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力,你怎麼來瞭?”文靜喜出望外,不由委屈得哭瞭。
何力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讓於娟扶著她坐下,然後冷冷地看瞭眼張青:“你不應該帶她到這種地方來!”
“你是?”
張青和劉一刀幾乎同時問瞭一句,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張青心中有點緊張,劉一刀則急於弄清對方的來路。
何力眼神如刀,掃瞭掃張青和劉一刀,對其它馬仔直接忽略瞭:“她是我姐。”
張青松瞭口氣,不知想到瞭什麼,眉頭輕輕皺瞭皺。劉一刀起初有點慌亂,但看到來人隻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也沒有多擔心,“理”都在自己一邊呢,摸清底細很重要:“先生在哪裡高就?”
何力微微一笑,拉過一張椅子,大刀金馬地坐下,不緊不慢地點瞭支煙:“哦,你真想知道?可我不敢說呀,萬一掉進你的坑裡,不又得拿錢拿人。錢我有,但我不是‘玻璃’,再說你長得也太惡心瞭。”
劉一刀呼地站起,要發作想瞭想又坐下瞭。畢竟,這裡是會所,不是自己的地盤,關鍵是這個男人太鎮靜瞭,自己還是先稱稱他的斤兩。
心中計較一定,隨強硬地拍瞭一把茶幾,濺得茶水四溢:“這個女人碰倒瞭我的女人,還把衣服撕破瞭,這事怎麼說,你劃下道來?”
“賠你20萬或者讓我姐陪你睡一晚是吧?還有沒有其它的路子?”何力口氣突然軟瞭下來。
原來也是來裝逼的,劉一刀心頭大定,我可是跟趙傢二公子混的,難道還怕瞭一個小年輕,隨即臉色一沉,氣勢又盛瞭:“就這條件,20萬估計你也拿不出來,還是讓這妞跟我走吧,明天早上到粵港大茶樓接人。”
何力額頭青筋暴起,心頭的怒火竄起,又努力壓瞭下來。打你一頓太便宜你瞭,像這種活著還不如死瞭的人好久沒有碰到瞭,豈能輕易放過:“好啊!既然你主意已定,我就成全你!娟子,把這裡大燈開瞭,叫音樂停瞭,再通知會所老板過來。”
於娟一直等得手癢癢,見何力一副不怕事大的態勢,就知道這個劉一刀倒黴瞭,忙屁顛地起身去瞭。
劉一刀吃瞭一驚,可想想身後的人又強自鎮靜下來,會所老板過來又能怎麼樣?我們趙傢可是地下世界的王,怎麼也不會為這個小子和我翻臉。
於娟幾步找到三樓後臺控制室,讓停瞭音樂,音響師卻不答應。於娟一把就把這個腦後留辮子的男娘炮揪到一邊,先開瞭大燈開關,然後把音響設備背後如螞蟻窩一樣的各種線路全給揪瞭下來。
等幾名保安聞訊過來,於娟惡狠狠地指著領頭的保安:“讓你們會所的老板馬上滾過來,否則,我一把火點瞭你這骯臟地方。”
幾名保安面面相覷,一時倒被於娟的氣勢震住瞭,急忙拿起步話機呼叫起來。看於娟拍拍手相大廳走去,急忙跟瞭上去。
大廳之中頓時就亂哄哄瞭,音樂突然停瞭,頭頂一下亮如白晝,怎麼也不是**的味道瞭,這下子老板不出來也不行瞭。
於娟走瞭回來,對身後的保安看都不一眼,搓搓雙手一臉期待地盯著何力,隻要何力一個暗示,就準備出手。
何力想瞭想,突然對張青說道:“張總,我既然來瞭,你有事就先回吧。”
張青看事情大條瞭,早嚇破瞭膽,可又不舍離開文靜,期期艾艾地看著文靜:“文總,我先送你回傢,這裡讓你弟弟處理吧。”
文靜淡淡地笑瞭笑,起身走近張總:“老同學,你放心,我弟會處理好的,我要陪弟弟一起回傢,你先走一步,有事再聯系吧。”
張青隻好先一步離開瞭,於娟看著張青的背影心頭冷笑。讓女人頂著你先撤!哎!就你這樣的貨色還想撬力哥的墻角,做你的白日夢吧。
這時,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女人走瞭過來,目光不善地打量著何力幾人,身後的十幾個保安氣勢洶洶地把這裡圍瞭起來。
一個保安頭目上去附耳嘀咕瞭幾句,旗袍女人皺瞭皺眉頭,吩咐道:“先讓三樓的其它客人撤到其它地方去玩,所有損失記在會所的賬上。”
不到幾分鐘,大廳就隻剩下何力和劉一刀的人,看周圍目光不善的保安,劉一刀也緊皺起眉頭,想瞭想,站起來雙手抱拳,做瞭一個手刀,然後朗聲說道:“紅姐,不好意思,我是粵港大茶樓的劉一刀,今晚來這裡玩,卻碰到這裡有幾個不長眼的惹到我瞭,現在還打擾你瞭,請你主持公道。”
粵港大茶樓,這是趙傢的人,紅姐皺皺眉頭,也沒有說話,而是看瞭看何力這裡一男兩女,心裡頓時明白瞭。女人太漂亮就是罪啊,走到哪裡都是麻煩,遂笑語盈盈地問道:“先生貴姓?我就是會所的經理,你找我有事?”
