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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無盡的地獄

  又不知道過瞭多久的時間,鈴在距離柴房不遠的地方醒瞭過來,並且纖細的脖子上被拴上瞭一根銹跡斑斑的鐵鏈,而身體更是慘不忍睹,顯然在她昏迷的這段期間,不知道又被那群人渣蹂躪瞭多久……

  「嗅……嗅……」

  先是看瞭看昏暗的四周,隨後就聞到瞭一陣如同是侵入腦髓的香氣,而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柴房裡,顯然是在燉肉之類的食物,這讓將近半個月沒有進食的鈴,本能的向著柴房爬瞭過去。

  「嘭!」

  「額……啊……額?啊?啊??」

  剛想要站起身的鈴突然腿一軟摔瞭下去,這才發現原本就有殘疾的右腿,此時已經徹底沒有知覺瞭,但更嚴重的是,鈴剛想要發聲的時候,卻發現嗓子裡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瞭一般,無論她怎麼用力都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連一個完整的詞語都說不出來。

  「嗯?哎呦!老葛,那小玩意還活著呢!」

  「哈?不會吧,不是說玩死瞭麼?」

  聽到鐵鏈的聲音,倆個正巧出來上廁所的工人發現瞭醒來的鈴,頓時興奮的跑瞭過來。

  「這玩意真活過來瞭?」

  一把拽著鈴的頭發將她提起來,叫做老葛的男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全身沒一個好地方的鈴,顯然感覺到瞭不可思議,畢竟如此重的傷勢,即便是他們這種成年的男人也絕對會死的,更別提鈴瞭。

  「啊……啊——」

  然而此時的鈴已經餓的有些發狂瞭,她用還算完好的左臂不停的指著自己的嘴巴,哪怕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些蹂躪自己的一員,她也完全不在乎瞭,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鈴除瞭消化肚子裡的精液,就隻能硬生生靠著血族心臟來支撐瞭。

  這也是血奴或者是說是血族的一大優勢或者說特征,在極端情況下部分血族甚至可以做到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不進食不吸血,完全依靠心臟也就是他們的核心來提供身體所需的養分。

  不過這也是有前提的,想要做到沉睡十幾或幾十年,首先就是要在沉睡前吸夠足量的血液,吃夠足量的食物,並且需要身體處於良好的狀態,就如同動物冬眠那般,但即使如此等他們蘇醒的時候也依舊會感覺到令人發狂的饑餓感。

  而此時的鈴被連續的摧殘瞭好幾天,所以已經不隻是餓瞭半個月的問題瞭,因為傷勢重到身體開始選擇性修復重要器官,甚至一些皮外傷和原本就難以修復的部位都被徹底放棄瞭。

  「嗯?怎麼?你餓瞭?」

  「嗯嗯……」

  「好啊!走吧——叔叔給你找幾根骨頭吃去——」看著鈴點瞭點頭,老葛咧嘴一笑,將鈴脖子上的鎖鏈的另一端,從狗窩上插著的鐵棍上取瞭下來,隨後就像是牽著動物一般的,將鈴半拖半拽的帶到瞭工人們的房間。

  「嘿!夥計們,看我帶來瞭什麼!」

  此時屋裡正在吃飯的工人們微微一愣,隨後發出瞭一陣驚呼。

  「臥槽!這玩意還活著呢?竟然沒死?」

  「這也太耐操瞭吧!」

  「我就說大姐頭不會騙咱們——」

  「嗯,不錯不錯,算是節日福利瞭!哈哈哈哈!」此時二十幾個工人正圍著一個大桌子,吃著一大桌的食物,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混亂之城感恩節,所以工人們湊瞭不少錢買瞭不少肉和菜,但此時除瞭柴房還在煮的豬腿,都已經吃的差不多瞭。

  「啊!啊——」

  聞到瞭飯菜的香味,鈴開始本能的張著小嘴向著桌子的方向艱難的爬過去,但剛爬瞭沒半米遠,就被老葛用力的一扥鎖鏈,將其拽瞭回來。

  「哈哈,它餓瞭是麼?」

  「這不廢話麼,這傢夥被玩瞭差不多一個星期,也沒人喂她吃什麼東西,我都懷疑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管它呢,反正能玩就行唄——來來,這裡有好吃的——」說著一個男人轉身將一根還沾著湯汁,沒有啃幹凈的魚骨頭,懸在自己鞋子旁晃瞭晃,然後扔在瞭地上,這對於從來沒吃過肉,又餓瞭半個月的鈴來說,簡直是一種魔鬼的誘惑。

  「啊啊——額!!!」

  然而看著近在咫尺的魚骨頭,鈴拼勁瞭全力也夠不到,畢竟她的力量和這些人渣沒有任何的可比性,老葛就仿佛是在逗她玩一般,稍微松開一些,在鈴即將抓到的時候,在用力往回一扥,而纖細的脖頸被這麼用力一扥,頓時疼的鈴捂著脖子直叫喚。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看著鈴徒勞的努力,工人們開始哄堂大笑,拿著鎖鏈的老葛更是笑的開心,而鈴也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向前一撲伸手去抓魚骨。

