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令偉發聲瞭:“對!先把自己的根據地看牢瞭。”
何力頓瞭頓,才平靜地說道:“倪震有大問題,古城還得有動蕩。薑市長是南郊新區的主管,可是他的力量太單薄,司法廳李正名聲好,你們提名他到古城市府吧。”
萬楊一聽,職業病又犯瞭:“讓李正過來問題不大,可是倪震又有什麼大問題?你不會是因為他上次停瞭南郊工地而討厭他吧?”
“萬叔,我年齡小心眼卻不小,他都出手對付我兩次瞭。說出來誰信呢,他竟然是為瞭我的妻子文靜,一個大書記,正事不做,整天惦記別人的妻子,我都懷疑他精神不正常。”
萬楊見過文靜一次,還真是一個紅顏禍水級別的女人,倪震作為男人惦記上也不難理解,可是文靜現在是南郊基地的領頭人,還真不能出意外。
“這個倪震真是夠渾的。”
“僅僅渾一點也就罷瞭,現在古城進行的地下管網改造工程人傢可是總指揮,連市府都插不進去,你能說他不愛錢?和自己秘書的妻子搞婚外情,還有瞭孩子,這是什麼問題?哼!能喝上紀委的茶都算他運氣好!”
萬楊和令偉相視一眼,都震驚瞭。吃窩邊草也就罷瞭,怎麼還有瞭孩子?尼瑪!這得有多饑渴才能幹出這種事?明知道何力是公安局長,身後幾位大佬力挺,你還惦記人傢的妻子,心動難免,可是你真出手瞭,真是神經病!
三個人談到這裡,連晚飯也耽擱瞭,可是兩人的身份決定瞭不會在一起待多長時間,看看時間都八點多瞭,令偉就讓三人散瞭。
何力等兩位大佬離開,才下樓去前臺買瞭單出瞭茶樓,手包的手機早震動瞭幾次瞭。坐進車裡,一邊讓金順兒開車,一邊給文靜回瞭電話報瞭平安,接著,又給薑三回瞭過去。
“三哥,剛才有事,沒有接聽電話。你現在哪裡?怎麼還有音樂聲?”
“我在西城清吧,你過來吧,張芳這個女孩有點癡,我和她泡瞭兩天,她還是不願意說倪震一點事,我這回丟人丟大瞭。”
何力呵呵笑瞭笑:“我馬上過來,把房號說給我。”
“203包房。”
真是巧瞭,自己和趙麗第一次見面就是在203包房。等何力開車趕到西城清吧的203包房,時間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瞭,而房間中的情景讓何力也感到很難堪。
包房的燈光大放,完全不是歌跳舞那種朦朧光。小茶幾上擺著八道菜,還開瞭兩瓶紅酒,薑三和李小中挨著在張芳對面坐著,桌上的菜幾乎沒有動,張芳怒氣沖沖地瞪著兩人。
一瓶紅酒倒是下去瞭不少,可是,薑三的恤前胸全濕瞭,再看看薑三和小中面前酒杯中,紅酒三分滿,張芳面前的酒杯隻剩下殘留的酒痕,顯然杯中酒全在薑三的恤上。
就是傻子也知道發生瞭什麼事,這特麼太囂張瞭:“三哥,怎麼弄的?讓小中陪你去車裡換件衣服,沒有瞭就去買。”
薑三點點頭,和小中一起起身出去瞭,何力自顧坐下,正好餓瞭,拿起筷子低頭吃起瞭菜。
“你是誰?”
“嗯,我叫何力,是南城公安分局的局長,其實,薑三約你,主要是我想和你聊幾句。”
張芳有點不樂意,陌生的男人讓她天然提高瞭警惕心:“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和你聊?你慢點吃,我告辭瞭。”
張芳背起坤包,起身就要離去,可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她不由頓住瞭腳步,“四九城北郊有傢天地人度假村,那裡的獨院別墅不錯。”
“嗯?你怎麼知道?”古城還有人知道那個地方,那豈不是自己和倪震的事對方也知道?
何力端起酒杯慢慢品瞭一口酒,自顧又夾起一口菜吃瞭起來,眼皮也沒有抬一下,顯然是沒有把張芳放在眼裡。
“看來你搭上瞭倪震,又認識瞭羅青,脾氣也變瞭,市長公子你也沒有看在眼裡。我憑什麼慣你!你走吧,我們沒有談的必要。”
張芳顯然很意外,心裡想走,身子卻返回來坐在何力對面,“薑三他說倪書記的壞話,還污蔑我,我氣不過就潑瞭他一身酒。”
“他污蔑你什麼瞭?”
張芳咬咬牙,遲疑地說道:“他說我和倪書記有那種關系。”
何力不屑地撇撇嘴:“那麼你有沒有?”
張芳的底氣沒有那麼足瞭,“你找我想說什麼?”
“本來我想對你說一些事,可是我錯瞭,你們女人原來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特殊生物,我何必救你呢?張經理,你請便吧。”
你才不可理喻,張芳瞪瞭何力一眼,站起來又走向門口,“度假山莊的18號別墅我下次也去住一住,說不定還有什麼發現呢。”
張芳這回以更快的速度返回來,坐在何力對面,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何力:“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還知道什麼?”
何力放下筷子,點瞭支煙,不屑地回望著張芳:“我是一名警察,你能稱呼倪書記哥哥,也能叫他爸爸,好像我動不瞭你,是吧?”
張芳想瞭想,臉慢慢紅瞭,看著何力猶如看見瞭魔鬼,想說什麼,可又怕刺激到何力,明智地選擇瞭閉嘴。
“其實在山莊第二晚上,你們和羅青四個人一起喝瞭酒,然後就休息瞭。但是那酒被人下瞭藥,你尊敬的大書記作瞭一些有趣的事。”
何力說著,拿起手機點開,翻出瞭一段視頻,遞給瞭張芳。張芳疑惑地接過手機,點開視頻,迷惑地看著。起先並沒有看懂,直到看完一段,又點開第二段看起來。
當看到羅青進入房間,接著倪震走出房間,在走廊上痛苦地徘徊,並且拉開門偷聽時,她的心臟不爭氣地跳動起來,怎麼可能?
又不相信地回頭點開看過的視頻,重新看瞭一遍,發現還有第三段小視頻,點開看瞭一遍,終於確定瞭心中的事實,視頻都沒有聲音,可卻像黃鐘大呂,轟然敲打在心上,眼淚不由得簌簌滑落下來。
倪震有點變態,她是吃瞭苦頭,可是這段畸戀還是有美好的記憶。但是,倪震變態到如此地步,她怎麼也接受不瞭。自己在他眼裡算什麼?玩物嗎?
張芳默默哭瞭,隨手刪除瞭手機上的三個小視頻,似乎何力的手機是一條吞噬人心毒蛇,她忙不迭地放到茶幾上。
“視頻是剪輯過的,我手裡還有完整版,從你們開始喝酒到第二天早上的全過程都有,你有沒有興趣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