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
山洞裡燈火搖曳,靜謐非常,隻能聽到一陣細細密密的摩擦聲。
看著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空白的黃色符紙上,一筆一劃畫出花紋繁瑣至極的符文,而手腕上的玉鐲紅光瑩瑩,沈青闌心下有些緊張:
『這樣能成功嗎?』
謝長襄回握住他的另一隻手:
『可以的。』
謝長襄扭頭一看,見沈青闌坐在床上,頭發微濕,披散在肩頭,雙唇水潤,鼻頭微紅,兩頰生粉,方才沐浴完,所以他隻穿瞭一件薄薄白衫,衣領未拉緊,露出小半個白皙胸膛,隨著手臂伸張,胸前粉嫩的乳首若隱若現,前身微傾,衣衫收束,勾勒出他清瘦的腰身。
充滿瞭不用言語的色氣。
謝長襄側過頭,忍著不看沈青闌,可上下滑動的喉結,卻暴露瞭他此刻的心情。
沈青闌沒註意到謝長襄的反應,仍目不轉睛地盯著符紙,對謝長襄說:
『馥沉仙君和大師兄已經帶著仙門弟子去瞭青陽郡,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瞭。』
『我知道。』
謝長襄腦海中才說完,沈青闌手中符筆勾出一個完美的收尾,符紙頓時瑩亮起點點的微光。
符成。
謝長襄食指一揚,先前擺在床上一側的乾坤袋裡飄出一物,懸在空中。
那是被三道凝冰咒鎖住的寒玉盒。
裡面保存的,是淫幻蛇蟾的內膽。
隻要謝長襄食指一按,那凝冰咒就能破出,可他卻遲遲按不下來。
沈青闌知他猶豫,正色道:
『你已經和我說好瞭的。』
謝長襄眉頭微皺,旋即食指一按,“啪嗒”一聲,寒玉盒已開。
謝長襄手指又是一揚,盒裡的內膽飛出,至燈火上,轉瞬被火舌吞沒,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那香氣曖昧且糜亂,讓人心跳怦怦,蠢蠢欲動。
同命符咒卷起,融化成一顆鵪鶉蛋大小的清液,再一分為二,墜入兩個小酒杯中。
兩人對視一眼,各執一個酒杯,同時飲下,清潤液體滑過喉間。
過瞭一會兒,沈青闌身體沒有任何反應,見手腕上的玉鐲黯淡無光,忍不住道:
『是不是沒用啊……』
謝長襄也詫異,但還是在安撫道:
『應該不會……唔!』
謝長襄沒想沈青闌突然就撲瞭上來,還想先確認一下情況,沈青闌已經覆上他的唇,重重地撕咬起來,兩隻手也滑進他的衣衫內,去摸他的胸膛和後背。
謝長襄能感受到沈青闌身體在發顫,滾燙得要命,神智已經不清醒瞭,隻知道往他身上貼蹭,明顯是被這暴起的情欲給折磨得不輕。
謝長襄怕沈青闌控制不住,咬傷自己,隻好化被動為主動,一手捧著他的頭顱,另一隻手摟住他的纖腰,溫柔地回吻過去。
同命咒原本是上古情侶之間,用於向對方證明自己極致愛意的符咒,若兩人之間不是純粹的愛,不能同命成功。
而一旦兩人同命,血脈相連,同生共死,至死不能解除,但因為同命成功的愛侶中大部分變成怨侶,彼此生厭,此咒就漸漸成瞭強迫他人意志的手段,成世人禁諱,自此失傳。
帝景隻會認主沈青闌腹中孩子,所以現在間接算認主瞭沈青闌。
歧刀出世,唯有帝景能抵擋,但沈青闌不可能離開劍谷,帝景思來想去,就隻有通過同命咒,使沈青闌和謝長襄兩人同命,規避規則,讓帝景暫時讓主謝長襄。