  「啊!!!」

  然而就在她即將抓到魚骨的時候,一隻突如其來的大腳狠狠的踩在瞭她小巧的手掌上,並且就如同是踩煙頭一般,還用力的碾瞭碾。

  而小手被瞬間踩爛的鈴,頓時發出瞭刺耳的嚎叫聲,並哭嚎著用力的想要把手從對方的腳下抽回來,可力量上的絕對差距,讓她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最終在那個扔下魚骨的男人,轉身夾菜的時候才抬起瞭腳,隻不過此時鈴的唯一還算是完好的手,也徹底被踩碎瞭,伴隨這滿臉的淚痕在不停的哭嚎和顫抖。

  「老葛,別管她瞭,快點過來,你著傢夥還欠我們一杯沒喝呢,別想逃啊!」

  「靠,老子就是去撒個尿順便碰到這傢夥瞭,誰說我要逃瞭,來來來,我喝不死你!」

  說著老葛扔下瞭鐵鏈走向瞭飯桌,而這時鈴再次被饑餓所驅動著,用另一隻還沒完全恢復的小手,小心翼翼的伸向魚骨頭,然而……

  「啊!!!額!」

  伴隨著鈴的再次尖叫聲,她那隻還沒完全恢復的小手再次被踩在瞭腳下,隻不過馬上一擊重踢就讓她停止瞭叫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悶響,和鈴那含糊不清的哀嚎與求饒聲,原來這回施暴的正是那倆個被鈴「嘲諷」的那倆個傢夥,而鈴身體之所以受到如此重傷,可以說80%都是著倆人造成的。

  「喂喂,你們別他媽踢瞭,她好不容易醒過來,我今天可不想再玩屍體瞭!」

  「是啊,要打,等我們玩夠瞭你們在打。」

  看著被毆打到不停吐血的鈴,那個扔下魚骨的男人皺著眉頭說道,旁邊的同伴也幫腔著,而這也讓倆個傢夥冷哼一聲走瞭出去,而時不時還嘔出血的鈴,卻還執著的向著魚骨頭爬過去,好在這時柴房的豬腿煮熟瞭,一群人爭搶著最後大菜沒人再理會爬過來的鈴瞭。

  可由於雙手都被踩爛瞭,一條腿也沒知覺,讓鈴爬行的異常艱難,但好在沒人理她,讓她最終還是爬到瞭魚骨頭的旁邊,冰張開瞭血糊糊的小嘴。

  「咔……」

  雖然嘴裡隻剩10幾顆牙齒,但鈴還是用力的咀嚼著堅硬的魚骨,到最後實在咬不動便直接吞瞭下去,可魚骨頭上不光有碎肉,還有尖銳的魚刺,這些尖銳的魚刺可以很輕松的刮破鈴脆弱的食道,隻不過在食物的誘惑面前,這種疼痛鈴已經不在乎瞭,甚至饑餓驅使她用腦袋去頂剛剛踩斷自己手的男人。

  「嘭!」

  但正在搶肉的男人才不會理會她,隻是隨意的一腳將鈴給踢開瞭,隻不過很快鈴便又蹣跚著爬瞭回來,換瞭另一個人的腿,用腦袋蹭瞭起來,她實在太餓瞭,然而結果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直到被踢開瞭四五次之後……

  「臥靠,這裡面沒煮熟啊?」

  男人皺著眉頭嚼著嘴裡的肉,而感到有人在蹭自己的腿時,他先是扭頭看瞭看,隨後剛要把鈴踢開,突然又停住瞭,隨後「嘩啦」一聲抓起瞭拴著鈴的鎖鏈,將其提瞭起來。

  「你也想吃肉麼?」

  「額……」

  被項圈扥起來的鈴,艱難的發出瞭回應。

  「哦,那你給我笑一個,我就給你肉吃!」

  「額……嘿……嘿。」

  「啪!」

  「笑的不好,重新笑!」

  看著快要窒息的鈴努力笑的樣子,男子一邊嚼著肉,一邊不滿意的扇瞭她一巴掌,而本身就仰著腦袋呼吸不通順的鈴,頓時被打的眼前一黑,半天才搖晃著腦袋又努力的讓自己笑出來,可是此時滿臉淚水的她,臉頰已經被剛才一頓亂踢給踢腫瞭,所以她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做出「笑」的樣子。

  「啪!啪!」

  「算瞭,都嚼沒味瞭,給你吧,別來煩我瞭!」又隨手抽瞭幾巴掌後,男人用力的捏著鈴的嘴巴,將嘴裡嚼瞭半天嚼不爛的肉吐瞭進去,然而此時的鈴嘴裡早已經血肉模糊瞭,再加上又被打掉瞭幾顆牙齒,讓她連咀嚼都成瞭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以至於她略微嚼瞭幾下就又硬生生的吞瞭進去,而這卻是她這段時間吃到最好的食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