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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豫州行止(上)

  不出凌中天所料,佩佩就是香玉山在此地的情婦,同時也是黛青樓的實際負責人。當凌中天從精神和肉體上皆把她們操控後,她們所知道的一切也成為凌中天所知。

  離開三女那癱軟的身體,吩咐樓裡的其他姑娘去照顧昏死過去的她們,凌中天滿意地帶著對香傢的更進一步瞭解離開黛青樓。

  他閃進僻街陋巷,不一會,田向凌大搖不擺地返回客棧,讓鄰房的傅君瑜在淫聲浪叫的陪伴中渡過瞭一個難眠之夜。

  “君瑜,睡眠不足可是會影響美容的,要不要我背著你,讓你補足睡眠?”

  在去虎牢的途中,田向凌不斷用語言逗弄著傅君瑜。經過一系列準限制級的接觸,田向凌與傅君瑜兩人之間的關系早無多少距離可言,言談之間已經大為親昵。

  傅君瑜瞪瞭凌中天一眼,掩嘴打瞭個哈欠,跑到傅君婥身邊尋求幫助。她滿意地伏在自己師姐背上,本隻想瞇盹一會,誰知道卻莫名地進入深度睡眠。當她從甜美的夢鄉中醒來後,卻發現那香軟的移動床墊已經換成瞭田向凌寬厚結實的虎背。

  聞著那如蘭似麝的體香,傅君瑜忍不住一陣面紅心跳;她面帶迷醉之色地狠吸瞭兩口,這才重重地捶瞭田向凌幾下,“硬梆梆地,害我睡得一點都不舒服,快放我下來!”

  “你可以繼續趴在我背上休息,我不累。”

  田向凌置若罔聞,雙手抬住她的香臀往上聳瞭聳,依舊背著她前行。

  胸、臀與田向凌親密接觸、摩擦所產生的酥麻感覺令傅君瑜感到很舒服,她頓時忘瞭剛才所說的話,軟綿綿地伏在田向凌背上不再出聲,反正自己剛才已經被他占夠便宜,就再多騎他一會也無所謂。

  天郎,你這樣和強迫師妹有什麼區別,這世上還有女子能抵擋你的銷魂手段嗎?傅君婥幽怨地望向田向凌,嘆瞭口氣,看來師妹很快就要落到他的手裡瞭。

  瞥見傅君婥那幽怨的目光,田向凌心中大呼冤枉,天地良心,這次自己的確沒使用催情真氣,隻是傅君瑜已然春心暗動,所以抵抗不住和自己的肉體接觸。

  傅君瑜則趴在田向凌背上暗暗發愁,明明他的所做所為在自己看來是很無恥的行為,可自己就是對他生不出半點厭惡之心,反而慢慢地與他相處甚歡,連他對自己所做的一些過份舉動都不計較。她隱約預感到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情況將會很不妙;苦思半天,她最終做出瞭痛苦的決定,從明天開始,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絕不與他再發生親密接觸;至於選擇離開這個念頭,早已經被她有意無意地遺忘。

  田向凌讓眾女在虎牢之外等候,自己變回正身入內去將裴玉娥帶出。在實現前諾替裴氏父子解除身上禁制的同時,他還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和楊廣面前的紅人王世充聯系好瞭,讓王世充幫他們在楊廣面前多多美言,自己也準備去洛陽為他們活動;至於他們,表面上就聽命於隋廷,好好守住虎牢,靜待自己的吩咐。由於虎牢被隋廷和瓦崗軍夾在中間,自己又有裴氏父子的眾多把柄,他此時並不擔心他們是否聽話,反正他們逃不出自己的掌握。

