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大門一旁的黃角樹下,搭瞭一張由段止青親手做的秋千。
薛品玉抱著兔子坐在秋千上,由桃夭輕輕推著,秋千晃蕩,薛品玉打瞭一個長長的哈欠。
日頭還未落,薛品玉就遠遠看見薛滿一行人下瞭山。
一見薛滿這麼快就打獵回來瞭,薛品玉開心的從秋千上站起來,抱著兔子向薛滿走去。
看他們沒有拿著獵物,薛品玉問道:“皇兄,你們今日去打獵,一頭獵物都沒打著嗎?這要拿什麼下鍋。”
薛滿將手中那一把血跡已經擦拭幹凈的弓弩交給瞭段止青,摟過薛品玉的肩就向前走。
“小酒,這是佛門重地,怎可殺戮呢?名為打獵,朕隻是叫上段止青,陪朕去山間轉一轉。”
居於身後的段止青拿著弓弩,聽見薛滿的話,耳熟的很。
佛門重地,不可殺戮。
方才還下令要屠殺圓舒,在林間挖個坑把圓舒埋瞭的人,正是薛滿。
面對他的皇妹,他就搖身一變,成為滿嘴慈悲的大善人瞭。
‘大善人’薛滿從袖間摸出瞭那隻奄奄一息的白毛鳥。
“朕在林間拾到瞭一隻受傷的鳥兒,不忍它死去,特地帶瞭回來,想要將它救活,可朕不懂照料,於是就交給小酒你,相信小酒你一定會照顧好它。”
薛品玉知道薛滿一向心善,不僅對小動物有善心,對下人亦有善心,薛滿初登基時,他寢宮裡的一個宮女肚子隆起,被太醫診斷有孕。
據說那宮女是與侍衛勾結,暗結珠胎,按律當斬,但薛滿念其一屍兩命,大發善恩,把懷瞭孕的宮女與私通的侍衛一起放出瞭宮。
薛滿去打個獵,空手而歸不說,還帶回瞭一隻受傷的小鳥,薛品玉當仁不讓,自是擔起瞭救這隻小鳥的義務,她騰出一隻抱兔子的手,接下那隻身子都冷掉瞭的白毛鳥。
薛滿盯著她不肯撒手的兔子,竟有些妒忌。
“這兔子對小酒你是有多重要?小酒你放下兔子,握好朕給你的鳥。”
“皇兄,沒事的,兔子和鳥,我一手一個。”
聯想到這兔子是那和尚送給薛品玉的……不,是薛品玉從那和尚手裡搶的,薛滿對那兔子頃刻間就充滿瞭敵意。
“皇兄,我們什麼時候回宮?”
當薛品玉看向薛滿,薛滿那張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展露出溫和的笑容。
“朕夜以繼日,趕瞭幾天的路來到風雪山,朕還想與小酒多呆幾日,不然我們回瞭宮,又會活在母後的眼皮底下瞭,沒瞭自由。”
薛品玉在這裡從冬呆到夏,眼看就入秋瞭,她在這裡實在是呆夠瞭,她就想跟著薛滿回宮,可想到這麼多寂寥的日子,都數著星星與月亮過來瞭,也不差再等幾日。
薛品玉想瞭想,答應下來:“好,一切都聽皇兄的安排。”
當晚,薛滿不理尤禮的催促,不肯動身,他堅持要過完夜再下山。
薛品玉躺在薛滿身下時,發覺薛滿撞擊的一次比一次猛,頂的她疼,她有些承受不住,抱著薛滿的脖子,呻吟道:“皇兄,你,你,你輕一點。”
薛滿輕不下來,他要狠狠頂開深處,播撒種子。
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瞭,本是想趁著這次來找薛品玉,讓她受盡恩寵,成為後宮中第一個懷上龍種的女子,可事到如今,俞氏提前回宮,薛滿不得已必須要回宮瞭。
這一回去,俞氏定會想盡各種辦法,讓她的外甥女與妹妹搶在前頭,懷上龍嗣,隻為加強穩固俞傢的權力。
立嫡立長,薛滿不願自己的皇位還沒坐熱,就讓有俞氏血脈的孩子降生,成為未來的皇帝瞭。
這江山,終究是姓薛的。
薛品玉不懂這些,薛滿在將精液悉數射進薛品玉的體內後,既絕望,又充滿希望的在心中說道:小酒,你的肚子一定要給皇兄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