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海回來後,顧青檀的生活逐漸步入瞭正軌,不斷周旋於妻子與愛人之間,新的輪值表雖然沒有公開,但大傢都似乎形成瞭一種默契,不會隨意去破壞這種暫時的和諧,也盡量不去打擾別人的時間。
人的一生到底應該怎樣過呢?
顧青檀的回答是,普通人的一生,沒有應該怎樣過,隻有可以怎樣過,就拿他現在正在陪小女兒玩的這一款《寶可夢XY》來舉例子,冠軍和天王可以占據稀有的神獸,而普通人隻能隨便抓條蟲子成為捕蟲少年,開局能拿到禦三傢已經是萬幸,算是中產訓練傢,而像是玩傢扮演的這種主角試圖捕捉神獸當冠軍的改變階級的人,應該會被叫做小鎮訓練傢。
所有人都跳不出這個框架,想要謀求改變的人還會被嘲諷。
遊戲畫面裡,原始回歸後蓋歐卡秒掉瞭雪拉比。
“咦咦咦?怎麼就被秒瞭,爸爸,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嘛~”
裴旖坐在爸爸的懷裡,轉臉看著他,噘著嘴沖他撒瞭個嬌。
“打寶可夢對戰還要人讓?”顧青檀帶著幾分好笑,欺負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哼,我跟陳書顏聯機玩的時候,她一直都是讓著我的。”
上次他帶女兒出去玩之後,大傢彼此交換瞭聯系方式,姑且算是成為瞭朋友。
裴旖跟爸爸說,雖然交到瞭朋友也玩得很開心,但還是不喜歡外面(主要是不喜歡有人跟她搶爸爸),於是顧青檀就把傢裡的一個房間改成瞭遊戲房,有時間陪女兒玩玩一些全年齡向的遊戲,父女倆一起享受二人世界。
“要輸瞭哦。”
“爸爸,你壞!”
裴旖有些著急,忽然心生一計,語氣帶著濃濃的撒嬌味道,“我背後癢癢,我夠不著,爸爸你快幫我撓撓。”
顧青檀一笑,當即明白她在想什麼,放下瞭遊戲機,然後問道,“哪裡癢?這裡?”
“哎,對,再往下一點,爸爸你把手指伸進去呀。”
“舒服瞭嗎?”
“舒服,特別舒服~”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你們父女倆在幹什麼呢,嗯?哥哥……”
見媽媽來突襲瞭,裴旖一驚,連忙縮回瞭爸爸懷裡中。
然後裴清茗就看到哥哥把一隻手從女兒寬大的T恤下擺處伸瞭進去,正在幫她撓著癢癢,瞬間哭笑不得,走過去把手裡的果盤放下,伸出纖纖玉指戳瞭戳女兒的腦袋,“死丫頭,出什麼怪聲!”
裴旖唯唯諾諾的,也不敢跟爸爸告狀說媽媽欺負人。
接下來,裴清茗坐在旁邊的電競椅上認真的看瞭一會,想起瞭來自己也是跟哥哥玩過遊戲機,如今也沒有想玩遊戲的欲望瞭,於是起身走瞭出去。
裴旖悄悄松瞭一口氣,扯瞭扯緊繃得有點難受的內衣,感覺有點透不過氣來,然後扭頭看著爸爸,嘻嘻笑瞭起來。
“笑什麼?”
她湊過去在跟他耳語道,“爸爸,我感覺自己的胸好像又變大瞭,剛才癢癢是因為內衣的帶子勒著我瞭……”
顧青檀怔瞭怔,心想,這是能跟說的話題嗎?
問心無愧就好瞭
他輕輕聲道,“是不是該換內衣瞭,有時間跟你姐姐約著一起去逛街買吧。”
“爸爸你不去嗎?”她滿眼期待地望著他,眼睛亮亮。
可顧青檀隻是拍拍她的頭,轉移話題道,“有時間再說,吃水果吧。”
“不嘛,你也去,去嘛。”她晃著他的胳膊撒嬌。
女兒的撒嬌,在他眼裡,一種信任和放松的一種狀態,因此他並不想讓男女之防的說教破壞這種氛圍,隻是避而不談,用濕巾擦瞭擦手,然後親手喂女兒吃著翠綠色的青提,比起葡萄的好處就是不用吐皮。
裴旖不依不饒的鬧瞭一陣,也就偃旗息鼓瞭。
倘若這時換做是顧幽篁來操作,肯定是先把弟弟約出去逛街,然後再說這次是去買衣服順便買幾件內衣,然後在問他自己穿上好不好看,哪一件更好看,並且她以前就是這麼幹的,真是個小機靈鬼。
“你自己拿著吃。”他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一絲無奈,這丫頭,有意無意舔他手指尖是幾個意思?
她輕哼一聲,接過果盤來,背靠在他的身上,枕著他的肩膀,自己吃一個然後喂爸爸吃一個,過瞭一會兒,忽然直起身子,“爸爸你幫我把背後的排扣解開好不好,真的勒著我瞭……”她碎碎念著,“一定有印子瞭……”
顧青檀半晌無言,默念瞭一句“問心無愧”,再次將右手探入女兒的上衣裡,單手將她文胸背後的搭扣解開。
那一瞬間,裴旖都有些發懵,您這是有多熟練啊?她穿瞭那麼多年內衣都不會單手解扣……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她感覺心裡很不舒服。
唉,我的爸爸,是個花花公子,裴旖越想越氣,越想越惱。雙腮鼓鼓的,氣呼呼的小倉鼠一般。
“謝謝爸爸~”
她回過頭,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用道謝的借口,迅速地在他嘴唇上蓋瞭個章,滿口的提子香氣。
雖然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但是顧青檀卻清晰的感知到瞭她的愛意,他挑瞭挑眉,頓時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伸手捏瞭捏女兒的下巴,“偷襲是吧,爸爸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不準親嘴兒,不聽話瞭是吧?”
她咬著櫻唇,“親瞭就親瞭嘛……”
顧青檀的臉越靠越近,本以為女兒會躲,誰知道她閉著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那擺爛的小模樣,也像極瞭他之前的樣子。
他不禁啞然失笑,真不愧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是啊,親就親瞭唄,他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打女兒的屁股。
況且慈父多敗女,他對她一直都很溺愛,狠不下心來去糾正這過度的依戀。
裴旖見爸爸沒有生氣,就忍不住想得意的笑。
“傻笑什麼。”他捧過她的臉來,與她額頭抵著額頭,然後抬起來輕輕一碰。
裴旖哎呀痛呼一聲,伸手捂著額頭,有些嗔怪的瞪著爸爸。 “長記性瞭嘛,不許有下次瞭。”
顧青檀伸手摸瞭摸小女兒的額頭,發現連紅都沒紅,並沒有什麼大礙。
裴旖靠在他身上,輕輕巧巧地答應道,“好的呢~”
接下來,她又繼續問他道,“爸爸,我能邀請陳書顏來傢裡一起玩嗎?”
“嗯,不過你們倆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瞭?”
“哼哼,不告訴你。”裴旖放下果盤,伸手去拿手機,然後和陳書顏發著微信。
其實呢,她隻是覺得陳書顏一定能夠在遊戲裡幫她報仇而已。
過瞭一會兒,顧青檀走出瞭遊戲房,在女傭的指引下,找到坐在花園裡,喝茶聊天的裴清茗和喬雨荷。
桌上擺著精致的茶點和和剛摘下來的的花。
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坐在一起,見到他來瞭,急忙放下杯子站起來。
他笑吟吟走過去,握住瞭妹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今天裴清茗穿得是一件淡黃色的長裙,輕紗的質感,點綴著一朵玫瑰,雪頸上佩戴一條色澤圓潤的珍珠項鏈,胸前的一抹雪白與珍珠比起來毫不遜色。
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弧度,視線落哥哥的身上,眼裡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身穿白色套裝的喬雨荷向他微微彎腰行禮,他望著她,開口道,“小喬,幫我個忙,替我開車去接個女孩子來傢裡。”
“好的。”
喬雨荷當即點瞭點頭,不問緣由,聽著他對自己發號施令,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她已經知道瞭他曾經在社會層面上“死”過一次,也知道他現在的名字叫顧青檀,是她的男主人。
在問清楚時間地點後,她就徑自去瞭車庫。
顧青檀拉著妹妹一起坐下,自己吃瞭一口點心,然後剩下的全喂她吃瞭,
裴清茗美眸含嗔,瞪瞭他一眼,問道,“你這次又約瞭哪個小姑娘?”
他不禁莞爾一笑,“旖兒剛交的朋友,我在大學裡認識的小學妹,喊她來傢裡陪旖兒玩遊戲,那我就可以陪你瞭。”
裴清茗歪頭靠著他的肩膀,心想,她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哼,她應該也是你的女人之一吧?”
