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虎牢,凌中天把劉黑闥帶到密室,望著這位日後名揚天下的名將,心中琢磨著該如何把他說服,他可是自己準備用來和李閥對陣的頭號人選。
在異世的歷史中,橫掃天下的李傢軍在劉黑闥手裡敗得很慘,他以一萬多兵馬起兵,打得李閥節節敗退,損失慘重:平陽公主,也就是李秀寧妹妹戰死娘子關;李道玄,李淵堂侄,為人勇猛善戰,素有小李世民之稱,於下博敗亡,他也是唐統一天下征途中陣亡的最高將領;而其他如羅士信等大將也是多人陣亡,凌煙閣二十將之一殷開山於討劉途中病亡;唐名將李道宗、徐世績、薛萬徹、薛萬均、李神通、史萬寶等人皆敗陣狼狽逃竄。
而將李道宗、徐世績與薛萬徹三人評價為當世僅有三大名將的李世民也在劉黑闥手裡吃瞭大虧,還差點被劉黑闥活捉;直到洺水決戰,李世民犧牲部屬來使用敵我同歸於盡的戰術,鑿堤放水,將正在死戰的唐、劉兩軍淹沒,這才把劉黑闥軍主力盡滅。可劉黑闥隨後便率殘部聯突厥戰唐,四個月就再度收復竇建德所建夏國疆域;李淵派李建成掛帥東征,與李元吉合擊劉黑闥,采用瞭魏征建議的安撫手段,使得他的兵馬越來越少;之後,老黑被部下暗算,擒獻於唐,最終被李建成斬殺。
從他的戰績來看,絕對稱得上軍事天才;可惜,從一開始,他就在戰略上處於絕對劣勢,而不管他在戰術上取得何種勝利,也始終未能扭轉這一點;所以,他最終還是走向瞭敗亡。如果他能在戰略上與李閥處於對等情況的話,結果會如何還很難說。
不過,凌中天對這樣的假設可沒興趣,可能的話,他會盡量讓李閥處於戰略上的劣勢,然後飽受己方的欺壓;而他現在,就正在一點點地找機會這樣去做。
老黑既然會在第一次起兵失敗後聯盟突厥,那就和李閥在弱小時向突厥稱臣一樣,都不是講求仁義道德之人,那就不用來什麼以德服人這種高難度動作,直接向他講明厲害關系得瞭,想必他一定會做出正確選擇的。凌中天做好打算,開口道:“實不相瞞,我將你留下,乃是要你為我效命。”
“效命?我能幫你做什麼?”
劉黑闥心中大定,原來是要我做手下,那看來不會要我命瞭。
“領兵打天下!”
“原來你也是想造反的人,可你的兵馬在哪?打天下可不是靠嘴說說就可以的。”
劉黑闥皺瞭皺眉,有志氣是好事,可空口說白話是沒用的。
“其實我真正的身份就是凌中天,這想必有資格打天下瞭吧。”凌中天淡淡道
“你就是江南凌中天,膽子不小呀,跑到這來瞭。”
劉黑闥大驚,想瞭想,“不過,以你的身手,這天下又有何處去不得,是我大驚小怪瞭。”
“怎麼樣,願意做我的屬下嗎?隻要你有才能,我就絕不會讓它被掩埋。你能為將,我就讓你為將;你若能為帥,我同樣可以命你為帥。喝酒、打架、賭錢,你應該不會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唉!我是無所謂瞭。但現在天下不太平,想那樣也不行,還是隻能上戰場呀。主公在上,請受黑闥一拜!”
劉黑闥一行完禮,馬上開口道:“主公說瞭包黑闥過得逍遙快活,可不能賴帳。”
“那是當然,隻要你立下功勞,這賞賜自然不會少。”
凌中天笑笑,“就算你故意怠工,不肯出力,我就當養個閑人也同樣養得住。”
“這怎麼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不過,主公為何會如此看重屬下,說來屬下隻能算個無名之輩呀?”
“天機不可泄露!”
凌中天自然是神秘地笑笑,“裴仁基還不知道我真實的身份,你也不許對他人提起此事。等到瞭明天,你帶著我寫的書信,立刻前往餘杭,自然有人會為你安排一切。之後的一切,就要看你個人的努力瞭,我很期待著你成為絕世名將的那一天。”
“主公不擔心屬下離開虎牢後不去餘杭嗎?”
“你若不願意盡心效命於我,強留也無用。何況,我相信你是個重諾之人!”
凌中天的表情很真誠,尻!你又不是美女,我當然不會強留。對於不願意效命於我的人才,我絕對奉行‘強扭的瓜不甜’這一條,或殺,或囚,或放,但絕不會硬要你效命;否則起反作用的話,吃虧的還是我。
“屬下定不會辜負主公期望!”