  花言巧語哄得傅君瑜答應為他看管還未馴服的淳於薇後,田向凌安排傅君婥先將沈無雙、裴玉娥送至宣城然後再去餘杭,自己則帶著傅君瑜、淳於薇前往東都洛陽。

  途經位於鞏縣東北已經空廢的興洛倉,田向凌望著洛水中仍然隱約可見的白米,不由搖頭暗嘆,人禍比天災更為可怕。

  興洛倉的倉城周圍二十餘裡,共有三千窖,每窖藏糧八千擔,總共可容納糧食二千四百萬擔,是當時全國最大的糧倉。今年二月,翟讓采用李密的建議派精兵七千,一舉攻克興洛倉。瓦崗軍占領興洛倉後,立即開倉放糧,任饑民取食,前來就食者近百萬。由於瓦崗軍當時還要忙著對付隋軍東西兩面的夾攻,沒有派人管理,讓百姓可以隨意取之;有人拿不動,便棄之於路,自倉城至郭門米厚數寸,就食者以荊筐淘米,導致洛水兩岸十裡之間,望之皆如白沙。連取帶棄,很快就讓這個全國最大的糧倉空空如也,當時是痛快瞭,可將來呢?現在全國烽火連連,尤其如中原及袞州等地,又有多少百姓能夠在這樣的戰亂中安心種地,糧食減產乃是必然,甚至無糧都有可能,如果再遇上天災,這饑荒之年定然到來,如無糧倉的存糧接濟,不知又將有多少人間慘劇發生。

  雖然在中原一帶還有黎陽倉、回洛倉、含嘉倉等糧倉,但如果在將來對糧倉的爭奪中再發生與興洛倉相似的情況,等到饑荒發生,又從哪裡去找糧呢?看來有必要指示翟讓,再攻取黎陽倉後不要再做出這種短視之舉。賑濟饑民是必要的,可一定要把眼光放遠,派人嚴加管理發放糧食之事,不要再出現如興洛倉這樣的浪費情況;否則,萬一發生饑荒,倒黴的還是天下百姓。

  “你在看什麼?”

  傅君瑜見田向凌站在河邊發呆,不由好奇地上前詢問。

  “這裡地處丘陵,形勢險要,土層又堅硬、幹燥,比較適合囤積糧食。由此逆水而上可達東都洛陽,逆黃河而上可達關中,順水而下可達袞州至東萊,同時還能通過大運河南至江南,北到冀州,有這些水路運輸之便,加上位於國都附近,選擇此處做為最大的糧倉,的確有著它的道理。等將來天下安定,想必這裡還將成為儲糧之地。”

  田向凌負手立於河邊,緩緩言道。

  看著此時顯得正經無比,頗有指點江山之意的田向凌在那大談而談,傅君瑜心中大奇,“你何必關註這些,這可是那些當皇帝、當官的人才需要考慮的,我們可是江湖中人。”

  不過,自己感覺此時的他似乎大為順眼。

  “什麼是江湖?”

  田向凌轉頭向她微微一笑。

  傅君瑜感到很是心慌意亂,連忙把頭偏向一邊。

  “江湖,從小的方面來講,就是指武林;從大的方面來講,就是指這天下百姓所生活的民間。天下人關註天下事,這有何不可;何況……”

  田向凌神秘地一笑,“君瑜,和人說話時,把頭偏向一邊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誰和你說話瞭,我又聽不明白你在講什麼。”

  傅君瑜心中對他的好奇心越來越強,本以為他就是個武功高強的淫賊、惡棍,整天隻想著搞女人;想不到他還有別的一面,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田向凌目光飄向興洛倉方向,發現從裡面出來的是幾名小孩。他好奇地走過去,“你們在這做什麼?”

  他仔細地看瞭看,都是小女孩,身上衣物雖然破舊,但還算幹凈。

  這六名小女孩先是有些驚慌,但很快在田向凌的笑容面前安定下來,一名面容清秀的小女孩大著膽子道:“我,我們在這找吃的。”

  另外一名圓臉女孩焦急地拉著她的衣袖道:“姐姐跟我們說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我覺得這位好看的叔叔是好人,是吧,叔叔?”

  先前說話的那名女孩眨著烏黑圓亮的眼睛,期盼地看著田向凌。

  “不是,我是惡人;而且,我是哥哥,不是叔叔。”

  田向凌微笑著蹲下身,拉住她的小手,“小妹妹,你叫什麼?”

  “我……”

  小女孩被他所說的話嚇瞭一跳,姐姐說,遇到壞人就躲得遠遠的,可又感到自己並不害怕他,應不應該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他呢?她為難地和其他五名小女孩一起看向興洛倉的大門口。

  田向凌也跟著望去,沒什麼呀?“你們是在等誰?是不是你們口中的姐姐在裡面?”

