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眼神一怔,隱隱有幾絲失落,扭頭冷冷看著前方:“我們去‘黑鳳凰’住的地方,她是趙傢唯一在外面常住的人。”
何力感覺到高辛的失落,苦澀地笑瞭笑。十七年的朝夕相伴早已深深刻在靈魂中,可自己現在卻無法說出口,因為他在等文靜,齊人之福縱然是男人的終極夢想,可這兩位哪一個能當做普通的女人來看?男人……真難啊!
“對不起。”何力遲疑瞭一下,還是伸手過去輕輕放在高辛的大腿面,雖然隔著厚厚的佈料,那驚人的彈性和活力還是讓何力心跳不已。
高辛身子僵瞭一下,車子人突然變瞭一下速度,又恢復瞭剛才的速度繼續向城北開去,隻是高辛的嘴角微微翹起,笑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在北郊一處高檔小區外面,高辛停靠在路邊的停車位上,指著其中一棟別墅說道:“這就是‘黑鳳凰’的主要住處,當然她外面還有幾處住處,不過她現在應該不在。”
“你才調過來多久,就能掌握這麼多情況?”
高辛得意地揚揚手中的掌中電腦:“這有什麼難的,一個班的偵察兵化妝偵察科目,三天時間就完成瞭,資料全在這兒呢。”
何力搖頭苦笑,高辛點開電腦界面,指著其中一處大樓說道:“這是北郊的一處度假村,其實是一處高端會所,主要是在會員內部進行一些男女交換的遊戲,‘黑鳳凰’就是主要後臺負責人。”
何力不屑地說道:“嗯,這一傢人就是洗白上岸也不走正道,都是撈偏門害人,這地方不知害瞭多少良傢,遲早我要親手封瞭這個害人窟。”
高辛略一想,為難地說道:“很湊巧,三天前的晚上我來這裡查看,意外見到蘇青青的車,她進去瞭兩個多小時,然後一個人從後門離開瞭。”
嗯?何力的眉頭緊緊皺起,心裡猶如打翻瞭醋瓶,頓時酸爽得厲害。蘇青青你真是自甘墮落,難道情人都滿足不瞭你,竟然……願意來這種地方玩:“這裡的聚會是每天都有嗎?”
果然!呵呵,小心眼的男人啊!高辛臉上的神色頓時精彩起來:“應該是每隔三才有活動,今晚蘇青青應該來的,但是她卻回傢瞭,難道你……想進去?”
何力毫不猶豫點點頭,:“當然!我需要一張會員卡,蘇青青去的時候我也去,下一站是哪裡?”
對我兇有用麼?高辛玩味地回道:“都凌晨瞭,回別墅睡覺,明晚再出來繼續。”
回到別墅,何力獨自走進自己原先住的房間,卻怎麼也沒有睡意,心亂如麻。默念瞭一遍大羅心法,起身走瞭三遍拳法出瞭一身透汗,沖過澡才上床睡下。
第二天何力起床時已是中午十點多瞭,難得睡到自然醒,洗漱下樓卻沒有看到高辛。餐桌上到是有牛奶面包,牛奶已經涼瞭,何力並不介意,草草吃過瞭,給文靜、蔣文秀、張梅依次打瞭報平安的電話。
何力自然滿嘴是謊言瞭,順著高辛昨晚發的信息,隻得說自己在廣州有事。操心的女人多瞭真的麻煩,一個多小時過去才把眾女安撫下去。
午飯前高辛回來瞭,采買瞭許多菜和副食,進門就喊何力幫忙接東西。
何力看高辛興致勃勃地在廚房忙碌,總不能吃閑飯,隻好也進去幫忙:“你都過來一周瞭,怎麼不用上班?”
“調令才到省區,這次爺爺要我到區武裝部上班,主要就是看著你,具體分配還得等一段時間,我借機休年假,還有一月時間,正好幫你的忙,難道你不應該歡欣鼓舞嗎?”
原來是爺爺的意思,何力正缺人手,自然高興:“看來我得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專門謝謝他。”
高辛乘熱打鐵:“算你還有點良心,心動不如行動,現在就去打,直接撥傢裡電話,爺爺現在傢裡休養。我每次給他打電話,他第一句都問的是你,真偏心!”
何力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快七年瞭真想他老人傢瞭。走到客廳,用座機忐忑地撥瞭記憶深處的一組號碼。
幾聲嘟嘟的長音後,話筒傳來一個男聲:“這是xx大院,請問您是哪裡?”
這應該是老爺子身邊的秘書瞭,何力平靜地回道:“我是古城何力,請老爺子接電話。”
那頭微微頓瞭一下,顯然對這個“古城何力”有點摸不著頭腦,既然涉及老爺子接聽那就是天大的事,一句“稍等”,然後何力就隱隱聽見腳步聲離開。
幾分鐘過去,話筒中又隱隱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還有“首長您慢點”的提醒,然後,一個蒼老又洪亮的聲音傳來:“是小力嗎?”
