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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性愛天堂

  一|初夜

  顧蘭芝是一個性冷淡,但在她年輕的時候,並不認為這是一種病,甚至還拒絕治療。

  她覺得,女人的心靈和肉體是一樣的,都會愛上男人。

  這份愛是獨一無二的,並不是完全靠激素的分泌或者說超大號的男性生殖器就能使女人滿足的。

  姐弟亂倫的血統刻在他們傢的血脈裡,隻有跟她同出一源的肉體,才能吸引她的肉體。

  女作傢薩岡說過,做愛除瞭使我獲得肉體上快感之外,還讓我體驗到某種智力上的快感。

  她說,“做愛”這兩個字本身就具有一種誘惑力。

  隻要從字面上把它們的意思分開,就會產生一種文字上的力量。

  具體、如此積極的“做”字,和富有詩意的抽象的“愛”字。

  啊,難怪弟弟會對自己說,“姐,我想跟你做愛。”

  顧蘭芝不禁回憶起瞭他們的第一次。

  也許是造化弄人,姐弟倆在性欲方面徹底相反。

  弟弟幾乎稱得上是一個性癮患者,性經驗豐富,仿佛她的性欲,在幼年分別之時,也被他全部帶走瞭。

  “我們來做愛吧,我想肏你,進入你的身體裡……”

  第一次聽到這種赤裸裸情話的時候,顧蘭芝的身體終於有瞭一些不一樣反應,感受到瞭什麼叫做原罪般的欲望誘惑。

  早在伊甸園裡的時候,女人就無法拒絕蛇的低語。

  到瞭現代,更是這樣,潛藏在男人胯下的長蛇形物體那棱角分明的頭,讓她們又愛又怕,不知何時就會噴射出毒液,順著天生的缺口進入她們體內,從而使她們陷入漫長的中毒虛弱期。

  很粗,很長,但卻不是很醜。

  哈佛溫德姆貝蒙特酒店的套房裡,顧蘭芝幾乎挪不開眼睛,這也是她的第一個想法,

  剛洗過澡後的她,抿著唇,坐在床上,分開雙腿,準備承受著弟弟的侵犯。

  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緊身吊帶,如同妓女的裝扮是,她在網上搜索瞭一個小時的成功。

  由此可見,顧蘭芝並非不懂得取悅男人,或者說對男人沒有性趣。

  她的性冷淡,就好比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隻是沒有找到對的人。

  在他的手指操弄下,黑色的蕾絲內褲被撥開到一邊,他的陰莖抵在她光潔無毛的陰戶上。

  肌膚相親,如果能就此結束,倒也不失為一場完美的初夜。

  可惜,做愛是要性交的,也就是性器相交——弟弟的陰莖要插到姐姐的陰道裡面去,接合,在其中摩擦上幾十分鐘。

  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姐姐的白虎蜜穴又小又緊,粉色的陰唇幾乎完全閉合。

  而弟弟扶著自己那根硬脹的陰莖,對著她那細小的陰道口插入之後,瞬間便感受到一種極致的緊,緊致到讓他有瞭一種龜頭被夾扁的感覺。

  該怎麼去具體形容呢?就仿佛被強行戴上瞭小兩號的避孕套,整根雞巴都在抗議。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即使是他不斷的吻她、舔她、抱她、撫摸她、揉她的乳房想要激發她的性欲,挑起她的生物欲望,都無濟於事。

  她也並沒有因此感覺到很強烈的快感,就像是撂荒的土地沒有辦法立刻回報於農民辛苦的勞作,要先開墾。

  但是,當他退而求其次,扒開花瓣,認真的舔弄起那幹澀的蜜穴和花蒂的時候。

  那柔軟而靈活的舌尖,終於讓顧蘭芝第一次切身感受到性愛的快樂。

  竟然讓弟弟來伺候自己,她不禁有些內疚的說道,“別管我瞭,直接插進去吧。”

  隨後,她張瞭張嘴,特意在網上學的淫聲浪語,終究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她想說,我是你專屬的妓女姐姐,我就是你一個人的母狗姐姐,生來就是應該被你亂插爆插,何必在意我舒服與否呢,人生苦短,而你這麼長,快一點來幹我吧!

  她那時太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

  因此,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幾乎都是在疼痛中度過。

  床上,顧蘭芝抱住他的脖子,咬著銀牙,強忍住身體被刺穿的痛苦。

  即便如此,她的胯部向前迎著他,方便他繼續貫穿自己。

  長矛從下往上貫穿有罪之人,這是她應得的刑罰。

  他將姐姐的白屁股抱在懷裡,用力的插弄,用著在其他女人身子上練成的技巧,欺負姐姐。

  太疼瞭,弟弟的大雞雞,就像裹著一層砂紙一樣,在自己的身體裡橫沖直撞,留下片片擦傷和出血點,讓她領教什麼叫做破處的疼痛。

  還好,他不是處男瞭,要不然她會更受罪。

  在此期間,顧蘭芝從被肏中感受到的快感極少,而且大都與疼痛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由得懷疑這是否疼痛才是真正的快樂?下身被塞得緊緊的,陰道被插得火辣辣的,漸漸的,疼痛中卻還中有一絲快意襲來。

  弟弟的腰身是那麼結實而又有肌肉感,在充滿韻律的起伏中,他的臉上,額頭上,掛滿瞭細細的汗珠。

  顧蘭芝心頓生憐愛,幫他拭去臉上的汗水。

  多好的孩子啊,如此這般,向姐姐炫耀著自己的健朗。

  她看著在自己這個伏在自己雪白的身子上流著汗水的男人,喘息著,用力的插弄自己的樣子,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能把弟弟找回來,就已經很滿足瞭,吃再多苦,受再多罪,都不及抱著他讓人暢慰。

  忽然,弟弟停瞭下來,試探著問道,“姐姐,你舒服嗎?”

  他帶著疑問的語氣,簡直就像孩子在問媽媽,您感覺我按摩的手勁怎麼樣,如果疼得受不瞭,那我接下來就要輕一點按。

  聽著弟弟體貼入微的話語,幸福的暖流,迅速浸潤她的全身。

  用力按,媽媽不怕疼。

  “插得更深一些,姐姐好喜歡~”

  弟弟挺著大雞巴插進來,插得她身上又疼瞭兩分,心上又多快活瞭幾分。

  他依言摟著她的屁股狂操,肉棒擠開處女的肉壁,不知過瞭多久,她死死咬著的嘴唇終於破瞭皮出瞭血,被他插得死去活來,甚至哭瞭出來。

  弟弟還以為姐姐是被自己肏哭的,也終於滿足的射瞭出來。

  但當他拔出陰莖後,發現混合的粘液上帶著無數血絲,終於理解瞭什麼叫做悔不該當初。

  流瞭這麼多血,姐姐她根本不是喜極而泣,而是疼哭的。

  “誰說的?”她眼角帶淚,喘息著反駁道,“你可知我心裡有多快樂?”

  二|治療

  從那以後,他無視姐姐對肛交開發的提議,開始系統的學習起瞭醫學。

  以前隻是對精神分析方向的理論略有涉獵,現在則要往治好姐姐的方向醫生全面努力。

  在他成長的那段時間,第一個治療方案,是由美國的一位婦科女醫生,戴安所提出的,由此顧蘭芝長達半年的激素療法。

  在那半年的摸索與養成中,顧蘭芝唯一的收獲就是乳房漲大瞭一圈,完成瞭由C到D的華麗轉變。

  後來姐弟倆一起商量過後,決定停止激素療法。

  因為他瞭解到,用這種療法抑制欲望和性喚起,這就好比給糖尿病患者給打胰島素一樣,能不要就不要。

  第二個治療方案,由實習醫生裴清風給出,他曾經在《性醫學評論》的一篇論文中讀到,世界上約有70%以上的患有性冷淡的人顯著受益於包括陰道擴張器在內的物理療法。

  於是,他網購瞭一套醫用擴張器,包括K-Y果凍潤滑液,灌腸器在內的一系列設施。

  患者不由自主的夾緊瞭雙腿,對此表示十分的抵觸,拒絕配合治療,並且直言,我是你的女人,你舍得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插我嗎?

