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十二年前,溫傢大宅。

  宅院裡,飄起的變幻無窮的耀目雪花,如羽毛般輕盈,在寒風中無聲飄落,落在大宅院子裡屋簷和枝頭上,樹梢披掛著雪花霜柱,可銀裝素裹的宅院卻與寧靜的氛圍截然不同。

  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在屋來回踱步。他身形挺拔,莊重而威嚴。可此時他滿頭烏發披散在肩,任由雪花飄落在身上,低垂著頭,緊皺眉頭,那剛毅深刻的面容看起來焦慮萬分。

  「哇啊啊啊~」突然,屋內傳來一聲微弱卻有力的啼哭聲。

  老嬤著急喊道:「老爺老爺,夫人生瞭——」

  中年男子幾分跌撞沖進產房,見到躺在床上的妻子帶著幸福的微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夫人辛苦瞭……」

  婦人輕輕親吻襁褓中女孩的額頭,看瞭眼窗外紛飛的雪花,轉而向中年男子抿嘴笑道:「夫君,詩凝給你生瞭個女兒,你不會生氣吧?」

  「這這這,這怎麼會呢?我溫傢早已兒女雙全,夫人多慮瞭。」

  婦人見平日莊重嚴肅的夫君失態,不禁掩唇偷笑,微瞇美眸再看向屋外,輕啟櫻唇吟道:

  「漫天霜華映寒玉,如仙輕袂舞清寒」

  「夫君,詩凝在冬天給你生瞭個女兒,你看她長的跟玉娃娃一樣,就叫她寒玉吧」

  「好!」

  ……

  溫府書房內。

  女孩指著書案上的字說道:「娘~這寫的是什麼啊?玉兒不懂。」

  婦人抱起女孩笑道:「這可是娘親在玉兒出生的時候作的詩哦,玉兒的名字也是這麼來的,娘厲害吧~玉兒要是學瞭讀書寫字就能寫詩瞭。」

  「娘,我也要讀書,我也要寫詩,我也想像娘一樣厲害。」

  「那當然,我的玉兒這麼聰明。」

  ……

  「娘親,玉兒穿這件新裙子好看嗎?」

  「娘親,玉兒是不是很棒,很勇敢,摔倒都不會哭的。」

  「娘親,你看看我寫的詩……我想跟著洛書先生念書。」

  「娘親,你幫我勸勸爹好嗎?玉兒不想上京城,就想留在書院。」

  「娘親……娘親……」

  「娘親,玉兒以後不會再回來瞭,娘親保重。」

  「娘親,玉兒好想念你。」

  ……

  歸山書院前堂。

  少女身穿青花白地襦裙,道:「洛書先生,我才不同意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要跟著洛書先生念書,不想離開先生,才不信那一紙婚書,玉兒決不嫁人。反正……玉兒已經離傢出走瞭,不願再回去瞭。」

  白袍女子跪坐於少女對面微笑道:「所以,玉兒因為此事與父母鬧翻瞭麼?玉兒難道不願上京城結婚嗎?京城可比青寧鎮好玩多瞭。」

  少女臉蛋鼓鼓,賭氣道:「玉兒才不上京,去那兒有什麼好?父親死腦筋就算瞭,娘這次也來勸我。哼!玉兒才不嫁人,先生不也一樣沒嫁人嘛,玉兒也要學先生一樣。」

  ……

  歸山書院門前。

  吵吵嚷嚷,堆滿瞭人。

  一老先生扶胡須悠悠說道:「吾等崇敬洛書先生,然而你一個小姑娘不過讀瞭幾本書,卻欲仿效洛書先生教書,還妄想開設書院,簡直不知天高地厚,聽老夫一句勸,算瞭罷。」

  「是啊,閨閣之中本以賢達為顯,就像你娘一樣。若非我等知悉你乃溫府的小姐,恐遭群憤所及。老先生良言不得不聽,小姑娘可要三思而行啊……」一旁書生附和道。

  「女無長處,不如無才啊……」

  「教女讀書無益,溫傢可是糊塗……」

  門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議論著這些冷嘲熱諷的話語,忽而談笑,忽而輕嘆,好似十分熱鬧。

  溫寒玉神色自若,仍是一派清冷氣質,溫婉的玉容看不出任何喜恚,淡淡說道:

  「女子何嘗不能治書?我溫寒玉,為何不得教書?洛書先生既然有資格,我豈能不可以?品學無分男女,女子亦須學問之涵育,不宜被幽禁於閨闥之中。」

  「就在去年女帝即位,早已頒佈令旨,男女同享讀書、教書之權利。爾等老古董聲討我溫寒玉之舉,簡直與違背女帝詔令無異。女帝明言,亦照齊朝新律,你們這些老古董勢必依律當斬。」

