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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母子之間

  母子二人就這麼擁著睡到瞭快午時,若不是懷中小人腹中傳來的咕嚕聲,她還不知要睡到幾時呢。長達一個多月高強度的跋涉,她太累瞭。

  她先一步下床收拾好自己,然後習以為常的端著水盆茶盞準備服侍愛兒洗漱,不料卻被他拒絕瞭。

  風勝雪揉著惺忪的睡眼,對母親擺瞭個鬼臉:“這種事情還是讓孩兒自己來吧,孩兒知道您永遠放心不下,但也不能把我養成廢物不是?”

  “就算我的勝雪變成瞭廢物,娘親養你一輩子也養得。”洛清詩不由分說的將潤濕的棉巾探向愛兒臉龐,哪知這這小子竟然向後躲閃。她一時也愣住瞭,心想半年不見就如此生分瞭嗎?仙顏上的燦爛也收斂瞭少許。

  風勝雪倚著窗邊,一把奪過母親手中棉巾自顧擦拭起來,而後又端起茶盞潔凈口腔。做完一切後他將水盆茶盞擱在床尾凳上,而後摟住母親將她按坐到窗邊。

  他揉捏著母親的香肩討好道:“娘親可是覺得孩兒生疏瞭您?”

  洛清詩沒好氣道:“哪有什麼生疏,隻不過是風少俠如今名震武林,再被老娘照料起居確實不合適哦!傳將出去恐折瞭少俠的威風。”

  聽得母親編排自己,風勝雪一陣頭大。他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惡風惡雨也都見過,唯獨奈何不得母親這番委屈模樣。每當母親這樣他都覺得自己該遭天雷劈。

  解鈴還須系鈴人,風勝雪有他專屬的優勢。他停止手上活計,跪在母親身後,用雙手環住她白嫩的脖頸,將身體緊貼母親嬌軀。

  半年前尚且不以為然的平常舉動此時卻讓少年一陣悸動,心血潮湧。已非懵懂少年的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即便不是出自本意,但他的身體還是對身前的仙子美母有瞭反應。

  在心裡罵瞭自己無數聲畜生,又暗呼幾聲“阿彌陀佛”,風勝雪才堪堪壓下心中躁動。他裝作如無其事的用自己的小臉蹭著母親的仙顏:“孩兒知曉您對我永遠愛不夠的心思,但孩兒也一樣啊!您想,畜生尚知思恩反哺,何況人呼?孩兒也是人,且不說反哺,我想最起碼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您少些操勞。這樣子可以嗎?”話畢重重的一口吻在母親臉上,小嘴離開時故意吸著她臉上的嫩肉,發出“啵”的脆響。

  愛兒的言行將洛清詩本就不多的一絲絲顧慮吹到瞭瓜哇國去,仙顏上也重新綻放出燦爛:“我兒言之有理,是為娘多想,差點誤會你咯!這就給你賠個不是!”

  隻見洛清詩解開愛兒雙臂,將他壓在床上,惡狠狠的在他白嫩的小臉上猛啄幾口。感情賠不是這麼個賠法!

  但卻苦瞭風勝雪,年少血氣方剛的他在母親將自己壓倒的那一刻便很該死的一柱擎天瞭。為瞭不被母親發現他隻得用手從腿後伸入,將陽具向下撥弄,再並攏雙腿不讓老二探頭。好在母親這一次的愛撫相對短暫,否則當真是一場折磨。

  煎熬終於結束,洛清詩起身將愛兒拉到大廳:“乖乖坐一會,娘親先去做飯”

  風勝雪懂事問道:“孩兒幫忙打個下手吧?”

  洛清詩內心湧出濃濃暖意,笑著瞟瞭愛兒一眼,道:“待會兒幫娘親吃多點就好。”說著轉身進瞭廚房。

  飯間,風勝雪看著殷勤為自己夾菜的母親不由得聯想到以後自己成傢的光景,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洛清詩放下碗筷,不解的看向愛兒:“你無端笑些什麼?娘親臉上有飯粒嗎?”