  於是這位天才醫生改變瞭想法,他把冷冰冰的醫療器械換成瞭自己的手指和大雞巴……咳,陽具。

  為此,他還去專門學習瞭理療,成為瞭一名取得瞭陰道痙攣治療證書的理療師,通過將手指伸入姐姐體內,來放松她的盆底肌,因此也堅定瞭自己的想法——果然是生理上的問題。

  這次的治療是卓有成效的,他第一次讓姐姐感受到瞭什麼是正常成年人之間的性愛。

  其實,物理療法的本意就在,通過這種方式來讓她習慣如何放松肌肉,而不是通過蠻力物理擴大通道。

  可惜好景不長。

  在停止陰道按摩的一周後,顧蘭芝的陰道發生瞭一次嚴重的痙攣,因此產生的痛苦,仿佛又將她的身體拖回瞭初夜那晚,讓本來在極樂世界盡情享受的她瞬間墜入無間地獄,想著靠意志力挺一挺就過去,好歹讓弟弟先射出來,可是她無論如何怎麼也做不到。

  我本來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這時候已經婦科小成的弟弟,已經敏感的發現瞭不對,當即再一次開始幫她治療,於是第三個治療方案由此誕生。

  事實上,單一療法的效果總是遜色於聯合治療,他意識到瞭就是意識到瞭這樣的,現在應該雙管齊下,把前兩個療法結合起來,而且必須從心理上解決姐姐的問題才行,要多關心她,多愛撫她,不要讓她以為自己是個“病人”,隻要是病人就會有對舊病復發的擔憂。

  此外,他還專門投資實驗室,研究出瞭一種激素藥膏。

  每天一次塗抹在陰道裡,能促使黏液分泌潤滑陰道,盡量避免撕裂傷和出血,副作用是會使得陰道瘙癢,好像有麻衣在爬。

  這次不到一周的時間,顧蘭芝便產生瞭顯著的變化,她暫時從名為性冷淡的惡魔手中解放瞭,姐弟倆也能夠像是正常情侶一樣共度春宵,發一整夜的癲。

  事後,顧蘭芝趴在他肩頭啜泣,喜悅之情,無以言表,

  “謝謝……”

  謝謝你如此愛我。

  “對不起……”他不斷親著姐姐櫻色的雙唇,以示安慰。

  對不起我第一次的時候沒有發現。

  三|黃金時代

  人們總是喜歡把自己最輝煌的時候稱之為黃金時代,用《瑞克和莫蒂》的一句話來形容——你還有大好人生,肛門也還緊致有彈性。

  在床上,弟弟像是往常一樣,扶著自己的陰莖插瞭進去,而姐姐顧蘭芝迎合著他,像是母狗一樣趴著高高撅起屁股,陪他玩後入。

  雞巴緩慢而用力的全部插入全部拔出,每一下她都記得。

  『1、1、2、3、5、8、13、21、34……』

  這是斐波那契數列。

  “小逼婊子姐姐,你舒服麼?”

  “舒服……快一點……大雞巴弟弟。”

  她臉頰緋紅雙眼迷離,說著兩人在床上的淫蕩愛稱,最後竟然不堪伐躂,爽到白眼一翻,暈瞭過去。

  他把不管不顧的她肏暈,然後再肏醒。

  此時此刻,她的身心已經被完全征服,隻知道盡情的迎合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顧蘭芝隻覺得快感從尾椎順著脊髓一陣陣傳入大腦,流著口水仿佛要被玩壞掉瞭的性偶似的,陷入瞭罕見的持續不停的高潮。

  他看著,她張著檀口劇烈喘息的樣子,知道這是高潮瞭丟身子瞭,覺得這樣的姐姐格外迷人,甚至忘記瞭抽插。

  顧蘭芝不禁搖晃著屁股嬌聲催促道,“別停嘛……”

  “這麼想要啊?”他稍微拔出來瞭一點,準備等會一插到底給她一個驚喜,

  “肏死我。”她承認道,忽然失聲驚叫起來,“啊!!好深!!”

  不過,痛有痛的好,舒服有舒服的好,隻要是他就好。

  他肏瞭一會兒,又給瞭她的大屁股一巴掌,“姐姐,自己把逼掰開。”

  她翻瞭個身,咬著嘴唇,把雙手伸到下面,紅艷艷的陰戶淌滿瞭亮晶晶的淫水,鬼使神差般的,她有些羞恥的開始學著狗兒叫,“嗚嗚汪!”

  她想沉淪墮落,想服從於弟弟,以最謙卑的性奴姿態,母狗身份。

  “姐姐,你看看你,現在都成瞭什麼的樣子,不成體統。”他邊肏邊羞辱著她,“看我都把你操成什麼樣子!爸媽看到要氣死瞭。”

  他們看到隻會覺得後繼有人。

  “嗚嗚嗚……好舒服……用力肏我……”

  ’她在邀寵,她在諂媚,蕩漾無比。

  “說,以後,隻有我能操你,快說。”

  顧蘭芝邊嬌喘邊說,“是,以後……隻有你一個人……能肏我。”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瞭……”

  她沒有絲毫猶豫,“那,我就去死……”

  他內心深受觸動,俯身吻瞭吻姐姐的朱唇,“不要死……活下去……”

  她一邊迎合著他的親吻,一邊呢喃著,“不死……我不死……”

  既然你說“不要死”,今後,我不會自殺,唯一被允許的死法,就是死在你的身下,被你活活肏死。

  “可是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姐弟二人的交合處發出啪啪啪的撞擊聲以及噗嗤噗嗤的水聲,十惡不赦的亂倫的罪名,終究敵不過生死相許的真摯愛情。

  沒一會兒,顧蘭芝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帶著哭腔喊道,“去瞭,要去瞭,尿瞭,我要尿床瞭……”

  她的小穴口淫水四濺,潮吹出來的淫液尿瞭他一身,而他也精關一松,一股接著一股地射在瞭姐姐火熱的陰道裡面。 顧蘭芝向來是冷艷而優雅的,即便是在熟睡的時候亦是如此。

  她的身體馨香如蘭似麝,她的嬌軀美艷愛不釋手,抱著她的時候,總能感覺到一種溫柔到極致的感覺,她的身材並不嬌小,卻也可以依人,被她抱著那是一種被溫香軟玉包裹的感覺,抱著她玩弄則感覺柔情似水,誘惑至極,隻會激發起男人內心深處最強烈的征服欲望,所以才會沉醉其中。

  但是姐姐並非是完美無暇,她的為所欲為的纏綿溫存。這個女子總是竭盡全力配合他,讓他享受到瞭最極致的溫柔繾綣,這也正是他最喜歡她的地方。

  “姐姐,該起來瞭,姐姐,媽。”顧青檀在她耳邊柔聲說。

  他早就醒瞭,光著身子出去穿瞭一身衣服,然後又回來,隔著被子抱著她。

  顧蘭芝睜開眼睛,第一時間伸出雙臂摟住瞭他的脖子,媚眼如絲,輕輕的吻瞭他一口,而他忘情的吻著懷中的妻子,細細品嘗著那甘甜的津液,她的口腔裡似乎有淡淡的香氣,就像是昨天吃的香草味冰激凌的味道。

  吻罷,她慵懶地伏在他的胸口,用手輕輕地摸瞭摸他脖子上的吻痕,都是昨晚自己留下來的戰績,心裡湧起一股很久未有過的滿足感。

  女人對男人也會有征服欲。

  “該穿件高領的襯衣遮起來才是。”

  顧青檀心裡一怔,覺得這話有點不大對勁,怎麼好像自己成瞭總裁蹂躪過的小白羊似的,當他隨口說出瞭自己的疑問之後,顧蘭芝忍不住吃吃的笑瞭起來,“難道不是嗎?現在我的年紀都可以扮媽媽瞭,明明我們倆才是正經夫妻,看上去卻像是你被包養瞭一樣,反倒是你跟幽篁站在一起,才像是一對情侶。”

  顧青檀忍不住皺瞭皺眉頭,“別這麼說吧。”

  他實在是不喜歡妻子的這種說法,一個男人究竟是有多缺女人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那是一種自私到極致的表現,生個女兒都要自己用。

  顧蘭芝依舊雲淡風輕, “那女兒要是嫁給瞭別人,你高興嗎?難道你願意見到她和別的男人上床?”

  她對男人的這些心思,再清楚不過瞭。

  顧青檀沉神情一滯,沉默瞭一會,關於這個問題,答案當然是不願意的,無論是他之前站在弟弟的立場,還是現在作為爸爸的身份,都是絕對不願意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這是男人的劣根性,雄性的交配權占有欲作祟。

  他坦言道,“我覺得這世上,沒有哪個父親嫁女兒時會是高興的。”

  “可是保護的愛並不是占有的愛,我愛她,並能成為侵犯她的理由。”

  人可以卑微如螻蟻,但不能扭曲如蛆蟲。

  “所以呢,就可以侵犯我瞭?”她眉目間仍舊有些羞意,自然而然地抱緊他的腰,“昨晚,你不是還讓我叫爸爸瞭嗎。”

  他哭笑不得,“這能一樣嗎?”

  “哼哼哼,以前你的女人那麼多,說不定哪一天在外面撩小姑娘的時候,就碰上你的私生女瞭。”

  顧蘭芝跟老公說這話是意有所指,提前給他打預防針,盡量避免他到時候出現深度自責心理。

  不必也太過擔心,他本就是心志堅定之人,以她對丈夫的瞭解,又怎麼會被這點兒女情長的小事打垮,無心作惡,雖惡不罰,到時候內疚上一段時間,很快就能走出來瞭。

  做得多瞭,也就徹底脫敏瞭。

  顧蘭芝笑容溫婉,心裡卻在想一些不得瞭的事情。

  而顧青檀若有所思,聽姐姐這麼一說,怎麼聽起來自己就像是《天龍八部》裡段正淳和段譽的結合體一樣,段譽淳是吧?

  他與她夫妻多年,這種近乎露骨的暗示,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喂,我該不會真跟段譽那個衰鬼一樣吧?

  女人起床洗漱化妝,頗費時間。

  顧蘭芝坐在梳妝臺前,身上散發著慵懶而柔媚的氣息

  “弟,過來幫我塗一下潤膚露。”順手把化妝臺上的乳液遞到他的手上。

  女人到瞭三十歲之後,各種皮膚問題就會逐漸出現。

  本來她天生麗質,是不太在意這些的,三天才塗一次,但是現在老公回傢瞭,她就不得不在意瞭。

  顧青檀站在她背後,接過來,倒瞭一點在手心裡搓勻,用溫熱的手掌幫她把圓潤的肩頭和玉臂塗抹均勻,入手的感覺細膩溫潤,過來一會兒,他湊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前面呢?”