  「鏡照心明,辭賦書香。」

  「這是洛書先生離去前贈給寒玉的話。今後我溫寒玉就自號鏡辭,便在這書院教書,爾等不必多言,請回罷。」

  ……

  「清謠,你肚子都這麼大瞭,孩子什麼時候出生啊?你我同為姐妹,那他出生瞭叫我做什麼啊?」

  「我比你大兩歲,嗯~當然是叫你小姨啊。」

  ……

  「清謠,生瞭嗎。快!孩子快讓我抱抱。」

  「你連你男人名字都不知道,隻知道那塊「蘇」字玉佩,不如我幫你取名吧,姓蘇,單名一個衡,就叫蘇衡。」

  「好聽,還是玉兒會取名字。蘇衡……衡兒,我的衡兒……」

  ……

  「衡兒,好吃麼?這個白色黏糯糯的是小米糕,那個淺黃色的是杏花糕,這些都是姨念書時候常來吃的,都是姨愛吃的……怎麼樣?」

  「姨姨——好甜,真好吃,姨姨請我吃好吃的,最喜歡姨姨瞭……」

  「衡兒,看這張燈結彩的,燈會好玩嗎?」

  「好玩,姨姨,你給我買的燈籠真好看,姨姨你看啊你看啊,它還能變色耶!」

  「衡兒,姨跟你娘,你更喜歡誰一點?」

  「嗯——衡兒不知道,衡兒都喜歡……」

  ……

  「姨姨,你怎麼哭瞭,都哭成花貓臉瞭,是誰欺負你瞭,是不是剛剛那個壞男人,衡兒去教訓他!」

  「沒有人欺負姨,姨沒事兒,那是姨的哥哥。衡兒,要是姨嫁人瞭你會怎麼想?」

  「什麼是嫁人?為什麼姨姨要難過?衡兒不知道……」

  「嫁人就是女人要和另一個男人永遠在一起。」

  「啊,為什麼?姨姨要跟別人走瞭嗎,姨姨不喜歡衡兒瞭嗎?衡兒不想姨姨走!姨姨要嫁給誰,可不可以嫁給衡兒,衡兒想一直陪在姨身邊。」

  「哈~姨姨喜歡衡兒,可是——姨姨不能嫁給衡兒……」

  「為什麼不能嫁給衡兒呀?」

  「……」

  「衡兒放心,隻要衡兒乖乖聽話,姨會一直陪在衡兒身邊,姨答應衡兒。」

  ……

  「衡兒,你是不聽我話瞭嗎!為什麼要跟陸鳶上山學劍,跟著姨念書不好嗎?」

  「姨,我問瞭大姐姐,她說隻要我跟著她上山,就會教我一身本領,以後下山我就能保護姨,這樣以後就不會再讓其他人欺負姨瞭。」

  ……

  「衡兒快走,不要……回來……有妖怪……千萬……不要回來……」

  「姨好癢,好難受,姨真的好難受……」

  「好熱,為什麼這麼癢,衡兒……你在哪裡……」

  「姨好害怕……好害怕……衡兒你在哪兒……」

  「蘇衡在,衡兒在這,衡兒幫姨脫衣服瞭。」

  「姨,衡兒真的忍不住瞭,對不起。」

  「姨,你的奶子好大,好香,好軟,衡兒抓得好舒服~」

  「姨,衡兒忍不住瞭,我進來瞭!啊~姨,好緊,夾的衡兒好舒服,好爽啊!」

  「不!不要!好痛,好疼——」

  「姨求求你,不要啊,不要禍害姨瞭——」

  「姨,你抱得衡兒喘不過氣來瞭,姨身體好熱,好燙,下邊夾的衡兒好緊,衡兒要炸瞭。」

  「嗯……好難受……嗯……啊……好……好……好舒服……快……加快點……姨好舒服……好爽……姨要瘋掉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成瞭……不成瞭……瘋瞭……丟瞭——」

  疲憊,頭暈,恐懼,疼痛……

  「不,不要!」

  溫寒玉尖叫醒來,坐起身子,粗喘著氣。她發現自己汗流浹背,身軀泌珠,心臟劇烈地跳動。捂著寬廣柔軟的胸脯,讓心跳緩緩平復。

  父親,娘親,洛書先生,清謠,衡兒……衡兒……

  溫寒玉捂著額頭喃喃道:「頭好沉,好暈……」

  她隻覺得自己做瞭個很長的夢,從美好的夢逐漸變得恐怖,最後變成噩夢。耳邊還回蕩著噩夢中的聲音,輕輕搖著螓首,試圖甩掉腦海裡可怕的場景。

  溫寒玉感覺到渾身黏糊糊的,十分難受,掀開被褥,竟看到自己裸露無遮,滿身狼藉,遍佈紅色抓痕,下身唇瓣腫脹,顯然被人禍害得不像樣子。

  她終於反應過來,昨天晚上,自己與蘇衡交合解毒,今天清晨,蘇衡用手指為自己塗抹膏藥,自己竟然被手指弄成那樣……

  溫寒玉頓時臉頰通紅,身體顫抖起來。

  「都是真的……自己真的與衡兒做情愛之事。」她感到心中悲痛不已,真的好想大哭一場。

  可是喉嚨幹疼,十分難受,想哭都哭不出來。溫寒玉伸出玉手將黏在面龐上的發絲捋到耳後,緩慢爬起身來,雙腿無力柔軟,微微顫抖,光著身子走到茶桌邊坐下。

  「疼……」走路時有些不小心扯到腿心,溫寒玉嚶嚀一聲。雖然蘇衡今早為她塗抹瞭膏藥,但是還沒完全恢復。

  倒瞭杯茶一飲而盡,可卻感到腰肢依舊無力,便將上半身伏在桌子上,抱著雙臂墊著腦袋。可雙乳寬廣,在擠壓下滿滿溢出,壓成兩塊渾圓的大奶餅,與桌子親密無間,感到十分冰涼。

  「姨,你不要哭瞭……」

  「衡兒會保護姨的……」

  「要和姨永遠在一起……」

  蘇衡的話不停回蕩在溫寒玉腦海中,使她眼眶發紅,頓時充盈淚水,帶著哭腔說道:「這可怎麼辦啊……」

  未到夜晚,可屋內卻昏暗一片,屋外下著一場綿綿細雨,雨絲輕輕拍打在窗戶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顯得更為落寞和孤寂。

  「咕嚕嚕嚕」肚子發出瞭聲響。

  溫寒玉撐起上身無力端坐著,輕撫肚皮皺眉道:「好餓……」

  她一天未進食,左顧右尋,看到瞭床沿的餐盒,想走過去。正欲提起餐盒,卻不想方才趴在桌緣許久,雙腿更是發軟,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地上,餐盒蓋子都被掀開,盒中米粥全被打翻出來。

