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先在客棧的酒樓上悠閑地喝瞭一碗甲魚肉片子湯、進瞭三個梅花包子後,才慢慢走到大刀門正門前。
如果小龜、小鳥兩個在的話,那決計會出些歪點子。
他們肯定勸我在食物裡投下“七步追命散”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他們。
我內心也一直贊同這種不麻煩的殺人捷徑。
然就像上次在嚴傢,非要用刀子一刀一刀把仇人殺光,才能讓我的美人兒消氣一般,這次為瞭取得威懾效果,我也隻能選擇破門而入這種硬碰硬的辦法。
也許是我站在大刀門門口太久沒有動彈,兩個看門的弟子兇神惡煞似的向我走瞭過來,說道:“嘿!那沒長眼睛的小子,快滾開!這兒是你發呆的地方嗎?”
說著他們向我伸出瞭大手,看樣子是想像提小雞一般,把我提起來後扔在一旁。
“兩位大哥!”
在他們手快接觸到我衣領的一瞬間,我露出瞭一副好奇的面孔:“我是在看你們門前的這對石獅子好威風啊!”
聽見後兩人頓瞭頓,收回瞭手後頗為自豪的說道:“那是當然瞭!這對石獅子是我們門主花瞭一萬枚金幣打造的,算你小子有眼光!趁老子心情好快滾開,不然……哼哼!”
任何人被別人說到自己自豪的地方後,心情自然會變好一些,此二人也不例外。
“那它們重得可以把人壓死吧?”
我追問道。
“那是自然瞭!快走,別囉嗦!”
他們又開始不耐煩瞭。
“不過我還是不信,讓我們來試一試可好?”
剛說完,我雙掌一翻,向石獅子招瞭招手。
在兩人目瞪口呆中,兩個巨大的石獅子飛瞭起來,以迅雷之勢把兩個雄偉的大漢壓在地上,活活把他們壓扁,鮮血飛濺、甚至連腦漿都濺到瞭朱紅的大鐵門上。
整個過程中他們來不及說出半個字,但我相信兩人發出的淒慘叫聲,即使在大刀門最裡面的人也能聽見。
為瞭制造一個殘忍的形象可真不容易啊!忍住想吐的念頭,我雙手一卷一推,兩個石獅子又像有生命一樣,迅速破開厚厚的鐵門,直向裡面沖去。
我不緊不慢的跟在石獅後面,一路上點破瞭二十五個聽見慘叫後沖上前的大刀門弟子的腦袋百匯穴,片刻便進入瞭大刀門的中摳——刀魄堂。
當石獅子緩緩降落在門口,我從後面走出來立於堂前。
堂裡已經站滿瞭人,幾十個老少不一的人,緊張地站在二老一少三個為首之人的身後,除瞭此三人暫時能保持鎮定外,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可避免的流露出恐慌之色。
“麻面目小、臉無血色,大刀門門主‘千佛刀’齊石瑞;眉稀須長、身材高大,大刀門副門主‘絕刀’耿厲;至於你……”
我看著最年輕的一個人道,“英俊挺拔、喜著白衣,大刀門副門主‘玉刀’齊如吉,對吧?”
“朋友,找上門來有何貴幹?”
齊如吉右手握刀,略微緊張地看著我。
“無他,有人買瞭你們大刀門總堂一百六十一條人命,我此來也隻是想借各位的項上人頭一用。”
“放肆!”
耿厲大吼一聲,卻被齊石瑞抬手制止,走瞭出來,“小兄弟,我知道是魯傢出錢買命,可你當心有本事拿錢沒命花……如果你現在離去,齊石瑞保證絕對不追究今日之事!”
不愧是大刀門一號,他不但聽清瞭我的話,還暗暗點出他大刀門也不是好惹的。
“那也好,齊少門主,讓我先來領教你的‘玉刀斷腸’吧!”
我指瞭指齊如吉,他也是一條硬漢子,眉也不皺地走瞭出來。
“拔刀吧!”