  她扭頭白瞭他一眼,“明知故問!”

  讓他幫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顧青檀笑瞭笑,伸出雙手在妻子胸前那對充滿彈性的椒乳上揉瞭一把,掂在掌心有一種強烈的墜手感,頓時感覺心情一陣舒暢。

  根據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未公開的研究數據表明,揉一把大胸能緩解男人大部分的心理壓力。

  顧蘭芝喉嚨情不自禁的裡發出陣陣膩人呻吟聲,“啊,你不要掂它呀。”

  “別捏別捏……”

  同時,曼妙的嬌軀也隨著老公揉胸的節奏而不斷輕顫。

  他低下頭,吻瞭吻她香氣怡人的中長發。

  她面色潮紅,“你,你給我手上也倒一點。”

  顧青檀依言照做。

  顧蘭芝眼波流轉,輕笑一聲,“我也要讓你好好舒服舒服。”

  隨後,她解開他的拉鏈,伸出纖手輕輕握住,玉指來回摩擦,開始活動起來……他們花瞭二十多分鐘,彼此的身體把玩瞭一遍,百玩不厭。

  人不總是靠性活著,傢庭,事業,社交,性隻是人生的一部分,咳,或者說一大部分。

  早晨九點左右,顧青檀來到“茶者”文化有限公司。

  周素已經等候在辦公室瞭,看到老板走瞭進來,情不自禁的露出瞭一個微笑,真想坐在他懷裡抱抱他。

  “小方怎麼樣瞭?”他隨口問瞭一句。

  “她情緒挺穩定的,互聯網上也沒有出現輿情,一起都好。”周素頓瞭頓,補充道,“她暫時沒地方住,我就讓她先住我那裡瞭。”

  顧青檀點瞭點頭,又問道,“公司業務方面呢,最近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嗎?”

  大企業和小微企業,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經營方式。

  以前在顧氏的時候,高管人才濟濟,無論什麼樣的客戶,總有業務員能順利談的下來,他要做的更多是掌舵,把握前進大方向,比如說,今年我們要投資互聯網,投資部馬上就會有這方面的專傢來開會具體討論要投資誰投資什麼;而“茶者”這邊就不一樣瞭,首先業務員的差距就擺在這裡,就好比昨天他突發奇想,想要跟各大遊樂園合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談下來,談下來是一回事,價格十分合適又是另一回事。

  周素翻閱瞭一下文件,很快給出瞭回答,“歐洲業務那邊推進的一直很慢,總有莫名其妙的人阻撓我們,甚至還向政府部門舉報說我們的奶茶裡苯乙烯、苯乙酮等致癌物超標。”

  “來,拿過來我讓我看看。”他淡定地說道。

  兩人湊在一起翻看著收集來的資料,直到顧青檀看到瞭一篇《泰晤士報》上關於“毒奶茶”報道,不過他的註意力卻在放在並列同一版的另一條新聞上,那是一則訃告,上面有一個熟悉的人名。

  於是拿出手機搜索瞭一下,果然找到瞭相關的討論,大體意思是說,黑寡婦又吃人瞭,加上倒黴蛋這個一共死瞭第六任丈夫瞭。

  還有一張照片。

  厚厚的深藍色地毯上的一張貴妃椅,上面斜身倚著一位金發女人。

  四十來歲的樣子,身穿華麗的皇室長裙,手上戴著亮閃閃的珠寶首飾,一看就知道是位貴婦人。

  他微微瞇起瞭眼睛,呦呦呦,這不是娜塔莎嘛,二十年不見,怎麼跑到英國當黑寡婦去瞭。

  1991年,莫斯科。

  一間公寓裡。

  克格勃特工娜塔莎靜靜地抽著一支女士香煙,看著電視機裡略顯窘迫、疲憊不堪戈爾巴喬夫他念著葉利欽給他準備的稿子,“我宣佈辭去我作為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領導人的職務……”

  香煙燃盡,她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射殺瞭電視機裡聒噪的戈爾巴喬夫,然後裹上風衣,拎著一個裝滿美元的小皮箱離開瞭。

  她想,能選出來戈地圖這樣的人來當蘇共總書記,證明這個國傢確實是要走到盡頭瞭。

  除此之外,娜塔莎還帶走瞭一位中國朋友送給她的禮物——一個18K金琺瑯登喜路打火機。

  傳說,普羅米修斯用茴香枝盜來火種點亮世界,帶來光明,如今火種將熄。

  臨走之前,她想去見見那位盜火者。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坦克已經開走,店鋪也都關門大吉,四處一片蕭條的景象。

  紅場西側,列寧墓。

  那個用紅色花崗巖和黑色石頭建成的墓室,列寧同志的遺體就安放其中,供後人瞻仰。

  嗨,列寧同志,我要離開這個國傢瞭。

  下次回來的時候,可能就找不到列寧格勒在哪裡瞭。

  她掏出打火機,拿出三根煙點燃,兩根放在墓前,一支放在自己嘴裡。

  至於為什麼是三根,這是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她用纖細蒼白的手指夾著香煙,緩緩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讓煙霧在肺部停留,然後吐出。

  逐漸上升的煙圈,宛如時空隧道之門,穿越瞭時間。

  許多年後。

  在英國的一所莊園裡,貴婦人娜塔莎依舊用著同一個打火機,點燃瞭一根香煙。

  女仆向她介紹著客人的來意,這位中國紳士希望從她的手裡租下一傢店鋪,用來經營咖啡店,哦,是奶茶。

  娜塔莎一聲不吭,由頭到腳不斷地上下打量著來自東方的客人,並沒有在意對方的感受。

  對方難免令人有些忐忑。

  畢竟面前這位夫人,讓連續六任丈夫都死於非命的黑寡婦,其中,最短的命一個,跟她結婚以後才過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樓梯上失足摔死瞭,並且她膝下連一個孩子都沒有,這就不由得讓人懷疑她是蓄意謀殺,謀奪財產……可惜沒有證據。

  女仆用中文解釋道,不用擔心,我傢夫人對中國人很有好感,她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娜塔莎忽然說瞭句,“可以。”

  “您會說中文?”

  她謙虛道,“一點點兒。”

  “嚯,還是京片子!您懂得可真多,誰教您的?”

  娜塔莎笑瞭笑,似乎想起那段歲月,“大學老師,還有同學。”

  然後,她就讓女仆帶著對方去簽合同去瞭。

  娜塔莎一個人走過丈夫摔死的那座弧形樓梯,來到瞭樓上的房間。

  房間裡裝潢是英王室的風格,正中央放瞭一張大床。

  她躺在床上,過瞭一會,女仆回來瞭,還牽瞭一位穿著很性感的英國女士過來。

  為什麼要說牽呢?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那位女士脖子上帶瞭一個皮項圈,還拴著一條銀色的狗鏈子。

  她一進到房間裡,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裙,隻留下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整個身子跪在地上。

  對此,女仆似乎已經見怪不怪瞭,低下頭,倒退瞭出去。

  女士將自己拴床邊,默默跪著,就一隻大型犬一般。

  期間,娜塔莎隻是躺在床上歪頭看瞭她一眼,便沒有其他表示。

  畢竟隻是個視財如命的女資本傢而已,為瞭自己的工廠不倒閉,寧願放棄尊嚴。

  忽然,她的手機響瞭一聲,上面顯示是一封電子郵件發過來瞭。

  娜塔莎打瞭個哈欠,以為是垃圾郵件,隨手點開一看,卻倏然坐瞭起來。

  旁邊跪著的女士嚇瞭一大跳,連忙五體投地。

  那是一封俄文郵件,大意是娜塔莎,如果你還記得我的話,那就來中國找我吧。

  “老板,你跟這位查特萊夫人很熟悉嗎?”周素忍不住問道。

  他的回答簡單明快,“是朋友,上過床。”

  周素又問道,“那她會過來嗎?”

  顧青檀笑瞭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一定會的,因為她可是我的“執劍人”啊。

  他不禁回憶起瞭往事。

  1989年,時值東歐劇變,戈爾巴喬夫訪華。

  在他來訪的第二天,兩個國傢的最高領導宣佈,中蘇關系實現瞭正常化,中共與蘇共可以以“同志”相稱,因為中國認為蘇聯仍然是個社會主義國傢,蘇聯也從未主張將改革開放後的中國踢出社會主義國傢的行列。

  當時北大馬學會,有一場思辨會,討論的就是這一問題。

  經濟學院的裴清風,和大四的蘇聯留學生娜塔莎都在臺下。

  “東歐解體瞭之後,那些倒戈的國傢就能不算是社會主義陣營瞭!”

  “一個國傢整體,應該由這個國傢所有人民說瞭算!”

  一個說往左,一個說往右,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裴清風聽瞭一會兒,就起身離開瞭,坐在他旁邊的娜塔莎連忙追瞭上去,“你聽不下去瞭?”

