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菜上來,飯局開始有瞭氣氛。年輕人喝酒喜歡搞派性,拼輸贏,幾杯過後,雖未經分邊,但陣線已然分明。設備公司的人對上瞭裝飾公司,火力集中在謝亞平的老公吳天喜的身上。王經理和方經理先後跟吳天喜喝瞭6杯小杯,向宇輝嫌小杯難倒酒,要跟吳天喜喝大杯,吳天喜這才發現不公平,幹嗎都跟我喝?向宇輝說,我先跟你喝,喝完我還得跟謝總、范經理喝。吳天喜說你先跟他們喝,我歇一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湯波逮著這個機會跟吳天喜叫起板來,他說,這可不行,雖說向經理是你嶽父謝董事長的手下,你也不可以不給面子,這杯酒現在就喝!吳天喜一直看湯波不順眼,這時對他起來煽風點火更沒有好臉色,叫道:“你死開些,現在你沒有說話的資格!”
“我憑啥就沒有說話的資格?”湯波無端地冒出火來。吳天喜道,你想說話是吧,你先喝到跟我一樣多,我跟你拿碗喝!這湯波仗著自己酒量可以,又潛意識裡把吳天喜當成瞭情敵,兩人就如炸藥,一點就爆。
“拿碗來!”湯波叫道。
“你先得補回12杯。”
“12杯酒倒一起,我一起幹。”
吳天喜也是個喝酒的角色,心想這也不算吃虧,就叫服務員再拿一瓶白酒跟兩個大碗過來,先給湯波倒瞭12杯小杯,然後把那瓶新酒平分,每人半瓶,把在座的嚇得目瞪口呆。謝亞平和孟雨澤勸他們不要這樣喝,哪裡勸得回這兩頭心裡窩火的驢。湯波叫瞭一聲一起喝,就端起碗來跟吳天喜咕嚕咕嚕地往喉管裡倒酒。這酒52度,喝下去從喉嚨燒到心裡,剛喝完,吳天喜就跌在地上,湯波也發起酒瘋來,傻子一樣地笑道:“痛快!哈哈。”就爬到瞭桌子上。
向宇輝等人把吳天喜和湯波弄到沙發上躺著,向宇輝對眾人說:“我們也別喝瞭,吃飯吧。”
吃過飯,看見吳天喜臉色慘白,湯波雖然好看一點,但時不時傻笑一聲說痛快,把大傢都弄得一驚一乍的。向宇輝看情況不對,對大傢說,我們得把他們送醫院。
於是大傢幫著把喝醉的兩人弄下樓來,把兩個醉人塞進謝亞平的車裡,向宇輝坐副駕駛室,其他人打的跟著,到醫院掛急診輸液。
安排妥當,謝亞平對孟雨澤說,你不適合留在這裡,我送你先回去。
孟雨澤懷著孕,也不想在醫院多呆,就上車先回。孟雨澤一直不做聲,良久,孟雨澤問道:“集團公司的謝董事長是你爸爸?”
謝亞平想起湯波說的話,“你千萬不要讓我老婆知道董事長是你的爸爸”,正考慮要不要告訴她,孟雨澤又問道:“集團公司的謝董事長是你爸爸嗎?”
“是的。”謝亞平據實回答,並瞟瞭孟雨澤一眼。見孟雨澤一路都不說話,心想可能是因為知道瞭謝董事長是自己爸爸,所以心裡有些鄙視,話都不愛說瞭。於是轉移一下話題說:“最近孩子在肚子裡動沒動?”
孟雨澤卻好像沒有聽見,情緒非常低落。謝亞平也不好再說什麼,把孟雨澤送到傢,叮囑她早點休息,就回頭返回醫院。
醫院裡就剩下向宇輝在陪著兩個醉人,他看見他們睡得很老實,就讓其它人也回傢休息瞭。
謝亞平看瞭看吳天喜,又看瞭看湯波,看臉色基本判斷沒什麼危險,才在向宇輝身邊坐下來。
“孟雨澤已經知道董事長是我爸爸瞭。”謝亞平有些失落地說道。
向宇輝也猜到瞭,湯波那小子說出那段話來時,他就猜到孟雨澤不會放過這樣敏感的信息。
“她都不愛搭理我,你說,我爸爸到底做瞭什麼壞事?”謝亞平轉身看著向宇輝。
“我哪知道這些事。”
“孟雨澤就沒跟你說起過?”
“沒有,她隻是知道你爸爸不是個好人。”向宇輝仰頭看著天花板。
“那你認為呢?”
“我想大概也是,你爸爸不是個好人。”
謝亞平默然。她心裡很難受,不知道男人為何做瞭官,都變得很壞。
吊針打瞭30多分鐘,向宇輝一個個地把他們弄到車裡,然後他們先送湯波回傢。
向宇輝從湯波的褲子上,找出鑰匙打開門,把湯波扶到床上睡好。謝亞平還細心地給湯波倒瞭一大杯冷開水放到床頭,然後離去。湯波的傢裡給謝亞平的印象,就三個字可以形容:臟亂差。湯波是個不善收檢的大男孩。
接著向宇輝把吳天喜也送回到傢。吳天喜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向宇輝說,他不會有事瞭。
謝亞平的傢裡佈置得很有情調,這得益於這個傢裡的女主人是個優秀的室內設計師。臥室的素雅當中有許多暖色調的點綴,櫃子都漆成橙色,壁燈也是黃色的輝光,床上黃紅相間的被單被罩,給這個臥室增添瞭溫暖而典雅的氛圍。臥室隨處可聞女主人身上那種淡雅的香氣,讓男人感覺在這張床上睡一覺都會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向宇輝幫著謝亞平給吳天喜脫去衣褲和鞋子,謝亞平還用濕毛巾給吳天喜擦瞭身子,這一連串的動作有很多彎腰的細節,這都讓謝亞平春光四射,那美麗的乳溝時隱時現,吊足瞭向宇輝的胃口,他甚至有瞭想去抱她的沖動。