我氣定神閑地說道。
如果在沒有看見我操縱千斤石獅,迅速殺掉幾十個人,齊如吉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流出瞭冷汗。
在圍著我走瞭三圈後,他忍不住氣勢的衰退,拔出雪亮的鐵刀,忽隱忽現的砍向我頭頂。
看得出來,他還是在刀上下過一番苦功,在捉摸不定的路線裡,仿佛有幾十把相同的鐵刀招呼著我全身上下。
但可惜他遇見的是我。
我毫無預備的雙手,突然左右一圈,閃電伸出食指相迎,“砰”的一聲,千錘百煉的大刀被我這一指硬生生點成兩截,巨大的力道使齊如吉的右手再也拿不住刀柄,“當啷”聲後,人人都可以看見齊如吉那裂開的虎口。
一旁的大刀門弟子一見少門主遇險,紛紛拿刀搶瞭出來。
這次倒是幾十把真刀不約而同砍向我,但他們心急之下卻忘瞭與對手實力間的差距。
當他們快接觸到我時,卻發現對手已經消失不見,接下來其他沒有進攻的人都看見,一個如幽靈般不實在的影子在人群中躐動,再在一陣慘叫聲和一連串的沉悶掌聲後,場中隻剩下一個藍衣的平凡少年……
不!
應該說是藍衣魔鬼!
他們沒見過,一個人能夠殺如此多人,還如同踩死幾隻螞蟻一般自然!
“‘迷魅妖指’!‘狂妖飛天’!你、你是魔教的人?”
忽然之間,“千佛刀”齊石瑞失去鎮定的指著我說道。
“算你有眼光,在下聖教妖門護法。”
我冷漠地說道。
他不認識這兩套引起過絕大災難的魔門功法那才是怪事。
看著我點瞭頭,齊大門主的臉變得比他手中大刀還白。
他多麼希望眼前這個恐怖少年不是他所想的魔門中人啊,誰都知道魔教的陰狠和毒辣,多少大門派大世傢因為得罪他們而傢破人亡,何況自己這個小門派。
剛才他還在做著益州郡第一大門派的美夢,現在卻把自己的門派想為小門派瞭。
這也沒錯,除瞭聖門和“大陸三傑”外,沒有一個幫派可以和龐大殘忍的魔教相提並論,就連他的主子東南付傢也差瞭一些。
更何況,他親眼看見瞭這個自稱魔教妖門護法的人那恐怖的武功,別說以後逃避魔教的連環追殺,就連現在這一關也多半撐不過吧!
“隻要護法開出條件,我們絕對照辦。魯傢能給的大刀門願意給雙倍。”
齊石瑞斷然決定道,雖然他知道這個價碼可能是自己難以承受,但保命卻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有柴燒!
對於他的識時務和果斷,我非常佩服,可還是不能留下大刀門。“來大刀門的實力遠遠超出魯傢,更符合我想要的震撼效果三一來從剛才齊石瑞的談吐和心性來說,他絕對是一個人才,既聰明又有野心的人不是那麼好控制。
單是這一點,我都該滅瞭他。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在日少爺身後捅一刀?
於是,我搖瞭搖頭,又用手指瞭指剩下的人,再往回勾瞭勾。
“我劈瞭你!”
“呼呼”聲中砍下雷霆一刀的是性格暴躁的“絕刀”耿厲。他這一刀有萬夫不當之勇,刀勢使我身邊的氣流產生瞭異動。
我左手一點,黏在砍來的刀上,身子輕飄飄地隨著大刀的舞動飛上瞭天。
剛過他頭頂時,我迅即用右手重重點在他百匯穴上,妖異的氣勁讓他七孔出血,更恐怖的是他兩顆眼珠竟然在“啵!”的一下後,彈出瞭眼眶。
一招之下,大刀門第三品手,“絕刀”耿厲,死。
“我和你拼瞭!”