  「啊——」溫寒玉嚇瞭一跳。

  米粥早已失去瞭溫度,粘稠且冰涼,大部分撒在溫寒玉的身上。雙手,胸口,乳房,大腿全是,淺薄的粥汁順著乳溝滑下肚皮,再到腿心,最後滑落在地。

  溫寒玉眼神變得茫然,呆呆地看著,不知如何是好,過一會突然用腳踢開打翻的餐盒。也不顧清理裸露的身子,環抱雙腿,光著屁股坐在地板上,將腦袋埋在腿間。

  「娘親,玉兒很勇敢的,沒有哭哦……」

  在沙沙的落雨聲中,隱隱能聽到她的抽泣聲。

  ……

  蕓娘離開後,蘇衡提著飯菜走到溫寒玉的屋外。

  「好暗啊……」蘇衡抬頭瞧看天色喃喃道。

  傍晚的雨使天格外昏暗,淡灰色的雨幕籠罩著,黯淡而沉悶。入秋天涼,雨滴順著寒風濺落在手背上,十分冰涼。

  光線無法透過門戶,屋內昏暗一片,蘇衡看不清,使他心情有些壓抑和沉重。

  蘇衡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平復心情後說道:「姨,我拿晚飯來瞭。」

  可隻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房間內沒有絲毫回應,心想道:我做瞭那樣的事情,姨想必一定還在生氣罷,一會要跟姨好好道個歉。

  「姨,我進來瞭。」沒有再多想,蘇衡推門而入。

  可剛一進屋,便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稀薄的米香味,蘇衡連忙將視線轉向床鋪,可在昏暗中隻隱約看見一片雪白蜷縮在地上。

  「姨怎麼在地上!」蘇衡心裡驚道。

  他將餐盒放在桌上,急忙沖上前跪坐在溫寒玉前,神色慌張,急切說道:「姨,你怎麼瞭,怎麼摔倒瞭?哪兒摔傷瞭?」

  蘇衡看見溫寒玉嬌軀赤裸,一絲不掛,身體不住的發抖,顯然是凍的不行。可這次看著溫寒玉的胴體,心中卻生不起一絲欲念,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溫寒玉的身上,可見著外衫單薄,又扯下床鋪上的薄被包裹住溫寒玉的嬌軀。

  溫寒玉聽見蘇衡的聲音,身體哆嗦一陣,緩緩抬起頭來,眼眶通紅,咬著嘴角,小聲說道:「衡兒……」

  溫寒玉的身體微微顫抖,頭發凌亂地落在前額,臉上的淚痕模糊瞭俏臉,在昏暗中依然能瞧見眸中閃爍的淚光。

  蘇衡看著溫寒玉委屈的模樣,不由得一呆,急忙說道:「衡……衡兒在,下雨瞭天冷,姨不要著涼瞭。」

  卻不想溫寒玉眼眸中淚水滿盈,眼眶載不住淚珠,眼淚簌簌順著眼角滑落。愈來愈多,緊咬的下唇松開,哭出瞭聲來。

  「姨——姨不要哭瞭,衡兒在呢!」

  蘇衡一下子就慌瞭神,見溫寒玉止不住淚水,委屈而心酸,哭的梨花帶雨,連忙為她擦拭淚珠。

  見溫寒玉越哭越大聲,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蘇衡張開雙手將溫寒玉緊緊抱在懷裡,安撫道:「姨,不哭瞭,都是衡兒的錯……」

  「都是衡兒的錯,都是衡兒的錯……」

  「衡兒不該欺負姨……不該禍害姨,都怪衡兒,都是蘇衡犯的錯。」

  「衡兒認錯,衡兒甘願被姨懲罰……」蘇衡一遍又一遍說道。

  良久,蘇衡感覺到溫寒玉的哭泣聲漸弱,淚水也流幹瞭,便慢慢松開瞭雙手,看著溫寒玉的面龐,可發現溫寒玉雙眸無神,就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

  蘇衡內心有點慌亂,理瞭理溫寒玉凌亂的頭發,拿出手帕抹幹眼角淚水。低頭一看才發現溫寒玉乳肉和肚皮上的米粥,想著趕緊清理,卻又擔心姨會生氣。『算瞭,不管瞭!』

  可剛一見到溫寒玉的雪軀,又突然感到氣血逆流,下身微微來瞭感覺,心中不免十分詫異:明明自己心裡沒想這些,怎麼還會這樣?沒辦法隻好強行平復顫抖的氣息,壓制住下體的躁動。

  他拿出軟佈為溫寒玉擦拭狼藉的身軀,雪白的乳肉,小心翼翼地繞開瞭尖尖的雙峰,雖然那對粉瑩的乳頭充滿瞭誘惑,但他此時哪還敢放肆。順著肚皮緩緩而下,眼見腿心的深幽處還掛著米粒,可卻不敢繼續擦拭。

  而他做的一切,溫寒玉就這樣默默地看在眼裡,也不說話,任由他擦拭身子。

  蘇衡為溫寒玉簡單清潔完身軀,甫一抬頭就對上瞭溫寒玉那對剪水雙眸,被溫寒玉這樣瞧著蘇衡感到渾身不自在,不好意思的尷尬道:「姨,地上涼,我抱你坐床上。」

  蘇衡見溫寒玉抿嘴且視線下移,他就權當做同意瞭,扶著柔軟的腰肢,抱著雪滑大腿,將溫寒玉橫抱起來。

  見著床鋪上大片的水跡和汗跡,尋瞭床鋪幹凈的地方,輕輕將姨放下。

  蘇衡見溫寒玉裹著薄被卻依舊忍不住輕輕顫抖,提著膽子捏瞭捏柔荑,卻發現那柔軟的纖指與溫熱的身軀不同,摸起來十分冰涼,看來是剛才坐在地上凍的不輕。

  收拾起地上的餐盒,說道:「姨,早上的粥你也沒吃罷,是不是餓壞瞭,蕓娘今晚煮瞭雞湯,可香瞭。」

  「嗯。」溫寒玉輕點頭應道,又把雪軀緊緊縮進瞭薄被裡。

  蘇衡聽見一聲低吟,見姨終於回應瞭,不禁喜道:「嗯?啊,好勒,衡兒給你盛一碗雞湯,可好喝瞭。」

  他點亮燭燈,打開瞭湯蓋子,濃鬱的湯香撲鼻而來,彌漫整個屋子。

  蘇衡將一碗雞湯遞到溫寒玉面前溫柔說道:「還熱乎著呢,姨快喝吧。」

  「……」可半天不見溫寒玉有什麼反應,才反應過來:姨還沒穿衣服呢,自己在這姨怎麼吃呀?