  裴清風笑瞭笑說,“是我太愚笨瞭。”

  其實他覺得,在國際冷戰中,東歐小國都是身不由己的,從來都是隨波逐流。

  娜塔莎搖搖頭,“你的成績比我好太多瞭,我才不信你,對瞭,你怎麼看?”

  他避而不談,我不願意跟人討論這個問題,“我發瞭稿費,請你吃飯吧。”

  “可以一邊吃,一邊聽你說。”

  於是兩人回教室拿瞭飯盒,相約去瞭學校食堂的二樓餐廳,憑票打菜,找瞭個四下無人的角落坐下,

  “你說,馬克思主義已經失敗瞭嗎?”娜塔莎有些難過問道,“你知道的,我的父輩都是蘇聯紅軍,犧牲在瞭戰場上……”

  她想知道,他們的鮮血有沒有白流。

  “吃肉吧,別提這麼沉重的事情瞭,隻有中國人才喜歡吃飯的時候談事情,而你是喀秋莎。”

  在她不斷追問下,他亦是不堪其擾,輕輕地嘆息一口氣,才開口道,無論是波蘭沒瞭,還是誰誰沒瞭,甚至是蘇聯都沒瞭,也並不意味著社會主義失敗瞭,更不意味著馬克思主義失敗瞭。

  你以為什麼是馬克思主義?救世書嗎?

  他就是講述基本規律的東西,哲學,政治經濟學,科學社會主義……

  “救世書?”娜塔莎倒是覺得這個稱呼很新奇,而且出奇的挺合適的,“你覺得怎麼才能找到真正的救世書?”

  他瞬間想到瞭《毛選》,於是便直接說瞭,“用自己的知識,去實事求是分析人民自發進行的社會運動,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就是救世書瞭。”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將來人民失敗瞭,白匪和資本傢都回來瞭……”

  他翻瞭個白眼,小聲道,“我就是地主的孫子,商戶的兒子,不照樣還是在讀大學?他們走過嗎?哦,他們可能確實走過,但也可能是蟄伏起來瞭,遲早會卷土重來。”

  娜塔莎像是重新認識瞭他一般,審視著他,“喂,你傢這麼有錢,你又這麼聰明,那將來如果你成為瞭大資本傢,該怎麼吧?”

  人民一定會受苦的吧。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冠冕堂皇的高調,“如果我成為瞭資本傢,我會堂堂正正地做生意,合理合法地賺錢,關心無產階級的命運,爭取做資本傢裡的帶路黨……”話雖如此,但一旦當人成為資本的人格化,會做出什麼來是誰都不知道。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覺得太矯情,如果在我死之前,真能見到共產主義的來臨,那你讓我立刻去死都行。

  娜塔莎記住瞭你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你做叛徒瞭,那你就給我等著吧!”

  倫敦希思羅機場。

  克魯工業的女總裁艾瑪,陪著查萊特夫人娜塔莎上瞭一傢私人飛機,飛行目的地是中國上海。

  娜塔莎是一副典型的斯拉夫美人長相,身材高挑,金發藍眸,說起來艾瑪同樣也是金發,隻是比起娜塔莎,容姿氣質方面則要略遜一籌,另外順帶一提,這頭跟自己如出一轍的金發也是娜塔莎格外討厭她的原因之一。

  娜塔莎坐在座椅上,用手指敲打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正在跟某個男人互發著電子郵件。

  見機艙裡私下無人,艾瑪也不再遮掩自己其實是查萊特夫人的奴隸的身份,習慣性的跪倒在她面前。

  娜塔莎瞥瞭她一眼,並不打算理會她,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她把艾瑪帶在身邊的目的,僅僅是隻為瞭懲罰她而已。

  可查萊特夫人越是這樣,艾瑪就越發惶恐不安。

  強大的資本就意味著無上權力。

  在內心恐懼的驅使下,艾瑪竟然低下頭,舔瞭起瞭主人的靴子,仔仔細細,認認真真。

  明明她之前也是叱吒實業界的風雲人物,曾經也是風光無限,現在卻落到這種下場,不免讓人嘆息,

  長達數年的持續不斷的折辱,讓她早已失去瞭做人尊嚴。

  然而在這一過程中,娜塔莎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隱隱甚至有些厭惡,因為她發覺這個面前女人越來越惡心瞭,竟然能從懲罰中獲得快感,

  艾瑪在舔完腳之後,又主動將娜塔莎的腳輕輕放到瞭自己的頭上,給她沖當人肉腳墊。

  顯而易見的是,艾瑪她已經患上瞭斯德哥爾摩癥候,假如娜塔莎肯對她好一點話,那艾瑪幾乎都要把她當成親媽頂禮膜拜瞭。

  不,也許親生母親都不會受到這般禮遇。

  斯德哥爾摩癥候從側面佐證瞭一件事情,那就是人是可以被馴服的。

  一人猶如此,萬人則何如?

  舉個例子,比如皇權專制的封建社會,講究“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帝懲罰你那是看得起你,如此這般,特權階級無視法律,漠視生命,壟斷資源,阻斷上升……有的人因為投胎好可以住在寬敞的大宅院裡面,而有的人卻隻能則像奴隸一樣在夾縫中求生存,甚至頭被踩在腳下也不敢反抗。

  這又何嘗不是患上瞭斯德哥爾摩癥候?

  公司辦公室裡

  顧青檀打開娜塔莎發來的郵件之後,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很久沒聯系我瞭,我以為你死瞭,你也確實死瞭,但是你又復活瞭!

  這大概是代表瞭她這些年的簡短的心路歷程吧。

  他不禁啞然失笑,腦海裡忽然就想起瞭一句話,我們讓死人復活,隻是為瞭贊揚新的鬥爭,而不是為瞭拙劣的模仿舊的鬥爭。

  這句話是說“不能陷到舊人提出來的理論堆裡面去”。

  顧青檀的視線繼續往下,讀著下面的郵件內容:

  如你所知,我在英國做瞭一個大資本傢。

  我繼承的六份遺產,幾乎能買下瞭三分之一個英國。

  以前我選擇瞭英國,是因為英國經濟發達,現在中國的經濟發展好瞭。

  你邀請我去中國,當然可以。

  但是,遺憾的是,我還在主持著資助一些大學推進關於西馬的研究,力求總結蘇聯的教訓……

  我們現在遇到的問題,就是理論與實踐不能結合,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它自己就會陷入停滯瞭。

  在離開祖國後,我喜歡上瞭蘇聯笑話,因為在我看來它們確實就隻是笑話……

  美國在摧毀蘇聯之後反倒自己成為瞭唯一的蘇聯,我覺得這才是最可笑的……

  喀秋莎在郵件裡絮絮叨叨的跟他說瞭好多事情,最後以“我在來見你的路上,下次希望是你來英國見我,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招待你看我的小冬宮”收尾。

  顧青檀看完她寫的郵件之後,染佈在嘴角微翹,既然喀秋莎還把他當做朋友,也願意把一些稀碎的小事分享給他,那麼他很願意當充當她的聽眾。

  他邀請娜塔莎來中國,其實不光是為瞭老朋友見上一面這麼簡單,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讓她自己親眼看一看這片星星之火照耀著的土地。

  想必娜塔莎也理解瞭他的苦心。

  很快,到瞭該吃午飯的時間。

  “素素,你肚子餓不餓,走,吃飯去!”

  顧青檀拉著小秘書來到瞭樓下的一傢快餐店用餐。

  這個時間,算是店裡最熱鬧的時候之一。

  這傢店是中間一張長桌,然後左右沙發卡座的那種構造,跟靠窗那邊比起來,靠墻這邊的餐桌吃飯的人少一點,他拉著她找瞭個角落坐下。

  角落裡好方便做壞事。

  吃飯期間,周素一直低著頭,沉吟不語,仿佛有心事。

  “在想什麼呢?”

  顧青檀伸手在她眼前揮瞭揮手。

  “啊。”周素如夢初醒,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瞭?”他有些好笑地看瞭她一眼。

  周素輕聲說道,“沒什麼,就是在回憶老板你在美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相好的、老情人……”

  顧青檀頓時明白過來,吃醋瞭,她這絕對是吃娜塔莎的醋瞭,但是也不好直接表現出來自己在吃醋。

  他輕輕嘆瞭一口氣,“過來,素素坐我身邊來。”

  周素乖乖聽話,挪到瞭他這邊來,兩人同坐一個卡座,她在外面,他在裡面。

  他用左手環住瞭她的腰肢,不著痕跡的捏瞭一把她柔軟挺翹的酥胸,跟她一起從記憶力尋找瞭起來,

  “在美國認識的老相好是吧,你,還有周素,還有小周,還有小素……這就是四個人瞭,哦,對瞭,還有我最心愛的素素。”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瞭。

  “討厭。”聲音細而軟糯,語調溫溫柔柔的,總之,讓人聽瞭非常舒服,像是吃瞭棉花糖一樣。

  “素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次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難道你不喜歡毛妹嘛?”

  他猜得其實八九不離十瞭已經

  於是周素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訴說著。

  知道瞭原因之後,顧青檀頓時有些好笑——她竟然也會相信克夫命這種東西。

  隻能說是關心則亂,一涉及到他的事情就亂瞭方才。

  共產主義戰士不怕一切牛鬼蛇神。

  “娜塔莎她大概是明天上午到上海,然後轉飛機過來,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接她吧,雖然呢,她看上去有那麼一點不好接近,但是跟她熟悉之後,你就會明白,她其實挺好相處的。”

  周素點點頭。

  “先不說她的事情瞭,你上午工作累嗎,要不要去開個鐘點房休息一下?”