  說罷玉手探上仙顏一頓摩挲。

  “沒有,沒有。娘親臉上幹凈著呢,孩兒隻是想到好笑的事情。”

  洛清詩白瞭一眼滿臉促狹的愛兒:“還買起關子瞭,說唄!”

  “孩兒想著娘親這樣的好手藝,平日對我又無微不至。待孩兒成瞭傢,恐怕妻子剛進門就得嚇跑咯,這男人也太難伺候瞭!屆時可都怪您將我養刁咯!”風勝雪自顧有說有笑,渾然沒有註意母親一閃而過的異樣。

  成傢,又是成傢,每當閃過這個念頭洛清詩心中就一陣鬱結。自己懷胎十月含辛茹苦養大的寶貝要與別的女人分享,從此他們睡在一張床。這種事情她實在難以輕言接受,但是男婚女嫁乃世俗人倫,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止的。

  她故作調笑道:“屁大點孩子盡想著媳婦,要娶妻得先問過為娘!”

  風勝雪故作姿態行瞭一禮:“孩兒領命!”

  “還有,你說得也誇張瞭些,娘親能做到的,你的妻子為何做不到?隻要她足夠愛你,自然願意為你做這一切,還是我的勝雪對自己沒有信心?”洛清詩邊說邊示意愛兒坐下吃飯。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想,她可不認為會有人比她更愛自傢孩兒。仿佛是為瞭映照她心中所想一般,風勝雪很適宜的說道:“非是孩兒不夠自信,實在是我想破頭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那個人能比娘親更愛我。”

  “行瞭行瞭,吃飯吧!小嘴兒抹瞭蜜似的。”

  連連擺手示意愛兒打住,心裡確樂開瞭花,愛兒嘴上的蜜一滴不漏的全部流到瞭她的心尖兒。

  洛詩是特別喜凈之人,飯畢急急忙忙的收拾完殘局就拉著勝雪去洗浴。

  風勝雪內心忐忑,他如今還怎能若無其事的和母親一起沐浴?況且這半年歷經不少廝殺,他原本無暇的白嫩軀體也留下瞭大小數道疤痕,若是讓她看見,這……

  “娘親不是說好瞭讓孩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嗎?怎麼又?”

  洛清詩這將水熱好,剛剛運氣將玉手上的水漬蒸幹便聽得愛兒這麼一說。本欲發作,但想到此前對愛兒的許諾,便不再堅持。

  她嘆道:“習慣正是因為難改才是習慣啊!你乖乖洗幹凈,娘親一會要檢查的哦。”然後便回居室去瞭。

  經過半個時辰,風勝雪確信將自己洗的一塵不染才擦拭穿衣回房。剛坐上床沿,母親那對玉手便毫無預兆的襲擊過來,幸而風勝雪五感敏銳,第一時間緊緊捂住衣襟。身上疤痕可不敢給她看到。

  “怎麼?娘親說過驗檢查的,你忘瞭?趕緊撒開,你身上那點肉有什麼好寶貝的?”

  風勝雪支支吾吾的說道:“已經洗幹……”

  話未說完,洛清詩已撲到床上,笑罵道:“小東西,你別藏頭露尾的……出來!”

  風勝雪就是母親佛祖手心的猴兒,哪能跟她作對?這不,隨著玉手動作他白嫩的胸膛便袒露在她的眼前。

  “嘶~”愛兒原本雪白無暇的身體上充斥著大小五六道傷疤,此景於洛清詩來說無異於人間最慘烈,激得她吸瞭好大一口涼氣。

  回過神來,嬌軀已是不禁微顫:“勝雪!這……這……這是?”