  想到這,蘇衡便到:「姨,我來喂你喝湯吧。」

  他將湯匙喂到嘴邊,溫寒玉眉頭微皺,看瞭蘇衡一眼,猶豫片刻後,張開唇瓣含住湯匙,將雞湯飲下。

  蘇衡笑道:「姨,應該不燙罷,很好喝的。」

  「姨,吃快雞肉,熬的很嫩很香,口感很好。」

  「嗯。」

  「姨,衡兒給你去骨頭,吃著方便點。」

  「嗯。」

  蘇衡就這樣掛著微笑,喂著溫寒玉喝湯,原本冰冷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溫馨,但又有些奇怪,女人赤身裸體,裹著被子喝湯,少年就嬉皮笑臉地看著女人。

  蘇衡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溫寒玉喝湯,見到她面色恢復些許,說道:「以前姨也是這樣喂衡兒吃飯的,那時候衡兒調皮搗蛋的,經常撇著嘴不肯好好吃飯,還惹得姨特別苦惱呢,哈哈。」

  溫寒玉幽幽嘆瞭口氣,道:「其實你小時候很聽話,哪兒像現在這樣。」

  蘇衡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卻從被縫中看見溫寒玉鎖骨下露出的那一抹雪白,將薄被撐得滿滿漲漲,包裹不住的深深乳溝呼之欲出。看的蘇衡面紅耳赤,視線頓時挪不開瞭。

  「好看嗎?」

  蘇衡一驚,抬頭看見溫寒玉瞇眼冷笑,偷窺被抓個現行,慌張的連連擺手,尷尬笑道:「沒,沒,衡兒什麼都沒看見。」

  見到蘇衡尷尬得抓耳撓腮,眼神慌亂,溫寒玉心底不免覺得好笑。

  可還是板著臉道:「還杵在這裡做什麼?給我拿一張小桌上來罷,我自己吃。姨一會想要沐浴,你去能給姨煮桶熱水吧。」

  「嗯啊?好嘞,現在就去。」蘇衡咧嘴笑道,端瞭張小桌放在床上,便風風火火地跑出門。

  見到蘇衡沖瞭出去,溫寒玉幽怨說道:「冒冒失失……」

  蘇衡在廚房煮水,內心欣喜不已,更是笑出瞭聲。姨又像往常一般,指揮起瞭自己,這些小小的舉動,都讓蘇衡覺得姨不再生自己的氣,心情甚佳。

  不一會,便提著裝滿熱水的浴桶回到溫寒玉的屋內,看到溫寒玉慌忙地用被子裹緊身體後,才走上前去將碗筷收拾好。

  「我要沐浴瞭,你出去罷。」溫寒玉淡淡說道。

  蘇衡雖有點戀戀不舍,卻還是答道:「嗯,好。」

  可剛走出房門,就聽到屋裡傳來一聲痛呼,趕緊又將合上的房門推開,快步沖到屋內。隻見溫寒玉摔倒在床邊,面色痛苦,眼淚都要疼的流出來。薄被落在一旁,雪白柔軟的嬌軀映入眼簾。

  「姨,你怎麼又摔倒瞭?」蘇衡沖上前來,想看溫寒玉有沒有傷到哪。

  「嘶嘶——好疼,衡兒,你怎麼進來瞭?」溫寒玉連忙用雙手捂著雙乳和腿心。

  「姨,我聽見你摔倒瞭。」蘇衡看著溫寒玉的雙眸,關切道。

  「閉上眼睛!」溫寒玉忍著疼痛,羞道。

  「不,姨哪兒摔傷瞭,快讓衡兒看看。」

  「關你何事!」溫寒玉突然生氣道。

  溫寒玉的話令蘇衡一愣,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怨氣:「怎麼不關我事!你是我姨,衡兒是在關心你!為什麼擺出一副臭臉,我到底做錯瞭什麼?」

  「你……我……哼!」見到蘇衡此時生氣的模樣,溫寒玉也不禁一愣。緩過來後,撇過頭去不再看蘇衡的目光。

  蘇衡剛想為姨查看嬌軀,卻突然面紅耳赤。隻見溫寒玉此時渾身裸露,什麼都沒穿,光著屁股摔在地上,兩隻纖細的柔荑根本遮掩不住風韻的身材。姨羞憤不已,才會對自己沖進來的行為感到生氣,蘇衡想到這不免又有點後悔,怎麼又惹姨生氣瞭。

  不過也沒再多想,便仔細地為溫寒玉檢查傷口,還好隻是膝蓋磕碰到地板上,不是很嚴重。看來是姨下身依舊疼痛,雖然在床上躺瞭一天,可是還沒痊愈,沒走穩便跌倒在地上。

  不過還是讓他大飽眼福。

  溫寒玉伸手拉起掉落的薄被,卻不想被屁股壓著,怎麼都扯不過來。

  「啊,你要幹什麼?」溫寒玉突然感到身體騰空。

  蘇衡將赤裸的溫寒玉輕柔地橫抱起來,走向浴桶,緩緩說道:「姨,我抱你去沐浴吧」。

  溫寒玉聽罷不由得羞紅臉蛋,蜷縮在蘇衡的懷裡,眼神慌亂,不知該看哪。肉乎乎的胸部頂著蘇衡的胸膛,在行走之間,不住的摩擦擠壓,乳溝變得更深,兩隻小腳在空中一擺一擺的,隻要蘇衡一低頭,便可看見自己的深幽處。

  「不許低頭!」溫寒玉羞怒道,耳朵和臉頰緋紅一片。

  「嗯……」

  就這樣,蘇衡抱著溫寒玉走到浴桶前。

  溫寒玉看著熱氣騰騰的水霧,蜷縮著身子慢慢下落,足尖甫一接觸水面,就發現水溫剛好到一個令人舒服的溫度,心中不由得一喜,嬌軀緩緩浸入水中,溫熱的浴水舒緩著疲憊的身軀,使她感到通體舒泰。