齊傢父子怒喝一聲,雙雙沖瞭上來,其他弟子也緊隨身後向我逼來,似乎想用人多的優勢拖垮我。
“啊……”
雖然他們眼睛睜得大大的,我還是在刀砍上以前消失在他們面前。
隨即,大堂各處又出現瞭慘叫聲和怒喝聲。
我雙手不停點殺著大刀門弟子,每一個人都是無奈地被我點住百匯大穴,倒地身亡。
剩下的人包括齊傢父子揮著大刀拼命追逐著我的影子,卻總是慢瞭半拍。
妖門的功夫最適合用於以寡敵眾,在幽靈般的身法和靈異的指法面前,即使是功力相差不多的對手也會疲於奔命,何況他們的功力差瞭我不知多少。
在場中的屠殺就這樣不公平的進行著,堂裡滿滿的人群漸漸隻剩下一半不到。
“媽呀……鬼!”
一個弟子終於接受不瞭自己人一直被無情屠殺的現實,精神崩潰的丟下刀,跑瞭出去。
看見我並沒有管他,而是繼續追殺著場中人時,腦袋靈活的人也學著那人丟下刀跑瞭出去……在我刻意放縱下,逃走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隻剩下滿身是血的齊傢父子。
我剛才對上他們時,總是用尖利的指風劃破他們父子倆的皮膚,讓血慢慢流出來而不傷及他們的性命,隻是如貓戲老鼠般玩耍著大刀門的頂梁大柱……看見心中的神一被可怕殺手如此輕松捉弄,也是弟子們拼命逃跑的原因之一。
“你……你……”
雖然累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可眼中的仇恨卻清楚表現在我眼前。
此時他們兩人背對著大門,背後的陽光透過他們,灑在我身上。
“隻要你們再接下我一招,今日你二人便可以保住性命。”
話完,看見他們驚奇卻又掩飾不住的狂喜後,我慢慢的走向大門,口中悠閑的吟著詩:“翠影紅霞映朝日,鳥飛不到吳天長”在念到“霞”字時,我迎上瞭處於前方的齊石瑞,等念到“日”字時,我已經穿過瞭齊如吉,踏出瞭大刀門的心臟。
最後一個“長”字念完,我已經站在大刀門原來放石獅子的大門口,此時距離我進入大刀門,隻有短短的半個時辰。
僅僅半個時辰,益州第一大幫便消失在人間。
“魯傢的兩個小子!”
我像對著空氣說話般,“把大刀門的財寶點清後,換成銀票明天送到‘雲來客棧’給我。”
“是!”
從我身後傳來顫抖又恭敬的回答聲,魯傢“四大天王”中的二人出現在大門後。
我點瞭點頭,大牌地負手消失在陽光之中。
雖然是艷陽天,可滿身冷汗的兩人卻站在原地直打哆嗦,好一會兒才恢復常態。
“大哥……他還是人嗎?”
魯天隙對魯天陷說道,“不但那麼幹凈利落的幹掉大刀門,還知道我們倆在旁偷看……這小子到底是人還是鬼?”
話完,發現自己的大哥並沒理他,隻是愣愣看著我消失的方向發著呆。
魯天隙推瞭推他,叫道:“大哥,你怎麼瞭?”
“啊?你說什麼?”
魯天陷回過神來,原來他根本沒有聽到魯天隙的話,魯天隙又把話重新說瞭一遍。
魯天陷嘿嘿一笑道:“三弟,我沒想那些,大哥隻是在想前幾天二弟說的話。你想,要是這個人能待在咱們魯傢,又教我們武功的話……
聽瞭他的話,魯天隙一驚,因為我在他心中是個不折不扣的煞神;卻又旋即一喜:“大哥……真的可以嗎?我們魯傢真的可以請到他嗎……太好瞭!”
激動的他有些語無倫次,魯天陷拍瞭拍他的肩膀:“先別激動,我們要回去和爹商量一下怎麼才能留住他,光靠我們兩個還不行……但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做一次好人,幫大刀門的人收屍吧!”
他向後指瞭指大院和堂廳裡躺著的眾多屍體說道。
兩人回頭看去,亂七八糟的屍體、四處亂濺的鮮血和死人恐怖的眼神……讓這兩個嬌貴的公子爺冷冷的打瞭個寒顫——這,是地獄嗎?
※※※“嘩!你們不知道,那個場面有多驚險!”
