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伴美同行

  圍上來的眾人聞言皆驚慌地互相張望瞭一下,然後似取得默契一般繼續逼上來。

  凌中天欺前擋在兩女前面,當先一人揮右拳向凌中天打來,凌中天左手撥開,右手跟上一個勾拳擊中他下顎,將其擊暈倒地。緊跟著又和隨後那人直接對瞭一拳,在他抱拳痛呼之時,凌中天上前一個膝撞,讓他抱著下身直接昏瞭過去。不等其餘眾人有所防備,凌中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辣快捷地將他們全部打倒在地。

  凌中天拍拍手,轉身向范采琪兩人走來,“想不到她的身份並不普通呀。”

  凌中天一直沒想起問范采琪的傢世,現在得知之後,不由得回想起雲玉真告訴他的情報。

  巴蜀除獨尊堡外,還另外有兩大地方勢力---

  川幫和巴盟。川幫的幫主是有‘槍霸’之稱的范卓;而巴盟則是當地少數民族的聯盟,以羌、瑤、苗、彝四族為主,由羌族的首領‘猴王’奉振擔任盟主。

  “你怎麼把他們全打倒瞭,我還沒活動筋骨呢。”范采琪嗔道。

  “我怎麼舍得你的拳頭被別的男人碰到呢,這揍人的事還是由我代勞吧。”

  “我得問問是誰叫他們來的,居然敢向我動手。”

  范采琪白瞭凌中天一眼,向地上的人走去。

  “連自己要動手的對象是誰都不清楚的人,你能指望從他們口中問出重要的信息嗎?”凌中天淡淡道。

  范采琪一陣拳打腳踢,最後隻得無奈地對凌中天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小聰明嘛。”

  凌中天苦笑著摸摸自己的鼻子,“我們走吧,要再帶我去哪裡轉轉呢?”

  凌中天漫不經心地瞥瞭遠方的人影一下,以凌中天的眼力也隻能隱約看出其是名男子,“真是白癡,連下手對象的情況都沒搞清楚就找人來。這個范大小姐那麼刁蠻,怎麼都應該有那麼幾下子的。何況如果我沒弄錯的話,旁邊這位‘珠圓玉潤’的珍珠妹妹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憑這幾根廢柴能做什麼。不過,采琪知道珍珠會武功嗎?”

  一邊想著一邊和兩女離開瞭這裡。

  三人來到城外的大石寺,見范采琪專程來此,凌中天奇道:“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興趣拜佛。”

  “什麼呀,人傢是來問朋友消息的,不知道她最近有沒有來過。”

  “誰?你和禿頭是朋友,真難得。”

  “她是女的,如果讓這裡的人聽見你叫他們禿頭的話,有你好看的。”

  “我不過是在闡述事實罷瞭,難道說他們秀發如雲嗎?不過,尼姑什麼時候流行與和尚住一起瞭?”

  “真受不瞭你,我什麼時候說她是尼姑瞭,她母親和這的主持是故識,所以在年少時,她母親辭世之後,她就來此住瞭兩年,前兩年才離開這裡四處雲遊去瞭。不過她和她母親的故居就在巴蜀,所以經常會回大石寺來看望主持。”

  “那你怎麼不去她的故居找她?”

  范采琪吐瞭吐香舌,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不知道她的故居在哪?”

  “說瞭半天,你都還沒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呀?是不是美女?”

  眼角不不露聲色地瞟瞭珍珠一下,暗道:“別又是個特別極品吧。”

  “想知道嗎?我不告訴你。”

  范采琪調皮地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她是個的美女,比我好看多瞭。”

  面上露出羨慕的神情,“如果我是男人的話,一定要她作我妻子。”

  “就憑你,她現在連住所都不告訴你,分明是怕瞭你這個野蠻人,如果你是男人,她更是躲都來不及瞭。”

  “是人傢一直忘瞭問嘛,才不是她不告訴我。”

  范采琪臉紅瞭紅,又憤怒道:“敢罵我是野蠻人,看我不教訓你。”

  說著就凌中天撲來。

  可惜她遇上的是真正的野蠻人,根本傷不瞭凌中天半分寒毛,反而被他大占便宜。

  “告訴我她的姓名,我就放開你。”

  凌中天控制住范采琪,在她耳邊輕輕道。

  “你休想,我不會屈服的。”

  范采琪忍受著凌中天的咸濕手在她身上揩油,滿臉通紅,一副堅貞不屈地神情道。

  “她……她叫石青璇。”

  珍珠在旁邊吶吶道:“放開采琪,好嗎?”

