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卓青青喝著茶水,臉上滿是祈求之色,“舅舅,你有文龍的消息嗎?求求你告訴我啊。”
“青青,你不要多說瞭,陳傢和劉文龍勢不兩立,你表哥被他殺瞭,我陳傢就他一個獨苗,他明知道軍兒是你的表哥,還要殺他,這事情不能怪我無情。”
陳天定看著一臉淚水的卓青青,擺瞭擺手,“這樣的人,心狠手辣,不適合你的,就算沒有軍兒這檔子事,我相信你母親也不會同意你和他的事情,你還是死瞭這條心吧。”
“舅……”卓青青不知道來這裡求瞭多少次瞭,哪怕是換來劉文龍一點點消息也行,也是這個舅舅,卻是狠心的很,壓根不給她一點消息,“我想見外公。”
“你外公在閉關,我自己發都見不到,你還是回去吧。”陳天定沒有搭理她,說完話就站瞭起來,自顧自的離開瞭大廳。
“操,跟我勢不兩立,哼哼,等會兒老子就要大開殺戒,讓你陳傢就此玩完。”劉文龍冷哼瞭一聲,先前卓青青和陳天定的對話,他通過傀儡的聽覺全部聽到瞭,心裡很是氣憤,決定等到卓青青離開之後,就開始自己的報復計劃。
“小姐,我們還是離開吧。”
就在卓青青淒苦中帶著些憤怒的時候,那女保鏢走瞭過來,低聲對她說瞭起來。
“恩!”卓青青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在這些傢族族長面前說的話,幾乎沒有什麼分量,雖然他們都很疼愛自己,可是牽扯到這等大事的時候,自己撒嬌或者是痛哭,都是沒有什麼作用瞭,人傢的話已經說死瞭,再說那麼多或者留在這裡,那也起不到絲毫作用,還要讓人傢笑話,隻得離開這裡。
兩人離開瞭大廳,這時候那陳三才剛剛走到大廳門口,見到卓青青,立即笑著上前,“卓小姐,怎麼這就走瞭嗎?”
“陳三,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好瞭嗎?”卓青青看到陳三,臉上帶著些希冀的神色。
“這個嘛,呵呵。”陳三露出神秘的笑容,卻是住口不語起來。
“這個你拿著!”卓青青從包子摸出一個袋子,裡面是她剛剛從銀行取出來的10多萬元,直接給瞭陳三。
“呵呵。”陳三接過那袋子,很是小心的裝瞭起來,然後小聲道:“據我得到的消息是,劉文龍已經回來瞭,具體在哪兒,我也是不清楚的。”
“恩,如果消息屬實,我會再給你獎勵的。”卓青青知道這裡非久留之地,到處都是陳天定的眼線,說多瞭,反而會露出把柄,隻是低聲匆匆說完,這才帶著女保鏢離開。
等到上瞭車子,她的臉上才露出一些沉思之色,“已經回來瞭嗎?為什麼不跟我聯系?”她不知道陳三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陳天定那邊,不會透露絲毫關於劉文龍的蹤跡和消息,她隻好從他的手下下手,花費不少時間,才用金錢買通瞭陳三,雖然剛才得到瞭劉文龍的消息,她卻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不管怎樣,她都要好好找一找。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撥打瞭劉文龍的電話,聽著這樣冷冰冰的提示音,卓青青皺起瞭眉頭,“欣姐,開車,去劉傢。”既然電話打不通,人傢也沒有主動跟她聯系,卓青青隻有到劉文龍的傢裡看一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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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走瞭嗎?”劉文龍的神識散開來,查探到卓青青的車子,已經離開瞭陳傢,緩緩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他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陳天定,你死定瞭!”