  她忍不住腹誹道,開房隻會更累吧。

  “我們回辦公室吧,我給你……”

  最後一個字隱隱約約能聽到是口。

  顧青檀當即跟周素耳語瞭幾番。

  她頓時俏臉一紅,下意識瞥瞭一眼他的跨間,發現確實如他所說,於是輕輕點瞭點頭。

  周素先用清水漱瞭漱口,然後就像是他要求的那樣,跟他換瞭座位,她坐在裡面側躺下,用他的外套蓋著上半身,螓首向著那裡靠近,職業套裙包裹著的黑絲屁股對著白墻。

  這樣在旁人看來,就像是女朋友困瞭,在男朋友腿上躺上一會兒一樣,一片美好的恩愛景象。

  恰巧,外面有個騎著自行車的小攤販經過,“賣冰糖葫蘆嘍,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蘆!快來買,好吃的冰糖葫蘆。”

  熟不知,周素已經在下面偷吃起瞭又大又甜冰糖葫蘆,柔軟的雙唇吻上瞭第一顆粉紅色的山楂,舌尖舔弄著上面掛著的糖漿。

  當她用檀口完整吞下一顆的時候,當她無聲的吮吸著,每一次都如他嬰兒吃奶般吸吮的時候,都讓他止不住想要發出歡欣暢快的呻吟。

  她的鼻息也有些急促,除瞭害怕被人發的緊張之外,還一股類似於偷情的刺激快感,從心中向著四肢百骸不斷蔓延。

  接下來的兩分鐘裡,周素含得更深瞭一些,大概有四顆山楂的長度,她的臉頰因為吸氣而不斷向內收縮,以至於好看的俏臉都有些變形。

  同時,舌尖不斷撥弄著山楂的果蒂,似乎試圖以最快的速度,速戰速決。

  不知道過瞭多久,她終於抬起頭來,伸手在桌面的抽紙盒裡抽出幾張衛生紙,擦瞭擦嘴角溢出的糖霜和涎水。

  從倫敦到上海,需要十二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當顧青檀帶著周素來到瞭上海金融中心的一傢私人女子會所會館裡見到娜塔莎的時候,她正斜斜地靠在按摩床上,媚態萬千地吞雲吐霧。

  大佬們喜歡在桑拿房裡談事情,是因為見不到武器,他們單純是為瞭辦事方便。

  他不聲不吭,一把將娜塔莎手裡的女士香煙拿過來,捏在自己手裡。

  眼角的餘光瞥到一位金發美女,坐在娜塔莎左後方不遠處,似是有些驚訝的盯著她。

  顧青檀似乎對這位女人有點印象,應該在世界財富五百強企業名錄裡面見過,艾瑪·沃特森,應該是這個名字吧。

  娜塔莎不由自主地瞇瞭瞇眼,上下打量瞭一番,確認瞭他的身份,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你變年輕瞭!”

  “因為東方人本來就不容易顯老。”

  顧青檀微笑著點點頭,在她對面的按摩床上坐瞭下來。

  她還是不依不饒,“返老還童的東方妖法!”

  他糾正道,“你應該說是偉大的科學力量。”

  娜塔莎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抬起腿輕輕踢瞭他一腳,將他踢到,然後欺身壓在瞭他的身體上,用手肘壓著他的脖子。

  顧青檀毫不畏懼,輕笑道,“克格勃的女特工,都是這麼審訊犯人的嘛?我可不怕嚴刑拷打。”他一定會扛到美人計的那一關的,

  “你還沒試過,怎麼知道呢?”

  1989年,娜塔莎在交換結束後,由於出色的畢業成績引起瞭蘇聯的特工部門的註意,恰巧當時的克格勃頭子是她父親的戰友,非常看重這個侄女,便想著把她放在身邊保護起來,就安排歸國的她前往特工學校接受瞭為期兩年諜報訓練,主要目標國傢就是英國等歐洲國傢,很快,娜塔莎就憑借著聰明堅韌,就成為瞭學校中的佼佼者,1991年的優秀畢業生。

  但是1991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那時蘇聯內部已經搖搖欲墜,社會動蕩不安。

  對此,克格勃頭子叔叔也已經無能為力,政變之後的大清洗已經開始,為瞭避免娜塔莎成為鬥爭的犧牲品,於是安排她以一名蘇聯記者的身份前往瞭英國避禍,之後,娜塔莎嫁給瞭一位因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負傷而下半身癱瘓英國爵士,克利佛·查泰萊,並在她死後繼承瞭他的全部遺產,又數度與他人結婚,成為瞭如今的倫敦“黑寡婦”。

  娜塔莎的浴袍之下,未著寸縷,白皙如凝脂般的大腿肉泛著炫目的光澤。

  她輕輕咬唇,跨坐在他腰上,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和記憶中沉醉的感覺的對比,品味著不同,經歷瞭十幾年的分別,她早就忘記瞭過去和他擁抱和親熱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能在記憶中無限拔高那一份快美,就好像人生中吃的第一顆糖,永遠是最甜美的。

  就在這時,一雙女人的手大逆不道的伸過來,使勁將兩個人分開,隨後,他就聽見艾瑪用英文大聲哭喊著,“NO!Fuck me,please,No,dont fuck my queen!”

  不要超我主人,要超就超我吧!

  娜塔莎勉強站穩瞭身體,怒氣沖沖地看向艾瑪,當即找來瞭小皮鞭,在她身上狠狠抽瞭起來。

  艾瑪慘叫不斷,在娜塔莎的懲罰下,軟趴趴的癱軟在地上。

  顧青檀伸出手來,從背後輕輕地摟住瞭娜塔莎細細的腰肢,按住她的手。

  她深呼吸瞭一口氣,轉頭看著他,氣呼呼說,“你來幫我接著懲罰她!”

  他反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在我面前,強.暴她羞辱她。”

  顧青檀失笑著搖搖頭,輕聲道,“記得我們年輕的時候,在地下放映室裡看過一套七十年代的北美紀錄片,其中一段難忘的,是一個瘋狂瞭的美國人捉瞭一個活的印第安人土著,把他的下陰切掉,跟著塞進其口裡……當時,我很驚怕,更感覺到這一種就是奪取男人尊嚴之最的侮辱……終極侮辱……”

  “你突然提這個幹嘛?”

  娜塔莎瞬間感覺有些惡心,氣鼓鼓把他推開瞭一點,因為那部片子她也看瞭,很多同學都吐瞭,作為資本主義是萬惡的證明,美國人種族滅絕的證據……

  他伸手按著她的圓潤的肩頭,“我是說,你想到剛才的辦法,隻是順瞭她的意,真正的懲罰,終極侮辱,應該是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我凌辱。”

  娜塔莎明亮的藍色眼眸瞬間閃過一抹精光。

  地上的艾瑪不由自主地縮瞭縮身體,盯著他的眼睛裡似乎有恨意火焰燃燒。

  “她是我的喀秋莎,很久之前就是瞭。”顧青檀走過來,俯下身對艾瑪用英文輕聲說道,“而你不過是她腳下的塵土,明白嗎?”

  被羞辱之後艾瑪愣瞭一下,胸口起伏著,呆呆的看著他。

  “很不錯的眼神,好好看著吧。”

  顧青檀轉身回去抱住她,娜塔莎也順從的摟住瞭他的脖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意識到瞭旁邊有人正在看著他們的緣故,她感覺自己現在格外情動。

  聞著這個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娜塔莎想到瞭以前大學裡的交誼舞會,因為美蘇交惡的緣故,很少有人願意邀請蘇聯交換生跳舞,無論男女。

  唯獨他來到她的面前,伸出瞭手,“請問,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她有些臉熱,“我跳的不好……”

  盡管如此,她還是站瞭起來,跟著他來到瞭舞池中央。

  在悠揚的圓舞曲中,她跟著他的舞步亦趨亦步,兩個人的身體貼的很近很近,他低頭看她,眼神溫和,握住她的左手,“放松點,你跳的很好,之前跳過嗎?”