  凌中天見便宜占得差不多瞭,就著這個臺階將范采琪放開,心滿意足地考慮起自己聽到‘石青璇’這個名字時所產生的奇怪感覺,“為什麼她的姓名和碧秀心的,都帶給我你一種特別的感覺,好象和什麼約定有關,難道我和她們之間有什麼關聯?”

  “你告訴他幹什麼嘛!你看他,肯定又在動什麼壞心思。不過青璇和她母親一樣都是天之嬌女,不可能會看上你這個大色狼的。”

  “她母親是……”

  凌中天在一種奇怪的感覺驅使下,追問著道。

  “她的母親是碧秀心,而她的父親是‘邪王’石之軒。”

  珍珠眼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異色,緩緩道。

  凌中天得知石青璇的母親就是碧秀心,暗暗算瞭一下時間,發現碧秀心的死期正好和自己記憶中空白的那段時間差不多。凌中天此時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迫切希望恢復記憶,因為他突然覺得碧秀心並沒有死,可他又不知道這感覺由何而來,這種隔靴搔癢的感覺讓他痛苦萬分,直想把自己的腦袋敲開,把記憶掏出來看個明白。

  就在凌中天靜立當場,苦苦思索的這片刻時間裡,范采琪已經問完消息走瞭出來。

  “唉!沒有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聽到她的蕭聲。”范采琪嘆道。

  “她吹蕭很厲害嗎?”

  “是呀,她母親的蕭藝就很高明,而她師從她母親,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瞭。”

  “吹-蕭-高-手。”

  凌中天一字一頓地低聲道,嘴角突然飛起一絲邪笑,心中不住淫想著。

  “何止呀,應該被稱為吹蕭大師才對。”

  范采琪驕傲道,仿佛這是她的榮耀一般,全然沒聽出凌中天話裡那深邃長遠的含義。

  凌中天強忍笑意,把頭偏向一邊,卻發現珍珠好象聽明白瞭自己的話,也正在旁邊忍笑。

  兩人目光撞在一起,凌中天自然而然地給瞭她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心中對她更為好奇,別看她身材如此豐滿,可老道的凌中天還是看出她還是處子;她武功稱得上一流瞭,起碼在功力方面給凌中天的感覺,比起在餘杭遇到的那名刺客也低不瞭多少;再加上是處子之身又對男女之事懂得不少,真不知是由何處所學,如此神秘又怎能不讓凌中天感到好奇呢。

  珍珠似是明白瞭凌中天笑容中的捉弄之意,又胖又圓的臉蛋頓時變得通紅,就象個大大的紅蘋果一樣,一時之間竟然讓凌中天生出“還是有幾分可愛的嘛”的感覺。

  三人在城北分手,臨分別之際,范采琪將凌中天拉到一邊,喝問道:“你們倆剛才在大石寺時怎麼那麼古怪,我問她,她又不說。你別告訴我你是在打她的主意吧。”

  凌中天苦笑道:“這你以後就知道瞭,現在我還是不說為好。”

  岔開話題道:“對瞭,珍珠會不會武功呀?”

  “當然會瞭,好象不比我差。聽她說,她身體會成這樣,和她練的傢傳功夫有很大關系呢。”

  范采琪並未放棄,“你還沒告訴我呢,我現在就要知道。”

  “差不多?就你那兩下子,比她差遠瞭。”

  凌中天心中暗暗想道,嘴角浮出古怪的笑容,對她道:“你真的要知道嗎?”

