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力擦幹瞭眼淚,點瞭一支煙,默默抽瞭幾口,然後神情完全平靜瞭下來,最後的午餐又如何?
“能告訴我,你究竟是為瞭什麼?”
高辛眼神呆滯,撇瞭撇嘴:“都這個時候瞭,問這些還有必要麼?”
“很有必要!因為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一個人變成瞭一個鬼?”
高辛冷冷一笑:“何大少,在古城當鬼的恐怕是你吧。趙傢玩完瞭,我猜接著就輪到張傢方傢瞭,究竟他們為什麼會完蛋?別人不知道原因,可你瞞不過我,不就是他們染指瞭蘇青青麼?說出來都是一個笑話。”
何力淡淡地一笑:“很可笑嗎?我怎麼不覺得?他們是不該上錯瞭床,後果是很嚴重,那又如何?你想替他們抱打不平?”
文靜三人看到氣氛不對,不約而同起身走瞭過來,忐忑不安地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
文靜心中不忍,還是開口說道:“高辛,你不要責怪何力,他心裡其實很苦的,本來今年你們就要完婚。”
高辛一下子就炸瞭:“文靜,我承認,作為女人你太完美瞭,完美到讓女人也會嫉妒。我和何力完婚瞭,你又算什麼?小三?你甘心麼?”
文靜平靜地回瞭一句:“我甘心!沒有這件事,如果今後你不容我,我也會離開何力的。你問問秀姐和張梅,我們私下裡都說過,哪怕再愛何力,也會考慮你的感受。”
高辛張瞭張嘴,想駁倒文靜的話,可她也明白,文靜沒有騙她,這讓她嫉妒得幾乎發狂。
何力冷冷一笑:“高辛,不要用自己的小心眼去度量別人的心,你這個毛病得治!你說我搬倒瞭趙傢是因為蘇青青,那你得問問文靜她們答應不答應?好好的人說埋就埋瞭,看上的女人說搶就搶瞭,難道這都是假的?”
“他們倒黴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們都碰瞭你曾經的女人,這和他們是壞人好人關系並不大。”
何力揮手制止瞭文靜她們,直直地盯著高辛:“睡錯瞭人難道不應該付出代價?是!我就是要告訴他們,這個後果很嚴重!可是,這和我想知道你如何變成瞭鬼有關系麼?”
高辛知道無法回避瞭,咬咬牙說道:“你把鄒剛怎麼樣瞭?”
何力隨口冷冷說道:“他也一樣,睡錯瞭人,後果很嚴重,被我殺瞭!接著他的傢人,一個一個也會出意外。”
“你殺瞭他,還要動他的傢人?可是禍不及傢人!”
“禍不及傢人!是嗎?”
高辛的臉紅瞭紅,氣勢頓時就散瞭:“你對人從來都是很善良的,可是你變瞭,變得冷血、無情、花心!”
何力站瞭起來:“這都是被人逼的,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這有錯嗎?可是我遇到瞭什麼?眼睜睜看著妻子被人侮辱卻什麼也做不瞭,我自己也被警察抓,被紀委查,既然他們不知道規矩是什麼?那我就來告訴他們好瞭。”
何力頓瞭頓,又看著高辛的眼睛:“而你又做瞭什麼?在我們母子被趕出大院時,你在哪裡?那個院子對你吸引力就那麼大嗎?”
高辛淚流滿面,跌坐在椅子上,神情似哭似笑,呆滯地看著何力。
“在花城,我晚上在被子裡都會偷偷哭,我哭的不是失去瞭什麼狗屁長孫的地位,而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害怕,我一直默默等待著,等待著那個夢中的女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可是兩年過去瞭,我眼淚都流幹瞭,她還是沒有出現。”
“不!求你別說瞭,這都是我的錯!”
何力淚流滿面:“為什麼不說?那時你又在做什麼?在和鄒剛卿卿我我,甚至偷嘗愛情的禁果。我的傢破碎瞭,我也有瞭文靜她們,可你又回來瞭,我還是給瞭你機會。我在牢獄中生不如死,你不救人也就罷瞭,卻叫人綁架瞭文靜,還打算殺瞭她們母子。”
“告訴我,你想做什麼?把她們三個都殺瞭?是不是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那可笑的第一次?”
高辛猶自強辯:“我沒有!我沒有想害文靜她們,隻是不想看到她們出現在你身邊,我嫉妒!”
“你沒有?就是沒有她們三個,你又能給我什麼?一邊打算和我結婚,一邊偷偷把鄒剛調到古城,你想幹什麼?代替蘇青青繼續給我戴綠帽?”
高辛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我沒有不是的。”
“啪!”何力從衣服裡摸出一個小文件袋,摔在高辛面前:“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我在冤枉你?從哪裡能看出你還愛著我?”
高辛顫抖著手打開文件袋,隻看瞭一張照片就面如死灰,急忙把文件袋扔開,仿佛裡面的東西會嚇著自己一樣。
何力抽出紙巾,擦幹瞭眼淚,神情很快恢復瞭平靜:“文靜,去把別墅外面的人請進來。”
文靜抹瞭把淚,點點頭,轉身去開瞭別墅的門,回身時身後已經跟著四位衣帽整齊的軍人。
“你就是高辛吧?你涉嫌綁架和謀殺證據確鑿,經上級批準對你實施逮捕,請跟我們走吧。”
過來兩個人給高辛戴上瞭手銬,高辛失魂落魄地站起來,看也沒有看何力一眼,跟著來人慢慢走到門廊處,然後停下瞭腳步。
“何力,我母親……”
“你放心,我把趙媽媽一直當自己的親人。”
高辛楞瞭一下,閉眼流瞭會眼淚,然後幽幽說瞭一句:“自己想一想,我現在還愛著的人是誰?”
何力呆呆地坐著,眼神空洞地盯著餐桌,沒有說一句話。高辛被帶走瞭,留下瞭一句疑問,繼續折磨著別墅中留下的人。
文靜看著何力緊皺的眉頭,示意文秀和張梅先去休息,自己慢慢走過來,從背後緊緊抱住何力:“別難過瞭,她應該是始終愛著你的,隻是考慮別的東西多瞭一些,好在都過去瞭,走!陪我和孩子去休息,睡一覺就好瞭。”
何力默默站起來,任憑文靜像拉著一個孩子一樣回到二樓主臥室。何力站著一動不動,文靜隻好動手脫去兩人的外衣,拉著何力上床躺下。
“姐!”何力喃喃自語瞭一句,頭抵在文靜胸前的高聳之處,不停地蹭著。
“哎,怎麼又成瞭孩子?我是你的嫂子,又是姐姐,還是妹妹,大概還要當你半個母親吧。”
文靜一邊感慨,一邊伸手撩起胸衣,然後抱住胸前的腦袋,閉上瞭眼睛。一張滾燙的嘴唇隨著她的手嗅著尋覓瞭過來,找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然後大嘴就吻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