  「姨,那我先出去瞭。」看著姨入水沐浴,蘇衡聲音不免有些顫抖。

  「嗯……」溫寒玉小聲應道。

  蘇衡走出門外,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起來。方才他緊張地不敢呼吸,此刻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

  姨的身子好美……

  見到蘇衡關上房門離開,溫寒玉神情舒緩,緊繃的神經終於松懈下來。剛才蘇衡一直盯著自己沐浴,心中不免羞怒,現下終於離開瞭,才松瞭口氣。

  她放下遮掩雙乳的玉臂,一對白膩的渾圓乳球,兩點細嫩乳梅點綴在乳尖。

  背靠桶緣,兩條筆直玉腿交迭在桶中,看著自己密佈抓痕豐滿起伏的胸脯,幽幽一嘆,然後用手撈起浴水擦拭身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動作緩慢而優雅,一副大傢閨秀的沐浴模樣。

  而蘇衡並沒有離開,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想打開房門窺視的強烈欲望,隻見他悄悄打開虛掩房門,看著熱騰騰的霧氣從屏風後飄出,朦朦朧朧之間,腦海裡已經浮想聯翩,溫寒玉的雪軀好似浮現在眼前。

  下身漲漲的,撐起一個帳篷。

  不由得又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偷窺姨沐浴的畫面,也是和現在一樣。此時雖有屏風遮掩,但姨的身子自己早已全看完瞭……

  溫熱的浴水解開瞭溫寒玉眉宇間的憂愁,黏黏膩膩的下身此刻也舒滑無比,她全身赤裸,粉頸倚著桶緣向後仰,閉目浸於桶中。

  良久,溫寒玉感到浴水有瞭些許涼意,想著也洗幹凈身子,便緩緩從浴桶站起身來。

  「滴滴答答——」露珠從身上滑落到浴桶中發出清脆的水濺聲。

  伸手探向屏風,卻發現自己沒拿替換的衣服,臉頰微紅道:「衣服……這可怎辦……」

  就聽見蘇衡的聲音從屏風外傳來:「姨,你洗完瞭嗎?」

  溫寒玉聽到蘇衡的聲音,又急忙蹲下,疑恐道:「衡兒,你怎還在屋外?」

  「姨,我不是有意的,衡兒擔心姨,就在屋外候著。」蘇衡解釋道。

  「那個……衡兒,你……進來一下。」

  「啊?」

  「姨讓你進來一下。」聲音大瞭幾分。

  蘇衡推開房門,走到屏風,看著屏風後朦朧的窈窕倩影。

  「去衣櫃,幫……幫姨把拿衣物拿過來。」溫寒玉尷尬地說道,蘇衡隻顧著把自己抱過來,卻忘記帶替換的衣物。

  「嗯,好。」

  蘇衡心中一跳,強忍內心的竊喜。

  蘇衡走到衣櫃,一打開,裡頭衣服琳瑯滿目,拉開抽屜,裡頭放著整整齊齊的肚兜,青白色,榴花紅,薰衣草紫,旁邊還有褻褲,都是單一的絲質銀色褻褲,一個人的內衣很多情況下能代表一個人的品性,自己看不出來,可別人往往能品出。看來外表端莊知性的溫姨,在內心裡也如尋常女子一般有愛美的心。

  蘇衡眼尖,一眼便瞧見瞭隱藏在角落的肚兜,氣息瞬間愈沉。

  挑選好,拿著肚兜褻褲還有溫寒玉那件絲質白裙掛在屏風上,然後便背過身去。

  「姨,我把衣服放這兒啦。」

  「嗯。」

  溫寒玉見屏風後的身影遠去,才緩緩走出浴桶,大片水珠從身上滑落,發出滴滴答答地聲響。拭幹肌膚後,輕柔而緩慢地穿起褻褲,生怕又扯疼下體。

  拿起屏風沿上的肚兜,雙手捏起定眼一瞧——蓮花鯉魚錦,鮮艷而風情。這是蘇衡母親為她買來的,可她一次都沒穿過。

  沒想蘇衡挑選的是這一件,氣的她銀牙緊咬,雙手緊緊抓住蓮花鯉魚錦,微微顫抖,白皙綿軟的胸脯波濤起伏。

  好一會,溫寒玉才一手扶著屏風款款走出。蘇衡坐在桌前一口又一口飲水,突見沐浴後的白衣佳人,不由得呆住瞭。

  溫寒玉白質絲裙裹身,露出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輕泄於地。

  腰不盈一握,美的如此無暇。

  萬千青絲垂落及腰,臉頰肌膚紅潤如溫玉柔光若膩,腮邊貼著兩縷發絲更添幾分誘人的風情。沐浴後的剪水雙眸如蕩秋波,眼睫微顫,眼光之中又是優雅,又是憐惜。玉唇輕啟欲合,好似想敘說什麼。

  蘇衡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溫姨,惹得他心臟砰砰直跳,看著溫寒玉,心胸如嚼蜜糖一般,絲絲甜甜在心頭。他的雙眸不願離開溫寒玉絕美的秀容,眼神癡迷萬分。

  「姨……你好美啊……」蘇衡喃喃道。

  聽瞭蘇衡的話,溫寒玉面頰更添幾分紅潤,微微撇過頭去不看向蘇衡灼灼的目光,雙手捧胸,可乳肉卻聳得更高,直到鎖骨,圓圓的上輪廓更為明顯,滿乎乎的好似要從蓮花鯉魚錦中溢出來。

  「不知道你還在看什麼?」溫寒玉皺眉道。

  「哦,哦,姨不是的,衡兒就是有些愣神。」蘇衡紅著臉摸摸腦袋。實話說,他有些琢磨不透溫寒玉的心思,時而熱時而冷,時而羞憤時而冷漠。

  蘇衡見溫寒玉扶著屏風,雙腿依舊柔軟無力,微微地打顫,聲音顫抖道:「姨,我……我……我抱你去床鋪休息罷,姨不要多想,衡兒隻是怕姨又摔著瞭。」

  蘇衡看見溫寒玉轉過頭來用極為復雜的眼神地看著他,卻又一句話不說,不免讓他心慌不已。可深吸幾口氣後,便硬著頭皮走上前,一手扶住溫寒玉的香肩,一手穿過腿彎,將溫寒玉橫抱起來。