  小女孩瞥瞥跟過來的傅君瑜、淳於薇兩女,似乎感到更為放心,便點瞭點頭。

  不一會,一名少女領著六名女孩走瞭出來。她一眼就看見田向凌等人,連忙焦急地趕過來,“你是誰?要做什麼?快放手!”

  田向凌細看幾眼這個女孩頭,隻見她年約十四、五歲,兩道彎柳眉,一雙秋水眸子,鼻尖微翹,白玉般的瓜子臉盤;正急得滿面通紅,嬌喘微微,有如霧籠芍藥,雨潤海棠。再看看她穿的衣物,質料並不普通,田向凌不由更感好奇,“本人田向凌,隻是感到好奇才過來看看,沒有惡意。你們在這找糧食?糧倉還有米?”

  少女仔細地看瞭看他,漸漸放下心來,“地上灑瞭那麼多,仔細摟摟不就有瞭。”

  在田向凌惹人親近的笑容面前,少女將大致地情況告訴瞭他。少女名為張清和,她具體的個人情況就是不肯說,但田向凌從她的言談舉止估計,她的出身並不簡單,非富則貴。已經被田向凌鑒定出懷有武功的張清和一直在河南郡地界內轉悠,不時將一些孤女收留在身邊。不久前,她考慮身邊的女孩越來越多,便選擇瞭位於鞏縣東、興洛倉東南的百花谷作為安身之地;當初裴仁基在百花谷駐留瞭一段時間,撤回虎牢時遺棄下瞭不少安營立寨之物,正好被她們用來構築自己的新傢。傢一安下,這食物問題當然也要解決,離百花谷不算太遠的興洛倉便成瞭她們的首選,每過一段時間,她們都會集體來這搜刮一番;平日裡除瞭練習張清和所授的武藝,便是考慮從其他途徑解決食物問題。

  如此看來,照這樣發展下去,她們必然形成一個以張清和為首的組織或者門派,難道這就是張清和收留這些孤女的目的?她話中那些不盡不實之處隻能慢慢去瞭解,現在還是以幫助她們為首要。田向凌瞥瞭瞥正帶著同情之色看著這群女孩的傅君瑜、淳於薇兩女,心中暗忖,同病相憐?那這個光榮地任務就交給你們吧,去洛陽我就不帶你們同行瞭。

  田向凌主動地接過張清和背著的米袋,隨著她們前往百花谷。

  “謝謝田大哥。”

  張清和的聲音極低,有若蚊蟻幾不耳聞。

  “不用客氣,這類粗重活由男子來做比較合適。不過,你真想感謝我的話,就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吧。比如說你的傢世,我感覺你並不是普通人傢的子女。”

  田向凌單刀直入。

  “我?”

  張清和猶豫瞭一下,“既然田大哥真想知道,我就和你說說吧。我其實是從傢裡逃婚出來的,傢父很看重一個人,便把姐姐嫁給瞭他;幾個月前,傢姐病亡;結果,傢父又想把我嫁給他。我很不願意,便跑瞭出來;所以,我很不願意提傢裡的事。”

  說瞭和沒說有什麼區別,田向凌心中暗嘆,“你為什麼要收留這些孤女?又為什麼要帶著她們住在百花谷?”

  他毫不掩飾地將疑問連續問出。

  “收留她們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現在和她們一樣都是孤女,所以有能力幫助她們的話,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至於來百花谷,那則很巧瞭,在傢裡時,大傢都叫我百花仙子,所以聽說這裡有個百花谷後,我就專門來這居住瞭。”

  張清和輕描淡寫地微笑道:“田大哥,你說是不是很巧。呀!小月,你是不是累瞭。來,姐姐幫你拿。”

  她邊說邊跑到那名曾經和田向凌說話的小女孩身邊。

  後面所說的似乎可信,前面的就得打點折扣瞭。田向凌放棄瞭刨根問底,他快步走到張清和身邊,低聲在她耳邊道:“你不想說我也就不追問瞭。不過,你也無須擔心什麼。我之所以追問這些,是因為我發現你所學的武功應該與我的同門有關。”