“不是。”他倒是回答很快,而且理直氣壯,“當時我已經有女朋友瞭,所以一直是把她當女兒養的。”
裴清茗自持身份,不願意去跟小女生爭風吃醋,譬如上次去迪士尼,她也想去但沒跟著一起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跟她們在一起總覺得哪裡有些別扭。
他伸手從背後環住瞭她的腰肢,用手指輕輕捏瞭捏她柔軟平滑的小腹,換來她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隨後手掌開始有節奏的按摩著她的腹部,時輕時重,時快時慢,肌膚漸漸溫熱起來。
最近,裴清茗一直跟哥哥抱怨說自己有小肚子瞭。
他也願意幫她摸一摸,燃燒一下脂肪。
其實,女人說自己胖瞭,目的很明顯,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愛人的反應,讓他多關心自己、贊美自己而已。
他湊在她的耳邊呼著氣,“女兒今天也跟我說,她胖瞭,內衣都不合身瞭,(你)有時間帶她去買一身……”
裴旖那可不是單純的“胖瞭”那麼簡單,或許是因為最近自撫次數增加和雌性激素的分泌,她的胸部最近確實變大瞭一點。
聞言,裴清茗略微有些吃味,哥哥都沒有想過給自己買內衣。
自從他這個當爸爸回來瞭之後,每天對女兒都很好很好,倆人的感情就迅速升溫,倒顯得她這個媽媽有些多餘瞭,可她又不可能真的吃自己親生女兒的醋,隻能一個人生悶氣。
偏偏這時候顧青檀又那裡在拱火,“茗兒,你說,你的衣服她能穿得上嗎?”
裴清茗一臉認真盯著他,“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瞬間,她胡思亂想瞭很多,產生瞭很多奇怪的想法,包括但不限於“老公竟然認為老婆的胸跟女兒差不多大”,“哥哥在外面鬼混到已經忘瞭妹妹的罩杯是多少瞭”,“女兒穿著媽媽的衣服這像話嗎”……
但他隻是隨口逗逗她而已。
“來,你自己摸!”
她氣得發抖,挺起酥胸,把他的手按在上面。
顧青檀輕輕捏瞭捏,感受著那美妙絕倫的觸感,然後湊過去在妹妹的臉頰上親瞭一下,輕聲哄道,“不生氣瞭,是我錯瞭。”
大就是好,胸大即正義。
裴清茗得意的輕哼一聲,然後自己也伸手捏瞭一把,確認一下。
隨後,她氣鼓鼓的盯著哥哥看,氣惱的想,他怎麼會產生那種想法的?
最後得出瞭一個結論。
“哼,你呀,就是太寵她瞭,看她什麼都是好的!該打就打,你以前打我的時候可從不手軟。”
就應該給她屁股一巴掌看她還發不發騷!
顧青檀認同的點點頭,“嗯,為人父母,以後確實要多管管她,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由著她的性子。”
雖然哥哥說的十分含糊,但裴清茗馬上就聽懂瞭,他指的應該是在男女之事方面。
對此,她毫不意外,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畢竟誰不喜歡他呢?
裴清茗一點也不著急,因為她非常瞭解哥哥的性格,也相信他的人品——想到懷裡抱著的自己的親生女兒,他都不一定能硬起來……所以,隻要哥哥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兩人之間就永遠不會真的發生什麼,根本不用擔心。
而且之前,她也已經跟女兒談過一次,明確告訴她,“他是你爸爸,你不能嫁給他。”
這就是裴清茗旗幟鮮明的態度瞭。
至於裴旖那邊可不是這麼想的。
她努力開動小腦瓜,仔細揣摩著媽媽那句話的深意,或者說漏洞——是不是隻要不嫁,別的幹什麼都行瞭?媽媽又沒說親親抱抱也不許啊……甚至能隱隱從媽媽的語氣中讀出一絲默許的意味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收瞭雨荷那孩子?”
裴清茗的聲音柔柔的,就好像古時候的大婦在說,官人,你看我年齡也不小瞭,你也該娶個小的瞭,要不左右鄰舍肯定說我善妒,要不我幫你相一個娘傢的妹妹,你看中的話就點個頭,剩下的由我去操辦,行不?
顧青檀隨口回答道,“等她覺得自己能在我心裡值幾兩銀子的時候,會主動來找我的。”
你那哪是挑的小妾啊?分明是買來的丫鬟!
聞言,裴清茗啞然失笑,“你們兩個在玩什麼啞謎呢?”
於是顧青檀跟妹妹進一步解釋道,“她的心態就不對,就跟把自己當成瞭古時候賣瞭身的丫鬟似的。”
主仆關系,這根本就不是愛情本來的模樣。
他頓瞭頓,然後說道,“可能跟她的原生傢庭有關吧。”
“我猜,她傢應該屬於孩子多的那種,她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幺,而是中間的那個,平時在父母嘴裡。除瞭聽話,沒有別的優點……”
裴清茗微微點頭,表示全說中瞭,又補充瞭一句,“雨荷她傢庭條件確實不好,當初差一點就因為學費問題上不瞭大學。”
顧青檀繼續分析,“其實呢,每個人在心裡都會對自己和他人進行一個價值估值,而小喬的問題就在於,她對自己的估值特別低,甚至不如還她身上穿著那條內褲值錢,簡直就是低到瞭泥濘裡。”
“而這種自卑心理反應到瞭行為上,就變成瞭卑躬屈膝,總認為自己比別人下賤。”
裴清茗不禁回想起瞭喬雨荷剛進公司實習的時候:整天跑前跑後像是小跟班一樣,端茶倒水,搶著幹力所能及的事,就好像胸前掛著一個牌子:盡情使用我吧,每個看到的人都能隨意指使她,實在是看不過眼,後來才讓她做瞭自己的小助理。
“連她自己都不拿自己當回事,別人誰還會拿她當回事呢。”
顧青檀輕嘆一聲,換做是他,自然也不會愛上這樣的女孩子。
可是喬雨荷是妹妹送給他的婢女,出於愛屋及烏的因素考慮,也應該把她教好。
所以他那時才會對她說,“我將來一定要改改你的性子。”
裴清茗醒悟過來,哥哥又在玩他那一套養成遊戲瞭!
自己不就是被他從小嬌慣養大的嘛,很多事也是他手把手教的,在高中畢業後就跪地立誓,私訂終身,最後她也如願以償的嫁給瞭哥哥,從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妹妹,變成為瞭他的妻。
念及往事,她的心中不禁一陣甜蜜。
這時候,喬雨荷也把陳書顏順利接回來瞭,兩人一前一後,向著這邊走來。
裴清茗凝神望去,來的那位少女甚至比女兒還漂亮幾分,穿著淡雅的白裙子腳踩一雙小白鞋,雙腿像是舞蹈生一樣又細又直,
身上還縈繞著一種輕靈柔媚的氣質,比花園裡開著的茉莉花都還要馥鬱,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身材太瘦削瞭,下巴也太尖,一副小狐媚子相。
雖然覺得這孩子的面相不太好,天生是當小三的那種料,但既然是哥哥的學妹,女兒的朋友,裴清茗自然會好好招待。
“學長好~”
“裴姐姐好。”陳書顏乖巧禮貌地問好。
說實話,她心裡很喜歡這個阿姨,感覺跟自己的媽媽很像,成熟的身體裡還留有著一股少女般的嬌俏,叫她姐姐一點也不面前。
這孩子嘴真甜,不過叫她姐姐……裴清茗微微驚訝,下意識轉頭看著自傢哥哥,想到瞭夫妻閨房之樂時出於情趣,爸爸姐姐互相亂喊,一時間竟然有些羞澀。
顧青檀笑意盈盈地回望著她,一語雙關道,“是應該叫姐姐。”
聞言,陳書顏也悄悄地往他那邊瞟瞭一眼,敏銳的發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坐得也沒有距離感。
裴清茗見狀,不著痕跡地站起來,親昵地握住瞭陳書顏的小手,眼神很溫柔,“不用緊張,既然叫我姐姐,那就把我當成姐姐吧,走,進屋說話。”說著,就拉著她往前走。
顧青檀和喬雨荷走在後面,隨意的交談瞭幾句。
喬雨荷頗有些受寵若驚,她本人對他是十分崇拜的,以致於認為像自己這樣的人能得到剛才那一句“謝謝”簡直就是恩寵。
“最近在幹什麼?”
喬雨荷猶豫瞭一下,小聲道,“……在學做菜。”
他不禁啞然失笑,這算什麼,新娘修行嗎?