凌中天點點頭,你能成名將最好,成不瞭也無所謂;有你無你,這天下我同樣都要靠自己去設法奪取,絕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在虎牢的酒席上,凌中天看看劉黑闥,又瞧瞧羅士信,心中大感有趣,據異世史所載,殺人狂羅士信就是被劉黑闥俘獲並斬殺的。如今,此事或許在將來不會上演,但自己要何時才能把虎牢這一幹猛將收為己用呢?老羅、老秦現在都還想著為朝廷建功立業,除非有更能吸引他們的實際利益,隻憑幾句空話是無法讓他們效命的,可自己的地盤離這太遠,談這些不太現實。
“來,在下敬特使一杯,希望特使能在朝中為裴將軍多多美言幾句,不要無故責罰裴將軍。”
秦叔寶向凌中天舉杯。
“一定,一定!少瞭蕭仁靜這個小人的挑唆,朝廷一定會作出正確的判斷。”
凌中天一幹而盡,心道:美言,我去找誰美言!隻能希望朝裡的人沒有昏頭,不會做出自毀長城的蠢事。如果不是王世充打仗很有水平,我怕翟讓、裴仁基不是他對手的話,真想幫翟讓把李密暗殺掉,得到瓦崗群英,還怕沒人可用嗎?可惜呀!現在隻能先讓李密和王世充對掐瞭。
“張將軍忠勇過人,可惜卻被李密伏殺,真是朝廷的一大損失呀!”
凌中天暗忖:就算現在還無法拉攏你們,也得提醒你們別忘瞭張須陀的血仇,就算將來真的投瞭瓦崗,也得為此心生不安。
“是呀,張將軍本來早就可以撤走,卻為瞭救手下部屬,在重圍中殺瞭個五進五出,最終力盡而亡,真是太可惜瞭!”
裴仁基也隨身附和。
“不殺李密,誓不為人!”
秦、羅兩人紅著眼,拼命灌著自己。
現在正是緊張時期,眾人也不敢喝得太過,沒多久就各自散席回房。凌中天回到新房,初夜創傷早已經被凌中天治療好的裴玉娥免不瞭又被他摧殘一番。
“玉娥,經過我的改造,你現在也算是有些功力瞭。以後要記得積極修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等我把事情處理得完,我帶你回我們真正的傢去。”
凌中天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一群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性高手來做護花使,一旦自己采到象裴玉娥這樣的柔弱之花,便可以命她們把人送回自己的後宮收藏,而自己就可以繼續毫無後顧之憂地去采遍天下,免得象現在這樣還要為如何安置她們傷腦筋。
裴玉娥知道自己可以修煉內功之後,心中狂喜,她很清楚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亂世,自己如果擁有武力,將能更好地自保。再想及那欲仙欲死的感覺,她心裡此時除瞭對凌中天的愛戀之意,再無其他。雖然她已經被凌中天肏得戀戀不舍,很想和他夜夜笙歌;但還是很清楚自己要乖乖聽話,這樣才能討得夫君歡心;所以她仔細聆聽著凌中天的吩咐,然後乖乖點頭,表示一定會做個聽話的乖妻。
凌中天與劉黑闥一起離開虎牢,隨後分手,劉黑闥南下,凌中天東行。
彭城。
“天郎,那艘東溟巨艦已經在城外的湖灣停留瞭一段時日瞭,你此來是為瞭它?”
任媚媚膩在凌中天懷裡,死死抱住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冤傢。
“不錯,我此行就是為它而來,看來還是趕上瞭。”
美女在懷,凌中天的手自然不會閑著。
“唉!還以為天郎你是專程為我而來,原來我是自作多情。”
任媚媚感到真的是好舒服,呻吟聲已經吟瞭出來。
“你去吩咐你的眼線盯好東溟號的動靜,然後我再讓你吃個飽。”
凌中天拍拍她的肥臀。
任媚媚出去把事情交代下去,又返回來掛到凌中天身上,“天郎,剛才得到消息,那個東溟公主上岸來瞭,現在正在酒樓。”
“她去酒樓做什麼?”
“不清楚,好象是在船上呆著無聊,所以上岸來逛逛,這段時間她經常在城裡出現。”
任媚媚突然作恍然大悟狀,“我明白瞭,她也許是在等情郎相會,據眼線報告說,她在酒樓裡呆坐著的樣子分明就象是在思春。”
說到這,她低頭想瞭想,抬頭狐疑地看向凌中天,“難道她等的人就是你?可又好象不對呀?”
“她是不是在等人我不知道,可絕不會是我,因為我沒有和她約過在這相見。”
凌中天微笑道:“你的聯想力可真豐富,怎麼會想到她是在等我,你並不知道我和她認識呀?”
