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愣住瞭,看著周天民的背影,她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這些體制內的男人真的靠不住啊!
這時,張進勇走瞭過來,把她的手包遞給她:“青青,你包裡手機在響,快看看,別耽誤事。”
蘇青青接過手包,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瞭一眼號碼,走到一旁接通瞭。
“是蘇女士嗎,現在我已經到瞭東城區法院,我想最後確定一下,你的起訴還繼續嗎?”
蘇青青想瞭想,咬咬牙說道:“不用瞭,吳律師,我決定不告瞭,你不用再去立案瞭。”
“你決定瞭?如果現在放棄,律師費可隻能退還一部分。”
“我決定瞭,不告瞭。”
掛瞭電話,蘇青青的眼淚不爭氣地掉落下來。幾張紙巾及時地遞瞭過來:“不要哭,這裡畢竟是公眾場合。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事情還是要向前看。”
蘇青青擦幹眼淚,回身看著張進勇,怨恨的眼神幾乎能殺死人:“怎麼向前看?連方明清都載瞭,你們父子又能怎麼樣?現在你怕瞭吧,當初糾纏我的膽量哪裡去瞭?現在你滿意瞭?”
張進勇嘆瞭口氣:“怎麼會呢?何力怎麼能認識那些人?”
“張大公子,你不是說何力就是個小螞蟻,隨便一腳都能踩死,你現在踩呀?當初你死活要去我傢裡,在婚紗照下你是興奮瞭,可是讓趙東建的馬仔發現瞭,也讓何力撿到瞭你的打火機,結果一切就變得無法收拾,我好恨你!”
“這都能怪我嗎?你當初也是半推半就啊。你又是怎麼搭上周天民的?周天民憑什麼給你引薦方明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們都是什麼關系?”
蘇青青楞瞭一下,眼睛又紅瞭,卻不知怎麼回答。張進勇臉色灰敗,想說什麼,手機卻震動起來瞭,一看號碼,他立即當著蘇青青的面接通瞭。
電話裡僅僅說瞭兩句話就掛瞭,張進勇神色復雜地看著蘇青青:“我父親要見你,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
“他見我做什麼?我不去!”
張進勇皺皺眉頭,拿起手機還是把地址給蘇青青發瞭過去,轉身走瞭幾步又停瞭下來:“他應該找你有要事,你還是去一趟。你想一想,何力應該知道瞭一切,他放不過我們張傢,他會放過你?”
蘇青青靜靜地站瞭一會兒,最終還是走到同事那裡,小聲說瞭幾句,然後就出瞭宴會大廳,乘電梯下樓來到停車場。輕輕嘆瞭口氣,她還是開車出瞭停車場。
半個小時後,蘇青青的奔馳車到瞭南山溪別墅群第二排,向東開瞭十幾分鐘後,拐進瞭南邊的拱橋,大門無聲地打開,她頓瞭頓,很快就開瞭進去。
別墅一樓的客廳裡,張慶剛洗過澡,身上裹著浴巾,手裡端著一杯進口的葡萄酒,站起來開門讓蘇青青進來。
一把攬住蘇青青,把手裡的紅酒杯塞在對方手裡:“高興點,沒有什麼大不瞭的。方明清倒瞭我還在嘛,我上面也有人。來,先坐下喝杯酒壓壓驚,然後再把和何力有關的情況詳細給我說說。”
兩人相擁著坐在沙發上,蘇青青仰脖一口喝光瞭杯中酒,彎腰放下杯子時,看到茶幾上放著一盒藍色的藥盒,而封口已經拆開瞭。
張慶又給兩人添上瞭酒,端起一杯塞給蘇青青:“不要怕,天塌不下來。就是事情不行瞭,進勇的公司很有錢,也有和外面聯系的路子,大不瞭我們都到外國去,有錢到哪裡都是逍遙日子。再說瞭,我們還不一定輸。”
“我們”這兩個字,讓蘇青青仿佛溺水的人住到一根救命稻草,心裡頓時安靜瞭下來,小小品瞭一口酒,感受到瞭幾分溫暖。
“你吃過藥瞭?”
“聰明,你要來,我怎麼能不好好珍惜?你喝的紅酒裡我也加瞭東西。”
蘇青青嘆瞭口氣,今晚又要撒謊瞭,人有時候,真的沒有選擇的權利。對張慶示意瞭一下,她從茶幾上的手包裡拿出電話,撥出瞭一個電話。
“陳勇,你還在上班?今晚你回傢吧,省裡有事,臺裡安排我去采訪領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手機也要關機。嗯,我知道,你放心,再見!”
掛瞭電話,蘇青青直接關瞭手機。張慶呵呵一笑,放下酒杯,抱著蘇青青讓其面對著跨坐在自己腿上:“蘇記者,我就是領導,來!今晚你可要好好采訪采訪我。”
何力和文靜回到別墅,文秀和小梅也圍到客廳。文靜說瞭宴會上倪震的表現,猶自憤憤不已:“我算是看清瞭,倪震儒雅的外表下,隱藏地全是虛偽和野心,這真面目真是令人惡心,竟然想讓我去陪方明清跳舞。”
文秀呵呵一笑:“靜靜總算看清瞭一個男人,感情受挫瞭。”
文靜臉上一紅,杏眼圓瞪,玩味地盯著何力:“你真夠壞的,剛讓我來公司,看著張青來騷擾我你不管。這次倪震來瞭,你還是袖手旁觀,等著看我笑話,你故意的,是吧?”
何力點點頭:“我是故意的,文靜,社會很復雜,今後你身邊還會出現更加優秀的男人,我總不能把你栓在身邊不讓你和外界接觸。人都需要一個成熟成長的過程,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身經歷過,而說教總是蒼白的。”
文靜撲過來揮手就給瞭何力一頓小拳拳,眼淚也下來瞭:“渾蛋!你好狠的心,就不怕我被別的男人占瞭便宜去,難道你想毀瞭我?”
何力溫柔地抱緊文靜,指瞭指文秀和於娟:“你也有點故意吧,和倪震唱情歌還故意讓我過去坐冷板凳。秀姐給你出主意,於娟貼身跟著你,其實,選擇權就在你手裡,要想出問題,誰也攔不住你,我從不強迫女人!”
文靜又美美虐瞭何力一頓才散瞭氣,陶醉地閉上眼睛:“那我就靜等下一個更優秀的男人快點來到我身邊,氣死你個負心賊。”
客廳裡頓時哄笑成一團,文秀拿過茶幾上的一部手機塞到文靜手裡:“別撩騷瞭,看你把小力欺負成啥樣瞭,你怎麼把手機調到靜音瞭,來電話瞭。”
文靜從何力懷裡起身,接過手機一看卻是古城市區的一個固話,想瞭想,對客廳擺擺手讓大傢安靜下來,這才接通瞭電話。
“文總,我是丁秘書,現在方便嗎?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