  「好香啊~」軟玉入懷,一股幽香撲鼻而來,姨的體香令他身心陶醉,蘇衡嘴中不自覺的說瞭出來。

  溫寒玉聽到蘇衡的褻語,柳眉微蹙,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走到床前,見到床上濕漉漉一片,蘇衡皺眉道:「姨,這怎麼能睡,多難受啊。勉強姨先坐一會,等衡兒換好床單跟被子,姨在休息。」

  「不,沒事兒,不用瞭……」溫寒玉看向床上的水印,知道那是自己身上的東西,轉過螓首不敢直視。

  聽到姨的話語,蘇衡也沒當回事,將溫寒玉放在凳子上,便收拾起瞭臟亂的床單和被子。

  他突然發現被子下有綿綿的一角,伸手去拿,發現竟然是姨的那件鴉青色錦兜。放到鼻子前輕輕嗅著,鼻蕾裡充盈著姨兜滿雙丸的淡薄乳味和幽韻體香。

  還有什麼!

  蘇衡伸手探進去,又抓起一濕漉漉的絲質物,竟然是姨的褻褲。顫顫巍巍拿起來深深吮嗅,那味道直沖天靈蓋,十分上頭,令他無比著迷。

  回頭偷看瞭一眼溫寒玉,發現姨並沒有註意到自己的行徑,便將錦兜和褻褲偷偷藏進懷裡。

  「姨,好瞭。我抱你過去吧」做瞭虧心事,蘇衡眼神飄忽,生怕被姨發現。

  「嗯,好。」

  軟玉入懷,蘇衡將溫寒玉抱回床上。

  溫寒玉用被褥緊緊裹住嬌軀,將春光遮掩,以防蘇衡看去,然後柔聲說道:「好瞭,衡兒,你回去罷。姨乏瞭,想要歇息瞭。」

  蘇衡看著床上的溫寒玉,心中做瞭一番掙紮,才道:「姨,今夜我就在這照顧你,不回去瞭,姨你快睡吧。」

  聽到蘇衡的話語,溫寒玉語氣有些慌亂:「姨怎需要你照顧?回你房間去!」

  「姨,你傷還沒好,衡兒想照顧你一晚,若是你半夜有事,衡兒也可幫忙。」

  「我半夜能有什麼事情?我不需要你幫忙瞭,快回去罷。」

  「我怕……」

  「你怕什麼?姨還怕你呢!姨手無縛雞之力,又能奈你何,如果你真要留下便待在門口罷。」溫寒玉盯著蘇衡的眼眸,聲音大瞭幾分。她本就是教書先生,很不喜蘇衡頂撞她。

  蘇衡聽瞭眼神都是沮喪和落寞,微微低下頭,垂肩說道:「好……」

  溫寒玉看著蘇衡熄滅燭燈,關上房門走瞭出去。她不知為何心生疼痛,自己是不是說過瞭。

  衡兒隻不過是想照顧著我,吃飯,沐浴,更衣,整理床鋪,每一件事都是衡兒在幫忙,如果沒有衡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昨夜的事情也不是衡兒的錯,明明是自己多言而招致狐妖嫉妒,才害得自己與衡兒行房。今早衡兒也不過是為瞭幫自己敷藥,不然自己疼得連腿都動不瞭。

  「姨,不要跪……姨,我會保護你的……」蘇衡的話回蕩在腦海。

  衡兒昨夜為瞭保護自己還受瞭傷,自己現在卻趕他出門,今夜下雨,十分寒冷,衡兒能受得瞭嗎?

  溫寒玉忽然對自己的話感到悔恨不已,坐起身來喊道:「衡兒——衡兒,你還在外面嗎?」

  「嗯?姨,衡兒在,你好好睡吧,衡兒就在外邊。」

  溫寒玉聽瞭心中忍不住悸動一下,柔聲說道:「衡兒,你進來罷。」

  「啊?!好。」

  「衡兒,你過來吧,順便把燈點亮。」溫寒玉招手道。

  蘇衡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道:「姨有什麼事嗎?」透過床簾,在幽暗中僅能看見溫寒玉的身形輪廓。

  蘇衡點燃瞭燭火,漆黑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照映著蘇衡那俊俏且稚嫩的面龐。

  「衡兒,外邊冷嗎?」

  「不冷,怎麼會冷呢?衡兒一身修為哪會怕這小雨,哈哈。」

  「那好,衡兒,把上衣脫瞭吧。」

  「啊?脫……脫衣服。」蘇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捂著胸口問道:「姨,真要脫嗎?」

  溫寒玉點點頭道:「脫吧。」

  蘇衡心中澎湃不已,姨還是心軟的,難道姨要和自己……想到這,連忙解開衣襟裸露出精壯的上身。

  「你在幹嘛?」溫寒玉忽然捂著眼睛驚道。

  「姨不是讓我脫衣服嗎?」蘇衡感到十分疑惑,雙手沒停下來,還在解褲頭。

  溫寒玉咬牙氣道:「姨沒讓你脫褲子,給我穿好!你是要氣死姨啊。」

  「哦哦,好。」蘇衡心中暗道可惜,還以為姨今晚要給自己福利呢,剛才自己都飄飄然瞭。

  「背過去,坐好,讓姨看看你的後背。」溫寒玉命令道。

  「還疼嗎?」

  溫寒玉輕輕撫摸著蘇衡的後背,見到他背上快要愈合的傷痕,還有那肩膀上染著血污的繃帶,密密麻麻的傷口,感到觸目驚心。

  「不疼瞭,衡兒說瞭身體好,稍微運轉真氣就能很快恢復,姨不要擔心。」

  「真不疼?」溫寒玉戳瞭戳他。

  「不疼。」

  「那把衣服穿上吧。答應姨,以後不許再把自己弄的滿身傷瞭。」

  蘇衡聽溫寒玉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一股暖流淌過。他將上衣穿好,背著溫寒玉沉思瞭一會,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姨,是衡兒不夠強大,沒法成為姨的保護傘,依靠師兄才能打敗狐妖,才會發生昨日之事。雖然滿身傷痕,那也是因為姨在保護衡兒,拖延時間,不然衡兒早被荊娘吸幹精氣,落入地府瞭。」