“有沒有什麼別的想做的事情?”顧青檀意有所指地問道。
“嗯……”她下意識就想說“沒有”,忽然像是想起瞭什麼,左右看瞭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在註意他們之後,才紅著臉說,“其實我特別想買內褲,一看到好看的內褲就忍不住想買,昨天剛去店裡買瞭二十多條,花瞭我兩千多塊錢呢,反應過來之後心疼死瞭……”喬雨荷跟他聊起來這些私密話題來,倒是覺得十分自然。
順帶一提,喬雨荷做24小時助理的工資並不低,在裴清茗的刻意照拂下,差不多每個月能拿20k左右,而且是14薪,像是上次跟著一起回老傢出差什麼,還會有額外的獎金和津貼什麼的,同樣是24小時待命,顧青檀以前給“養母”做總秘的時候,年薪稅後是60w,比喬雨荷高瞭將近一倍有餘,而且權限很大,總裁媽媽不在的時候,能夠全權代表她做決定,而且像是商務出差,出席活動,顧蘭芝都會額外再給他一份零花錢。
裴清茗和顧蘭芝,這兩位做養母的時候的對兒女的所作所為都稱得上是寵愛有加瞭。
聽到喬雨荷的吐槽,顧青檀忍不住笑瞭起來,望向她的眼神裡沒有任何輕視或者不屑,隻有尊重和喜愛。
他覺得,選貼身穿內衣這件事情,能準確的反映一個女人的生活品質和生活態度,甚至是作為評價女人是否活得精致的一個參考標準,說時候,也不需要特別追求貴的,但是如果是隻會買那種十幾塊錢一件,質地一般,款式老土的,那麼可以說這個女人在心裡已經把追求美麗這件事放下瞭。
而且退一步講,很多人都有收藏東西的癖好,比如他的姐姐顧蘭芝就特別喜歡收藏藝術品,因為當初他就是在藝術展上被人群擠丟的,說到底還是弗洛伊德的“童年創傷理論”,所以日後才會演變成一種“補償心理”。
“你小時候是不是根本沒有內衣穿?”
在他的印象裡農村裡,有些傢庭條件差一些的孩子都不穿內褲的,甚至誇張一些,據說一些山區裡窮極瞭苦極瞭,全傢就隻有一條褲子,誰要出門誰穿上。
“……有是有的,不過是我奶奶的褲衩……”喬雨荷語氣十分復雜地緩緩開口說道,“我記得很清楚,軍綠色的,打著補丁,還有一個縫上去的用來放錢的兜子……”說完,竟然覺得嘴裡有些苦澀。
顧青檀聽瞭之後,搖瞭搖頭,並沒有打算說什麼安慰人的話,而是直截瞭當的輕聲說道,“你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
這句話出現在別的場合可能是性騷擾,而出現在此時此刻,卻不像是出於任何情愛挑逗的目的。
他隻是告訴她,過去衣襤褸,而今穿錦衣,已經今非昔比瞭,是時候該醒一醒瞭,你的自卑,除瞭苦澀,換不來任何東西。
貝齒輕輕咬住紅唇,她臉頰微紅,把米白色的制服包臀裙往下拽瞭拽,向他展示自己輕盈的腰肢,順滑的黑絲連褲襪,圓潤的大腿根,還有包裹在兩腿之間的,她的驕傲。
在隨時都可能“社死”的案發現場,她的嬌軀緊張的輕顫瞭一下,雙腿並攏,竟然有些濕潤瞭。
喬雨荷檀口微張,輕聲念道,“酒紅色,牛奶絲面料,鏤空蕾絲,貼身穿著很舒服,容易陷進去……”簡直像是教人性感的魔咒。
顧青檀當時就被驚艷到瞭。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裡產生瞭一些欲望……被她勾起來的。
於是快步走過去,輕輕摟住瞭她的腰肢,用自己身體遮擋住她,然後幫她提上瞭裙擺,笑道,“很美,如果剛才你的眼神應該嫌棄一點,那就完美瞭。”
她輕輕搖瞭搖頭,“我做不到。”眼裡仿佛若有光。
前方,裴清茗拉著陳書顏已經走遠,走過瞭一個拐角,對此自然無從察覺。
甚至裴清茗她還有隱隱約約有點刻意促成兩人獨處一會兒的意思。
“嫌棄您,或者對您不敬,我做不到。”
“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嚴肅。”
這邊,顧青檀的手繞到瞭喬雨荷的背後,撫上瞭那渾圓挺翹的臀線,然後熟練的幫她拉好後面包臀裙的拉鏈。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瞭?”
在他看來,小喬她是那種含羞草類型女子,說白瞭就是悶騷,而不是明騷。
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寬衣解帶,給他看內褲的顏色,肯定是有理由的。
她俏臉微紅,“……我隻是發現,得到您的憐愛的女人,都能獲得幸福。”
隨後,喬雨荷又進一步,解釋瞭一下具體的原因。
“出差的那一天,我在前面開車,也聽到瞭你指點周秘書要買哪隻股票……於是我就狠下心把房子、存款、信用卡,雜七雜八湊瞭一共270w,全部買成瞭股票,然後這隻股票漲瞭4倍……”
具體來說,喬雨荷買入的這支科技股,算是個典型的妖股。
最初的時候,這隻股票已經從上市之初的高位30元下跌到4元,市值縮水瞭90%。
在她低位抄底之後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股價就開始觸底反彈拉升,在此期間,喬雨荷心情一直跌宕起伏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甚至一有空就要拿出手機盯著K線,最後實在是受不瞭這種折磨,忍不住在16元時全部出貨。
隨後,股價繼續一路飆升到瞭27元,她雖然十分懊惱,但也隻能安慰自己“已經賺得夠多瞭,或許一輩子也花不完,做人不能太貪心”。
誰知道,驚天大逆轉來瞭!
這傢公司很快就公佈瞭一位大股東申請清倉拋售的消息,瞬間就引起股價大跌,一夜之間跌回瞭10元附近,24元到27元的高位進來那一大批人全部套牢在瞭裡面。
此時此刻,喬雨荷心中唯有慶幸,隻知道自己如果再貪心一點,就會傾傢蕩產。
以她的見識和智力,根本理解不瞭為什麼發生這樣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事情。
他怎麼知道哪支股票會漲?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件事?什麼是做世上無我主?從字面上理解該是“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救世主,根本沒有基督耶穌”,是想說不要依靠別人嗎?
她若有所悟,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喬雨荷在心裡已經有點把顧青檀神化瞭,因為是他讓她直接實現瞭“內褲自由”。
在她樸素的觀念裡,相信善惡終有報,並且認為做人就應該知恩圖報,一頓飯的恩情也一定要報答,之前對裴姐時是這樣,現在對他更是如此。
“您是故意的吧。”
喬雨荷由衷道,“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覺得謝謝這兩個字是這麼蒼白無力,但我還是要對您說是謝謝。”說罷,主動向他獻上瞭熱烈的一吻。
顧青檀聽罷,也回吻瞭一下她的臉頰,笑道,“還不算笨,聽得出來我是在提點你,並且能做的無條件的信任我,也知道見好就收,這一點難能可貴,尤為值得獎勵。”
擊鼓傳花,所有人都不覺得自己會是最後接盤的冤大頭,但現實是就是韭菜割瞭一茬又一茬,大部分散戶根本逃不出去。
其實,不需要最後逃,也沒必要最後逃。
見好就收,落袋為安;見佛不拜,如來見我。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在車裡跟外人談論這種內幕消息,這姑且算是一場考驗,就像是禪宗五祖弘忍白天用杖子敲擊瞭三下石碓,六祖慧能遂心領神會,於半夜三更來到瞭五祖的住所,繼承瞭衣缽。
西遊記中的情節,也是對這一典故的解構。
如今機會給瞭,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個人的造化瞭。
喬雨荷仰頭看著他,她的美眸亮極瞭,看著他時,都似乎是一閃一閃的有小星星,充滿瞭愛意。
顧青檀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瞭一部分。
在此之前,她的心中沒有對某一個體的純粹的愛,或者說,她無法一心一意愛上別人。
她的心已經被別的東西占據。
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幼年時不幸,長大後便不容易順利的愛上別人,由此產生許多種後果。
一方面,可能會寄托於物,就會有所謂的“戀物癖”,比如過分迷戀女子的衣物和鞋襪。
顧青檀恢復記憶之前就有點這方面的傾向,因為他的感情無法投射到“母親”這一角色身上,隻能投射到“母親”經常穿著的制服,西裝套裙上面。
因此,單純從這一點上來說,顧青檀作為一個“制服控”,跟喬雨荷是同病相憐的,隻不過他的癥狀要更輕一些。
這也是他會對她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費力去扶她的原因所在。
另一方面,如果沒法把感情全部投射在物品上,就隻能反求諸己,投射到自己身上,從而產生“自戀癖”,有名水仙花綜合癥。喬雨荷恰恰是兩者兼而有之的,心裡期待被人愛著,卻長時間得不到愛,時間久瞭,她便不再對愛抱有期望,長期強迫性的反復收集女士內褲,在鏡子前顧影自憐伴以自瀆,以此獲得快感滿足。
之所以選擇內褲,是因為內褲既實用又舒服,穿上之後還可以彰顯女性魅力,增加自信,一條輕薄的蕾絲內褲,完全能讓女人在昏暗的床頭燈下變身女神。
喬雨荷恰恰就是這麼認為的,打個比方,就好比有人說繩子的價格多少取決於被綁的東西,綁在大閘蟹上就是大閘蟹的價格,而在她天真的價值判斷中,如果自己穿瞭一條價格昂貴的頂級奢侈內衣品牌La Perla的內褲,她的身價也就與之相對應的增加瞭多少附加價值,類似於拜金主義的想法,很傻很蠢,但卻是她包裹在極度自卑的柔軟內心外面那層用於保護自己的外殼。
這個保護殼確實陪她走過瞭那段弱小無助、孤獨無助、無能為力的日子。
上臺階的時候,裴清茗默默松開瞭陳書顏的手,等待女傭過來給她開,陳書顏一臉乖巧的跟在裴清茗身後進瞭別墅裡。
說句題外話,這一點,跟顧蘭芝有很大的不同,顧蘭芝不喜歡有任何外人住在自己傢裡,打擾到自己的私生活。
一進客廳,陳書顏首先望見的是現代輕奢風格裝潢的大廳。
她不由得暗暗驚訝,雖然早就知道剛認識不久的好姐姐裴旖是一個小富婆,可沒想到她傢竟然這麼有錢!
