!小子,過得瞭這關再說吧,我宇文松等著你!嚴傢子弟,面對著殺害你們親人的兇徒,還等什麼?”
大世傢出來的人確實有兩手,短短幾句便把失去理智的嚴傢人調動起來。
不過這有何用!還沒等他們合圍上前,身後的美彩姐妹就躍身而起,在空中交匯出兩道寒光,驟然而下,好幾個嚴傢弟子長劍剛舉起便失去瞭腦袋。
“和寇忍術!”
宇文松首次動容,他迅速作出對策,“嚴傢三兄弟上去纏住她們,我和二弟去殺男的。”
隨著他的命令,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動瞭起來,嚴傢幾十名弟子和三個首腦圍住瞭敬宮二女,“宇文雙毒”則帶領剩下的宇文傢高手沖向我。
旁邊兩個嗜血的小魔女施展開扶桑秘術,得心應手的以少打多。由於她們有異於大陸的武學和孿生子之間獨有的配合,嚴傢人的慘叫聲一直沒有停過。
我這邊也打得非常輕松。一則雙方的水準不可相提並論,二來是因為我對宇文傢的“斷玉訣”和“斷玉劍法”早就瞭然於心,甚至可以說比“宇文雙毒”還來得熟練——在京中,我便是以這兩項絕技襲殺兵部尚書付基堂。
於是,宇文兄弟的劍法在我面前處處受制,我的雙手卻不時在他們身上切下一塊肉來;至於其它的一般高手就更不用說瞭,才一下照面就被我殺瞭一半多。
場中火把閃耀,刀劍交錯聲與慘叫殺喊聲此起彼落,圍攻方的人卻飛快減少著,任憑他們如何的吶喊激憤,實力的差異早就決定瞭他們今日的毀滅。
兩個魔女的扶桑刀法講究一刀擊殺,很多時候都是一招便砍下對手的頭頗,或者是削去敵人的一半身軀;相比之下少爺我就斯文得多瞭,這邊倒下的每個人都是被我點破瞭百匯穴而亡。
“全部人撤退!”
滿身傷痕的宇文松也瞧見瞭那邊的慘況,他失聲吼道,“逃出的便去給我宇文傢報信,魔教和扶桑和寇與魯傢勾結……”
話一完宇文兄弟虛晃一劍,再往後一退,率先往裡面逃去。
眾人一看領頭的都跑瞭,軍心立刻潰散,“轟!”的一聲四處散開,爭先恐後想逃出這個屠場。
“老婆們,一個不留!”
我的聲音清晰的傳遞整個大院。
兩女本來就沒有放過敵人的打算,一聲嬌叱後化成兩個黑色的追魂使者,閃電般追殺著逃逸的嚴傢人和宇文傢人。
冷厲的刀光不停閃起,每動一下,便有一個生命離開,失去瞭反抗心理的嚴、宇文兩傢人,更是死傷慘重。除瞭幾個腿快的仗著地形跑掉外,一百多條人命,全被留在瞭這個院子裡。
別誤會……我沒有偷懶,你看,那邊倒下的幾個人都是我留下的。他們可不是普通人,嚴傢四個老頭,“宇文雙毒”一共六個,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