  「可是,我就是想保護姨,我渾身無力躺在床上,無法幫助姨的時候,我感到深深的無助,感到自己實力的弱小。姨為救我而跪下的那一幕衡兒在腦海裡深深記得……」

  「可姨為衡兒做瞭這麼多,我卻因此而壞瞭姨的身子……姨,對不起。都是衡兒的錯,都是衡兒修煉不努力,才招致的結果……」

  蘇衡說到這伸手擦瞭擦眼角。

  溫寒玉看著蘇衡微微顫抖的身子,不由得愣住瞭,心裡一酸。

  「後來,卻與姨發生那樣的事情……衡兒無法挽回,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

  蘇衡轉過頭來咧嘴笑道:「但我蘇衡今後不會讓姨再受到半點傷害。」

  溫寒玉眼眸浮出水華,微啟唇瓣愣瞭會神,幾分吃驚,轉而嫣然一笑道:

  「好。姨信你」

  「衡兒,你要記得,姨從未怨過你,你沒有做錯什麼……」

  蘇衡見溫寒玉眉宇間憂愁舒展,露出笑容,自己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二人相視而笑,道不盡的欣喜和溫馨。少頃,溫寒玉拿起蘇衡的內襯說道:「衡兒,把衣服穿上罷。」

  蘇衡剛穿上內襯,拿起外衫,對著溫寒玉說道:「我去那拿張椅子過來,衡兒今夜就坐這照看姨吧。」

  「不必瞭。」

  「為何?」蘇衡疑道,心聲擔憂,不會姨又要將自己趕出去吧。

  燭光之下,溫寒玉那秀美的玉靨愈發紅潤,眼眸帶著幾分羞意,身體向床裡靠,拍瞭拍身旁說道:「衡兒……」

  「今夜,你就和姨一起睡吧,這張床還算大的,以前姨和你娘常一起睡這張床,我們兩個睡應該沒問題。」

  「嗯嗯……我還是你姨,今夜下雨,天氣寒冷,怎能讓你坐椅子上一晚照看姨。」

  「啊啊,衡兒可以和姨一起睡嗎?姨不介意嗎?」蘇衡激動且緊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姨不介意,上來吧。」溫寒玉點點頭,躺到瞭床鋪裡側。

  蘇衡熄滅燭燈,快速地脫下褲子,隻穿著內襯和褻褲,顫巍巍說道:「姨,我真的上床瞭……」

  「什麼真的假的……讓你上來就上來……」溫寒玉語氣平淡,但氣息有幾分抖,然後將身子背過去。

  蘇衡掀開被子鉆瞭進去,感覺到被子內綿密溫暖,使他感到無比舒適,身體不由得貼近溫寒玉。

  微聳鼻尖,輕輕吸嗅著那隻屬於溫寒玉的醉人芳香,溫熱的氣息更是使他舒心和愉悅。

  手背不小心碰到瞭溫寒玉的後腰,好熱好軟,卻惹得溫寒玉緊繃,頓時將手縮回來,慌道:「姨,我不是有意的。」

  「嗯......」

  或許是二人緊張使體溫升高,蘇衡感覺到被窩裡愈來愈熱。

  蘇衡深吸幾口氣,平復緊張的心情,將雙手枕著後腦,看著天花板說道:「姨,你的被窩好暖好舒服。」

  「你小時候經常喜歡鉆來姨的被窩。」一旁發出悅耳的聲音。

  「是啊,衡兒小時候太鬧瞭,喜歡弄亂姨的床鋪。或許是喜歡姨,更黏姨一些吧。我記得姨小時候經常抱著衡兒睡覺,給衡兒講故事……」

  溫寒玉竟轉過身,瞧著蘇衡的面龐,嘴角經意間勾起微笑:

  「春花秋月,恍惚間,突然發現衡兒已經長成少年,今年也十七歲瞭。」

  「可雖說時光催人老,姨可變得越來越美。」蘇衡由衷贊道。

  「有甚麼美的,姨早都老瞭。」溫寒玉眼睫微顫。

  「不,姨不老,現在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紀。姨知性優雅,性格溫婉柔和,頗有成熟氣質。而且……身材也是極佳……」