  “娘親沒事的,都是皮外傷。再說瞭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您也是過來人瞭,何必訝異?”風勝雪希望滿不在乎的態度可以舒緩母親擰緊的心。

  洛清詩一把揪住愛兒耳朵微微使勁擰動,嬌嗔道:“就算是皮外傷,這傷疤不難看嗎?好好溜光白凈的身子,非搞成這樣!還有為娘可沒不像你那麼不小心,你看看這身上有半點疤嗎?”說著便褪去瞭上身衣物,將完美的嬌軀展露出來。

  兩大團挺拔白嫩的乳肉因為母親方才的肢體動作尚未停止顫抖,再向下瞟去是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和纖細的柳腰。一片白茫將桌案上燈火反射,刺得風勝雪目眩神迷。早已看慣的母親的嬌軀,此時如有魔力一般,似幽靈的耳語引得他忍不住想要沉淪。

  他著急忙慌的替母親合上衣襟,然後拍起瞭馬屁:“娘親蓋世無敵,向來隻有您刀別人的份兒,自然不會受傷的。這大冬天的您可得把衣服穿好。”

  洛清詩看著替自己穿衣的愛兒,心中甜蜜非常,偶爾被他伺候一次還是蠻不錯的嘛!同時打定主意,找遍名醫也得去瞭他身上的疤痕。她可不願自己完美無瑕的寶貝兒子身上留有瑕疵。

  眼見母親不在生氣,風勝雪鉆進被窩還不忘把母親扯進來:“娘親我們休息吧,便是聊些傢常捂在被子裡也舒服不是?”

  被拉扯的洛清詩被來順勢躺下一半,突然腦中閃過一件事。這事可比那幾道傷疤嚴重千百倍!

  她沒由來的一喝:“你先爬起來!”

  風勝雪感到有些沒頭腦,但還是乖乖鉆出被窩:“娘親,怎麼瞭?”

  “跪著!”

  “啊?娘親?怎麼……”

  “讓你跪著!”

  “哦……”

  洛清詩胸膛不住起伏,表達著她內心的憤怒,真正的憤怒。她寒聲道:“你和江聽濤怎麼認識的?”

  風勝雪驚訝母親居然連自己結識義兄的事情都知道,但轉念一想也不稀奇瞭。

  她能在萬裡人海之中能夠找到他,必然是尋遍瞭和他相關之人的訊息。隻是母親因何而怒?和義兄有舊怨嗎?不應該啊?母親嫁人前走動江湖時義兄才幾歲的小孩?他們可能結怨嗎?再往後母親便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也沒有機會被義兄得罪啊!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母親對他半年的作為瞭解到瞭何種程度,自然也不理解她因何動怒,隻能一五一十的交代和義兄結識的過程。

  “後來孩兒去瞭洞庭湖,遇到一個名喚藍桐的怪人……”

  洛清詩不耐煩的打斷愛兒:“那個老屁眼不用提,為娘知道是江聽濤救瞭你,你們後來去廬山幹瞭什麼?”

  風勝雪滿臉驚訝:“啊?娘親知道藍桐?那他?”

  “想傷害你的人,為娘豈能容他活命?不用糾結他,繼續說你和江聽濤在廬山幹瞭什麼?”

  “沒……沒有幹什麼啊?後來我和他一起去瞭廬山遊玩,還結為兄弟呢!”風勝雪心虛的將視線從母親的臉上轉移到膝下床鋪,心裡已是不住打鼓。自傢母親太可怕瞭,烈陽掌的事恐怕被她察覺瞭幾分。他心念把定無論如何這次也要賴過去。

  洛清詩語氣更冷幾分:“遊玩?帶著你殺瞭森羅宮賁虎和虎魄刀掌門林海,是這麼遊玩嗎?賁虎後背的掌印是怎麼回事?”

  “賁虎?林海?娘親您在說什麼啊?”風勝雪隻得硬著頭皮裝糊塗。

  眼見愛兒還在隱瞞,洛清詩威脅道:“你再不說,為娘明日便去找到江小兒!敢帶著我的勝雪涉險,縱他對你救命在先,我也要敲斷他兩條腿!”

