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瞭?”圓舒走近。
薛品玉抵手相擋,後退一步:“沒事,許是肉吃發撐瞭。”
這不是沒有可能,圓舒知她早上用飯,都要往飯裡加幾片炙羊肉,撒上鹽,如此這樣一日三頓吃肉,沒病都吃出瞭有病。
胃裡翻江倒海,一股酸氣擠入喉部往上竄,薛品玉不適,無法去找段止青,圓舒扶著她打道回瞭屋子。
桃夭為薛品玉端來瞭她愛喝的羊肉湯,湯面浮瞭一層油脂,薛品玉光是看見,就又想要吐瞭,脾氣一上來,罵道:“蠢笨丫頭!沒看見本宮想發嘔?還送來腥味這麼土濃的湯,去,給本宮倒碗茶水漱漱口。”
之前公主從不嫌這羊肉湯有腥味,如今怎的嫌起這湯有腥味瞭?公主之前甚少動怒發火,怎的一碗湯不合適,就挑剔瞭起來?桃夭納悶,趕緊給薛品玉換上瞭茶水。
薛品玉喝瞭兩口茶漱嘴,沒有見好,扯瞭手邊果盤裡的一顆葡萄吃下去,才將堵喉嚨的惡心暫時壓瞭下去。
但這心口仍舊悶的很,不舒服。
圓舒看出薛品玉的難受,說道:“我下山請個郎中看看,是不是噎食撐著肚子瞭?在對應穴位,紮幾針就好瞭。”
冬日裡下山,不比春夏秋,山路全是雪,沒走好就會摔落下去,冬日食物缺乏,那些狼群比之前出沒的更勤,就盯著落單的人下手。
薛品玉想自己歇息坐下後,沒多大問題,便說道:“不必瞭,我躺一躺就好瞭。”
一伸手,桃夭立即接住薛品玉的手,扶她往床上走去,圓舒見此,也跟瞭上去。
“我陪你。”
本就是找她,想做那檔子的事,是她非要出門賞雪,這下不知是凍狠瞭,還是吃撐瞭,又不得不回到屋內,機會又來瞭。
圓舒脫掉鞋,攏著薛品玉一起躺倒在床上。
桃夭見此,垂頭後退至門外,不知圓舒是說瞭什麼,或是做瞭什麼,薛品玉的笑聲從裡間傳出。
門合上後,桃夭對守在門外的兩個太監說道:“仔細點,若是遠遠看見段大人來瞭,著人請我過來。”
“好的,桃夭姑娘。”
桃夭走出幾步,又退回來,問道:“這個月是誰當值,為公主浣洗衣物?”
“是粉夾姑娘與恒永公公。”
桃夭隨即去找粉夾和恒永,在竹林後屋找到瞭與一名護衛兵抱在一起的粉夾,一見桃夭直直地走來,兩人躲閃不及,粉夾更是羞到躲在高築起的稻草堆後,拿衣服遮著身體道:“桃夭姑娘這是何為,沒瞧見我們正興起?你再如何,也該回避。”
“你先離開,我有事同她說。”桃夭對那衣不蔽體的護衛兵說道。
那九名護衛兵們皆知他們的頭兒段止青對桃夭有情,這桃夭又是近身伺候公主的人,他遂沒有與她起沖突,一聲不吭地穿好衣服就離開瞭。
護衛兵一走,桃夭就對粉夾低聲問道:“你這月為公主浣洗衣物時,可曾發現公主裙子或褲子沾有污血?”
想當初,薛品玉來到明光寺不久,身上就來瞭癸水,每月一次的月事,她都要喊疼,且夜裡睡覺,污血會弄臟褲子。
粉夾聽薛品玉這樣問,細想後,搖搖頭。
“你確定?”
粉夾道:“這有什麼確定不確定,我聽她們說起過,公主那幾日,的確會弄臟褲子裙子,公主來癸水的日子,我都記得,我在那幾日為公主浣洗衣物時,並未見到公主的衣物有血,想來公主長大瞭,就沒有弄臟衣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