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禾跟著服務員走出客房,他有種被出賣的感覺,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現在即便想回去也不可能,雖然說表面上他被張姐拋棄瞭,而在他內心裡,對選中他的那位女嘉賓也充滿瞭期待。
“希望對方是個美女。”
王有禾暗自思忖。
他穿過一條長廊,進入到曌女皇朝俱樂部,兩個樓體是連接在一起的,中間有一條過樓長廊,他們所有人都要通過這裡走進俱樂部的大廳,觀看演出。
進入俱樂部之後,有一個專門領牌子的房間,是按照先後順序領取號碼,王有禾是第80個入場的男嘉賓,所以掛在他脖子上的牌子,也就是80號。
大廳現在很空曠,除瞭鋪著白佈的酒桌幾乎看不到人,中間的舞臺被黑佈遮擋住,不知道後面有什麼,由於演出還沒有開始,大廳的燈被調得隱晦幽暗,讓王有禾有些不安。
進入大廳之前,服務員已經和他交代瞭服侍女嘉賓的規則,宗旨隻有一個,就是讓女嘉賓盡興,若是惹得女嘉賓生氣,就會受到懲罰,誰都救不瞭他。
為此,他還簽瞭一份合同,做出承諾,保證不會違抗女嘉賓的各種古怪命令。
這時候,房間裡的女嘉賓已經抽簽結束,因為遲到沒有抽簽的女嘉賓會被系統隨機分配由男嘉賓所扮演的奴仆,同時也失去用伴侶換取三個名額的特權。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王有禾找到自己的位置,是十號桌,他看見地上鋪著一塊方毯,上面有他的號碼。
“你就跪在這裡,一直等到女嘉賓蒞臨,其間不可以偷懶耍滑,若是你的膝蓋離開毯子,就會有電子裝置進行報警,對你玩忽職守的行為,我們將作出懲罰,明白嗎?”
服務員大概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姑娘,皮膚白皙,容貌俏麗,之前還對王有禾先生長先生短的恭維,可是一進曌女皇朝的大廳,立刻就變瞭一個人,聲色俱厲起來。
“好,我知道瞭。”
王有禾修養很好,也沒動怒,現在離演出還有大約一個小時時間,他自問還挺得住。
“這是你第一次犯錯,我可以不懲罰你,但是,下次卻不行,記得,在這裡,不要用我這個字,而是要自稱為奴才,明白嗎?”
女服務員柳眉豎瞭起來,雙手叉腰,呵斥道。
王有禾喉嚨動瞭動,沒有說話。
這時候,不停有服務員領人進來,很快,大廳中各張桌子下面,就跪滿瞭形色各異的男人。
“我在問你話呢,說,明白瞭沒有。”
女服務員並不放過他,逼他說出奴才兩個字,這是一個人的底線,隻要說出來,人才能放下尊嚴,不然等服侍女嘉賓的時候,就會出問題。
這都是早就想好的舉措,始作俑者正是夜店女王司空蓉。
王有禾並沒有堅持多久,就妥協,他微微垂下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奴才明白瞭。”
女服務員用手拍拍他的頭,說:“大清朝的時候,漢人不是都自稱為奴才嗎,你就當自己是清朝官員,見皇帝說自己是奴才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您說的對。”
王有禾也漸漸開始上路,說話都用上瞭敬語。
漸漸的,王有禾這桌的其他幾個男嘉賓所扮的奴仆也都到齊瞭,跪瞭一圈,一共八個人,場面蔚為壯觀。
王有禾這邊是兩個位置,他占據一個,還空著一個,而在他右手邊則跪瞭三個男人,從體態看,老中青都有,可謂是一網打盡,再往右同樣是三個男人,但年紀卻無無法從身材上辨認,有胖有瘦,最後一處位置則和王有禾一樣,也是孤零零一個人,但因為角度的原因,隻能看到他露出的屁股。
這裡每張桌子,都至少有三到四個座位,造型奇特,不知道那些女嘉賓怎麼坐上去,王有禾心中生出疑問,開始打量四周。
男人扮成的奴仆中許多人都帶著貼肉的面具,也有畫臉譜的,遮蓋住本來面容,王有禾就是畫的臉譜,東一道西一道,像老虎臉上的斑紋,這樣的男奴仆也不少,畢竟帶上面具之後,多瞭一層阻隔,會感覺不舒服。
所有男奴仆戴的面具都非常薄,貼在肌膚上,就像是另一張臉,這種面具造價很高,和藝術品差不多,需要另外花錢購置,等表演結束後,可以帶回傢留作紀念。
男奴仆之間是不可交流的,他們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也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參加這種聚會,說出去也不露臉,不是同道中人是體會不出這種另類調調的樂趣。
當然,有些人也是仰慕司空蓉而特意來觀賞演出,他們又不想被當做奴仆被人呼來喝去,就花大價錢,購買請帖上可以攜帶伴侶的名額,趙欣雅的那張請帖允許帶三個女人參加,而她隻帶瞭兩個,空出來的那一個,按照眼下市場行情出手,完全可以把桌費掙回來。
當然,這一點錢趙欣雅並不在乎,也不會希望有外人打攪她們,因此囑咐張姐和祁紅都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說出去。
王有禾這邊,還是帶領他過來的那個女服務在維持秩序,對每個男奴仆都進行現場排演,甚至還讓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舔她高跟鞋。
那個年輕人也是畫的臉譜,臉色蒼 白,唇紅如血,就像從棺材裡蹦出來的僵屍,可以依稀看出他的容顏,那是一張清麗的臉龐,能夠以這個年紀來參加這場聚會,不是富二代、官二代,就是年輕企業傢,而最有可能的情況,是被某個富婆以伴侶的身份帶進來,然後悲催地和王有禾一樣被交換到這裡。
年輕人離王有禾很近,大約不到二米的樣子,是鄰座三個男人中最為年輕的一個,所以才讓那位女服務員很感興趣,把高跟鞋提起,踩在沙發上,讓年輕男人去舔她的鞋跟。
年輕人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很乖順的照做瞭,這也是在給其他男奴仆做示范,免得待會女嘉賓們提出要求,他們缺少心理準備,不能立刻執行,破壞瞭氣氛。
這是下馬威,每張桌子旁的服務員都會做同樣的事情,殺雞儆猴,等所有男奴仆都適應瞭,她們的使命也就結束瞭。
王有禾看著那個年輕人被女服務員欺負,感覺挺刺激的,其他男奴仆大概也是同樣的感覺,漸漸的,就有瞭代入感,希望自己能替換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