跟學長傢的別墅比起來也不差多少,而且裝修風格什麼的都很像,應該都是出自同一位設計師之手,這一套全部裝修下來估計要花費好幾百萬瞭……陳書顏承認自己狠狠地羨慕瞭。
這時,裴清茗忽然回過頭來問她,“書顏,你是想來陪我坐一會呢,還是直接上樓找旖兒玩?”
“嗯,那個……學長他呢?”陳書顏有些不好意思地試探著問道,“他和喬姐姐為什麼沒跟過來呀……”
裴清茗淡淡一笑,“可能有點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跟我的助理交代幾句,應該一會就來瞭。”隨即又漫不經心地補充瞭一句,“對瞭,他今天也是來找旖兒的。”
陳書顏下定瞭決心,“那,我還是先上樓跟裴裴打聲招呼好瞭。”
“嗯,去吧。”
花園那邊,顧青檀還在跟喬雨荷總結著經驗和教訓。
這一次確實是他在幕後坐莊操盤,大女兒顧幽篁做聚光燈下代言人,同時,這也兩人名下的投資公司“蘋果資本”的出道之戰,經此一役,徹底打響瞭名聲,給圈內人士留下一個極其深刻的印象。
甚至有知情人不禁聯想到瞭顧幽篁這位資本新貴的親生父親,那個在如日中天時解散瞭私募基金,隻留下瞭一句沒意思的男人。
曾經有一段時間,裴清風曾經被一些為瞭吸引眼球的小報稱為“中國的巴菲特”,“少年股神”,還說他有特異功能,說得天花亂墜,被不著邊際的大吹特吹。
實際上,他是少數幾個通過數學建模徹底掌握瞭財富密碼的人,在他的眼中,股市本質上就是一臺取款機,隻要有賬戶有密碼就可以取走別人的鈔票。同時,他也深刻的認識到瞭,金融行業並不創造和生產價值,它隻是流通環節,通過合理合法的手段,把別人的錢裝到自己的口袋裡,。是一種零和博弈模型,理論上不存在雙贏解,應該見好就收,免得一直贏贏贏,日後輸光光。
可是,有的人就是寧願相信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比如,裴清風是跟五臺山上的大和尚們學會瞭能預測未來的神通,所以才能賺錢。
這直接導致人傢寺裡剛修好的門檻都被踏破瞭。
可是,他們也不去仔細想一想,大和尚們如果有這個本事,為什麼還要問裴施主借錢修繕廟宇呢?
因此裴清風嚴重懷疑,這個消息,最開始就是從他的和尚朋友哪裡放出來的。
其實在無論那個時代,比起幹巴巴食之無味的真相,人們都更喜歡這個激動人心神話和傳奇。
並且,很多人都向往自己能成為資本神話裡的主角,希望自己的故事能成為一段傳奇,為人所津津樂道。
可現實呢?
現實隻會狠狠的給你一巴掌看你還發不發癲!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主角。
因為大傢手裡的牌和籌碼都是不對等的,說得更加具體一點,就比如,股市是一個存在信息不對稱的市場,今天誰掌握瞭內幕信息,誰就能賺大錢。
這就是為什麼有人能一夜暴富,有人卻一朝返貧的原因之一。
在親自經歷過這殘酷的一切之後,喬雨荷好像坐在井底的青蛙公主,觀天時發現一朵不一樣的雲彩,然後就很他聊瞭起來。
因此開始自主思考和覺悟,她心中恍然驚覺:股市其實是大資本在搏殺,像她這樣小散戶傾傢蕩產也不過是被殃及池魚的犧牲品而已。
想通瞭這一點之後,她就不覺得自己這次賺瞭錢就有多厲害瞭,還不是靠著他的憐惜和愛護。
此時此刻,喬雨荷的心中百感交集,因此語氣中也帶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先生,您對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沒有救世主,可在您轉身就成為瞭我的神,我一個人的救世主。”她凝望著他,在她眼裡他的輪廓仿佛被鍍瞭一層金邊,天神一般。
他說要有錢,便有瞭錢。
顧青檀啞然失笑,“我可不是什麼‘少年股神’,是你們自己想當然的造神,然後又自顧自的拜神。”
人們往往隻看得見這神跡般的結果,卻看不見背後蘊藏的東西,有句話叫做“不學數理化,生活處處是魔法”跟這一點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請您告訴我,能決定誰上天堂或者誰下地獄的人不是神又是什麼!”她不依不饒。
顧青檀毫不猶豫的說道,“是規律。”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那麼神就是規律。”
這位神明不會出錯,但是他的信眾卻會犯教條主義和經驗主義錯誤,甚至還有些主教神父想假托神的名義去“我註六經”,犯瞭修正主義的錯誤,首先是善良,都會被溫柔以待
“另外,我還要糾正你一點,上天堂和下地獄的因果都是由人自己來決定的。”
每個人都可以憑借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這並不是一句空話。
往好的方向改變是改變,而往壞的方向改變亦是改變。
佛經有雲,命由己造,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聽君一席話,她忽然覺得心裡空空的,悵然若失。
顧青檀則像是洞察瞭一切似的,寬慰她道,“你可以同情別人,可以內疚,覺得自己不配一下子收這麼多財富,這是好事,因為你已經觸及到瞭財富的本質。”
財富是如何產生的?
三十年前,顧氏集團發傢之初,顧蘭芝的外公投資房地產賺瞭大錢,那是因為當時買房子的人,用光父母多年的積蓄,甚至背負瞭幾十年的房貸,說到底還是因為有人付出瞭代價(勞動)。
風水輪流轉,當年那一批咬咬牙狠下心在一線城市買瞭房子的人,通過把空閑的房子賣出去、租出去,從過上瞭枯燥的收租生活,這是因為租房子的人把自己的工資(勞動所得)的一部分交給瞭這些房東。
而現在,喬雨荷通過炒股賺瞭錢,實現瞭財務自由,是因為急著趕來接盤的那批人,把屬於自己的那份財富轉移給瞭她,同樣也是因為有人已經為此付出瞭代價。
所以,他說,“財富是由勞動和資本創造的,但歸根結底,資本也由勞動創造的,而現在呢,通過出售勞動換取財富,和通過資本參與財富分配,這兩者之間卻存在著天壤之別,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喬雨荷點瞭點頭,又搖瞭搖頭,隱約知道,但是好像隔著一層東西,說不出來。
“我是不是很笨……”
說起來,她的大學專業是漢語言文學,這些東西也隻是在公共課上聽過,今年快三十歲瞭,畢業到今天都快五年瞭,早就忘幹凈瞭。
畢竟不考研可能永遠用不到,不是嗎?
他忍不住抬手摸瞭摸她的秀發,溫聲安慰道,“知道什麼是不對的,就足夠瞭。”
自卑又善良的女孩子,才格外能得到他的垂青,夏望舒是這樣的,喬雨荷也是這樣的。
喬雨荷臉色倏然漲紅,雖然已經知道先生他已經四十多歲瞭,但是他現在的面相比她要還年輕上許多,還有身高差……總之,他摸她的頭,甚至比喂她吃那根東西還要令人感到害羞。
她猶豫瞭一下,還是伸手從上衣內襯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交給瞭他。
“這裡面有五百萬,密碼是……”
出奇的,她竟然沒覺得有多心疼,就好是中瞭彩票之後的揮霍一樣,花多少的錢都覺得不是自己的。
而顧青檀隨手接瞭過來,“想讓我幫你捐瞭?”