  她的右手,搭在他的肩上,轉著圈圈,“沒有,跟你是,第一次……”

  他不吝誇獎道,“那你就是天才。”

  她心裡清楚自己是一個糟糕的舞伴,隻是被他手把手好好引導著,才不至於踩到他。

  一曲終末,他摟住她纖瘦的身體,扶著讓她下腰,同學們和教師們紛紛鼓掌。

  哪怕明知道這喝彩不單單是為瞭他們,她也平時第一次體驗到瞭與人共舞帶來的成就感。

  到後面,再見到他摟著別的女子跳舞,心裡竟有些許的不舒服。

  並非每個人都有超憶癥,人終其一生,能夠留在記憶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少瞭,宏大如尋找金羊毛般的歷史使命固然重要,但愛情裡的瑣碎也同樣珍貴,譬如the first hug,one last kiss……那年那月那夜,他抱著她在燈光下跳交誼舞的時候,手臂也是這樣強而有力,將她摟在懷裡。

  女人一旦接觸瞭雙人舞,就會陶醉其中,因為被男人帶舞的感覺是非常舒服,最後那一瞬間的致命安全感,很難不愛上他。

  久舞出情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抱我。”

  顧青檀依言攬住瞭娜塔莎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橫抱瞭起來。

  時隔多年,當他再次環住她的細腰時,她的心也重新被遙遠的愛人所占據。

  娜塔莎在他懷裡慢慢解開自己浴袍的腰帶,修長的脖頸和光潔的玉肌適宜地從半開的衣襟裡裸露出來,在燈光下泛起近乎於象牙白的光澤。

  區別與東方的美人,斯拉夫的女子褪去瞭衣裙之後,像是一尾藏匿於維京深海裡的膚白美人魚。

  在娜塔莎的嬌軀上,雖然沒有太多的凝脂豐腴之美,卻有著胸、腰、臀共同構成的最美、最流暢的身體曲線,如同米洛斯的維納斯,大小恰到好處的酥胸與渾圓上翹的美臀交相呼應,經由纖細的柳腰流暢的連接在一起,目光順著平坦滑膩的小腹延伸到並攏的兩腿之間的女性隱秘部位,微微隆起的丘阜上,生著和其他身體部位的毛發一樣顏色的金毛,像是黃金寶藏一樣充滿誘惑。

  他每次看到,都覺得格外可愛。

  據說,真正的金發就是這樣微微有些發白的金色,閃著絲綢般的光澤。

  顧青檀吻著她潔白如雪的臉頰,就如同吻著雪這個概念本身,沒有人不喜歡落在唇間悄然化去的雪花。

  冬天已經來瞭,春天還會遠嗎?

  他意外的發現,雪的味道是咸的,滿口的苦澀。

  那是她的眼淚。

  娜塔莎發現自己似乎低估瞭回憶、思念和重逢這三個詞在心中的分量,剛才還似乎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跟他玩著富有情趣的小套路,可是沒有誰可以永遠偽裝,一旦接受瞭他柔情繾綣的親吻,也就真正面對自己的內心,一點點卸開防禦。

  在破防之後,流下瞭純凈而又復雜的眼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女人天生是感性的,比起性,甚至更在意親吻。

  因為親吻對她們來說,是一種純粹的東西,是浪漫愛情的象征。是夫妻、戀人之間獨有的表達愛意的方式。

  婊子在接客時永遠不會欣然同意客人吻她,這樣子她會覺得自己隻出賣身體,而不出賣靈魂。

  在那一瞬間仿佛連呼吸都溶入瞭彼此的氣息裡。

  娜塔莎美眸微紅,湛藍的眼睛裡噙著淚水,“我……是高興的,你繼續吧……”

  他覺得,在這一刻,安慰似乎是多餘的,於是沉默無聲輕柔而緩慢地抱著她進入瞭她,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給破開瞭一個洞,封閉多年的門戶就這樣徹底洞開瞭,那柔軟裡燙人的溫度,讓他陷入瞭如癡如醉境界。

  俏臉潮紅,她的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肩頸,雙腿高高盤起雙腳緊緊勾住他的腰,她不讓他停歇,不讓他停歇,永無休止的沖鋒沖鋒,她要他更深入,更深入,也許那已不是深入,而是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套在上面,她覺得自己好淫.蕩,好淫.蕩,抱著他就好有感覺,自然的挺起臀部,迎合著他的動作。

  她嬌喘著道,“我……已經……要不行瞭……”

  “給我生個女兒……。”

  這時艾瑪忽然掙紮著爬瞭過來,死死的抱著他的大腿不放,悲憤的啜泣道,“如果之前冒犯瞭你,那我對此很抱歉”,“請放過她吧,不要射在裡面,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用我……”

  顧青檀回頭去看她,表情有點古怪。

  娜塔莎瞪著艾瑪,氣惱與她多管閑事,今天已經兩次讓她丟臉,她板著臉試圖保持自己的威嚴,但很快放棄瞭,正在做這種事情,或者說正在被男人站在抱在懷裡肏得婉轉呻吟低吟淺唱的女人,不可能還讓人覺得威嚴滿滿。

  又是幾下深入淺出,她也終於忍不住在這樣的刺激下到達瞭巔峰,身體不自覺的顫動,雙腿無力地滑下去,兩眼無神。

  喘息過後,娜塔莎越看她越不順眼,嗔怒道,“你趕快把她一腳踢開,讓她滾得越遠越好,真是煩死人瞭!”

  顧青檀其實有些厭惡徹底把人當狗調教摧毀人格,每次在歡好過後,他都會把在身前跪著的她們,從地上拉起來。

  “既然這個討厭她,為什麼還要把她帶在身邊?還把她弄成瞭這個樣子?”

  娜塔莎回答道,“要想讓跪下去的人站立起來,就要讓他們這些站著的人先跪下去。”

  這便是她這些年一直致力於完成的解放事業。

  顧青檀不禁微微愣瞭一下,馬克思主義者S&M資本傢的目的是為瞭全人類解放事業,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這是什麼三流作傢才會寫出來的情節。

  細究起來,何為全人類的解放?

  他個人覺得是人的內在解放,換句話說,是心靈的自由,無所掛礙才是真正的解放。

  這種自由如果要形容的話,就類似於“壁立萬仞,無欲則剛”的狀態。

  心旌不為所動,任爾八面來風。

  這種解放,沒法由他人代勞和教導,所有一切必須每個人自己去身體力行,去觀察自己的所有內在外在,不斷克服和超越自身的局限性,以正確的角度看待人生和宇宙。

  他覺得自己的得道的方法是“放下”,按照邏輯,想證得放下,就必須要先拿起。

  於是他花十幾年時間在紅塵中歷練,不斷給自己的信念加碼,親身體會資本在人類關系網裡的流動。

  與最美麗的女子行最淫.亂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未嘗不是為瞭檢驗自己的向道之心是否堅定。

  他和她主張的解放路線是略有不同的的,一個主張通過暴力打到資本傢、改造資本傢來實現解放,另一個則主張在思想解放之後在訴諸於暴力,各自走在各自選擇道路上探索著。

  英文中有兩個被譯為解放的詞,一種是希臘奴隸為城邦做出瞭非凡貢獻,接受表彰,擺脫奴隸身份,成為自由民的解放,這個詞是liberate;另一種是美國歷史上廢除黑奴運動的解放,是指一傢之主,主動或被動放棄瞭對某個私有財物的所有權,這個詞是Emancipate。

  哪一種解放更高貴,自然不必多說。

  “以後,她就送給你瞭,隨便你怎麼玩。”

  聽到娜塔莎這麼說,顧青檀回頭隨意瞥瞭一眼艾瑪,觀察著她被送人之後的反應。

  看她捏緊拳頭的樣子,應該是會反抗?準備沖上前來找他拼命?

  然而,艾瑪最後卻隻是低著頭說好。

  或許是因為女神被男人肆意褻瀆,她已經麻木瞭絕望瞭。

  這次輪到顧青檀無奈瞭,“喀秋莎,你把我這裡當什麼瞭,二手車回收站嗎?”

  “她還是處女,基督徒。”娜塔莎輕聲對他解釋道,“本來就是送給你的禮物。”

  “當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就讓我送你的東西陪著你。”說完,輕咬紅唇,略微有些期待看著他。

  顧青檀思索片刻,答應瞭下來。

  “睡一會吧,你有多久沒自瀆瞭,這麼敏感,嗯,小騷貨?”

  娜塔莎情不自禁吻瞭吻他的臉頰,心理知道他並非是為瞭羞辱她,隻是在調侃她剛才像是樹懶掛在他身上的不堪表現,隻是被狠狠蹂躪瞭一回,就有些昏昏欲睡瞭。

  她坐在床上,送著他出門,見他駐足回望,唇角勾出嫵媚的弧度,擺瞭擺手。等他走後,躺在床上,閉上瞭美眸,心下感慨,他終究還是變瞭的,若是從前,他哪裡會想起回頭看上這一眼。

  不過看不看似乎都沒有關系,她會記得他的背影。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與她靜靜的相愛,但是這一切似乎又與愛情無關。

  身穿白色浴袍的顧青檀帶著艾瑪穿行過走廊,路上見到的侍者都是姿容姣好的女人,身上穿著統一定制的白旗袍,一顰一笑端莊得體,像是經過專門的禮儀。

  這傢私人會所其實是顧蘭芝的一位好朋友由所創立的,她本人也持有股份,也算是半個老板。

  提供的服務和平時常見的那些女性會所服務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無非就是水療美容按摩養生SPA這一些,並沒有隱藏服務,面向的群體也主要是她們浙江滬小圈子裡的女人。

  來到另一間包廂門前,他輕輕敲瞭敲,門很快應聲而開。

  之前來這裡的時候,他幫自傢俏秘書也開瞭一個房間,讓她先去享受按摩,好好放松一下,但她似乎並沒有乖乖聽話,制服套裙是穿好的,那個招牌女技師也不在裡面。

  與此同時,周素註意到瞭跟在他身後跟著的金發女人,長袖女士襯衫,扣子扣得十分保守,下半身黑色的裙子,露出纖細的小腿,絲襪破破爛爛,白皙的皮膚還留有粉紅色的鞭痕。

  兩人對視瞭一眼,很快艾瑪率先移開瞭目光,微微低頭,手指不自覺的伸到脖頸前拉瞭拉領口,似乎想要遮掩住自己戴著的那個項圈。

  周素轉頭懷疑地看著自傢老板,心想他平時最過分也不過是讓她扮一扮小狗,什麼時候有這種愛好瞭?

