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勇好像極不願意回憶起那晚的事,惶恐地哆嗦瞭一下,接著,他的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猛地刺瞭進來。
真實的疼痛感使他清醒瞭,雙手捂著小腹處,大聲慘叫一聲坐瞭起來。漆黑的房間中,真有一個高大的黑影就站在他的床邊,惶恐不已的張進勇立即大叫瞭起來,打破瞭小鎮夜晚的寧靜。
房間的黑影遲疑瞭一下,拉開房門迅速消失在黑夜中。張進勇繼續大聲呼救,一邊赤腳爬下床,摸到房間墻壁上的開關,打開瞭房間的燈,看著雙手都沾滿瞭鮮血,小腹處的還在不停地湧出鮮血,有人剛才要殺他!
明白過來,他又捂住傷口,跌跌撞撞地拖著一條殘腿,爬出房間。
小院裡到處都黑漆漆的,這使他更加恐懼,也許兇手還隱藏在附近的黑暗中。心裡一驚,看到南邊樓上隱約透出幾處燈光,強烈的求生欲,促使他一邊大聲呼叫,一邊著朝著前樓爬去。
幾分鐘後,拖著一路血跡,爬過前樓的走道,外面竟是小鎮的一條街道。明亮的路燈照得四處猶如白晝,這燈光讓他感動得大哭起來。看到周圍有幾個驚疑的路人圍瞭過來,他立即大聲呼喊:“快報警,有人要殺我!”
第二天早晨八點,何力剛到招待所一樓,李燕妮的電話就打瞭過來,“何局,張進勇落瞭!”
“嗯?說說情況。”
“昨晚在龍灣鎮的一傢小招待所,張進勇遭人追殺,被捅瞭一刀,驚慌之下就讓路人報警瞭。110報警平臺把報警轉到瞭我們刑偵大隊,出警的人發現他除瞭刀傷,身上的傷也很嚴重,就連夜送省廳醫院瞭。”
“哦,有意思,他的傷怎麼樣?追殺他的人有線索嗎?”
“他的下體幾乎慘不忍睹,應該受到過侵,頭部受到外物擊打右腿膝蓋部位粉碎性骨折,小腹處刀傷四公分。我們初步審訊後得知,他至少受到三次嚴重傷害,至於兇手,因為張進勇驚嚇過度,頭部有創傷,他也說不清楚。”
何力咂咂嘴,不由感慨道:“這位張公子到底有多天怒人怨,警局對他倒成瞭最安全的地方。他是重犯,這兩天的遭遇我們沒有興趣,等他反應清楚一點,你們重點就問周蕓的事,文物走私和毒品販運也要盡快搞清。”
“我明白瞭!你今天回局裡嗎?”
“我在招待所這邊有事,今天過不去。”
“你可幾天都沒有回來瞭,也不怕軍心不穩。”
“呵呵,我這邊真有大事要忙,和九樓有關,你明白就行。註意休息,再見!”
這妮子有點幽怨啊,何力掛瞭電話,感慨一句就進瞭電梯,到瞭九樓找到楊主任的房間。
“領導,我來瞭。”
楊主任的雙眼通紅,顯然昨晚熬夜瞭,“坐下說話吧。”
“你要註意休息,工作也沒有必要這麼拼啊。”
楊主任點瞭支煙,強打起精神:“不拼不行啊,昨晚上級領導的電話主動打瞭過來,我能不接?又和上級互發傳真,幾乎就沒有怎麼睡,這古城要地震瞭。”
何力心神一凝,點瞭支煙靜靜等著楊主任給出答案。
“南邊專案組已經拿到瞭證據,把一號的情況上報瞭。我們這邊把他插手張慶案件的事情也上報瞭,四九城也不輕松,但是,應該已經做出瞭決定,上級組織部門和紀委就要來人瞭。”
何力知道一號完瞭,上級對各地的大員要求很嚴,像一號這樣已經涉及違法的,那倒得更快。何力松瞭口氣,遲疑地說道:“楊主任,本來應該讓你休息,可是花城警方通報瞭一個重要情況,古城這邊的公司又牽涉進文物走私案瞭”
楊主任一愣,下意識地問道:“能讓我知道的,那就涉及到體制內的人,你快說,是誰?”
“那邊破獲瞭一個走私文物的團夥,其文物來源涉及趙傢的大地公司,張進勇的鼎城公司,周曉的四海公司。”
“前面兩傢都已查封瞭,這個四海公司的周曉是怎麼回事?”
“他比張進勇名聲更大,人稱古城一哥,是周天民的兒子。”
“又是個衙內啊,這個周天民問題大不大?”
“這怎麼說呢,兒子開公司傢裡就很富有,周天民在南郊南山溪18號有獨立的別墅,光房價就超過五百萬,他還和其它女人有不正當關系,還給方明清介紹過女人。”
“啪!”楊主任猛地拍瞭一把沙發扶手,氣得臉都青瞭,“這古城到底是怎麼啦?一個個都是這種貨色,錢就那麼好?不行,我得趕緊上報,正好借著一號的事,讓上級來人一起解決瞭,你這裡有他的材料嗎?”
何力也不廢話,起身到門外,從金順兒手裡接過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又轉身回來遞給瞭楊主任。
“這麼多!”楊主任嘀咕瞭一句,接過來打開看瞭起來。十幾分鐘過後,楊主任臉色凝重地收起資料,“你先去忙吧,我馬上給上級領導匯報,把這些東西傳真回去。”
何力點點頭,和楊主任一起走出房間,帶著金順兒回到後院別墅中。楊主任昨晚熬夜瞭,自己又何曾輕松瞭,凌晨三點多還在和景芳蓉通電話。
“小力,怎麼回來瞭?”文秀很意外,現在何力還有閑功夫回別墅。
“哎,太困瞭,反正事情基本都辦完瞭,我就回來補個覺。”
“都對楊主任匯報瞭,包括倪震的事?”
何力走上前伸手攬住文秀的腰,微微一笑:“隻說瞭周天民的事,倪震的事還得緩一緩,有個私生子隻能讓他丟掉市長的位子,那個強龍公司的事情緩沒有調查清楚。再說瞭,一鍋燴瞭並不好。”
“哎,老實點,你手往哪摸呢?一次解決瞭怎麼不好?留著他惡心人啊?”
“我想讓薑河主政古城,一次性都倒瞭,上級肯定會重新派人過來。若是個壞人,又得不停鬥下去,如果是好的,南郊基地的成績,豈不是為他人做瞭嫁衣?”
文秀被何力拉著進瞭主臥室,想著何力剛才的話,不由感慨:“你們這些臭男人,整天一肚子陰謀,費那些心思也不嫌累。”
“我哪裡臭瞭?你聞聞,早晨剛洗白白的,便宜你瞭,來!先香一個。”
“別!你這個六毛,大白天的想幹什麼?咦,你脫衣服倒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