  “哎呀,娘親誤會我大哥瞭,是這樣的……”

  聽到愛兒親口承認又使瞭那要命的烈陽掌,洛清詩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一對粉拳沒頭沒腦地照著他身上上就擂去,還沒兩下,又摟著他泣不成聲。

  明明他現在平安無事,但他敘述中的轉危為安亦讓她經歷大悲大喜,竟讓她有瞭失而復得的感覺,懷裡的這個寶貝兒,再也不能讓他傷到分毫。

  風勝雪扶瞭母親的肩膀與她對視著,眼前這個把他視為最珍貴的財富的人,正是他最不可失去的人。

  看著母親猶如帶雨梨花的嬌容似多瞭幾分憔悴,一股歉意油然而升,風勝雪情不自禁地附唇吻去那腮邊的淚滴,輕摟著她在耳鬢不住地廝磨:“娘親……對不起,是勝雪不好,讓您受驚瞭,對不起……娘親……”

  方才愛兒說得輕描淡寫,洛清詩卻聽得驚心動魄,抓起他的雙手按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上:“不許說瞭,娘親不敢聽,以後不許再這麼魯莽瞭知道嗎?都是娘親的錯,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出去……”合眼念得一聲佛號,又是淆然淚下。

  此時她依然合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下淚珠瑩動,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曉露。豐滿的胸脯間輕起緩伏,似能將他的手掌埋沒其間。

  過錯完全在於他的一件事,卻導致母親的強烈自責。對於母親的無條件付出,他曾給予過她收獲麼?念及至此,風勝雪不禁由敬生癡,由癡生情,輕輕地向母親略帶蒼白的朱唇吻去。

  唇邊突如其來的溫暖,將洛清詩從驚怕中喚醒,待感覺是愛兒的小嘴貼上時,她心中心中的漣漪才被完全撫平。

  雖然歡喜愛兒的溫柔,想和他嬉鬧一番,但時辰已晚,明日還要早起進城采買。今日是他的生辰,卻因時間倉促並未操辦,明兒個可得好好補給他。

  輕柔的將他按到枕上,跟著也側躺在他身邊。玉手輕輕一揮將燭火熄滅,而後環住他的身體掖好被子。最後貪婪的在他脖頸間深深一嗅“睡覺。”

  “娘親?”

  “嗯?”

  “有件事兒孩兒忘瞭跟您講。”

  “說唄。”

  “孩兒殺過人瞭……”

  “那是他們該死。”

  “謝謝娘親。”

  “廢話……睡瞭。”

  歸傢一日,母子間的親情已經和之前再無區別。如果說有的話,也隻能是更深一層。

  (卷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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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兩卷三十章十四萬字,第二卷楞寫瞭十萬字,筆者自己也有些沒想到。

  正如卷名“歲月度年華”,這一卷講述的是男主步入少年的過程,寫著寫著就有些沒收住。

  起初擬定瞭十卷完結,後將三四卷合一,目前九卷,最終可能還會變化。挺搞笑的,明明完結遙遙無期,還在想要不要增加篇幅……

  筆者現在挺矛盾的,第三卷開始就不簡單是母子貼貼的日常瞭,劇情要正式出來瞭。但是我寫的李文,並不太想在江湖鬥爭、陰謀陽謀這種東西上花很大篇幅,可若草草帶過又覺得心有不甘。

  諷刺的是即便不甘好瞭,真要去寫,該如何把握母子和主線之間的比例?把握住瞭比例,主線又要如何豐滿?頭疼!

  再就是母子之間的情感,現在讀者們應該也看得出來,勝雪進入瞭性沖動期,但孝心還沒變質。二人的感情後面怎麼變化,筆者遲疑瞭。我不太想寫母子談戀愛的故事,私以為撐起李文的核心就是母愛,我想表達的是母子之間情感的極致,而非是所謂兒子把母親當女人、母親把兒子當男人這種。怎麼寫能把母愛寫升華又不與或許變質的感情沖突?頭疼!

  一切的一切皆是能力不足,蓋因筆者的修為太淺薄。

  最後,因工作步入不同階段,寫作環境和時間受到不小影響,後面想辦法調整吧。

  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