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晴萬念俱灰,強忍著不流下眼淚,仰著臉倔強地盯著耿燕。
“還敢瞪著我?賤人!”耿燕又揚起瞭手,準備再賞餘晴幾個大嘴巴子。
“住手!”一聲男人的呵斥聲響起,一位三十出頭的俊秀男人沖瞭過來,及時地拉開耿燕和另外兩個女人,把餘晴護在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可是單位,你們憑什麼打人?”
“哦,還有男人替你出頭,賤人就是賤人,走到哪裡都能勾搭上男人,餘晴,這又是你的情人吧?”
餘晴看著攔在身前的男人,不由愧疚萬分。這個男人可是自己平時最不願搭理的窮**絲,平時隻是偷著打量自己,沒有想到今天在自己最無助的關鍵時刻,窮**絲卻勇敢沖瞭出來。
耿燕罵過瞭,眼光不善地盯著眼前帥氣的男人,心裡不由羨慕嫉妒恨:“你又是她什麼人?餘晴當小三破壞我的傢庭,我為什麼不能打她?”
有人擋在前面,餘晴借機轉身撕掉瞭墻壁上的照片,偷偷掃瞭一眼手裡的照片,才發現這是中午自己和鄭小春在一起的床照,怎麼可能?
又掃視一圈周圍,看見同事的眼神裡內容都很復雜,她心裡一陣發涼。身子不由顫抖起來,雙腿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小賈,扶我回辦公室。”
有高大的護花使者護著餘晴,耿燕一時也沒有辦法,隻眼睜睜看著餘晴被扶著進瞭辦公室,她帶人跟瞭進去,堵著門口怒訴餘晴的種種不堪。
有小賈護著,餘晴才有機會在不堪入耳的謾罵聲中,想瞭想自己目前的處境。今天丟人丟大瞭,看來今後這單位也無法待下去瞭,相信何力那邊也會收到消息,一切全玩完瞭。
此刻再有天大的心機又能盡什麼用?餘晴看著不怕事大的耿燕,不由委屈、驚懼,愧疚,這有能怪誰?今天能不能順利走脫都是問題?
想瞭想,顫抖著給鄭小春發瞭個信息,然後餘晴低下頭,在三個女人聲聲謾罵聲中艱難強撐著,不時還要防著暴怒的耿燕再沖過來動手。
熬煎瞭將近半個小時,餘晴想死的心思都有瞭。這時,氣喘噓噓的鄭小春終於跑瞭進來,看到房間的場景,瞪大眼睛,楞在瞭當場。
高高大大還有點氣勢的男人,給鬧事的雙方都帶來瞭自信。餘晴看瞭看這張熟悉的面孔,委屈得幾乎哭出來。
耿燕冷哼一聲,從身旁的一個女人手裡接過一疊照片,劈頭蓋臉摔在鄭小春臉上:“吃個中午飯你都能和這賤人滾床單,你們這是稅務局還是睡覺局?給我一個解釋!”
高大的鄭小春回過神來,彎腰撿起一張落在地上的照片,隻掃瞭一眼,那高大身軀震瞭一下,肉眼可見就化身窮矮搓瞭:“老婆,我錯瞭,我們有事先回傢說好不好?”
“哼!這會兒知道丟人瞭,早幹嘛去瞭?這個賤人怎麼辦?哼!我回去就找老頭子說清楚一切,沒有我們耿傢哪有你們鄭傢的今天?孩子的姥爺是退下來瞭,可他還活得好好的,我要和你離婚,成全你們這一對賤到傢的賤貨。”
鄭小春打瞭個寒顫,雙膝一軟,普通一聲就跪在耿燕面前,揚起手就自走瞭一記耳光。耿老爺子是退下來瞭,可作為省裡曾經的一號,那是真正的一隻臥虎,照樣會吃人的。別說自己瞭,就是父親也承受不住。
“小燕,我錯瞭,都是餘晴主動勾引我的,她有野心,故意接近我的,我今後和這個賤人再也不來往瞭,你千萬不要告訴兩邊的老人,我改!嗚嗚”
賤人!餘晴身軀一震,伸手扶著辦公桌才不至於讓自己倒下去。不敢置信地盯著痛哭的男人,你竟敢這樣說!不怕遭雷劈麼?曾經那些山盟海誓,那些熱的令人發燙的甜言蜜語都算什麼?
“呵呵,賤人!對!我就是賤人。呵呵”嘴裡自嘲地笑著,眼淚卻如斷線的珠子,不停滑落下來。
耿燕看著失魂落魄的餘晴,又看一眼如狗般搖尾乞憐的丈夫,一陣勝利的舒爽從心底湧上頭頂:“這些照片留著也惡心,去,都撒下樓去,讓上上下下都看看賤人在床上的騷樣,呵呵。”
耿燕身後的兩個女人應聲出去,打開走廊的窗戶,把幾十張照片天女散花般撒瞭出去。
耿燕滿意地裡外看看,揮揮手走出餘晴的辦公室,看到鄭小春梅及時跟上來,有轉身回來,果然看見自己的丈夫偷看者餘晴,似乎還有點不舍。
哼!耿燕上前一步,揚手給瞭丈夫一個響亮地大嘴巴子:“還不快滾,丟人現眼的東西,我的臉都讓你丟光瞭,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鄭小春頓時張紅瞭臉,捂著一邊隱隱發疼的臉頰,像聽話的小狗般跟在妻子身後走瞭出去。
鄭小春灰溜溜地走瞭,可勇敢護花的賈建春還在。他心疼地看看傷心欲絕的餘晴,眼角看到地上的照片,驚呼一聲,急忙跑出瞭辦公室。
十幾分鐘後,滿頭大汗的賈建春跑瞭回來,手裡拿著一大疊照片:“餘科長,照片大部分我都撿瞭回來,但是有一小部分不見瞭,你看需要不需要我再去各個辦公室去找找?”
餘晴癡呆地看著賈建春,良久才又悲哀地說道:“不用瞭,一切都沒有用瞭,謝謝你,小賈,幫我收拾一下辦公室的東西,我想,今後我再也不會來這裡上班瞭。”
一個小時後,賈建春提著兩個大旅行袋,跟著餘晴下樓來到院子裡的停車場,把東西放進車裡,餘晴坐進瞭副駕,看瞭眼遲疑地賈建春,幽幽說道:“小賈,你還喜歡我嗎?”
賈建春身軀一震,看著梨花帶雨的嬌容,我見猶憐:“喜歡!”
餘晴把車鑰匙遞給他:“那就好!你來開車,送我回去把。”
賈建春喜出望外,落架的鳳凰那也是鳳凰,絕對不是凡鳥。他欣喜地應瞭一聲,點點頭,繞到車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就坐進駕駛位。
紅色廣本在大樓窗戶背後的一雙雙眼睛直視下,緩緩駛離瞭大院,大樓的安靜終於結束瞭,人們興奮地串崗奔走,滿大樓的八卦之火猛烈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