  兩人交換瞭一下眼神,顧青檀輕輕搖瞭搖頭,“先進去再說。”

  包廂的格局,跟剛才娜塔莎那個是完全一樣的。

  他顧青檀坐在寬大的沙發中央,周素為他倒茶,一杯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另一杯準備端給客人,“請喝茶”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艾瑪就習慣性的跪瞭下來。

  周素把茶杯放下,有些驚訝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艾瑪一聲不吭,隻是靜靜跪著。

  他也不著急,抿瞭一口茶水,茶葉是自己傢茶園的綠茶。

  “過來。”

  艾瑪知道他是在叫自己,連象征性的微弱掙紮都沒有,慢慢膝行過去。

  顧青檀瞇著眼睛,“你是怎麼回事,說說,正好我現在有些無聊。”

  艾瑪愣瞭愣,在他的堅持下,用英語說起瞭自己的從前。

  艾瑪傢的克魯工業,曾經是英國第二大鋼鐵企業,父親艾倫死後,公司就交到瞭她的手裡,近年來受國際訂單減少、英鎊貶值、原材料價格上漲等各種不利因素,經營陷入瞭困境,舉步維艱。

  在申請國傢貸款被拒絕後,無奈之下,隻能求助於娜塔莎的資本投資公司。

  當時,娜塔莎給瞭艾瑪一次選擇的機會。

  她說,我可以借給你錢,但你要想清楚,是選擇接受苛刻的條件,去博一個扭虧為盈的希望?還是選擇把這個爛攤子交給我來接受,要知道你們傢即使破產,也照樣可以比大多數人生活的更優越。

  艾瑪咬咬牙選擇瞭前者。

  可惜奇跡並沒有發生,那之後,克魯工業被娜塔莎全面收購,艾瑪也成為瞭她的女奴之一,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裡,每周都要去女主人的莊園,向她跪拜,被關進籠子,被踩在靴子下……

  顧青檀默默看著手機上,“克魯工業鋼鐵工人因為工資待遇罷工”的新聞,淡淡的開口說瞭一句,“咎由自取。”

  “你之所以被娜塔莎踩在腳底下,是因為你有罪,不然的話,沒有人可以把你踩在腳底下。”

  也許是因為回憶起瞭過往的原因,跪在地上艾瑪聽到這句話,情緒忽然的有些波動,最起碼不再是剛才那般的麻木不仁。

  她一臉沮喪道,“我知道,女王大人看不起我,是因為她覺得我是壞人,可那又根本不是我的錯……從我父親那時候一直就是這樣的,具體情況的我也不是很瞭解,還有安德魯也一直對我說,工人們又懶又蠢,千萬不能增加窮人工資,如果都聽他們的,那將來工廠倒閉,全廠4000多名工人都沒有面包吃……”

  最後,她情緒瀕臨崩潰,忍不住啜泣瞭起來,“嗚,我又沒有指使他們不發工資,也沒有刻意去做過壞事,難道身為我父親(資本傢)的女兒也有原罪嘛?”

  出身富貴傢庭有罪嗎?人難道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出身嗎?

  倘若一個資本傢的兒子一直行善積德,也就是是所謂的善良的資本傢,那他有罪嗎?

  這其實是一個很具有迷惑性的問題!

  要知道,階級的烙印並不是必然的,資本傢的兒子可以參與書寫共產黨宣言,地主的兒子也可以領導民主革命,偉人難道單純是為瞭成分贖罪?

  這未免也太可笑瞭。

  判定的標準從來隻有一個。

  顧青檀朗聲道,“我們馬克思主義者不是基督徒,不講原罪,基督教的原罪,是主說你有罪你便有罪,人生來就帶著原罪,可是剛出生的嬰兒又怎麼會有罪?”

  “我們說,資本才生來就帶著原罪,資本主義的原罪,就是生產資料私有制,占有生產資料的資產階級通過從工人手裡購買勞動力商品來對他們不斷進行剝削。”

  “而你,理所當然的從你父親手裡繼承瞭大量生產資料,並且使用這些生產資料,剝削工人的剩餘價值,為你個人賺取瞭大量財富,獲得超額利潤,對於不合理的地方,卻不思改變,因為這有害你的利益,我現在告知你,這就是你從前做錯的地方,被懲罰的因由。”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並不慷慨激昂

  知惡而為惡,是壞,不知惡而為惡,是蠢。

  艾瑪幾乎已經被他說服瞭,她沉默瞭許久,忽然揚起臉來盯著他,反駁道,“哼,別說那麼多大道理,那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你在中國也是‘有錢人(人民資本傢)’,你品德高尚,你清高,那為什麼不把你的所有錢全部捐出去分給那些窮人,自己去成為一個無產者,你願意嗎?”

  顧青檀竟然點瞭點頭,大大方方道,“這一點你倒是說的沒錯,我跟你一樣有罪,而且我願意照你說的做,並且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把錢全部都捐出去。”

  聽他這麼說,艾瑪瞬間愣住瞭,第一反應竟然是你小子也要建基金會合理避稅?

  “我願意在光明到來的時候,成為一個無產者,所以才要不斷的自省,覺悟,以免到時候會不舍得。”

  顧青檀笑瞭笑,笑得很沒心沒肺,周素從他的臉上看出瞭一種“崽賣爺田不心疼”的感覺。

  艾瑪同樣也在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發現他好像說的是認真的。

  那一瞬間,雖然不是自己的錢,她都有些替他感到心疼瞭。

  “喂喂喂,你該不會是說真的吧?上帝,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人?”

  他平靜的糾正道,“不是我傻是你傻,有一點你搞清楚,不是將我全部的錢捐給社會,而是將所占有的超額的生產資料和得利全部還給社會。”

  “當共產主義在這片土地上到來的那一天,你會看到我欣然被清算,一無所有的那一天的,而我和你的區別也正在於此。”

  至於現在,他冷笑一聲,難道去捐給慈善總會或者紅十字?

  艾瑪此刻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她知道,那跟感動沒有半點關系,也並不是佩服。

  她隻覺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中國男人是如此的陰險、狡猾,謊話連篇……一本正經說著漂亮話,簡直虛偽的不得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忽然順著臉頰淌下來,她也不去擦,任憑它們流淌下來。

  她寧願他像是隻狼一樣撲過來,扯爛她的衣服,拽掉裙子,以蠻橫的姿態征服她的身體,粗暴、強硬的奪取她的處女,這樣起碼能讓她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而不是像這樣用降維打擊般理論碾壓她的思想,給她講道理,把她的思路都攪和亂瞭,讓她想反駁都無從駁起。

  她開始感覺有點後悔,甚至開始羨慕起他。

  不像我,活得像是行屍走肉。

  自己挖坑跳坑進去,自己躺好,自己掩埋自己。

  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挖的墳墓,把自己變成瞭最下賤的樣子!

  想著想著,艾瑪感覺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她覺得自己會被“殺死”。

  並不是物理上的那種死亡,而是精神上的,新的自我替代舊的自我。

  他就像是個溫柔的魔鬼,想要取走她的靈魂。

  此時,顧青檀正享受如同修剪花枝一般的過程,期間,必然是要剪掉花身上一些瑕疵和枯枝等不好的東西,這樣才看著賞心悅目。

  換句話說,他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形狀。

  “再不喝,茶就要涼瞭。”顧青檀輕聲提醒道。

  艾瑪一怔,瞬間有些受寵若驚,有些高興又有些不安,連忙聽話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抿瞭一口。

  她張瞭張嘴,一時間,感覺嘴裡苦苦的,但心裡卻很感動。

  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人就是這樣,隻要對她釋放一點善意,稍微對她好一點,她登時就會感恩戴德,乃至於產生愛意。

  艾瑪一直覺得中國綠茶淡而苦澀,她更喜歡加瞭適量的奶和糖之後味道變得香甜醇厚的紅茶。

  其實,不光是她一個人這樣,很多英國人也是如此,即使是喝綠茶,隻喝日本的,不認可中國綠茶……猶豫瞭一下,她還是說出瞭自己的疑惑,“你那麼聰明,一定知道吧。”

  顧青檀想瞭想,這其中當然有多方面的原因,但主要還是一個經濟問題。

  他輕聲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在1851年的世博會上,一個名叫羅伯特·福瓊的英國人指認中國茶葉是有毒的,說中國人用普魯士藍給茶葉染色,然後你們歐洲人就信以為真瞭。”

  “那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吧?”