喬雨荷愣瞭一下,自己怎麼沒想到還有這種解決辦法,馬上低低地“嗯”瞭一聲,頓時感覺心裡輕松瞭不少。
再多的錢,也比不上他。
別墅二樓,陳書顏輕輕推門走進瞭遊戲房。
偌大的房間裡,錯落擺放著數張休閑懶人沙發,沙發兩側還放著小邊幾,在往左邊是一個玻璃儲物架,上面擺放著各種手柄,限量快鍵盤,實體遊戲盒子,對面則是一臺超大的索尼電視機。
陳書顏心想,如果用來看動漫的話一定超級爽。
正對著門的方向是明凈的落地窗,搭配著黑金相間的窗簾,顯得極其奢華,靠窗的位置則擺放著一張寬大的電腦桌,上面有兩臺遊戲機,兩個電腦,兩把電競椅……為什麼都是兩個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陳書顏心裡忽然產生瞭一種愛戀比賽被人搶跑的憋屈感——她和學長設想中的甜蜜婚後生活,裴旖竟然已經先跟他一起體驗過瞭。
事實上,裴旖一點也不喜歡打遊戲,不過隻要和爸爸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是開心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書顏亦是如此,她喜歡網絡遊戲,但最重要的不是玩遊戲,而是在遊戲裡能見到那個重要的人。
裴旖正站在落地窗邊,回過頭,見是陳書顏來瞭,似乎毫不感到意外,輕聲招呼道,“你過來看呀。”
陳書顏輕輕點瞭點頭,快步走過去,從這個角度,透過落地窗,恰好可以看到庭院的花園。
原來顧青檀和喬雨荷正手挽著手經過花叢。
見到那一幕,她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驚愕,愣瞭幾秒後,下意識地去觀察旁邊裴旖的反應。
隻見裴旖蹙眉鼓腮,抿著櫻唇,隨後輕聲抱怨道,“怎麼小喬阿姨也喜歡爸爸啊。”
這話一字不落的傳入瞭陳書顏耳中。
聽完之後,她立刻面色一僵,瞪大瞭美眸,扯瞭扯嘴角,內心開始忍不住瘋狂吐槽。
喂,裴裴,你把話說清楚啊,什麼叫“也”,為什麼叫他爸爸啊,這,這裡面蘊含的信息量,未免也太大吧!
“你剛才叫學長什麼,爸爸?”她狐疑道。
裴旖反應過來,扭頭看瞭她一眼,露出一個溫柔得體的微笑,好似若無其事般搪塞道,“哎呀,你在說什麼呀?”
“等一等,裴裴,你先別急著裝傻!剛才的事,你看到難道就沒感覺嗎?”
“能有什麼感覺,喜歡上我……哥哥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而且小喬阿姨成熟又漂亮,還有韻味……”
不說還好,說瞭之後,裴旖反倒是有些吃醋瞭,“哼,他們願意交往就交往吧,不關我的事兒!”
反正我隻是女兒而已。
裴旖生悶氣瞭,不想多說話,轉身一屁股坐在瞭椅子上,然後仰頭靠著椅背,抬頭望天花板。
陳書顏嘴唇翁動幾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你叫他爸爸,到底是你自己亂叫的,還因為你媽媽的緣故才叫的?”
其實陳書顏剛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瞭,要知道,她可是能隱約猜到別的女人對顧青檀的好感度的。
裴旖被問得一愣,“什麼意思。”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剛才雖然是說漏嘴瞭,但是叫爸爸是因為他就是我爸爸啊,還有其他理由麼?
“就是,就是……”陳書顏把心一橫,想著要不幹脆直接就跟她攤牌算瞭。
“裴裴,你喜歡是不是喜歡他。”
雖然被點破瞭少女心事,裴旖卻莫名覺得很高興,嘴角不自覺地輕輕上揚,眼睛也彎成瞭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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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道,“是呀,我是喜歡他,你不也是一樣嗎?”
“沒錯,我也喜歡他。”陳書顏小聲地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媽媽也喜歡他!”繞來繞去,簡直像是繞口令一樣。
陳書顏的話讓裴旖瞬間鬧瞭個大紅臉,因為媽媽“行為不檢點”,“出軌幹兒子”的事情被朋友給猜到瞭。
她頗有些意外地看瞭陳書顏一眼,似乎是壓根沒想到她竟然能看透這一點,覺得自己小覷她瞭。
直覺還挺敏銳的嘛。
接著,她仔細想瞭想,又覺得陳書顏應該不瞭解其中具體的是非曲折。
於是,裴旖強忍著羞意,繃著小臉,一臉淡然地說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我不明白。”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還是來一起玩遊戲吧。”
陳書顏下意識捏緊瞭粉拳,有些嗔怪地瞪瞭她一眼,擺明瞭是想轉移話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反倒是她有些不明白瞭,為什麼裴旖這麼能忍,連這種奇恥大辱都忍瞭,倘若學長真的對她的媽媽有想法,想要母女雙收的話,那她一定會……一定會跪下來求他不要這樣。
陳書顏是媽媽撫養長大的,她很愛自己的傻白甜媽媽。
上中學的時候她就讀於一所女校,因為長得傾國傾城,非常漂亮,所以有很多女生討厭她,經常受人欺負。初一在體操隊裡得瞭獎,就有初二的學姐嫉妒她搶瞭自己的風頭,為瞭教訓她,帶人把她堵在廁所裡,扇瞭一耳光。
而陳靈筠得知這件事之後,特別生氣,立刻就花錢請瞭一群律師,去瞭欺負自己女兒的那個女孩的傢裡面,跟她的父母喝茶、聊天。
她一臉認真地跟人傢說,我都沒舍得打過我傢閨閨一巴掌,壞女人就等著坐牢吧!
對方父母氣急敗壞,大罵她是神經病,哪有打人一巴掌就坐牢的?
最後,那個學姐被拘留瞭十天,留下瞭案底,全校都知道瞭陳書顏傢有錢,而且有個極度護短的媽媽,再也沒人敢欺負她瞭,見到瞭都繞著她走。
“所謂你打算幫他點一個肯德基全傢桶的套餐?”
陳書顏她說話還是有所顧忌的,比較委婉。
裴旖沒有聽懂什麼叫全傢桶,但也知道不是外面賣的那在,她雙手抱在胸前,靜靜凝視著她,冷清的氣質一下子就上來瞭。
“我沒有資格管他的事,你懂瞭嗎?他想玩就玩,想什麼時候回傢就什麼時候回傢,願意把我當成什麼人就當成什麼,而我能做的隻有愛他。”
因為他是我爸爸,沒有他就沒有我。
而你,又怎麼能可能理解我們之間的這種源於血脈的感情呢,你又不是他的女兒?
不知內情的陳書顏微微有些錯愕,忍不住腹誹道,這哪裡是喜歡啊,明明是無原則無底線的包容,這是當舔狗……
不過,她很快就就明白瞭一件事,自己也是學長的舔狗啊,恨不得就整天買個狗耳朵發箍戴著,再穿上白絲女仆裝,趴在地上撅著屁股搖尾巴,不停喊著他“主人爸爸”,又有什麼資格不滿,發泄情緒,甚至是指責別人給他當舔狗?
吃醋……說白瞭就是嫉妒瞭。
陳書顏深吸瞭一口氣,平復瞭一下心情。
為什麼會嫉妒?
不過就是看到瞭裴裴得到瞭我目前想要,但沒有的東西。
終究是無能狂怒,為自己是個廢物找借口罷瞭。
千萬不要變成瞭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樓上,裴旖和陳書顏正在因為爸爸的事情爭風吃醋,而樓下,顧青檀他們三個已經見瞭面。
一見到裴清茗,喬雨荷就像是做瞭虧心事,下意識就松開瞭挽著“別人傢的老公”胳膊,弱弱的站到一邊,垂手而立。
顧青檀頓時有些好笑。
像她這樣謹守本分、忠誠如一的丫鬟,現在已經不多見瞭。
“雨荷,為什麼一見到我就松手瞭?”裴清茗看著她,挑瞭挑眉,有些無奈地說道,“你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會說你。”
她是過來人,能看得出來雨荷雨荷對哥哥產生一種死心塌地崇拜、盲目的信任,這是源於對他的欽佩、崇拜、仰慕,以及發自內心認可,不可能偽裝的出來。
喬雨荷低著眉頭,美眸流露出感激的神情,一聲不吭。
看到這一幕,裴清茗覺得既欣慰又擔憂,欣慰的是她簡直太懂事瞭,擔憂的是她自己選中的“代理人”,將來怎麼去跟別人爭呢?
在裴清茗眼裡,喬雨荷某些方面像極瞭自己,但在某些方面,卻一點也不像。
裴清茗年輕的時候,其實是個護兄狂魔,恨不得要得到哥哥所有的愛,一點都不分給別人。
尤其是在兄妹倆第一次發生關系後,往後幾乎就成為瞭一對連體嬰兒,白天晚上甜甜蜜蜜膩在一起,即使是在外面,妹妹也會主動尋覓著一切機會,用盡辦法想要討好哥哥,想要跟他變得更親密無間,簡直就像幹柴遇到烈火一樣,一觸即燃……
好像她不多榨一點,就會被別人的女人搶走瞭那種感覺。
畢竟那個時候,裴清風身上的桃花債太多瞭,換做是誰愛上他,都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當時上高中時名義上的正宮,夏淺眉也是因為如此,看著他身邊的柳鶯花燕,內心備受煎熬,所以在後來他向她求婚的時候,覺得自己隻是庸脂俗粉,配不上他,才會想要不顧一切逃離這座城市,從南方的艷陽逃往北方的寒夜裡。
時光荏苒,兜兜轉轉。
一切好像都變瞭,一切又好像沒什麼變化。
命運的絲線仍然將所有人牢牢縛在一起。
不知道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顧青檀把充滿成熟的風韻的妹妹,輕輕摟進瞭懷裡,輕嗅著她發絲間的氣息。
裴清茗側著身子,環著他的腰,把頭靠在哥哥肩膀上,媚眼如絲。
恍惚間,仿佛她覺得自己也變回瞭青春靚麗的樣子,挽著哥哥的手,跟他第一個走入瞭婚姻的殿堂。
抱著他,回憶起往事,裴清茗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羞澀甜蜜。
然而,甜蜜過後卻是辛酸。
哥哥在他們情濃熾熱的時候,給她潑瞭一盆冷水。
再後來,是曲終人不見。
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這些年,她為他流下的眼淚,委屈到能讓長城再倒一次。
好在最後的大結局是幸福的,他現在回來瞭。
裴清茗覺得自己應該生氣,但發現根本對他生不起一點氣來,心裡隻有感恩,謝天謝地。
長達二十年的冷靜期,並沒有削減裴清茗心中的愛慕,反倒是讓她想通瞭許多事情。
吃醋有什麼?分出個勝負又如何?