  溫寒玉聽瞭臉頰緋紅一片,輕聲呵斥道:「不許胡言亂語。」

  蘇衡道:「哪有胡言亂語,我蘇衡所說的句句屬實,姨就是很美,衡兒很喜歡。」

  蘇衡還在期待姨的反應,可溫寒玉卻突然不說話,二人陷入沉默,氣氛有幾分尷尬。

  「姨,你還記得小時候……」

  蘇衡轉移話題,說起與溫寒玉之間的童年趣事,他還算有幾分幽默感,惹得溫寒玉連連發笑。溫寒玉也講起瞭自己兒時念書時。兩人你一眼我一語,氣氛變得溫馨且歡愉。

  他不知不覺竟然伸手拉著溫寒玉的柔荑。

  手突然被握住,溫寒玉從興奮中脫離出來,眼神有些慌張,想從蘇衡寬大的手掌掙脫開,可蘇衡抓得緊實,不叫她逃離。

  輕輕抓揉溫寒玉的手指,那纖柔溫軟的觸感,使他愛不釋手,從指尖撫摸到手背,然後用指肚輕撓溫寒玉暖暖的手心。

  「嗯~」溫寒玉竟不自覺發出昵聲,連忙用另一隻手無助檀口。

  「姨,你的手掌好溫暖,衡兒……想摸一會。」

  「可以嗎?」蘇衡有些緊張地試探問道。

  「隨你……」溫寒玉背過身去,不讓蘇衡看見自己的羞容。

  說實話,也不算害羞,這感覺,奇奇怪怪,溫寒有些不適應。今兒身子都叫蘇衡看完摸遍,可現在僅僅是牽手都令她無地從容。

  蘇衡也將身子側向溫寒玉一邊,不停撫摸著她的手背。

  溫寒玉的轉身扯過大片被褥,叫蘇衡的後背露在空氣中,他感覺到被窩內的熱氣不斷散失。

  松開溫寒玉的手,搭在瞭柔滑的香肩上,感受到姨身體緊張顫抖,貼近雪白的脖頸,道:「姨,被子好像有些小。」

  「啊?嗯……前些日子我和你娘……都能一起蓋著……可能是……你個子大瞭點吧……」

  「姨……我……被子太小……不如衡兒……抱著你吧……」

  「這……嗯……隨你……」

  蘇衡聽完如同打瞭興奮劑一般,拉過被子遮住全部身軀,然後貼上瞭溫寒玉的後背,那面綿綿的軟肉貼著胸口和小腹,溫熱的體香味更為濃鬱。

  好香!興奮!刺激!

  「姨,我想抱抱你。」蘇衡喘息著,附耳說道。

  沒等同意,他就伸出手臂,繞過那柔若無骨的腰肢,從身後摟住瞭溫寒玉。姨的腰肢像是一支已經抽出嫩葉的柳條,柔軟纖細,曲線分明。他貼切感受到姨那睡裳下有溫暖和滑膩的肌膚。

  好軟!好舒服!

  蘇衡渾身發熱,心跳加速,被那成熟女子嬌軀帶來的舒適感深深吸引。他能感覺到姨的愈來愈快的心跳,與他產生瞭強烈共鳴。

  溫寒玉感覺到後臀被異樣的硬物貼住,反應過來是什麼之後,身體緊張得不住顫抖。

  蘇衡發現瞭溫寒玉劇烈的反應,強壓著下身欲望,仿著姨的語氣柔聲道:「姨,衡兒隻是想抱抱你,不會做什麼的……不要害怕……」

  「姨——」

  「嗯?」

  「衡兒從沒這樣抱過你,好開心。不知為何心裡甜甜的。」

  「衡兒,你喜歡姨嗎?」溫寒玉終於問出來那句話,她想知道答案。

  蘇衡聽到這句話突然遲疑瞭,喜歡沒錯,自己是最喜歡姨瞭,她從小陪伴著自己長大,每次下山都迫不及待尋找她的身影。

  如今對溫寒玉,究竟是情還是欲,都有!

  緊張,害羞。蘇衡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真誠道:「是的,衡兒喜歡姨,從小到大都一直喜歡姨。」

  「姨很美,衡兒越來越喜歡姨的身體,越來越著迷瞭。」

  「可是,衡兒不僅喜歡的是姨的身體,我感覺到瞭,衡兒感覺到自己對姨生瞭男女之情。」

  「我是你姨啊,你怎能對姨生情愫呢?」

  「可你不是我親姨,為何不能生情。我未娶你未嫁,姨早已在衡兒心中生瞭根,我就是喜歡姨。」

  蘇衡將溫寒玉的身子轉過來,溫寒玉也沒抗拒。幽暗之中,見到那羞美的玉靨。她輕咬下唇,圓瞪美眸,緊張且茫然地看著蘇衡。

  蘇衡看著那光潔細膩的玉靨,突然控制不住莫名的沖動,湊過去在她嘴唇飛快地親瞭一下。唇上傳來光滑柔膩的觸感,像是電流一般發散到全身。

  溫寒玉待機一般,大腦已經亂的不行,張開檀口呆呆地看著他。

  蘇衡見溫寒玉傻愣而可愛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瞭,伸前脖頸,張口再次將小嘴吻住。

  那柔嫩的唇瓣又香又滑,嘴裡吐出的熱氣打在瞭蘇衡的俊臉上。用雙手輕而無力地推著蘇衡,可是這力氣太小瞭,根本就是欲拒還迎的情態,迷離的雙眼快要睜不開瞭,渾身緊張的顫抖,腳趾微曲,玉體繃緊。

  「嗯~嗯~嗯~」溫寒玉喉嚨不自覺溢出昵吟聲。

  良久,唇分。

  四片唇瓣分離開,扯出一絲晶瑩剔透的玉津。溫寒玉的紅唇在玉津的浸潤下,變得更為滑潤柔膩。她整個人如一江春水般癱軟下來,雙手輕按在蘇衡的胸口。

  「哈……哈……哈……」最後剩下二人的喘息聲。

  蘇衡的魔手鬼使神差地伸向溫寒玉的小腹,勾手欲掀起裙擺,去撫摸她的腹肉。

  「不要!」溫寒玉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蘇衡的手被溫寒玉緊緊抓住,他能感受姨心生的恐懼,便停下動作,輕拍著溫寒玉的後背,連忙安撫道:「姨,對不起,衡兒沒忍住,我不碰。」

  直到溫寒玉冷靜下來,蘇衡又問道:「姨,我還想親你……」

  「隨你……」溫寒玉眼睛躲閃。

  蘇衡緊摟住姨的腰肢,二人貼的更近,在他的主導下,親吻地更深沉。且溫寒玉有些情動地微微迎合著,又含又抿,毫無抗拒。

  親吻從激烈,到舒緩,不知道吻瞭多久。

  蘇衡最後松開唇瓣,撫摸著溫寒玉的臉頰,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已經微微合起,那對長長的秀眉輕顫,好似在抵抗著強烈的睡意。看著她的鼻息聲愈來愈平靜,到最後發出輕微細密的呼吸聲。

  蘇衡也停下來,微笑著註視著這幅安穩的睡顏。與姨相處這麼久,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在姨睡著以後端詳著她。她睡得很香,很安穩,臉上悄然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心裡覺得暖洋洋的。

  此刻的他竟生不出一絲欲望,隻想擁抱著姨。溫熱的被窩帶來沉沉的疲倦,最後他亦合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