  艾瑪下意識選擇站在自己的國傢那邊,為同胞說話。

  “不完全是。”

  顧青檀輕輕搖頭,為她進一步解釋道,“具體說起來,可能有點復雜,當時因為你們洋人人傻錢多,所以我不排除可能確實存在少數把染色茶葉以次充好賣給你們的茶商,畢竟坑洋人也算是傳統藝能……但是我敢肯定,絕大部分茶葉都是沒有任何添加劑的,是地地道道好茶。”

  “所以說到底,‘中國茶葉是有毒的’也隻是一句隨意擴大化之後的污蔑罷瞭,究其目的還是為瞭賺錢,爭奪世界市場,假如沒有這一點作為借口,也會有其他的借口。”

  “原來是這樣……”她低下瞭頭。

  顧青檀又似笑非笑的補充瞭一句,“以前污蔑我們的茶葉有毒,現在又污蔑我們的奶茶有毒,你們的套路都怎麼沒變過啊。”

  艾瑪瞬間稍微感到有那麼一丁點兒的羞愧,不多,隻有一點點,同時,她似乎意識到瞭什麼,仰起頭來,“最近在倫敦開業的那些中國奶茶店,那個TEAMAKER,原來是你的產業嘛。”

  第一傢TEAMAKER就開在大英博物館的對面。

  有一次,艾瑪開車路過的時候,曾經見到外面排成長隊的顧客,但報紙新聞上,批評的聲音也很大,因此她不禁有些好奇,輕聲詢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解決呢?”

  唯有資本才能對抗資本。

  顧青檀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打算出錢收買攻擊我的那些報紙媒體。”

  “這可真是……”

  確實,誠如他所言,英國的新聞業,早已墮落成為任資本玩弄的“妓.女”、“婊子”,尊嚴喪盡,什麼新聞理想、社會責任在大部分高級記者眼裡似乎都已經變成瞭虛無縹緲的東西,唯有那些初出茅廬的畢業生反而還保留著一腔熱血。

  拿錢讓他們閉嘴,甚至反咬一口指使他們的人,才是最恰當的行為。

  艾瑪女士瞬間就對自己的現任主人,有瞭更深刻的認識。

  雖然他本人從未明確說過要做她的主人,但是她在心裡已經認定他為強者,願意接納他成為自己的主人,並且已經做好再次被他遺棄的準備。

  誰才有資格成為她的主人,那種感覺真的很難說清楚,是很多因素的綜合體,身材,樣貌,動作,聲音,氣質等等,都是構成要素。

  盡管艾瑪身材高挑不遜色於維密超模,但她在思想上仍然還是一個矮子,執著於給自己找一個“主人”。

  過去五年時間不間斷的囚禁與虐待,除瞭溫順,並沒有讓她學到任何東西。因為單純的壓迫不會讓人覺醒,所帶來的結果無非是兩種,屈服或者反抗,這種反抗也是為瞭讓自己成為壓迫者。

  但是在他面前停留的短短的幾十分鐘裡,她感受到瞭從未體驗過的、也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最需要的情感方面的需求。

  對比之下,娜塔莎對艾瑪進行的是前期的身體上的調教,摧毀她的自尊和人格;

  而他對艾瑪進行的則是類似於一種精神上的控制,用鋒利的語言瓦解艾瑪自我認知,具體來說,就是通過向艾瑪灌輸大量的信息,在她還沒來得及理解他說的單詞是什麼含義時,馬上就丟出去瞭更復雜高級的單詞。

  到最後,即使聽得半懂不懂,此時艾瑪也基本上喪失瞭獨立思考的能力,覺得他說的應該都是對的,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從而使她徹底顛覆對自身過去經歷的看法,意識到自己是錯的,他才是正確的,然後他再趁機向她灌輸新的價值觀和世界觀,讓她重建自我。

  因此,說他在給她洗腦也絲毫不過分。

  這一切,周素剛才在旁邊看得真切,默不作聲,心說,老板,別念瞭別念瞭,求求你啦。   周素並不喜歡老板堅持的那一套理論,年輕時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就覺得他這個心願過於“宏偉”。

  因為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接受過完整的西式教育,她認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價值,但是並不相信共產主義,甚至覺得那是一條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斷頭路——“物質極大豐富”是一個實際上曖昧又模糊的目標。

  而周素也不禁開始思考:未來的社會究竟應該是怎麼樣的?

  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瞬間就想到瞭馬太效應——窮者越窮,富者越富,很快便陷入瞭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對老板的任何想法,她自然是無條件順從的,但唯獨在這方面,打心底的希望他可以玩玩女人,賺賺錢,然後就這麼愉快的度過這一生就好瞭,而不是總是想著什麼自省,成為一個真正的覺者。

  不要焦慮未來瞭,珍惜現在不也挺好的?

  女人的心很小,裝不下整個世界,隻能裝下自己的心上人。

  所以,周素此時此刻想法就是,是不是該讓老板上瞭這位艾瑪小姐,轉移一下註意力?

  在她看來,對方絕對是位出眾的美女,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是非常驚艷的,而且她身上還有一股符合東方人審美的氣質,尤其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臉色緋紅,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周素上下打量著她,忽然意識到瞭什麼。

  嗯哼,她該不是想上廁所吧?

  周素猜得沒錯。

  不過“上廁所”這三個單詞,對於艾瑪來說,實在是有些羞於啟齒,而且之前接受的“教育”告訴她,現在應該讓女仆牽著她的鏈子,爬去衛生間,然後尿在地磚上……難道要拜托那位一直不說話的女士牽著她去?

  艾瑪無奈的一陣臉紅。

  顧青檀似乎看出她的窘境,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問道,“你是不是要去尿尿?”

  艾瑪愣瞭愣,她的表情一言難盡,瞬間想起瞭剛才那個包廂裡,主人抱著女王大人的那個把尿式的體位,脫口而出道,“NO!”

  “那就喝茶吧。”

  跟他說話的同時,她又感覺到一陣尿意襲來,想改口,但無論如何就是開不瞭口,於是又變成瞭一種另類自我憋尿折磨。

  在尿意惡魔面前,隻堅持瞭不到半個小時,她就感覺到兩腿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噴薄而出,溫熱的,暖暖的感覺,一旦開瞭頭,就怎麼也把持不住瞭,體內溫熱的液體瞬間猶如洪水決堤一般泛濫,怎麼止都止不住,很快兩腿之間就濕透瞭。

  毫無疑問,艾瑪失禁瞭,這位英倫淑女像是之前的中世紀歐洲貴婦一樣在裙子裡如廁,隨地大小便瞭。

  尿崩,這絕對算得上是尿崩。

  過瞭一會,她體內積攢的尿液終於傾灑完畢。

  這並非她第一次在人前失禁,她自認為已經之前已經被調教習慣瞭,可以沒有廉恥的毫不在乎的在新主人展露出這丟人的一面,可事實上,當她在新主人面前第一次公開表演這個的時候,還是體會到瞭那種難以言表的不堪,那種深入骨髓的羞恥。

  “尿褲子瞭呢。”顧青檀微笑道。

  “尿褲子瞭呀。”周素也笑著跟著老板重復瞭一遍。

  艾瑪的俏臉有些開始發燙,不知怎麼的也跟著他們笑瞭起來,俏臉上的那一抹笑容帶著一絲羞澀,帶著一絲興奮,帶著一絲淫.蕩。

  她低聲說,“主人開心就好瞭。”

  顧青檀十分受用,溫柔道,“你現在能自己站起來嗎?”

  艾瑪嘗試瞭一下,然後輕輕搖瞭搖頭,她已經堅持跪坐瞭整整快一個小時,都沒有更換過姿勢,很顯然,她的腿已經跪麻瞭。

  “那就讓我來抱你去洗澡吧。”

  下一秒,顧青檀毫不嫌棄的打橫抱起艾瑪朝衛生間走去。

  路上,他悄悄問她,“你覺得這樣子快樂嗎?”

  她怔瞭怔,隨後認真道,“快樂。”

  而且主人事後溫暖的擁抱,讓我感覺更開心瞭。

  “你喜歡痛苦嗎?”

  “喜歡。”

  越是受虐越是屈辱,我就越有快感。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言外之意就是請快點開始虐待我吧。

  顧青檀把她放在浴缸裡,輕嘆道,“人活著本身就是一件痛並快樂著的事,很多人生下來就要遭受痛苦,而身體上的疼痛是諸多痛苦中最輕的一類,除此之外,還有心靈上的痛苦,像是剛才尿褲子的屈辱,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我想告訴你的是,還有反省,覺悟,變成與過去不一樣的自己,完成一種靈魂上的蛻變……那種感覺,我青年時曾經體會過一次,沒有比自我覺醒更痛快和痛苦瞭。”

  他在她的耳邊低語,“艾瑪,你要走過那扇窄門,成為義人。”

  主說,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艾瑪眼神中透露著不可思議的神色,聽完剛才那一句話,她似乎覺得自己抓到瞭什麼,此前,她一路走來都是沒有目標和方向,與其說是她自己想賺錢,倒不是說是那些美元自己想要“生baby”……她漂洋過海,茫茫然走到瞭這裡,也許正是為瞭在後半段的人生裡,來到瞭“主”的身邊,聆聽剛才那句福音。

  從此她的人生也就有瞭一個終究的目標。

  “是的,是的。”她呢喃道,“我主。”

  顧青檀則打開瞭花灑,然後伸出手來,開始脫她皺巴巴濕漉漉的裙子。

  她的臉上露出平和而虔誠的神情,絲毫不因為在他面前裸露下身而感到臉色羞紅或者神情慌亂。

  他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安安靜靜幫她沖洗白皙的身子。在他的把玩下,她的身子又是一緊,兩腿之間居然再次流出瞭溫暖的液體,透過他的指尖溶入水中。

  等到幫艾瑪洗完澡,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顧青檀把軟弱無力猶如一灘春水般的艾瑪抱到瞭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