人都沒瞭!
狐貍精又算什麼?和陌生的女人上床又算什麼?
哥哥最重要,別的什麼都已經無所謂瞭……
至於顧蘭芝她們的想法,跟裴清茗幾乎也是如出一轍。
轟轟烈烈的愛情,明爭暗搶的愛情,那些東西,裴清茗都曾經擁有過瞭,也經歷過瞭。
他們之間的愛早就超越瞭倫理和生死。
現在她渴望的更多是那種溫馨浪漫、細水長流的平淡日子。
對裴清茗來說,最大的幸福其實不是坐享榮華富貴,而是能和最親最愛的人在一起。
就像是是今天,哥哥抱著女兒在屋裡玩遊戲,她洗瞭水果給他們送過去,一傢三口在一起這種天倫之樂對她來說,才是最美好的享受。
喬雨荷默默站在那裡看著,什麼都不敢做。
顧青檀忽然向著伸出瞭另一隻手,她難以拒絕,慢慢走過去,抱住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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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你把手伸出來。”裴清茗柔聲道,“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她下意識點點頭,聽話地伸出手來,然後就被裴清茗握著,一起伸進瞭他的褲腰帶裡,伸進瞭他的男士四角內褲裡。
感受著手上傳來溫暖甚至有些燙手的感覺,喬雨荷眼神迷離,身子一軟,似乎被抽空瞭力氣,整個人倚靠在他的身上。
“你明白瞭嗎?”
她的俏臉上露出一抹迷茫,很快,似乎明白瞭什麼。
裴清茗開始批評著她,“他的欲望很強,做他的女人,不能隻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
而喬雨荷也很快意識到瞭自己的錯誤,有些羞愧地低下瞭頭。
“說說,以後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我……會第一時間幫先生解決。”喬雨荷臉頰緋紅一片的,低聲說道,“不管他想用哪裡,都可以……”
夫人在教訓大丫鬟,顧青檀就默默聽著,被兩人合力握住夾在細膩的手心裡,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其實,他對欲望的態度一直都是順其自然的。
倘若不理解欲望,人就永遠不能從桎梏和恐懼中解脫出來,如果一個人隻是去扭曲欲望,壓制欲望,甚至是消滅欲望,那隨之摧毀的可能是他的生活。
最後,他打圓場說道,“剛才是我有事情要教她。”
裴清茗白瞭他一眼,輕哼一聲,“上學的時候,也沒見你哪一次教我功課,不欺負人。”
熱戀的時候,跟她說這道題的解法,都要把手放在腰上摟著抱著說悄悄話。
妻子翻起舊賬來,顧青檀微微一笑,就不說話瞭。
因為他又不能跟女人一樣翻舊賬,他更喜歡用行動說話。
“嗯?茗兒,我以前怎麼欺負你瞭?”
說著,他從抹胸連衣裙的領口伸進手去,握住瞭她嬌柔豐碩的酥胸,“是這樣子欺負你瞭?還是這樣子欺負你瞭?”
入手的感覺細膩綿軟又充滿彈性,從指尖到手指仿佛深深陷入一大塊香軟的蛋糕裡,拔不出手來。
五分鐘過後,在心上人不斷的把玩之下,裴清茗也有些難耐的輕哼起來,圓潤的美臀也跟著跟著扭動起來,一臉享受。
“雨荷……你還在玩……快來幫我呀。”
喬雨荷馬上反應過來,從下面抽出手來,微紅著臉,站在旁邊脫下瞭那件米白色的套裝,一點點地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瞭裡面跟下身的內褲是成套的酒紅色蕾絲文胸。
紅色代表瞭誘惑,她脫下外套後,白襯衣下的紅胸罩,就如同她外表幹練下火熱的內心,悶騷,更是有種別樣的性感。
感受到他火熱的目光,感覺到他用另一隻手把自己的文胸慢慢推瞭上去,把玩著她的凝乳,喬雨荷的俏臉瞬間變得更紅瞭。
其實,她的內心一直住著一個小女孩,渴望被呵護,被重視。
突然間覺得,這樣被欺負其實也不錯。
“這,這是咱們倆能看的嗎。”
陳書顏咽瞭一下口水,俏臉微紅,隻覺得雙腿發軟。
有一次,她跟媽媽去日本旅遊,溫泉酒店的電視機過瞭晚上12點以後就會有深夜頻道,播放著像這樣不堪入目的黃色節目。
裴旖同樣有些不自在的點瞭點頭,捂住瞭滾燙的小臉,然後逃回到房間裡,陳書顏緊隨其後
“你去把門關上。”裴旖在沙發上癱瞭下來,臉頰紅紅看瞭一眼門外,拿起一個白色的抱枕擋住小腹,雙腿並攏在一起,“是你最後進來的!”就像是最後一個睡覺的人一樣要關燈。
陳書顏深呼吸瞭一口氣,強迫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去把門輕輕關上。
“也沒必要這樣吧,學長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會把你一口吃掉……”
說到“吃”,兩人對視瞭一眼,又想起瞭剛才看到的聖母哺乳的景象。
裴旖有些不高興,咬住瞭下唇,“小喬阿姨這麼能那樣呢。”
陳書顏低頭看瞭看自己的胸部,想到上次過六一還收到瞭學長的紅包,有些喜悅,又有些悲哀,於是跟著心有戚戚焉點點頭,“是啊,胸大瞭不起啊……”
“我覺得吧……”裴旖輕輕嘆瞭一口氣,“咱倆說的好像不是同一回事。”
“裴裴,我們是朋友吧?”陳書顏忽然問道。
“當然啦。”裴旖真正的好朋友很少,屈指可數,陳書顏姑且算是半個。
“那朋友之間是可以分享的吧。”
經她這麼一說,裴旖馬上就明白瞭,輕輕搖瞭搖頭
“爸爸不是能分給你的。”
有一些東西本來就是不能跟別人分享的。
“誰說要分你的爸爸!”陳書顏狡辯道。
雖然她總是“爸爸”、“爸爸”的叫著,但她在心裡一直很明確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這輩子一定要嫁給他的。
由此可見,她們兩個人對自己的定位是完全不同的。
陳書顏反客為主,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想要和你分享我的男朋友,可以嗎!”
她的專業是國際貿易,賣期貨還是會的。
期貨是跟現貨相對而言的,簡單來說就是約定好日後交貨。
“啊這。”裴旖不禁瞠目結舌,原來,話還可以這麼說?
陳書顏乘勝追擊,繼續提議道,“我們幹脆結盟吧,將來一起陪他!你一三五,我二四六!”