何力大大咧咧地架起二郎腿,玩味地回道:“紅姐是吧,我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不勞你記著。今晚我姐和朋友來玩,這位劉一刀卻說碰倒瞭他的女人,要求賠償20萬,或者讓我姐陪他一晚。我好怕怕,就想看看監控錄像,究竟這事是怎麼發生的,畢竟,我也是你們的鉆石會員,麻煩您瞭。”
你像怕的人麼,紅姐久走江湖,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真相,也看出何力不會善罷甘休,等看瞭監控,連自己也不好再周旋瞭:“劉一刀,大傢都是場面上的人,到這裡的人都是我的衣食父母,你要看監控嗎?”
劉一刀老臉紅瞭紅,對紅姐遞過來的好意立即心領神會。再也不甘,也隻好就坡下驢:“紅姐,監控就不看瞭,隻要讓他們倒個歉,我也就……算瞭吧。”
紅姐又轉向何力,很委婉地說道:“先生,不管事情怎麼樣,給我一個面子,就說聲對不起,大傢還是朋友。”
何力漫不經心地點上一支煙,看也不看紅姐一眼:“我們本來就不是朋友,哪裡來的還是呢?誰做錯瞭事就要認,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紅姐,你說呢?”
紅姐也為難瞭,得罪瞭劉一刀沒有什麼,可無故招惹趙傢也有點不劃算,可眼前這位也不好打發呀:“這樣吧,大傢給我一個面子,我做東大傢吃頓飯,握手言和吧。”
這裡不是劉一刀的地盤,他也不敢太放肆,看出何力也是一個刺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紅姐的面子我必須給。”
何力突然冷冷盯著紅姐,慢騰騰地說道:“你是和稀泥啊,我憑什麼給你面子。如果你能陪這個惡心貨睡一晚,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紅姐臉上的笑容消失瞭,杏眼怒睜:“你說什麼?”
劉一刀也咋胡起來瞭:“紅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小子竟敢出口傷人,我放過他今後還怎麼帶小弟?”
何力揮瞭揮手,淡淡地說道:“看樣子我自己要努力瞭,要不討不到公道啊!娟子,看你的瞭。”
何力話音剛落,就隻見一道倩影飄起,手起拳落,幾聲沉悶的聲音加雜著幾聲慘叫,劉一刀身邊的四個小弟都或躺或爬,全部倒在地面上。
劉一刀一驚,急忙摸出一把小刀,於娟一個閃躍,劉一刀手裡的小刀還沒來得及揮舞,就莫名到瞭於娟手裡。於娟冷冷一笑,一手鉗住劉一刀,另一隻手裡的刀就狠狠插在他的大腿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劉一刀跌坐在地上,雙手抱住大腿就哭瞭:“紅姐,救我!”
文靜一驚,何力把她攬在懷裡,輕聲安慰:“姐,別怕,我在呢。這人先玩刀的,但是玩得不好而已。”
這……紅姐看著眼前驚人的一幕,張瞭張嘴巴,什麼話也說不出口瞭。這會才讓我救你,你不是很六毛嗎,繼續得瑟啊?可這個男人也太囂張瞭,我這還有近二十個人,你也能讓人都放倒:“先生,粵港大茶樓其實是一個賭場,是趙傢二公子的產業,你這樣會很麻煩的。”
麻煩!還是趙傢的,搶瞭蘇青青還不夠,連文靜也想搶,何力幾乎都要仰天長嘯瞭,這就來吧。
何力突然推開文靜,起身從劉一刀腿上拔出刀,對倒地昏迷的四個人的大腿上分別狠狠刺瞭一刀,慘叫聲此起彼伏,讓人聽得牙根都發癢,在劉一刀驚恐地眼神中最後又把刀插進他另一條腿:“劉一刀,我今天偏偏插你兩刀,又能怎麼樣?”
劉一刀又是一聲慘叫,看著眼前冷血的男人,精神幾近崩潰瞭。自己十幾歲出來混社會,一把小刀曾放過多少人的血,又挑斷瞭多少腳筋才混出一個劉一刀的威名。進入大地集團,更是如魚得水,養尊處優之下早忘瞭江湖的風險,今天不就是好色瞭一點麼,又沒怎麼樣你的妞,你插我兩刀!
“你就是一個瘋子,我要……報警!”
報警!何力仿佛被雷到瞭,你一個混黑的現在求救於警察,這世界怎麼啦,難道現在都流行冷笑話麼:“好啊,報警好,就憑你劉一刀這三個字也看出你是一個好市民,我來幫你好瞭。”
何力冷冷一笑,拿起手機:“都進來吧,如果有人阻攔,一律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