猴臉羅姓中年人口沬橫飛地站在椅子上,大聲述說著昨天大刀門的滅門事件。
他講得繪聲繪色,還加以動作來修飾,令我有“當時他在現場”的錯覺。
昨晚我從小二處瞭解到,這個叫羅禮的中年人是滄州城裡,消息最靈通也是最會說故事的人。
有他在的時候,酒樓的生意至少能增加一倍,所以他也是所有老板們最歡迎的人,一般都免費提供他的酒菜。
“大刀門算什麼東西!”
猴臉中年人好像渾然忘記前兩天就是在這兒,也正是他大力誇贊大刀門。
隻見他不層的舉起左手,伸出食指:“一根手指!‘天殺’隻用瞭一根手指,就解決瞭大刀門前前後後近百號人。齊傢父子在他手下,一招都沒有走過。”
據他所說,“天殺”這個綽號代表著我是“上天派來的殺手”凡人不可抵擋……雖然少爺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但它所帶的冷酷殺意卻符合我現在的身份和目的。
“哇!那‘天殺b豈不是天下無敵瞭?”
一個頭腦簡單的人說道。
“天下無敵倒說不上,天下前十卻也差不瞭瞭。”
猴臉中年人繼續誇贊道,“這次他義助魯傢,不僅僅是出於江湖義氣,更重要的是……他是魯傢的乘龍快婿。娘傢有事怎麼能不拔刀相助呢?”
喔!堂前人恍然大悟,看來這次魯傢倒是得到瞭大援啊!稍微心眼靈活的人隨即,想到,隨著最強勢的大刀門的消失,這益州郡的勢力更迭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瞭引我端著酒杯,不由一笑:哼,魯傢父子!
事情很明顯,“超級高手‘天殺’滅絕大刀門”和“P天殺’為魯傢快婿”這兩個消息,肯定是魯傢人放出來的。
在昨天的現場,我隻發現魯傢兩兄弟在場,隻有透過在場的人,才能把事情的經過瞭解得如此詳細。
另一方面,這個神秘的“天殺”既然己經掛著“魯傢快婿”的牌子屠殺大刀門,他也隻能和魯傢綁在一起。
我和魯傢成瞭一根繩上拴的蚱蜢後,當然也就同生共死瞭。
這將是我怎麼解釋也澄清不瞭的事實。
然而魯傢該慶幸的是,少爺我也希望能和他們暫時在一條線上、而不是一氣之下順手宰瞭他們全傢。
畢竟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想搞垮付傢也不容易,如果對付付傢能像屠殺大刀門那樣容易,我早就立馬沖到付傢堡大開殺戒瞭……當然,理性分析之下,日少爺知道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自己的殘軀被撕成幾十塊來喂野狗。
師傅大人教過我,無論一個人的功夫多高、真氣多麼浩瀚,在以寡敵眾時,終有力竭氣衰的時候。
他還在秘笈裡說過:“徒兒你在練成天魔功第八層後,如果同時遇上十個絕世高手、不用害怕,放心去拼,最後的勝利一定是你的;如果同時對上十五個絕世高手、那就要憑你的智慧才能得到勝利;又如果你不幸的同時和二十個絕世高手過招的話,那還猶豫什麼!趕快用吃奶的勁逃跑吧,師傅可不想你英年早逝來見我。”
哦!我看瞭半天才明白,這真是血的教訓啊!
師傅大人當年就是面對師娘召集來的二十幾個絕世高手時,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英雄氣概,和他們打瞭個昏天暗地,最後被打得口吐鮮血才想起保命報仇。
但也為時已晚,真氣潰散、命脈已斷的他隻能邊打邊跑、撐著回到自己的藏寶洞,稍微安排一下後事就下瞭地獄。
從宮裡得到的消息就知道,付傢堡裡傢長一人、供奉三人、傢老九人、堂主五人,共十八個絕頂高手,再加上眾多的一流高手……
要這樣去送死,還不如直接去邊關重塞城墻下,英勇對著上面的軍士大喊:“向我射箭!向我射箭!”
如此這般萬箭穿心的死法才顯得豪氣!