  張清和驚疑地看瞭看他,沒有說話,隻顧繼續趕路。田向凌突然伸手握住她的纖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股真氣輸入她體內,她驚駭地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不受控制地運行起來,而且行氣路線和以前還大有不同。

  “記住瞭嗎?這才是完整的心法,你勤加修煉之後,將會大有好處。”

  田向凌松開她的手,嘴角的笑容似乎別有深意。

  張清和點點頭,她發現田向凌傳授給她的心法的確要比她原來所學精深,可總是隱約有些難以說清的感覺繚繞在心頭,但這些感覺很快就被淹沒在她對田向凌的好感中。

  晚膳時,田向凌提出讓自己身邊的兩女留下來幫助張清和她們,張清和毫不猶豫地答應瞭,傅君瑜和淳於薇對此也是沒有反對。這讓田向凌頗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張清和最起碼也會猶豫一下,誰知道卻是現在這種情況。

  也許自己的猜測並不完全正確。田向凌對這個問題沒有繼續多想,夜幕降臨,他可是還有正事要辦。

  “主人,今晚就算瞭,好嗎?谷裡還有那麼多人。”

  淳於薇艱難地提起一絲神智,反對著田向凌對她的侵犯。

  “她們都睡瞭,何況,小孩子也不懂什麼,你不必當心她們笑話你。”

  田向凌的雙手輕易地就把她身上的防護完全解除,兇猛地沖入重門禁戶肆虐著。今晚一定要把你徹底地肏得服服帖帖,讓你以後隻想跟隨著我,而不是考慮逃跑的問題。

  淳於薇似乎下定決心,今晚絕不開口。無論田向凌如何擺弄,她就是牢牢咬緊衣物,絕不發出半點高聲吶喊。

  “薇薇,叫兩聲來聽聽,這樣多沒幹勁。”

  田向凌發現自己已經把對方弄的泄瞭又泄,可還是聽不到敗軍之將的哀號聲,心中大感無趣。

  “不,不行,會給小孩子不好的影響的。”

  淳於薇勉強喘道,但她很快發現田向凌加快瞭節奏,連忙又咬緊衣物。

  “怕什麼,這些事情她們遲早要學習並經歷,能夠提前得到我們的教導,她們應該感到高興。”

  田向凌見她幹脆塞住自己的櫻口,寧肯自己難受也不願意呻吟,心中大為感動,便積極地悶聲苦幹,不再分神出聲。谷中隻剩下從她鼻間發出的哼聲回蕩著。

  次日清晨,田向凌發現睡眠不足之人又增加瞭一名。他問候過傅君瑜後,來到張清和身邊,“清和,不要跟她學習這樣的壞習慣,會影響你今天的精神的,以後記得要專心睡覺,不要分心偷聽,這樣才是好孩子。”

  “大哥哥,薇姐姐是不是生病瞭,我叫都叫不起她來。”

  就在張清和氣得半死的時候,小月跑過來向田向凌問道。

  “嗯!她的確是生病瞭。哥哥今天要走瞭,你們可要好好照顧她,過一段時間哥哥再來看你們。”

  田向凌掐瞭掐她嫩滑的小臉,小蘿莉的手感的確是非同一般。他邪惡地看著張清和微笑,笑得她心中直打突。

  傅君瑜出谷相送,目中閃過不舍,“你可要快點回來,否則你的突厥女奴跑瞭我可不管。”

  “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回來找你的。到時,我將告訴你一個我的大秘密,目前除瞭你師姐之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哦!”

  田向凌湊到她耳邊,“何況,她走瞭不要緊,隻要你肯留下來等我就可以瞭,我一定會很開心。”

  伸出舌頭舔瞭舔她的耳垂。

  傅君瑜如同觸電般迅速閃往一邊,“淫賊,等你回來我再收拾你!”

  她通紅著臉逃入谷中。

  由鞏縣向西行,便是洛陽的東大門--偃師,它因周武王在此息偃戎師而得名,其歷史地位不亞於洛陽,更是洛陽東面的有力屏障。

  凌中天坐在翔陽樓二樓,隨便打瞭打牙祭,正想掏錢付帳,卻突然想起,自己的錢袋已經全部貢獻給瞭百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