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很少做這樣的夢,在夢裡她跟老公以外的男人做愛。
劉副總仍然用淫威占有瞭她,而謝董這時候過來瞭,徐娜一急,猛地把劉副總一推,驚叫一聲醒瞭來。正在熟睡的老公被她這麼一推,也醒瞭過來,罵瞭一聲:“你發神經啊!”罵完,又背轉身去呼呼大睡。
徐娜再也睡不著瞭。俗話說,日有所想,夜有所夢,自從被劉副總抓著把柄,她就沒睡過一次安穩覺。她知道劉副總包藏著的一副壞心,自己夾在劉副總和謝董的中間,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這讓她十分為難,她感覺自己沒有能力處理好這樣的事情。事情也隻好這樣拖著,拖一天算一天。但是現在兩人的鬥爭越來越急迫,謝董拿出那麼一大筆資金來活動上市的事情,必然會有一些違規的支出,甚至謝董都會狠狠地撈上一筆。而自己作為謝董的心腹,財務部經理,她的工作就是替謝董把帳做好,不留一點蛛絲馬跡。但這樣勢必難如劉副總的意,劉副總就會把自己逼到絕境。
想瞭一夜,這個柔弱的女人最後也狠下心來,做出瞭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要除掉劉副總,而要除掉劉副總,她隻能借謝董之手。
她將劉副總有她跟謝董的錄像光盤的事告訴瞭謝董,“他用這個光盤來威脅我,讓我監視這1000萬資金的使用,我感覺這會對你不利,所以我還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這件事,提防劉副總有什麼陰謀。”
“你做得很好,這件事我會擺平,你就按劉副總的意思去做,他要什麼情況,你就提供給他,先穩住他,麻痹他。”謝董的神情嚴肅得像廟裡的羅漢,但他那不慌不忙的樣子,又讓徐娜感到謝董有辦法對付劉副總,便放下心來。
徐娜走瞭之後,謝董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誰也不見。他躺在老板椅上,一個勁地抽著煙。如果說他以前還不想跟劉副總鬧得太僵,那麼現在他也沒有什麼退路可走,這都是劉副總逼的。他要開始反擊瞭。
一個星期後,謝董把劉副總找來,商量修建俱樂部的事情。作為一個集團公司,沒有一個俱樂部,那是談不上什麼企業文化的。這個議題早就提出來瞭,但是集團公司的資金並不充裕,就一直拖著。“現在該修瞭。”謝董說。
劉副總也點點頭,心想謝董又不知在這個工程裡要撈多少錢呢。但他又沒有反對的借口,隻得點頭。謝董這時用商量的口氣對劉副總說:“現在大傢都比較忙,我想這個項目由你全盤來負責,你看怎麼樣?”
劉副總心裡怦然一動,沒想到這樣的好事居然落在瞭自己的頭上,不免喜出望外,自然是欣然答應。看著劉副總喜滋滋離去的背影,謝董陰險地笑瞭一下,如釋重負。
向宇輝坐在寬敞的副總經理室,其實工作並不輕松,他的主要工作是協助謝董處理公司上市的一切事務,在公司上市這件事上,他是謝董的主要副手。
上次去瞭一趟北京,很多材料還需要補充,向宇輝的桌子前堆著一大堆的材料,正忙碌著,他聽見有人在輕聲叫他,“向總。”
向宇輝抬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前妻孟雨澤。他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這個副總,是孟雨澤用身體給他換來的,所以他聽她叫他向總,怎麼聽都有些嘲弄的意味。
向宇輝愣瞭一下,忙放掉手頭的工作,站起來給前妻讓座,又親手倒瞭一杯茶給她,在她側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問道:“最近還好嗎?”
孟雨澤居然有些拘謹,低著頭答道:“還行吧。”
向宇輝又問道:“銷售這個工作還適應嗎?”
“不太適應,”孟雨澤看瞭看向宇輝,又垂下眼簾輕輕地說道,“我想請向總幫我一個忙,能不能把我調到一個不要出差的崗位,我爸爸快不行瞭,需要我在傢照顧。”
“哦,爸爸得什麼病瞭?”向宇輝一時還沒能改口過來。
“晚期肺癌,沒幾個月瞭。”孟雨澤說著眼睛就紅瞭,扯瞭一張紙巾擦瞭擦眼。
向宇輝倒是一下驚呆瞭,離婚的時候,嶽父看上去還好好的,這才多長時間呀,嶽父就快走到生命的盡頭瞭。
“雨澤,別當心,我這就想法幫你調個崗位,你要堅強起來,幫助爸……戰勝病魔。”
孟雨澤點瞭點頭:“謝謝你,向總。”
孟雨澤走瞭後,向宇輝想起來心裡就充滿瞭一種悲傷,不僅是為以前的嶽父,也為他跟孟雨澤的關系,離婚後,兩人漸行漸遠,現在倒如路人瞭。孟雨澤說話是那麼的小心翼翼,跟其他的領導毫無二樣,仿佛他們從來沒有過什麼關系。
向宇輝把孟雨澤的情況向謝董說瞭,說起這事,謝董就有些頭大,便對向宇輝說:“這事你自己處理吧,不要調到總公司來就行。不能讓人說閑話,懂嗎?”
向宇輝有瞭謝董的授權,很快就找瞭設備公司的經理——他曾經的手下王經理。王經理倒沒二話,說就安排在辦公室吧。調動進行得很順利,一個星期不到,孟雨澤調動的事就辦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