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密室

  上樓來到廚房,抓起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幹瞭大半瓶解瞭渴,才發現廚房的燈原本就開著。

  奇瞭怪瞭,我睡前下樓時明明關燈瞭的。隨手關瞭燈,準備回去接著睡,一扭頭發現通道那頭的洗衣房,燈也開著。

  誰呀,怎麼總忘瞭關燈。我便尋思便走過去,還沒走近,一個人探出頭來,嚇我一跳。

  仔細一看,是芳美。

  「哎呀美美,幹嘛呢,嚇我一跳。」,我小聲說。

  「你幹嘛,你才嚇我一跳好吧。」,芳美看到是我,倚在門框上反駁道。

  「在這幹嘛?大半夜的不睡。」,我問。

  「我這不下來喝水嘛,晚飯太咸渴死瞭。然後又想起烘幹機裡的衣服沒收,過來收一下,你咋上來瞭吵到你瞭?」,芳美把手裡的衣服抖瞭一下,疊好。

  「我也渴死瞭,她做飯我吃不瞭。」,我把手裡的水又喝瞭一口。

  「少來瞭,不是說“大廚水準”啊?」,芳美撇撇嘴,模仿著我的口吻說。不等我回嘴,接著說:「咦一,“現在女孩子會做飯的不多瞭”……」,又是我的語氣。

  「不是,也就是捧捧場嘛。」,我看她很是在意,解釋道。

  「得瞭吧,人傢一進門你就一直盯著人傢。一起做飯好和諧呀,我在旁邊純屬多餘唄。」,赫,女人心海底針,芳美心裡原來這麼大誤會呢。說完,她轉身進去到洗衣房。

  「不是美美,你聽我說。」,我看她生氣瞭,有些著急追瞭進去。

  我傢的洗衣房,在一樓通道的盡頭,上二層樓梯的後面,緊鄰著車庫的入戶門,可以說是這個房子瞭最隱蔽的一個房間,要不是洗衣服根本不會來這個房間。去年,新聞上報道龍卷風災害,按照專傢的標準,我傢洗衣房私密而堅固,應該是最合適的庇護所。

  我追著芳美進到洗衣房,邊小聲說著解釋的話。芳美也不理我,自顧自的蹲下,背對著我整理衣服,睡衣睡褲之間,露出一小段細腰,白嫩可見。突然想起芳美那次弄壞洗衣機時,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笑瞭。

  「還笑,笑什麼。」,芳美回頭白瞭我一眼說。

  「哦,我剛想起洗衣機爆缸瞭那次,你一屁股坐我身上,差點給我廢瞭。」,我說完嘿嘿笑瞭一聲。

  芳美一聽我舊事重提取笑她,站起來揮拳錘瞭過來。

  「哪兒廢瞭哪兒廢瞭,嗯?」,我也並不躲閃,任由她輕打在肩膀和胸脯上,半點兒也不疼。等她更靠近瞭,才趁勢一把擁住她。

  「美美不生氣瞭啊,我眼裡隻有你的,心裡也隻有你。你不開心,我便也難受……」,話沒說完,芳美的雙唇便已經吻瞭上來,我也激烈的回吻她,雙臂緊緊的抱住他。

  「哎呀我喘不過氣瞭,你抱我這麼緊幹嘛。」,芳美嬌聲說。

  「怕你跑瞭啊。」,我松瞭一點,又將她攬入懷裡。芳美本來就隻穿瞭睡衣褲,薄薄的一層擋不住身體的柔軟溫熱。剛才春夢的欲火左沖右突,無法自已,下面早已又支起瞭帳篷。

  「哪兒廢瞭呀,還這麼厲害的。」,芳美眼睛瞟瞭一眼下面,「都頂住我瞭。」

  我隻覺得騰的一下,欲火瞬時被點燃,向前挺腰頂瞭上去。

  芳美仰頭看著我,眼神開始迷離。

  我單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貼近我,另一隻手輕輕帶上房門,這個小天地此刻隻屬於我倆瞭。我毫無章法的點吻她的額頭,臉蛋,脖頸,耳朵,雙手伸進睡衣撫摸光滑的背部,又向下去揉捏她的翹臀。