聲音熟悉、激動、欣喜還帶點顫抖,可憐天下老人心!何力心裡一熱,眼眶就濕瞭:“爺爺,是我,您身體好嗎……”
這頓電話打瞭過半個小時,全是老爺子在絮叨,怕老爺子身體吃不消,何力安撫到老人笑聲不斷才掛瞭電話。祖孫隔帶情,老爺子一慣是偏心的,還是至死不悔的那種,何力心裡暖暖的。
扭頭看看廚房倒不見高辛,隻是客廳至廚房的隔斷後倩影一閃,然後才看到那慌張的身影。
何力苦澀的笑瞭笑,爺爺通話中幾次提到高辛,並且毫無底線的讓何力先生米做成熟飯。何力婉拒,老爺子就是一句自己時日不多瞭的威脅。
傳統思想害死人啊,無良的老爺子,急著開枝散葉,不但提及瞭高辛,還說到別的女孩子,都是無底線地教唆何力統統拿下,老爺子今年過壽時,希望能看到何力的戰果。
這……甜蜜地幸福大業啊!何力頓時鴨梨山大。難道我是種子選手?關鍵是可能讓高辛聽瞭墻角,她會不會認為何力祖孫是無良二人組?這讓他臉往哪兒擱,男人麼,誰不講個面子!
午飯時,飯桌上的氣氛就詭異起來,一慣大大咧咧的高辛卻變得拘束起來。眼皮都是下垂地,一副低眉順眼小受受乖巧的模樣。隻有何力不看她時才偷偷瞟一眼,弄得何力也忐忑不安起來,心裡七上八下在推倒和不推倒之間徘徊。
就這樣,何力過上瞭黑白顛倒的日子,白天在別墅休息,或者用手機處理公事和私事,晚上化妝出去盯梢。還別說,這樣隱藏在暗處觀察,依據高辛的“作業指導圖”,何力還真瞭解到不少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三天過去,晚上十點整,在市電視臺的外面的停車點,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內,精心偽裝過的何力在車內靜靜等待著。
十幾分鐘後,蘇青青出現在柵欄內的停車場,然後上瞭自己的紅色別克車,快速開出瞭電視臺。
“奇怪啊,她急匆匆地好像有什麼緊事,今晚是會所聚會的日子,難道她又會去?”
“這是預料中的事,跟上去看看吧。”
紅色別克沿主幹道直行瞭一會兒,然後拐上繞城高速,直向北郊而去。何力的心中一沉,蘇青青還真有可能是去會所,可何力心中還是希望事實不是這樣,可隨著漸漸接近度假村出路口,何力的心徹底沉到底。
紅色別克下瞭繞城高速,十幾分鐘就開到度假村,蘇青青卻沒有走前門,沿著一側的小路開到大樓後面的圍墻處,鳴瞭幾聲車號,黑漆漆的大門從裡面打開,蘇青青的車開瞭進去,然後大鐵門很快又關上瞭。
她怎麼不走前門?難道怕熟人看見?看看手裡高辛準備的蝴蝶面具,何力若有所思,然後戴上面具,摸出一張銀色的卡片,上面燙著凸出的一行藍色“愛琴海會所”五個大字,卡片的背面則一行會員數字編號。
“你還沒有進去過,在裡面還是要小心行事。這裡的會員卡是不記名的,辦理的時候卻要老會員介紹作保,你要是弄出什麼事來,會連累朋友的,我在車內等你,我們去前門。”
高辛把車開到前門處,這裡卻是戒備森嚴,大門口的保安檢查瞭會員卡,然後才放車進去。到瞭會所的主樓入口處,這裡又有更嚴格的盤查。
在保安的要求下,何力刷瞭會員卡,又被搜身交出瞭手機,領到一張卡片:“先生您好,在您離開時憑此卡領取你的手機。”
還真是防范嚴密,何力順從地按保安的要求做完檢查,然後才進入瞭會所。迎面就是一個總服務臺,兩排穿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見有客人進來,齊刷刷鞠躬歡迎。這種旗袍開叉很高,臀部幾乎都是半露著,頓時大白腿如樹林,晃得何力心驚肉跳。
一個禮儀小姐越眾而出,看瞭何力的會員卡,誘惑地笑笑:“先生,您是新會員,請稍等,我領瞭小禮盒然後引導您前行。”
這位禮儀小姐去前臺領瞭一個香煙大小的小禮盒,然後回來客氣地交給何力:“先生,請跟我來。”
進門就發福利啊,何力一邊跟著禮儀小姐穿過鋪著紅地毯的通道,一邊好奇地打開小禮盒。
嗯?這是……什麼東東?何力的臉頓時紅瞭,禮盒中赫然是一盒杜蕾斯、一小包濕巾紙、一顆藍色的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