長吸瞭一口氣,劉文龍放出其他幾隻鼠傀儡,首先指揮他們,進入陳傢的電腦監控室,將裡面三個聊天的保安打昏瞭,然後再破壞瞭監控室的電腦,為瞭安全起見,他甚至操控傀儡,把那電腦的硬盤弄成瞭碎片。
陳傢的幾個保安,和劉文龍並無仇恨,也不是陳傢的直系力量,他並沒有下殺手,不過,遇到陳傢的直系力量,以及暗中部隊的時候,他可沒有一點憐憫之情,全部給殺瞭,隻是10多分鐘的時間,4隻鼠傀儡,就殺掉瞭20多人,其中18個身穿黑衣的漢子,還有一個叫陳二的人,以及那個和卓青青做交易的叫陳三的人。
“福伯,陳三不是說要給我報告消息嗎?人呢?”書房裡,陳天定絲毫沒有察覺,陳傢危險的日子,已經在今天拉開瞭序幕,此時他喝著可口的茶水,正在跟老態龍鐘的福伯說話。
“不對,老爺,我感覺到瞭一種危險。”
那福伯忽然間,從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原本渾渾噩噩的眼神,忽然間射出一道精光,急急道:“老爺,你先到密室裡呆一會,我出去看一下。”
“福伯!”陳天定一陣愕然,雖然不知發生瞭什麼事情,不過他知道福伯的身份,乃是當年老頭子身邊的奴仆,跟隨老頭子30多年,也練就瞭一些粗淺的修真功法,修為比自己還要高,快要到築基期瞭。
隻是這老頭是他暗中佈置的一顆棋子,平日裡收斂瞭功法,給外人的印象,就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可是在關鍵時刻,卻是他的最強大的保鏢,像陳一那種人,20個也不是他的對手,除非手拿槍械密集的火力掃射,才能將他幹掉。
“難不成劉文龍來瞭?”陳天定可是知道劉文龍的修為,已經是築基初期瞭,築基中期的羅度,都沒有一下子將他擒殺,可見他的狡猾,這一個多月裡,他躲瞭開來,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而現在羅度已經回去,老爺子還沒有出關,萬一那小子趁這個時間殺來,陳傢可擋不住他的攻擊。
想到這裡,陳天定立即站瞭起來,在書架的一個邊角摸索瞭一會,幾秒種後,嗡嗡的聲音傳出來,書架後的墻壁忽然裂開一個可供一人鉆進去的洞穴,他一個閃身進去之後,立即在洞穴墻角的一個鍵盤上輸入瞭一串密碼數字,然後那墻壁自動關瞭起來。
這是一個40多平方的大廳,裡面亮著燈,還有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密室照的很是明亮,裡面有一張床,十多把椅子,還有一些儲備的吃食,以及一些現代化的武器,是他為瞭安全起見,佈置的一個躲避的密室。
拿出手機,迅速的撥打瞭一個電話,他急急道:“羅度,劉文龍已經回來瞭。”
“哦?”電話那端的羅度有些詫異,隨即道:“好的,我知道瞭,馬上就去上都市。”
電話掛瞭,陳天定額頭冒出瞭汗水,沉吟瞭一會,他撥打瞭福伯的電話,“福伯,外面是怎麼回事?”
“有幾隻玩具傀儡,正在陳傢到處殺人。”
“玩具傀儡?”陳天定不由得一陣愕然,他一生致力於商業上的發展,可是也跟隨老頭子學過修真功法,對於修真界的一些東西還是知道的,傀儡術,正是修真界煉制法寶的旁支,可是這玩意早在1000年前就消失瞭,怎麼如今又出現瞭?
“老爺,敵人不知道躲在哪兒,全靠這傀儡殺人,我們陳傢現在損失慘重,隻有一些聘請的工人和保安未被殺,不過他們已經嚇得逃跑瞭。”
電話說到這裡,那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顯然是福伯傳出來的,隨後電話就掛瞭,陳天定的全身都在顫抖,他隻是煉氣初期的修為,比普通人強壯,但是在修真界,隻是一個菜鳥中的菜鳥,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殺死他,他現在雖然氣憤雖然想出去保護陳傢,卻不得不躲在這裡,畢竟命隻有一條,死瞭可就徹底玩完瞭。
“怎麼通知老爺子呢?”
就在陳天定苦苦琢磨的時候,劉文龍已經控制四隻鼠傀儡,和那叫福伯的管傢打瞭起來,原本見到老管傢隻是老態龍鐘的老頭,劉文龍卻沒有想到,他原來是真人不露相,還是個修真者。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像是個烏龜似的躲起來不敢見人?”福伯看著身邊的四個玩具,不由得很是憤怒,同時很是羨慕,簡簡單單的幾個玩具,在傀儡術的無上密法之下,竟然能發揮出那麼大的戰鬥力,若是自己能夠得到這秘法可就好瞭,而且這種攻擊方式實在是太過於猥瑣和無恥瞭,隻用傀儡大軍,就可以行使攻擊防禦,不過他知道傀儡是人控制的,那人肯定躲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所以想用激將法把那人激出來。
劉文龍不會跟一個隻是管傢的人一般見識,也不會和他糾纏,心念一動,四隻老鼠,呈四個方位,猛地躍瞭起來,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撲向瞭老管傢的喉嚨。
老管傢渾身真元流動,那像是時期的長袍,竟然鼓蕩起來,像是裡面藏著一個鼓風機一樣,他早些年歷經無數次的戰鬥,雖然敵眾我寡,卻絲毫也不慌亂,沉著的應付傀儡的攻擊,而且他知道,這四隻傀儡和他的修為都相當,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絲毫不低於他,一旦緊張慌亂一下,自己的老命就要交待在這裡瞭。
“噗嗤!”
老頭瞬間出瞭四掌,每一掌都帶著凌厲的勁風,瞬間和那四隻傀儡碰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好硬!”老管傢覺得手上一震,手腕都隱隱發麻,他立即一個退步,站在大廳的門口,卻是沒有想到,這隻是木頭制成的玩具,在傀儡術的佈置之後,硬度是那麼大的強大,足足可比得上鋼鐵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