女人間的結盟,這就好比劉邦對韓信說,我要與你共享天下;又好比p社玩傢跑過來跟NPC說,我願封你做格拉摩根公爵。
上一次,陳書顏向夏望舒這般提議,不料被她很輕描淡寫的拒絕瞭。
因為夏望舒讀《中國歷代後妃傳》領悟到,皇後是不需要跟嬪妃結盟的,更不需要與這些妃子爭風吃醋,隻要沒有做下罪大惡極的事情,也就不會被隨意廢除……她貼在書桌上勉勵自己的人生箴言已經換成瞭“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而陳書顏這邊,拿油鹽不進的正宮女友根本就沒有一點辦法。
不過,同樣的話術,她拿來跟裴旖再說一遍,看得出來,裴旖竟然有些心動瞭。
見狀,陳書顏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得意之情,暗自欣喜。
對不起瞭,裴裴,這一次,我要贏下所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到時候,我們各論各的。
另一邊,裴旖也不是沒有那種心機小傻瓜,正相反,她天生冰雪聰明。
兩姐妹各懷心思,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在算計誰。
說起來。裴旖並非是看不到那些勾心鬥角,隻是不願意理會罷瞭。
在這一點上,她完美繼承瞭來自父親的高高在上的驕傲和居高臨下的包容。其實,這本質上是一個關於“格局”的問題。
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舍友因為裴旖傢裡有錢,討好她不成,於是就組織其他室友排擠她,在背後辱罵她。
大學中,少數人際關系復雜的女生宿舍就是這樣,四個人能有五個群。
面對這種庸俗之輩,裴旖反而能輕描淡寫的一笑而過,根本不放在心上。
因為爸爸曾經在信裡,教導過她識人、用人的方法,他的原話是:
當一個人不再相信知識和勤奮能改變命運,而是完全寄希望於通過溜須拍馬、抱團取暖的人際關系這種手段去攫取權力和利益,這種人就是鉆研小人,是喂不熟的中山之狼,不足為用……在人際交往中要提防他們的暗算,做到親賢臣,遠小人……
於是裴旖第一時間找到輔導員,直接給個那個舍友調換瞭宿舍,而輔導員也趁機警告瞭對方一番。
在裴旖看來,陳書顏也是一個“小人”。
當自己對她還有用的時候,她可以好話說盡,甚至各種阿諛奉承地去討好自己,想方設法地耐心哄著。
其實,裴旖心知肚明,她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因為真的喜歡自己,想要跟自己成為好朋友,無非就是把自己當成接近爸爸的工具人。
一旦自己對她來說沒有用瞭,或者成為瞭她前進道路的障礙,她馬上就會翻臉不認人。
所以,隻聽到陳書顏親昵的稱呼她為“裴裴”,卻從來沒有聽到她叫過陳書顏一聲“顏顏”。
陳書顏隻當是關系沒到那一步,也沒有放在心上,熟不知,別人實際上已經把她看透瞭。
裴旖心想,不過呢,陳書顏壞得跟別人不太一樣,她是那種可以為追求所愛之人不計代價的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女人,那個戀愛腦瓜裡,整天都在想著怎麼討好爸爸,變著法從她這裡打聽關於爸爸的信息,擺明瞭是挖空瞭心思想要當自己的小媽,傻得可愛。
按照裴旖的看法,從頭到尾梳理一下目前的局勢。
現在,就好比是正在舉行一場女子馬拉松比賽,參賽的選手有很多,堅持跑完全程的人都可以獲得一份獎品。
像是媽媽她們那些老一輩選手,由於資歷的緣故已經跑過一次瞭,所以可以既當裁判又當運動員,非常賴皮。
而她自己呢,贏在起跑線上,距離終點很近,但同時卻又是最遠的,而且到最後沖刺的階段,應該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
因為會被裁判判定為技術性犯規。
但是,陳書顏她卻沒有發現這一點,兩人掌握信息是不對等的,她不知道自己會被罰下場,所以誤判瞭自己的實力。
這讓裴旖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明明陳書顏比自己要強上很多的。
她跟自己比起來,起跑線雖然距離終點遠瞭很多,但是她卻是有沖線的資格的……而現在,她想拉上自己當破風手,陪她一起跑完全程,從結果上來看,是自己賺瞭的。
因為,到時候她可以和陳書顏跑接棒賽瞭。
想到“接棒”這個詞的那一瞬間,裴旖的小心臟瞬間開始撲通撲通狂跳不止,在心裡暗罵自己不要臉,完全是個逆女!
過瞭一會,她輕聲道,“還是算瞭吧,爸爸不是獎品。”
有些人,根本就不是可以拿來權衡取舍,算計來算計去的。
爸爸是,還有媽媽也是。
沙發上,喬雨荷閉著美眸,紅唇之中發出一陣陣壓抑不住的呻吟,素手正捧著顧青檀的腦袋,不斷往自己高聳的胸前按壓。
柔軟的酥胸貼在他的臉上,身上淡淡的馨香鉆進他的呼吸裡,很好聞。
大多數男人都喜歡擁雪成峰,顧青檀也不例外。
他手心裡握著兩個渾圓堅挺大小幾乎相同的香瓜,光是墜手的觸感,就足以讓人心悅。
靠近時,就能聞到很濃的脂香氣,放進嘴裡,即便是沒有清甜的瓜汁可吸,也稱得上是人間美味。
而與之相對的,大多數女人也願意放縱心愛的男人,俯身任其把玩,這是她們刻在基因裡的母性使然。
喬雨荷心中雖然羞不可抑,卻也從這種遊戲中獲得瞭一種難言的強烈快感,瓜蒂頓時敏感的凸立瞭起來。
這時,裴清茗順勢從一側環上他的脖頸,用吻著他,用靈巧的香舌慢慢地在他的皮膚畫著圈輕舔,偶爾用牙齒輕咬,品嘗著屬於哥哥的味道,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銷魂至極。
他在吃她,而她在吃他。
“哥哥,你喜歡嗎?”
她在他的耳邊氣吐如蘭,小手慢慢往下移,把玩著他的堅硬處,“我知道你會喜歡的,你一直都很喜歡齊人之福,齊人有一妻一妾……”
聞言,顧青檀從那雪峰間抬起頭來,笑道,“都什麼年代瞭,還分妻和妾。”
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啊,我乃十二翼大天使.jpg
裴清茗癡癡地望著他,意亂情迷中,她好像又看到瞭少年時代的哥哥——他身穿一身中山裝,目光炯炯,英姿勃發,清秀的臉龐上展露出的笑容,是那般地溫和,那般地堅定……思緒不禁有點恍惚起來瞭,仿佛看到兩個身影重疊在瞭一起。
裴清茗忽然想起瞭那個林白雁評價哥哥的一句話:如果清風他不搞女人的話,就該去搞風搞雨瞭。
哥哥他必須要找個方式發泄,因此開後宮幾乎是必然的。
在想通之後這一點之後,心中也就沒有瞭任何嫉妒之情,於是欣然翻身騎在他的腰上。
“哥哥,我要~”
她的身體柔若柳絮,朱唇輕啟,軟軟糯糯的求歡之語,尾音微微上揚,刻意帶著幾分撒嬌幾分討好,絕美的俏臉上有一種小女人的嬌媚情態,非常可愛。
喬雨荷在一邊低著頭,咬著唇,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給你,都給你。”
他的回答似乎從來沒有變過,妹妹,你要什麼我全都給你。
如果說,之前同周素一起服侍哥哥,裴清茗心裡多少還有點不舒服的感覺,現在輔助換成瞭喬雨荷,她已經可以做到毫不在意瞭。
這是因為,裴清茗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自己的一部分投射到瞭喬雨荷的身上,換句話說,喬雨荷已經變成瞭另外一個她,變成瞭一個可以任由她隨心所欲操縱的性偶。
他們三個之間的關系,已經不是簡簡單單一句“因為愛情”就能夠概括瞭的,而是已經變質瞭,或者說有點畸形瞭。
具體來說,顧青檀對喬雨荷摻雜瞭一種名為“父愛”的成份。
他覺得她可憐、弱小又無助,所以願意用心去愛她、呵護她,點化她,幫助她快速成長起來,同時,也享受著養成一個能幹的女強人的快感。
而裴清茗和喬雨荷這邊,則出於崇拜和愛意,對他萌生出瞭一種“聖母情結”,簡單來說,就是通過無條件的奉獻,對他好,然後達到自我精神的滿足。
用張愛玲的話說就是,卑微到瞭塵埃裡,然後開出一朵花。
這其實跟顧蘭芝的“淫夫癖”一樣,都是一種對現實的無奈妥協,女人和資產階級一樣向來都是善於妥協的。
單純就這一點,兩者相較而言,裴不如顧。
裴清茗自己領悟到的“不求獨占的愛情才是愛情真正的模樣”,隻是一種出於聖母情結,或者說自我奉獻的意淫罷瞭,並不是真理。
至於顧蘭芝,她確確實實做到瞭讓自己“被戴綠帽子”這件事中獲得瞭一定的快感——看著弟弟和別的女人歡好,她的內心既痛苦又興奮,很容易就把自己代入進那個女人
這同樣也是一種另類的意淫方法,獲得的是精神快感,自我滿足。
說白瞭,就是妥協之後的“精神勝利法”。
試圖回避現實中的鬥爭與矛盾,本身就是右傾主義!
之前說過,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必然會情不自禁的去要求占有他,表達占有欲最基本手段就是渴望獨占,“一世一雙人”,如果不吃醋隻能說明愛的還不夠深。
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性。
倘若無論如何都不能達成“一世一雙人”這個目標,想要的完美愛情再也得不到,卻又不舍得離開那個男人,遠走高飛,那麼,最初的願望就會隨之修正,產生扭曲,就如同生長在玻璃容器裡的植物,被迫改變瞭自己的模樣。
夏望舒便是如此,她在感情方面屢屢碰壁,因此被迫學會瞭“無欲則剛”。
分手之後那段時間的痛苦,其實都是占有欲在作祟,最近這段時間,她讓自己忙起來之後,也就沒時間為男朋友出軌其他女人而痛苦瞭。
然而一有空,小夏還是會忍不住去想他,甚至想要手撕瞭那些小三。
她的心理也因此開始逐漸扭曲,逐漸黑化。
而像是陳書顏這樣隱忍,蟄伏,謀算,時刻伺機上位的女孩子,在愛情裡才算是一個沒有被扭曲的正常人。
小陳的目的始終如一,那就是要嫁給自己心愛的學長,即便因此成為瞭壞女人,也在所不惜,隻要不被學長討厭就好瞭。
一直以來,她兢兢業業的扮演著自己“小三”的角色,縱使牌運欠佳,籌碼不足,也能盡力打好手中的每一張牌,她希望的不過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在後宮中占有一席之地,乃至幻想一下,將所有的情敵全部擊敗,讓她們雌伏,讓學長隻需要好好的愛著她一個人就夠瞭!