同命咒隻有在兩人深度結合時,才有同命成功的幾率,但沈青闌現在身懷有孕,情況特殊,無法承受過度的情愛。
為今之計,帝景隻能修改符咒,讓兩人共飲同命咒水,在淫幻蛇蟾內膽的催情焚香下交合。
這是唯一成功的辦法。
謝長襄一邊褪去沈青闌的衣衫,一邊扶著腰,輕柔地把他放到床上。
與此同時,他還不忘積極回應沈青闌唇舌的糾纏,黏膩的水聲在兩人耳畔響起。
沈青闌此時就像發情的雌獸,不顧那羞人的聲音,絲毫沒有羞恥心,摟住謝長襄的頸脖,微仰著頭顱,用舌頭與身上人糾葛不清。
兩條修長光裸的腿,像水蛇一樣靈巧地環住謝長襄腰身,柔嫩的腳背摩挲著身上人寬厚的後背,腳趾頭白中透粉,蜷縮著,可愛又可憐。
謝長襄擔心貿然進入沈青闌的身體,會弄傷對方,隻好做好充分的前戲。
他從沈青闌唇上,一路蜿蜒而下,在修長潔白的頸子上和鎖骨上,留下一串曖昧的紅痕,在沈青闌嫵媚動人的微喘聲中含住他的乳尖,再用濕滑溫熱的舌頭細致地舔弄著。
沈青闌動情地“唔”瞭一聲,旋即大口大口地喘氣,隻覺天旋地轉,什麼都顧不上瞭。
十指盡數沒入謝長襄黑發中,沈青闌下意識用力,捧著謝長襄的頭直往自己胸前送,像是鼓勵對方能把自己含得更深些。
謝長襄不放棄他胸前的兩粒茱萸,把它們咬得通紅硬挺,水淋淋的,就像清晨時分,掛在樹上的兩顆沾著露珠的紅果子。
沈青闌忽然身子一顫,忍不住“嗚咽”一聲,因為他身下的陰蒂被捏住掐揉著,快感如泄洪般從下身襲上心頭,沈青闌頓感穴口濕得不成樣子。
小穴正被一根修長的手指插入扣挖,臀被抬高,微微懸空,兩腿大張著,似乎在熱情歡迎別人的到來。
狹窄嬌小的穴口被擴張得已能勉強容納三根手指,謝長襄掰開沈青闌的腿,扛到肩上,動作有些溫吞地挺進沈青闌身體裡。
沈青闌被穴內的擠漲感沖昏頭腦,“嗚嗚嗚”地哼唧著,纖長無暇的身體被一頂一頂著起伏,像滔天巨浪裡的一葉小舟,在情欲的浪潮裡顛簸,隨時可能被打翻吞沒。
謝長襄到底沒敢無所顧忌地全進到沈青闌身體裡,但這麼慢吞地進去,已快到達他的忍耐限度,額頭上已浮出些許細密的汗來。
謝長襄開始緩慢地抽插,穴內的軟肉被寸寸碾壓,快感如潮水湧來,沈青闌忍不住嬌媚地呻吟起來。
沒一會兒,沈青闌已經全身濕透,仿佛整個人被從水裡撈起來,全身都泛著粉色,腰肢也軟得不像話。
平日裡冷艷高貴的人,此時嬌媚得動人心魄,讓人恨不得永遠把他藏起來,讓這份情動的模樣,永遠隻為自己綻放。
沈青闌的頭被謝長襄抱起,兩人再次唇齒交纏,兩人下半身仍緊緊相連著。
空氣中盡是淫靡的香味。
也不知做瞭幾次,沈青闌已經被磋磨得渾身疲軟,臉上淚痕四橫,就像一朵被暴雨摧折後的芍藥花,嘴唇被親得又紅又腫,胸前兩粒甚至被咬破瞭皮,兩人交合之處也是淫亂得不像話。
沈青闌甚至已經恢復瞭些許神智,淚眼朦朧地抵在謝長襄肩頭,手臂無力搭著,已然被情欲折磨得累極,可他還在恍惚道:
“還、還不行…嗚嗚還不夠……不夠……”
為什麼還不夠?
動作不停的謝長襄有些不懂。
難道一定要進入宮腔內才行嗎?
可這樣的話,青闌身體怎麼受得住……
謝長襄突然心間一動,喘著氣問:
“青闌,可以用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