原本少爺的小算盤足以“蘭亭公”的身份,用天龍金牌調集大軍、化妝成土匪,用人海戰術淹沒付傢堡的。
可康宗冷笑一聲說道:“你把鎮南王看成傻子瞭?‘幾千名有組織有理想的土匪攻占瞭付傢堡’這麼荒謬的想法也隻有你才能想出來……噢!對瞭,劉日,朕還忘瞭告訴你一件事,那塊天龍金牌隻是對我流風國的官吏有用,對軍隊系統是一點用也沒有的哦!”
搞什麼呀,絲毫便宜都不讓我占,擺明瞭要少爺去當敢死隊隊長嘛!
你精我也不呆,難道我不會自己招兵買馬來訓練一下,然後讓他們陪我一同沖鋒陷陣嗎!
正是在有這種想法的情況下,我才先來到瞭益州郡,尋找可能利用的勢力。
為什麼不找付傢的敵對勢力——宇文傢的人呢?
我自有道理:首先,如果要藉助宇文傢方面的武力,那很容易把宇文傢也牽扯進來,這樣發展下去很容易腹背受敵,接受來自兩邊的壓力。
然後,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敵人不在別處,而在我們內部”這句名言嗎?
有瞭熟悉付傢內幕的人來合作,必定能事半功倍……至少比同時開辟兩條戰線來得簡單。
其實我的原意是想找勢力中等的神劍幫,可鬼使神差下讓我選擇瞭最弱的魯傢。
對於這步棋走得如何,少爺我心裡也沒有底,不過人生的樂趣也在於太多的未知和冒險,我也願意接受挑戰。什麼?我是看中瞭魯傢的禮物和魯傢小姐?呃,這個,那個,嘿嘿,哈哈!
滅掉大刀門當然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就到瞭春秋世傢和神劍幫,再然後……
一切都已計劃好,就看魯傢有沒有膽量陪我去拼殺江湖瞭。
魯傢要在將來回想起“硬把‘天殺’拖上船來共同進退”這個決定時,應該是哭笑不得而又感慨萬千。
又如果魯傢沒有勇氣奉陪下去,等待他們的也將是滅門——少爺我怎麼會留這些人來拖自己的後腿呢?
所以,魯傢已經不知不覺踏上瞭一條江湖不歸路,隻能向前、無法後退。
可笑他們現在多半在偷笑算計瞭我一次吧!
哼,真想馬上看看他們知曉“以為請來的是菩薩,沒想到到的卻是煞星”時的表情。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喝下瞭三壺狀元紅,那香醇的後勁使我想起瞭放在魯傢的兩個大和族美女,心中一熱之下,我馬上結帳後走出瞭酒樓。
我一腳踹開魯傢兄弟在“雲來客棧”的房間,果不出其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三張驚惶失措的臉孔。
等看清楚是我時,魯傢兩兄弟明顯松瞭一口氣,他們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禮道:“大俠您的東西已經準備好瞭!”
他們說的應該是大刀門的財富瞭,我微微揮揮手,把眼睛移向猴臉羅姓中年人,沖他點瞭點頭。
本是站著的他被我這一下嚇得跌坐在地上,慌張地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你還真聰明!”
我又點瞭點頭道,“記住,嘴巴不緊的人不會看見明天的朝陽!”
“是!是!是!”
他站立起來,臉上掩飾不住疲憊之色。在剛才我看他時,特意用上瞭天魔焚心大法,在他心目中刻下瞭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象,這種恐怖的震撼,當然不是他這種毫無內力基礎的人所能承擔——即使我隻用瞭兩層的功力。
“那帶上東西,我們回蓉縣!”
我示意猴臉中年人退出去後,對著兩個因為胡亂散播謠言而害怕得大汗滿頭的魯傢兄弟道。
“啊?是!”
意外的驚喜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連我率先走出房門也渾然不知。
用不瞭多久,在魯傢千裡挑一的快馬的疾馳下,分乘兩輛馬車的我們便回到瞭蓉,縣魯傢大本營。
早經飛鴿傳書知曉消息的魯傢傢主魯忠,率傢裡大、內、外三總管親迎於大門外。
不過我知道,這樣的歡迎,固然一半是表示對我的尊崇,但更重要的是做給散佈在魯傢附近的各方探子們看。
嘩,看我們翁婿一傢,多麼團結互重。
於是我隻好演戲,在一番做作下,幾乎讓魯傢人都以為我被他們感動瞭。
走進主廳,魯忠又開始假惺惺地堆著笑臉道:“大俠請坐。來人,上茶!”
