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今晚的事你怎麼看?”
趙傢的客廳裡,小輩人都退瞭下去,隻有任長田和王沛兩個人陪著趙來滬坐在沙發上喝茶。
“感覺有點看不透,不過他既然能來,就不會和我們撕破臉。現場收瞭東西,又說不會放過東建,按說他的表現都在正常的范圍內,可我心裡總有點不踏實。”
任長田卻不高興瞭,自己這兩天做中間人也很辛苦,還要冒著得罪何力這個古城新晉的公子哥的危險。人現在都請過來瞭,讓雙方也有瞭初步的接觸,你不要以為掛瞭眼鏡就當自己是諸葛孔明。
“老王,你們讀書人就是愛掉書袋,你的話都是些反正話,說瞭等於沒說。你心裡不踏實又能怎麼樣?去叫人滅瞭他?”
王沛的眼鏡也不是白掛的,說話可是一慣的常有理,考慮問題總能說出別人想不到的角度,深得趙來滬的信任,對任長田的反詰也順嘴就回瞭過去:“老任,你忘瞭我們是做什麼的?小心使得萬年船!”
“你是有病吧,疑心也太重,世上哪有沒有風險的事?現在東建已經惹下瞭事,哪個男人能輕易放過這種事?人傢已經收瞭東西,又沒有全部接受,就讓東建受點罪也好。”
任長田長期大權在握,做事已經習慣直截瞭當,很看不起王沛這種假斯文的做派,不都是為求點財麼,憑什麼你動動嘴就能日進鬥金?老子是行動派,拿的還沒有你多。
趙來滬卻習慣看著兩個人在這裡爭辯,其實事先的劇本就是三個人在這裡商議的。綁人然後放人,既展示瞭力量,又能逼迫著借機落何力一個人情,隻是中午的電視直播一出,何力的隱性背景太強大,有點弄巧成拙隻能草草收場。
現在,何力也接受瞭好意,可是綁人的事人傢也明白瞭,東建還要受到打擊,小爭端也能引起滅門慘禍,何力會做到哪一步?會不會最終把趙傢連根拔起?
想到此處,饒是趙來滬經歷瞭一輩子風波,也有點拿不準瞭:“算瞭,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就是知道何力要整個趙傢倒黴,我們還能去殺瞭他?如果這樣做瞭,趙傢必死無疑。”
任長田和王沛相視一眼,都知趣地閉上瞭嘴。看似兩人針鋒相對,其實就是把正反兩方面的意見擺出來,最終還要趙來滬這個老狐貍來決定,幾次相商大事都是這樣的經過,任長田和王沛無形之中都形成一種默契瞭。
趙來滬深深地嘆口氣:“其實人傢說得對,有個好爹就是不一樣。由著人傢折騰吧,我會讓東強他們忍著不動,隻要不傷瞭我們的跟本,我們不用理會。”
這樣最好!裝烏龜誰不會呀,任長田和王沛都松瞭口氣,不料,趙來滬卻出瞭個難題:“二丫頭失蹤這麼多天還是沒有消息,你們怎麼看?”
涉及到系統內的事,任長田可沒辦法躲,他畢竟是專業對口:“北郊會所查封瞭,二丫應該是及時躲避瞭,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也被抓瞭,我會盡量打探消息。”
王沛的疑心病又犯瞭:“會不會也和何力有關系?東建母子可是逼著人傢的妻子去會所走秀,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打臉啊,人傢能不報復?”
任長田立即附和道:“很有可能,會所開瞭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出事,省廳這次突然出手,應該是何力起瞭作用。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二丫落到省廳手裡,反而說明何力不想和我們死磕到底,否則,他不會讓二丫活下去的。”
“我想盡快知道二丫的下落。”趙來滬突然冷冷說瞭一聲,直接從輪椅上起身走向瞭客廳的裡側,很快就消失在門內。
嗯?怎麼站起來走瞭?原來……他是假裝的!看著茶幾旁空蕩蕩的輪椅,任長田和王沛都是一臉的啞然,這隻老狐貍!
……
何力開車到外面的街道然後靠邊停瞭車,打瞭文秀的手機,知道她們已經已經去過省廳,現在都快回到南郊別墅,何力高興地開車趕回別墅。
車開到別墅外面,看著樓外停著文秀和文靜的車,他臉上露出瞭笑容,心頭湧上說不出的平靜,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瞭。
何力停好車,幾步走到大門前按下瞭門鈴。大門很快就從裡面打開,於娟秀氣的臉龐露瞭出來。
“力哥,你回來瞭。”
何力一邊走進來一邊關切地問道:“你們沒事吧,我都擔心死瞭。”
“力哥,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文總,也是我大意瞭,他們有槍,所以我們才被挾持瞭。”
何力擺擺手:“不用自責,是我疏忽瞭,要不是你悄悄跟上去,情況會更糟,謝謝你!平安回來就好。”
走進客廳,沙發上沒有一個人,倒是廚房裡有笑聲不斷傳出來。何力急忙走到廚房門口,探頭一看文秀和張梅正在裡面忙,文靜卻不見人影:“文靜人呢?”
文秀和張梅都轉身過來盯著何力,文秀看見一臉急色的何力,不由翻瞭個白眼:“在樓上洗澡呢,快去看看吧,兩天沒有看到心上人瞭,看把你急得。”
何力莞爾一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奔向樓梯。到二樓走進主臥卻沒有見到人影,何力又走到隔壁自己的臥室,果然浴室中傳來一陣水流聲,床上還擺放著幾件女式內衣,尤其醒目的是裡面還有一件黑色的小內內。
何力心中一熱,想喊出嘴的話嘎然而止。想瞭想,色色一笑悄悄脫瞭衣服,隻著一件大短褲就摸進瞭浴室。
看見文靜在水流下光滑白皙又豐盈的身軀,何力慢慢靠上去,雙手環住瞭玉人的柳腰。
正在水流下淋浴的文靜感到身子被人從後面抱住瞭,不由驚慌地叫一聲,扭頭看見是魂牽夢縈又熟悉的臉,她眼睛不由濕潤瞭,連日來的驚嚇和不安讓她委屈地嘴角一撇,軟軟地靠在男人懷中。
“小力……抱緊我!我好怕,怕我再也見不到你瞭!”
“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到驚嚇,都怪我!”
文靜輕輕呼出一口氣,感到一切煩惱都離體而去,轉身雙手攀住何力的脖頸,身子緊緊貼在何力溫暖有安全的懷中,側臉抵在何力的臉龐蹭瞭蹭:“我不見瞭,你急壞瞭吧。”
“嗯,我好怕……”
文靜憐惜地伸手捂住瞭何力的嘴唇:“別說出來!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