  “當然!不弄清楚的話,我會很難受的。然後吃不好,睡不好,我的容貌就會受損的,你不心疼嗎。”

  “事先聲明,聽完後,你得乖乖的哦。”

  凌中天附在范采琪耳邊對她傳授刪節版的人生之道。

  范采琪平時雖然大大咧咧,但在這方面還隻是個小雛,聽完後不由羞紅瞭臉,雙手猛掐凌中天的軟肉,嘴裡喃喃道:“臭淫賊,我掐死你……”

  “珍珠怎麼會知道這些?她年紀比我還小呢。”

  鬧瞭一會,感覺自己很吃虧的范采琪連忙拉開和凌中天的距離問道。

  “也許她傢學淵源非凡呢。”

  凌中天隨口應到,“采琪,我們來個離別的擁抱吧。”

  “你又不是要離開成都,算什麼離別。還有,以後隨時離我三尺,別總對我動手動腳的,否則我取消你的資格。”范采琪嗔道。

  “為什麼呀,你不是挺喜歡,挺高興的嘛。”凌中天作委屈狀道。

  “死色狼,本姑娘才不會喜歡呢。我走瞭,明天見。”

  凌中天順大街而行,路過一間藥鋪時,一陣悅耳動聽地話語聲傳入他靈敏的耳朵裡,“求求你,先賒給我吧,我以後一定還你,我爹爹還等著它治病呀。”

  凌中天探頭一看,好一個天生麗質的美少女呀。

  接下來那些什麼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開善堂的話自然被凌中天自動忽略瞭,又難聽又刺耳,聽瞭會短命的。

  按照正常的戲碼,這時不是應該有惡少出來趁火打劫,就是會有少俠出來英雄救美。

  可惜等瞭半天也沒見到好戲上場,小美女都已經哭瞭起來。既然如此我就來救美劫美吧,凌中天步入藥鋪,拍拍她的香肩。

  小美女轉身看向凌中天,那梨花帶雨的景象看得凌中天狼心大動,先給瞭她一個殺傷力極強的笑容,柔聲道:“別哭瞭,象個小花貓似的有什麼困難的話,大哥我幫你解決。”

  接著溫柔地幫她將眼淚拭去。

  少女的芳心被俊男的笑容射中,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紅霞飛面地任由凌中天的大手在她臉上輕拭著。

  “按方抓藥,快!錢我來付。”

  有錢的話,這藥自然痛快地好瞭。問清少女的姓名和傢庭地址,凌中天一手拿藥,一手親切地牽著薛濤向她傢走去。

  沒走多遠,凌中天突然瞄見前方出現一人,眉頭一皺,拉著薛濤轉入旁邊的鋪子,假作購物狀側對著街面觀察著。

  雖然那天沒看見刺客面容,可凌中天對他的身形記得很清楚,尤其他那獨特的真氣波動此時不知何故,未做多少掩飾地處於外放狀態,尤為能清楚地感應到。所以凌中天很遠就認出瞭他,如果不是他身邊的那名深淺難明的胖子讓自己感到忌憚的話,真想去把他解決掉,也好查清楚是誰要對雲廣陵下手。

  “凌大哥,你是要買紙筆嗎?”

  凌中天這才發現自己進的是一傢賣紙筆書籍的店鋪,正想開口說不是,卻發現薛濤正帶著渴望的神情看著那些書紙。

  “她的喜好有些特別呀。”

  微微一笑,柔聲道:“薛濤,你看看喜歡什麼,我送給你。”

  “我……我可以嗎?”薛濤驚訝道

  “當然可以瞭,你如果肯接受我的禮物,就是真的不把我當外人看。你如果不要的話,大哥會很不開心的。”

  薛濤猶豫瞭一下,終究難敵自己的渴望,點瞭點頭。

  “這個胖子會不會就是安隆,和情報中提及的外形很象呀,尤其那名明顯就是魔門弟子的刺客更能反證這一點。不過這名刺客又是誰呢?”

  凌中天望著走遠的兩人暗道,心中已經牢牢記下瞭那名刺客的容貌,“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相貌還算英俊,隻是那鷹勾鼻讓他看上去顯得有些陰冷;而且走近瞭才發現,他上次受的傷還不清,現在都還沒好,我踢得他有那麼重嗎?”

  一路之上,凌中天把薛濤的情況弄得清清楚楚。

  薛濤的父親薛鄖本是小吏,後辭官回傢。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發現她有過人的才思,所以就全力教導她,她八歲時就能作詩,如今更是對音律、詩賦頗有造詣。隻是傢中一向貧寒,在父親病後,就更沒有多餘的錢來買書買紙,她好長時間都沒有寫詩作曲瞭。今天買藥的錢都是她瞞著父親偷偷到吟詩樓侍酒賦詩、彈唱娛客所得,可卻被偷走瞭。

  凌中天心中暗暗謝瞭小偷一把,不然怎麼會有自己的表現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