不忘初心,當屬小陳。
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顧蘭芝裴清茗她們因為已經打過瞭,所以願意和平共處,而夏望舒陳書顏她們則更傾向於幹上一架爭個高低。
事實上,戰爭於和平從來是交替出現的,沒有任何一方是永存的。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因此,有後宮的地方就會有修羅場,修羅場過後,也會有真正和平和睦,美好安寧的後宮。
裴清茗紅著臉拉瞭拉自己的裙子,遮住瞭泛著潮紅的嬌艷肌膚,身子好似化成瞭一攤水,沒有半點力氣,直接癱軟在哥哥的懷抱裡,喘息著,就像一條溺水的魚兒,一副要快死瞭的樣子。
另一邊,喬雨荷的表現要稍好一點,畢竟隻是被摸出水來瞭,沒有被直接按在沙發上狠狠欺負……
顧青檀將妹妹攔腰抱起,送回瞭她的房間,又去換瞭條褲子,然後轉身去瞭遊戲房。
二十多分鐘不算短,女兒該等急瞭吧。
顧青檀一進門就看到兩人對峙似的場面,見她們都往自己這邊看過來,於是隨口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學長!”陳書顏十分驚喜,“沒什麼!”
也不問他剛才幹什麼去瞭,怎麼才來。
另一邊,裴旖的反應更直接,一言不發,直接站起身來就撲到瞭爸爸的懷裡,乳燕投林一般,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
顧青檀一把接住她,將她摟在懷裡,看向自傢寶貝女兒的眼神,要多寵溺就有多寵溺。
女兒的身子軟軟的,此刻緊緊地黏在他身上,該感受到的和不該感受到的,他全都感受到瞭。
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要不然的話,男人的某些條件反射可不是憑借意志力說克服能就克服的。
“怎麼瞭?”他柔聲問道。
她仰起臉頰望著他,小聲撒嬌,“不許問,讓我抱一會兒就好瞭~”
這是自己應得的獎勵,成功抵禦住誘惑的獎勵。
顧青檀默許瞭,任由女兒的少女酥胸擠壓在他的胸膛,擠得變瞭形狀,從玉團變成瞭玉盤。
她卻完全不覺得害羞,隻餘下滿心的歡喜。
而默默站在一旁的陳書顏可不覺得歡喜,她隻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心裡快要嫉妒死瞭,面上卻必須保持笑盈盈的模樣,然後裝出略微有些驚訝的樣子來。
“哼,看來學長無論到哪裡很受歡迎呢。”她裝模作樣感慨瞭一句。
陳書顏默默想道,既然裴旖能做到不把學長當成籌碼,那我也能做到。無論看到什麼,我都會當成跟學長之間的小秘密的,不會告訴別人的。
顧青檀莞爾一笑,瞧這話說的,小女兒傢的那股子醋味快要溢出來瞭。
其實在他眼裡,陳書顏已經是最不需要他照顧的那朵玫瑰瞭,她除瞭一開始的那段時間需要精心的照顧,等後面自己成長起來之後,就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在她身上瞭,因為她是屬於那種獨立自主自強類型的女子,男人照顧的越少她成長得就越好的。
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終於有時間坐下來跟她面對面的聊一聊瞭。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坐。”
陳書顏馬上聽話的坐在瞭沙發上,從聽到學長下達命令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自己又變成瞭他的小狗腿子。
學長,如果可以,我還想再當一次你的小幹事……
顧青檀懷裡抱著裴旖,沒有過多的寒暄,沒有問陳書顏最近過得好不好,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打算什麼時候來我這裡實習?”
等暑假結束,陳書顏開學就要上大四瞭,按照他們揚大的慣例,大四上學期一般就沒有必修的課程瞭,每個人按照自己的學分情況查缺補漏,因此也不需要按時返校,可以去各奔前程瞭,該考研的考研,該考公的考公,該實習找工作的實習找工作。
而陳書顏恰恰是不打算考研的,甚至連保研的機會都婉拒瞭。
顧青檀對此很清楚,她是鐵瞭心打算等一畢瞭業就來投奔他這個學長。
這也是兩人之前就說好瞭的事情。
陳書顏一臉認真說道,“隨時都可以。”
顧青檀笑著搖瞭搖頭,半開玩笑道,“以後給我打工的時間還很多,所以沒必要太著急被我剝削。”
陳書顏嬌嗔瞪瞭他一眼,什麼剝削,剝衣還差不多!
心有綺念,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也顯得愈發嫵媚撩人瞭。
她也半開玩笑道,“那,學長。人傢要是不想打工呢?”
學長,人傢不想努力瞭~
“不想打工那就創業。”顧青檀頓瞭頓,繼續說道,“寫份計劃書給我,或者直接口述也行,覺得合適的話,我就投資。”
陳書顏不由得怔瞭怔,壓根就沒想到他會支持自己創業,而不是說要包養她。
關於這個,她心裡確實有想法,組織瞭一下語言,當即興致勃勃跟討論他起來。
“學長,我想開個花店,我媽媽也支持,說可以給我提供啟動資金,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兩人就開花店的事情交流起來。
此時,裴旖正將精致的下巴抵在他的肩頸間抱著他,根本沒心情聽他們倆在聊什麼,心裡莫名其妙有些惆悵——因為明確的感覺到爸爸抱著她的時候,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豈不是說明自己在他內心裡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再次意識到這一事實之後,難免讓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有些受挫。
於是她氣鼓鼓用小虎牙在爸爸脖頸的皮膚上輕輕咬瞭一口。
脖頸另一側,是裴清茗留下來的一枚清晰的吻痕。
母女倆都是屬小狗的。
裴旖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他會沒有反應,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女兒喜歡跟自己膩歪,所以在很多情況下,都是像剛才那樣,發泄欲望過之後,才來敢抱她的。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同理,沒有燒火棍的話,一樣不能把生米煮成熟飯。
此刻,顧青檀同樣有些心不在焉,心想自己以前怎麼沒有註意過,旖兒的身材這麼好……等等,這死丫頭竟然沒穿內衣,該打屁股瞭!
他不禁有些有些動搖,心猿意馬起來瞭,馬上就開始轉移自己註意力,開始“吾日三省吾身”。
回憶著今天的所作所為,妹妹跟他抱怨,說自己有小肚子瞭想要減肥,他的第一反應竟然贊同,建議她有時間練練瑜伽,還能順便多解鎖幾個體位……現在有時間瞭,回過頭來仔細一想,女性的小腹就是該有點脂肪去保護子宮和卵巢,體脂率過低也會產生很多健康問題,並且“白幼瘦”這種主流審美隻是資本審美,而不是美學,在這一切的背後所反映出來的問題,其實是他也在不可以避免的,逐漸朝著“惡龍”的方向靠攏。
所以自省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一個人連自省都做不到,又何談自我革命呢?
陳書顏見他久久無話,而且瞧著裴旖還像是在勾引他,親他脖子,分散他的註意力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嗔道,“學長,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呀?”
“嗯。”顧青檀微微點頭,像一心二用這種事情,他姑且還是做得到的,剛才在想事情的時候也聽瞭個大概,於是隨口指點道,“那就做飲品+鮮花綜合體吧,這倆是互補品,願意賣奶茶送女朋友的也不會介意再順便買束花,或者換成半賣半送也行,對顧客而言,就相當於買一杯茶,還得到瞭一小束花。”
這是他瞬間想出來的一個做爆款的創新玩法,打算采用的模式是花店和奶茶店結合,賣鮮花,做插花培訓,也買飲品,但主要還是以鮮花店為主。
“貨源的話,需要你自己去找,畢竟這是一個長久的事情,我的建議是雲南那邊的花卉基地,現在雲南的花卉在全國市場的份額能占到一半以上,以前我送你的那些花,十有八九產地都是雲南的……”
聽到這裡,陳書顏頓時芳心大亂,怎麼能有人若無其事的說著撩人的情話!
她的臉頰緋紅如一樹鮮艷的桃花,悄然流露出媚意。
顧青檀看著學妹,手上隔著衣物輕輕摩挲著女兒的後背,略一沉吟,又繼續補充道,“……地址我可以幫你選,logo和名字需要你自己想,至於客戶前期的話我leukemia幫你解決,後續合作就需要你自己去跟他們溝通瞭,另外,去系統的學一學花藝吧……”
陳書顏的商業嗅覺其實不算特別敏銳,但是她對自傢學長,有著無條件的信任,無論他說什麼,她都願意聽並且堅信,而且在她看來,鮮花對於女人具有天然的吸引力,奶茶也是如此,唯一的不好處就是怕發胖,而奶茶加上鮮花的組合,更是雙重戳中瞭她的少女心,將心比心的話,大傢也應該會喜歡的。
“我會努力的!”陳書顏展顏一笑,笑靨如花,“謝謝學長~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