“不用!”
我由剛才的一副笑臉變得毫無表情,“把剩下的錢拿來,我們就結清瞭。”
啊……
魯傢大小被我的翻臉無情嚇住瞭:“大俠……您、您要走瞭?”
我看瞭他一眼,清楚明白用眼睛再說瞭一遍。
“那……那可如何是好啊?我們……您……”
魯傢傢主還能吐出隻字片語,其他的人早就一副癡呆瞭的樣子,連表情都保持一致。
並沒有答話、保持著沉默的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大俠您走瞭,我們怎麼面對大刀門餘孽的報復、神劍和春秋的反撲、付傢的吞並啊?
我心裡暗暗一笑,少爺當然知道你們對付不瞭。
這正是我給魯傢設的局,在其他情況下他們還可以和其他勢力周旋周旋,可我一出場便勢如雷霆的鏟掉大刀門,這樣血腥直接的做法頓時讓他們之間失去瞭回旋的餘地。
其他的幫派馬上就會對魯傢提高敵意,“槍打出頭鳥”人人都懂。
事情鬧得這麼大,絕不是擁有現在實力的魯傢能應付得過來,因而才有瞭他們設局,讓我和其捆綁在一起的事發生。
在剛才大傢一起演戲的醉人情形下,魯傢都以為我接受瞭他們半強迫的邀請,正在高興想趁火打鐵進行下一步計劃,讓我繼續為魯傢利益賣命時,卻駭然聽到瞭我要離去的消息。
如果讓其他幫派知道,魯傢現今最大的支柱“天殺”離去……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大傢就可以欣賞此地一片屍橫遍野的壯觀景象——那時的魯傢,決計是雞犬不留。
在沉默瞭一會兒,看見眾人已經大汗淋漓,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後,我知道嚇他們已經嚇夠瞭,便冷哼一聲:“不想我走?莫不成你們還要雇傭我不成!”
“啊……是的,是的。如果大俠您不嫌棄鄙舍簡陋,還請多小住幾天,魯傢人決計不會怠慢!”
魯忠再也不敢小看這個面貌平凡的年輕人,什麼“請大俠加入我魯傢”之類的話,現在還是不要提的好,惹翻瞭煞星搞不好今天就輪到魯傢滅門——由此也可見,魯忠能成為一代商業巨頭並非偶然。見風使舵和審時度勢這兩點,他都掌握得很好。
“好吧,橫豎我暫時也沒事,也就多留幾天。”
“是!是!來人,給大俠引路去牡丹樓。”
其他的廢話,此時魯忠已經不會再說。
不過他能清楚的把握到,我現在想去享受享受大和美女的心態,倒讓我增加瞭“魯傢可堪一用”這一信心。
為我引路的是魯傢年輕的老大魯天陷。
他恭敬地走在我身旁,同時告訴我,這次從大刀門得到的財富,合計金幣兩千零五萬餘,說這話時的他不可避免地顯現出艷羨之色。
不單是他,連我也小吃瞭一驚:媽的,這小小的益州一門也有這麼多的錢啊?以前少爺剿的那些土匪簡直不能和其相提並論嘛,看來以後要剿匪還是找城裡人好!
心裡飛快算瞭一下,前次為瞭制控江湖計劃,賣珠寶捐災區虧瞭一億五千萬個金幣,接著從康宗國庫裡搶瞭三千萬,加上這次魯傢的一千五百萬和大刀門的二千萬……幹!少爺我還虧瞭近九千萬啦!
“皇帝的女兒可真不好娶哦!”
雖是這般想法,可心中隨之而來雲芙的倩影卻讓我嘿嘿一笑,自己開脫道—少爺要的女人,怎麼能那般廉價呢!
“大俠,已經到瞭。”
在我心裡盤算之際,魯天陷停瞭下來,指著前方道:“那就是牡丹樓瞭,在下先行告退,有事請盡管吩咐。”
說完他便順著來路退瞭回去,留下我一人屹立於一座精致雅美的小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