  我很清楚,這場戰鬥應該速戰速決。我讓她轉身雙手扶住洗衣機,在她翹臀上輕拍瞭一下,將睡褲連同內褲一起褪下,下身堅硬挺立急急的找尋入口,芳美踮腳扭臀配合著微調,幾乎沒有停頓就順利的插入。緊接著就是一陣堅定有力的進攻,芳美單手捂住嘴巴怕發出聲音,喘息聲逐漸加快。

  我一隻手扶住她腰部,另一隻伸進睡衣裡找到胸部,芳美胸部不算大,我單手張開中指和大拇指恰好能同時觸碰雙乳兩點,加力揉搓刺激,同時下身猛力沖刺。實話說我還從未註意過,洗衣房的儲物櫃上竟然還有鏡子,此時恰好看到芳美正面凌亂性感的模樣,芳美被這一波刺激的幾乎難以站立。

  我停止動作,讓芳美轉過身來,她同時踢掉掛在腿上的睡褲內褲,雙臂環繞我的脖子。我稍一發力輕易就將她抱起,穩瞭一下兩人重心,單手到下面調整瞭一下,懸空進入。

  芳美顯然從未試過這個姿勢,在我一下一下抽插中,急速喘息到幾乎不能自已。這個姿勢很是消耗體力,難以持久,一會兒過後我將她輕放在洗衣機上,看到她的臉龐埋在蓬亂的秀發裡,眼神迷離,滿是汗水。

  「太爽瞭美美。我們明天還來好麼?」,我撥開她的秀發,親吻著問她,芳美點頭說好,剛才要暈死瞭。

  芳美臀部頂在洗衣機門上的斜面,雙腿晃動沒有著落,我用前臂從她膝蓋窩處托起,順勢插入,芳美雙手放到背後支撐住,兩人都很舒服的姿勢。

  「天雷好威猛啊。」,芳美呢喃瞭一句,隻有我懂得她在說什麼。

  性愛中,女人的鼓勵,常常就是沖鋒的號角。芳美私處一片濕滑泛濫,我毫不惜力加快速度沖擊,芳美仰頭忍耐著,身體時不時的抖動幾下。

  「美美安全期嗎?」,我感覺要忍耐不住,問道。

  「不不清楚……」,芳美迷迷糊糊回答。

  我看她含含糊糊,不想冒險,說臉上可以嗎。一陣沖刺過後,我快速拔出,芳美順勢滑下洗衣機,蹲在地上仰起頭閉上眼,一臉的秀美,我再也忍不住,噴射而出。

  餘韻喘息中,那種滿滿的征服感難以名狀。

  已經不比我年輕的時候瞭,量不算多,幾乎都弄到瞭臉上,沒有把頭發弄得很糟糕。

  「這裡有紙。」,我扶起她來,穿上短褲,打開儲物櫃去拿餐巾紙,我傢的衛生用品為瞭方便拿都存在這裡,沒想到此時竟給瞭方便。

  「咦對瞭。」,芳美擦瞭半邊臉後竟然停下瞭,「以前Emma說過這東西可以當面膜用。嗯,今天正好試試,嘿嘿。」,芳美好像覺得剛擦瞭有點可惜,把剩下的盡量均勻塗抹。

  「真的假的,別呀,你還是去洗瞭吧。」,我著實有點吃驚,還有些感動。

  「試試唄,我又不嫌棄。」,芳美嘻嘻笑著,「噓……明天再洗好瞭,可別把她吵醒瞭。」,芳美指瞭指上面。我點瞭點頭。說話中,芳美也穿好瞭睡衣。關瞭燈,踮著腳來到廚房這邊。

  「要不別上去瞭,跟我去地下室吧。」,我輕聲說。

  芳美擺擺手搖搖頭,手指抵住嘴唇,作勢要上樓去。我一把拉住她,湊上去索吻,芳美樓梯上回身彎腰吻瞭一下,掙脫上樓去瞭,臉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我知道那是什麼。

  回頭一看廚房的掛表,快3點瞭,這一切的發生竟總共也就20分鐘。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種類似偷情的快感,簡直太刺激瞭。