“我瞎猜的,那東溟公主本就是個大美人,而你又是沖著東溟號而來,以天郎你的脾性,或許會有這個可能,想不到還真讓我猜對瞭。”
任媚媚幽幽一嘆,“天郎,這世間還有多少美女與你沒有關系呢?”
凌中天沉思道:“這個數字應該很龐大吧!不過,我會盡量把這個數字縮小,以把它變成零為終身奮鬥目標。”
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
任媚媚啐瞭他一口。
“來,我們進去好好切磋一下。”
凌中天攔腰將她抱起。
東風吹,戰鼓擂,房中炮聲隆隆響。
“我不行瞭!”
在任媚媚又死過去一回後,她終於開口求饒,“天郎,我讓姐妹們來服侍你吧,我實在是承受不住瞭。”
“姐妹們?”
凌中天大惑不解,難道她要介紹她的閨中姐妹給我,真是好女人呀!獎勵性地又狠狠捅瞭她幾下。
“這事我本想一直都不提,可看她們如此思念你,我真的不忍心讓她們一直這樣苦等下去,所以就算被你責怪,我也要告訴你。”
任媚媚緩緩道:“你還記得當初你來彭城找我時招惹的那一群青樓女子嗎?”
“翠碧樓!”
凌中天訝道:“雖然我當時沒付帳,可那個香病鬼說瞭請我,我應該不欠她們什麼,何必天天想著我。”
“是她們欠你呀!你這個冤傢真的是好本事,一夕之歡便讓她們對你念念不忘,真的是上輩子欠瞭你的。你走瞭以後,她們便全都萌生瞭為自己贖身的念頭,可這香傢開的青樓又豈是那麼容易想出就出。好在我從梁郡回來後,聽說瞭此事,從眾人的描述中,我猜測出那個龍虎豹便是你,便出手幫瞭她們一把。正好天郎你叫我做的事也需要人手,她們便從此跟瞭我。”
任媚媚看著凌中天的眼神復雜莫名,似感慨,似崇拜,“我本以為她們隻是因為你而冒出瞭從良的念頭,那隻要過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慢慢把這事忘記,去過屬於自己的平淡日子,所以這幾次你來彭城,我都盡量讓她們不與你遇上。可誰料到她們是真的對你動瞭情,歷經滄海的女子很難真正對人動情,但隻要真的動瞭情,便一發不可收拾。好在她們並不知道我是因為你才幫的她們,不然還不天天來纏著我。可她們等的時間太久瞭,久得讓我不忍心再向她們隱瞞,上次我就想對你說,可還是沒敢開口,這次我真的是忍不住瞭。”
她動情地向凌中天懇求道:“天郎,你去見見她們吧,我保證她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其實她們也沒有一定能等到你的希望,更不要說你能接受她們這樣的奢望瞭;她們現在就象是在做一個永遠不會有結果的美夢罷瞭,但我希望你能讓她們的夢變得更真實一些,起碼,讓她們知道你還是記得她們的,我想她們一定會很開心。”
人太有魅力瞭就是沒辦法呀!凌中天皺眉道:“去見見她們也沒什麼。隻是,我真正的身份現在還不適應告訴她們,你應該沒說吧?”
“沒有,在征得你的同意之前,我怎麼敢這樣做。”任媚媚嗔道
“那就好。今晚我還要去夜探東溟號,和她們見面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凌中天拍拍她的臉,“你呀,就會給我添麻煩,以後你就給我負責管好她們,知道嗎?”
“知道啦!這兩年不都是我在管她們嘛!一定不會讓你為此費心思。唉!你不知道呀,當初她們因為拒絕接客,處境很慘的,雖然有鳳娘照應,但還是被收拾得……”
“停!停!我當然知道青樓對女人而言有多黑暗,你再說下去我就要有罪惡感瞭,這樣的感覺可不好受。她們這又是何苦,把這當作一場普通交易不就得瞭。她們對我的瞭解本就隻有長得俊、床上功夫好這兩點,怎麼就對我動情瞭呢?”
凌中天百思不得其解。
“很多時候,有這兩點就夠瞭。何況我還聽她們提過,說你不象其他嫖客那樣,隻顧著自己發泄,從不顧及她們的感受;而且,你不僅讓她們感到很幸福,她們還從你的動作裡體會到溫柔和憐惜。你也知道,在那一瞬間,女人的感情是最脆弱的,你又如此讓人著迷,叫她們怎能不被你打動呢?反正呀,我們女人遇到你,就徹底的完瞭。”
誇著誇著,任媚媚又開始動情向凌中天索求起來。
再度將她擺平,凌中天吩咐道:“你好好休息,我去趟酒樓看看。”
“放心吧,我不會妨礙你去見你的寶貝單妹妹。不過,在那監視的人,就是她們中的一個,見到你也許會情緒失控。”任媚媚懶洋洋地道
凌中天親瞭她一口,微笑著穿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