  回到地下室躺在床上,今晚自己似乎做瞭兩個春夢,一個是真實的虛無,另一個是虛無的真實。

  也許,占有是人的本性,大概是Angela的到來,讓芳美感受到這房子包括我在內,突然有瞭被分享的危機。又或許,閨蜜的左右逢源,主動出擊,激起瞭芳美某種嫉妒,讓這一切瞬間失衡。我不排除也或許有愛意和好感,但如果沒有閨蜜的到來,這一切絕不會發生。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後被我粗暴的推遲瞭3次,才成功起床。簡單做瞭個拉伸,沖瞭個澡。來到廚房,樓上還聽不到動靜,大概兩個人都還在睡。又過瞭一會,樓上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應該是芳美在洗澡吧。

  剛倒瞭杯水,Angela下來瞭,一身運動裝,緊身褲衛衣棒球帽。

  「早啊,Jack」,她先開口瞭,我點點頭,回瞭一聲早。

  「你這是,要去跑步嗎?」,我問道。

  「對,我看你小區環境挺好,想出去跑跑。」,Angela邊系鞋帶邊回答,說完揮揮手就出去瞭。

  剛住進來一天,就適應瞭周圍的一切,這個Angela真挺厲害的。

  剛充好瞭一杯咖啡拿在手裡,芳美下樓來瞭,頭發濕漉漉的。

  「哎,頭發吹幹呀。」,我隨口說道。

  「沒事一會兒就幹瞭。她呢?出去瞭?」,芳美問道。

  「對,出去跑步瞭。來杯咖啡嗎?」,我問。

  「太苦瞭,我喝不慣。試一下也行,加點糖。」,我回身去拿個杯子,倒一杯給她。

  「哎呀不行不行,再加點糖,太苦瞭。」,芳美把杯子退給我,臉上痛苦的表情。人到瞭一定年紀,才能接受苦味的奧妙;芳美還是更追求甜的年紀。當然,我不能提醒她我們的年齡差。

  「咖啡就是這樣,喝多瞭習慣瞭就喜歡瞭,我剛開始也接受不瞭。」,我又加瞭點糖,回遞給她。

  「嗯,要不你幫我喝瞭吧,我實在是不行。」,芳美喝瞭一口,還是痛苦的表情,略帶撒嬌的遞給我。

  「哎你幫我個忙唄?」,芳美看看窗外,小聲說。

  「啥事兒?你說唄。」

  「我今天去取錢,下午給你交房租。」,芳美神神秘秘的語氣。

  「這個忙可以幫啊,多幾次都行。」,我插話道。

  「去,沒說完呢。我當著Angela的面給你,你回頭再還我,我去LA要用的。你配合我一下,她們都風言風語的說我。好不好嘛?」,芳美挺認真的。

  「有這必要嗎?別太在乎她們怎麼看。」,看來芳美真的很在乎周圍人的看法的。

  「哎呀配合一下嘛,求求瞭。」,芳美抱拳對著我,我隻好應下。

  這時,Angela回來瞭,推開門,就說。

  「哎呀好香啊,煮咖啡瞭?」,Angela熟練的換鞋洗後,好像住這裡很長時間瞭。

  「對呀,來一杯吧,要不要加糖?」,我招呼道。

  「加一點點就行,謝謝啊。」,Angela來的廚房。

  「Jack,你們小區環境太好瞭,昨晚也睡得特別好,一覺到天亮。說真的,下半年你想出租的話,給我留個房間啊。」,Angela看起來是真的想住這裡。

  「對呀,你空著也是空著。」,芳美幫腔道,也不知真假。

  「是啊,到時候我跟美美來作伴,多好呀。」,Angela用手肘碰瞭碰芳美。

  「嗨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過幾天你看到更好的,就不想來這瞭。」,我不敢就這樣答應下來,搪塞道。

  「哎呀,Jack你煮咖啡的手藝真不錯啊,真香。原汁原味的,比星巴克買的都好喝。」,Angela一邊喝一邊誇贊。

  「真的啊?你要是喜歡,每天都來喝一杯,我反正是每天早上都離不瞭。」,人啊,隻要已被誇,就忘乎所以。

  Angela放下咖啡,說要上樓洗漱,說瞭聲謝謝就上樓去瞭。

  芳美抓起桌上退回來的咖啡,猛的喝瞭幾口,忍住苦澀對我陰陽怪氣的說,每天來喝一杯啊,狠狠的瞪瞭我一眼,噔噔噔也上樓去瞭。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獨自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